<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那些花儿</font></h1><p style="text-align: right;">文/暗香盈袖</p><p><br></p><p>很久没有想你了<br>竟然忘了怎样去找寻<br>有你的日子<br>因为秋天来临<br>那些与你有关的花儿<br>已经谢了<br>你<br>曾经的你<br>就隐在那些花儿之后<br>默然离去<br>请不要说我冷漠<br>离别的时候<br>没有回头<br>那些花儿在绽放的日子<br>听见过我的心事<br>下一个春天吧<br>当牧童吹响短笛<br>那些花儿还在发芽<br>我将会在约好地方<br>用自己的方式<br>静静等你<br></p><p><br></p> <a href="http://bd.kuwo.cn/play_detail/53389025?from=dq360" target="_blank" class="link"><i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i>殇 大提琴曲</a>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 听《殇》</font></h1><br><div style="text-align: right;">文/掌心沐雪</div><br>用一生的时间循环播放一首单曲<br>大提琴。缓慢而悲伤<br>以一种悲伤,抚摸另一种悲伤<br>直至时光慢慢凝固<br>我终于成功抛弃了我<br>我看到我,从驾驶室飞离<br>以一枚单细胞生物的形式<br>俯瞰于风间飞毯之上<br>沉浸于粘稠半透明的羊水<br>仰躺于一望无际的冰冻的大雪覆盖的湖面<br>天地间,无他者,无己<br>只有悲伤<br>无比舒服的悲伤<br><br><div style="text-align: right;">2019.03.16</div><div style="text-align: right;">2019.09.18</div><br>注:大提琴曲《殇》,从读友大空处得来。<br><br>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音乐笔记三则</font></b></h1><h3 style="text-align: right;">文/掌心沐雪</h3> <p>1.<br><br></p><p>读《龙文鞭影》看到一句:老婢吹篪。此典出自北魏杨衒之《洛阳伽蓝记》,说的是后魏河间王琛在平叛诸羌叛乱无果时,让自己府上一名叫朝云(不是苏轼那个小老婆)的老年婢女在阵前吹奏“篪”这种乐器,结果那些羌兵听了无不痛哭流涕,很快就一一投降了。不管故事真伪,这让我想起了孔子听韶乐三月不知肉味的玄乎事。《龙》作为明代童蒙读物,自然充斥大量鼓吹道德教化的极端例子。但是,音乐的力量,音乐能使人心变软,我却是深信不疑。我查了查,篪,又叫竹埙,其音色浑厚,文雅而庄重,是和尺八一样古老的竹制乐器。而羌族被称为云朵上的民族,他们信仰原始宗教,相信万物有灵,“羌笛”正是这个清新自由刚健素朴民族的文化心理积淀之物。由此,离乡背井饱受流离之苦的羌兵被音乐感化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说来也巧,虎年出生的外交部长杨洁篪在儿时起名时为了冲淡虎之凶悍特意加入竹字形旁,水生木,众木又以竹为佳,中式乐器大都以竹为理想材质。我不了解外交史,想必洁篪部长在处理国际争端上是否也会如老妇吹篪般尽收以柔克刚之功效?更富戏剧性的是,杨部长的夫人名为“乐爱妹”,这更激人想象,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像爱音乐一样爱妹妹,为君吹篪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音乐无国界,音乐是走遍世界的通行证,我中华礼仪之邦是否从此将会踏上以乐治国的光明坦途?(2018.12.3)<br></p><p><br></p> <p>2.<br><br></p><p style="text-align: left;">又多了一个播放列表。老贝的最后一部弦乐四重奏:F大调第16号。四个乐章,分成四个小段,按顺序排好,以备循环播放。之所以注意上它是因为上午看到一位读友分享的柴静的一篇纪念顾准的文章。昨天是顾的忌日。题目中有一对非常熟悉的句式:非如此不可?非如此不可!一直以为它是米兰昆的杜撰(《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这句),等我即将读完才发现,它来自于贝多芬。也就是开头提到的那个。四个乐章里,最吸引我的是第三个,“短小的结构中孕育着深刻的内省内容,有一种高贵深刻的意境”,而不是最有名的第四个,即那个著名问答句式的来源。人的注意力投向总是和个体的生命体验紧密相连。似乎,一个优秀的作家总是杂食性的,且大都好音乐这口。王小波说,好的翻译文本一定带有诗的节奏,我把它理解为音乐的美感。余华本人也是个狂热的乐迷,比如他写肖斯塔科维奇。老贝的影响实在太大,被我所知道和更多不知道的电影直接或间接地移植引用构成情节的一部分。斯坦利•库布里克的《双眼紧闭》里的《费德里奥》,《发条橙》里的恶少作恶也离不开的“贝九”之《欢乐颂》,罗曼•波兰斯基《钢琴家》里让纳粹军官倾心的《月光》等等。非如此不可么?李银河在《我的心灵阅读》里提到里尔克说的话:对于要不要写作的问题,可以问自己,不写会死吗?如果回答肯定,才应该写。非要喜欢音乐吗?要。那就去喜欢吧!非如此不可?非如此不可!当一个人对一件事的意义产生怀疑,不妨利用一下这个关乎心灵的万能句式。<span style="text-align: right;">(2018.12.4)</span></p><p style="text-align: left;"><br></p> <p>3.<br><br></p><p>越来越觉得,魏晋是一个把行为艺术玩得特别认真特别彻底的时代。《龙文鞭影》里有一句:嵇懒转胞。说的是嵇康生性懒散,不到膀胱被尿憋得肿胀难忍绝不起床,不到肉皮痒得难受绝不洗头洗脸。这话出自那篇写给即将升官的朋友的著名绝交信。大概意思是:你爱做官,我爱自由,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各不相扰,你非要扯上我,那么好吧,拜拜了您呐。嵇康是肌肉发达的打铁匠,也是粗中有细的音乐家。前天晚上,读友群里的冉姐姐说正在听李祥霆版的《广陵散》,恰巧这几天我也在听十大名曲,昨晚接孩子之前就在校门口瑟缩伫立循环听不停,今早上班在车上把《广陵散》又听一遍。古琴的音色实在迷人,高古沧桑,似断不断。在初冬日的早晨里,民心河里薄冰初现,一边手握方向盘在茫茫凉雾里默默前行,一边脑补嵇中散披头散发表情凝重拨刺滚拂命若琴弦的萧森画面。我想嵇康,嵇康想聂政,聂政想严仲子,想年迈的母亲,想年青的姐姐聂嫈。这是一组跨越时空的历史平行蒙太奇。1400多年前,被贴上千古荒淫之枭标签的隋炀帝首次确定科举且把弹奏嵇康和蔡邕的琴曲作为取士的条件之一,100年前科举制废除,100年后的今天中考高考迎头而上,千教万教千学万学,语数外理化生政史地,倒腾来倒腾去,千军万马挤过独木桥。音乐,成为可有可无的生活点缀品。女歌手吴虹飞唱,那是一个奇怪的年代,一个美好的年代,心如莲花,自由自在。我说,如果可以,我想回到魏晋,回到那个桂棹兰桨、肥马轻裘、兴尽而返、名士风流的时代。我在我的《桃木剑》里以儿子的名义,为我自己代言。(2018.12.7)<br></p><p><br></p> <div class="cps-upload-file"><p style="text-align: left;"><b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333333"> 不正经的小说</font></b></h3><div class="edit-container media-inner-editor bottom"><br><p style="text-align: right;">文/纯粹</h3><h3></h3><h3><br></h3><h3><h3>王小波在文章里提到,有读者给他打电话说他应该写杂文而不是小说,理由是他的小说不够正经,这话把王小波惹恼了,他反问道:谁说写小说就得正经呢?这反问怼的固然不错,可是我觉得王小波未免太孩子气,人家读者显然是读过了你小说才作出评价的,只是小说不正经而已嘛,又没说不爱读,更没说你人不正经。话又说回来,人家既然读过你不正经的小说,至少也算同道中人,你就当他也不正经就是了,犯不着为这个耿耿于怀,还特意写下来正本清源。 我爱看王小波的小说,时代三部曲、红拂夜奔、东宫西宫什么的,都非常好看。假如王小波站在我的面前问我为什么觉得好看,我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那个读者说的对,我就是喜欢你小说的不正经。</h3><br>王小波还说,小说应该像音乐,小说的韵律是最闪亮的东西,卡尔维诺的小说读起来极为悦耳,像一串清脆的珠子洒落于地。你听听,小说就小说呗,扯出音乐来干什么。音乐是啥?是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嘛。说完了他大概觉得底气不足,又拉来别人来垫背,说这不是他自己说的,是米兰•昆德拉说的。<br><br>他提到的这两个人的小说我倒是也读过一些。卡尔维诺的《我们的祖先》三部曲:《不存在的骑士》、《分成两半的子爵》、《树上的男爵》都借来看过了,还有一本《看不见的城市》看的是电子书。大体印象是我虽然读了,但觉得没怎么读懂,要说不正经嘛还差不多。前一个系列这三本都是魔幻型的,像童话,大人拿来哄小孩子的那种。故事的主人公都不是正经人:一个是隐形人,披上铠甲像个人,但铠甲里空空如也;一个在战争中被敌人的大炮轰个正着,生生分成了两片,后来还都没死,只是变成了两个人,一个好人一个恶人;最后一个很任性,十几岁时因为嫌家里给做的饭不好吃,一生气跑树上去了,一直到死也没有下来。《看不见的城市》越发读不懂了,根本没有故事情节,都是章节目录,那么多的城市,果然没有一座是看得见的,怪不得书名就叫这个。偏偏王小波说最爱的就是这一本,还做了解释,他正儿八经地说:“我大体上明白卡尔维诺想要做的事:对一个作者来说,他想要拥有一切文学素质,完备的轻逸、迅速、易见、确切和繁复,再加上连贯。等这些都有了以后,写出来的书肯定好看,可以满足一切文学读者。”其实这是在睁着眼睛胡扯,至少我没觉得这本好看。好在王小波也知道这个解释有点牵强附会,紧接着又说:“很不幸的是,这好像不大容易。”<br><br>再来说说米兰•昆德拉。他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玩笑》、《身份》、《笑忘录》我看过了,都是借来看的。有必要先解释一下,关于读书这件事,为什么我喜欢借别人的书来呢,可不是贪便宜,第一是有书可借,我的身边比如大空之类的,他的书库一辈子也读不完,我也真心实意想借他一辈子,假如他同意的话;第二就是借来的书读得快,我想这一点爱读书的人都能懂,这也就是“书非借不能读”的真正含义。当然你要是说我就是贪便宜我也不跟你抬杠。扯远了,回来继续米兰•昆德拉。我觉得最好看的是《生命不能承受之轻》,读了好几遍。当然这本书也相当不正经,不推荐大家来读,万一出了问题,责任我也负担不起。里面的男主人公有个嗜好,就是到处找女人睡觉,而且还对女主人公爱得死心塌地。大家评评理,你有对她一往情深的爱人,还要跑出去偷百家饭吃,这算不算不正经?话说回来,故事是不正经,但书写得确实好看,我也非常爱读。<br><br>最近正在看莫言的短篇集子《与大师约会》。莫言这个人虽然得了奖,但好多国人都不买账,读他书的人不少,喜欢读的人不多,旗帜鲜明抨击他的小说是毒草给社会主义国家抹黑的更是大有人在。莫言最会讲的就是鬼故事,鬼故事肯定就不正经了对不对,他有好多故事是别的作家不敢写的。上面提到卡尔维诺的《树上的男爵》,莫言的短篇《翱翔》也有异曲同工之妙,我觉得不如叫做《树上的媳妇儿》好记些,故事讲到一个穷人好不容易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结果成亲当晚眼见得媳妇儿飞上树梢,荡秋千似的死活不下来,洞房花烛夜自然泡了汤。还有篇《夜渔》,半宿合夜去湖边逮螃蟹,结果遇到个美女,螃蟹们自动往筐里爬,和美女聊着天逮够了螃蟹,美女也就不见了。这不都是胡扯么。《神嫖》、《飞鸟》更是无稽之谈,我就不详细介绍了。莫言在《学习蒲松龄》里自吹自擂说,他的祖上做贩马生意,免费喝过蒲松龄的茶抽过蒲松龄的烟也给蒲松龄提供过素材,讲了一个母耗子精的故事,编入《聊斋志异》里名为《阿纤》,开头就是:“奚山者,高密人。”奚山就是莫言祖上的同行。莫言说祖上曾在梦里带他去拜见蒲松龄,得异史公亲授了一支黄毛巨笔,然后才下笔如有神的。你看看,这算不算正儿八经地胡说八道。<br><br>扪心自问我为什么喜欢看这些乌七八糟、不正经的东西,我也没得出个所以然的结论来。反正有那么多不正经的作者写了那么多不正经的小说,就有我这个喜欢读不正经小说的读者。不能怪我,要怪就怪王小波。 <br><br></h3><h3><br></h3></div></div> <p></p><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39b54a"><b>经典难续</b></font></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一个人的朝圣》《奎妮的情歌》读后感</div><div style="text-align: right;">文/高远的天空</div><p></p><p><br></p><p>《一个人的朝圣》为经典之作,主人公哈罗德一路追寻,最终找回了迷失的自己,找到了生活的意义。<br><br></p><p>怀着对经典的崇敬,时隔一年有余,我开始读《一个人的朝圣》第二部——《奎妮的情歌》,初读有些茫然,因为它与第一部的情节息息相关,但有些情节已印象模糊了,我只好重读《一个人的朝圣》。虽是重温,仍觉故事引人入胜,仍然爱不释手、意兴盎然,而且对作品有了更深刻的体会。<br></p><p><br>《奎妮的情歌》读起来就没有那么美好了,甚至几次想把它束之高阁,硬着头皮读完之后,不禁要和《一个人的朝圣》进行一番比较。<br><br>《一个人的朝圣》中的哈罗德,由衰弱到强壮,由懦弱到坚定,由百无聊赖到乐观自信。哈罗德一路走一路卸下心中的包袱,越走越轻松,越走越坚定。他带给读者的是追寻,是希望,是蜕变,是成长。<br><br></p><p>《奎妮的情歌》中的奎妮,由重病到死亡,她逐渐坦露心中的秘密,就像揭开一个个旧伤疤,可怖而残酷。奎妮的身体越来越糟糕,二十年前的秘密渐渐浮出水面,她带给读者的是隐秘,是阴郁,是沉痛,是悔恨。<br><br>哈罗德一路上遇到了很多人。加油站女孩儿疲倦迟钝,可是她有关“信念”的话却让哈罗德迈出了改变的第一步,哈罗德身处困境想要放弃时,“如果有信念,你就一定能把事情做成”的声音一次次鼓舞了他。客店里的旅人充满崇拜的话语,替他清理伤口的女人关切的眼神,许许多多的人的鼓励的目光,都是哈罗德前行的动力。虽然伤痕累累,但他经过的路都洒满了阳光。<br><br>奎妮身边也有很多的人。他们是重病在身一天天接近死亡的病友,他们是有着天使般心灵的护理人员。奎妮离不开疗养院这个环境,这里始终笼罩着死亡的阴影,始终弥漫着各种药品的味道,始终给人一种阴森森冷嗖嗖的感觉。<br><br>《一个人的朝圣》的情节缓缓展开,哈罗德把我们带进他的人生经历——父母的抛弃,莫琳的冷漠,戴维的叛逆,奎妮的帮助。哈罗德痛苦地回忆,不停地行走,他逐渐看清了一切,逐渐平复了心情,逐渐接受了过往,接受了饱受伤害伤痕累累的自己。他虽然已经六十五岁,却乐观勇敢地开始了新生活。<br><br>《奎妮的情歌》的情节更加细碎,我们跟随奎妮回望她的过去——注定无果的单相思,独居生活的无聊寂寞,与戴维私下里的交往,情感被看穿后的窘迫,被迫离开的无助凄凉,二十年的离群索居。奎妮的处事方式是逃离,但生活永远都会紧追不舍,而这注定了她的悲剧人生。她虽然说出了自己的爱和秘密,可是生命已经到达终点。<br><br>两部书作者是同一个人,可是我的阅读感受迥然不同:《一个人的朝圣》如一杯酒,越品味道越醇厚;《奎妮的情歌》如一杯茶,越喝味道越淡薄。<br></p><p><br></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39b54a"><b>两双袜子</b></font></h1><p style="text-align: right;">文/劳动三叔</p><p><br></p><p>很久了,一直想写一下生活琐事,希望能从生活小事中彰显人生大义。终究由于懒散,逐渐耽搁了下来。<br><br></p><p>最近大空读友群里的掌心沐雪,以每天一篇的频率推送关于植物的诗歌、游记之类的文学作品,刺激了我麻木的神经。我意识到,如果我再拖延不写,我的思考就可能永远停留在意识层了。<br><br></p><p>和掌心沐雪不同的是,我想写物。<br><br></p><p>一是因为我缺乏充分的植物学知识,二是因为我对周边的物更加熟悉,写起来也更加得心应手。想写的瞬间,脑海里冒出来很多东西,在纠结过是不是先写《一双球鞋》后,决定先放一放,还是先写两双袜子。<br></p><p><br></p><p>说到袜子,我最初的记忆,一定和冬天紧密结合在一起的。<br><br></p><p>在我印象中,夏天是不需要穿袜子的,甚至不需要穿鞋。光脚走在田埂上,从河沟里踩泥玩的快乐,从来不知道夏天还有穿袜子的人(那得多傻啊);还记得光着脚跑在久旱不雨的乡间路上,随着落脚腾起的黄色土雾,体会到武林大侠踏雪无痕的英雄气概……都是儿时久远的回忆。<br><br></p><p>冬天就不一样了,不但要穿笨重的棉鞋,里面还要穿厚厚的袜子。<br><br></p><p>我小的时候,家里的条件好一些了,我穿的都是买的袜子,不像我的我哥哥姐姐,他们都穿过白布做的袜子。我小时候,最不喜欢过冬天,不但冷的要命,还因为我是汗脚,疯跑玩的时候不觉得怎么样,一旦去上课坐下来的时候,就觉得脚底下一阵冰凉,每天回家都得挨一顿数落。更重要的是,疯跑的时候还会带很多尘土留在鞋里、渗透到袜子里,时间长了,也有厚厚的一层,鞋子简直就成了一个泥筒,散发出一阵阵恶臭。老妈让我姐给我刷鞋的时候,姐姐就很不情愿,扭着头远伸胳膊刷鞋(减少中毒)的镜头,还经常浮现在我的眼前。<br></p><p><br></p> <p>在儿时的记忆里,有一次和几个大人看电视,看到电视上几个女孩子在跳芭蕾舞(当时不知道是芭蕾,好像是《天鹅湖》之类的舞蹈)。我记得一个大人说,你看他们多遭罪,这么冷的天,还光着腿跳舞,有什么好啊!还有一个人很邪恶地说,跳舞也不挑身材好看一点的,一个个大腿那么粗,也不像咱村小翠的大腿白。过了多年之后,我才知道,人家冬天跳舞是穿袜子的,所以大腿显得粗而且不白(现在知道了,舞蹈演员夏天跳舞也穿袜子)。</p><p><br></p><p>知道男人夏天可以穿丝袜子,应该是到了高二的时候了,记得那时看《平凡的世界》中李少平的姐夫穿丝袜,于是就把男人穿丝袜和不务正业、吊儿郎当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所以我从内心很是抵触穿丝袜。记得老妈有一次和我说,你怎么就不讲究一点,你看比你小的小明,昨天从高中回来还穿着洋袜子呢!说这话的时候,还带一点人家追求时尚的羡慕。我说,我不想让咱村的人说我忘本,离开村子就穿洋袜子。<br><br></p><p>一晃过去多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夏天也开始穿丝袜了。<br><br></p><p>穿袜子,就有了穿袜子的烦恼。<br><br></p><p>夏天的丝袜,质量不好的话,一天下来就臭的要命,于是逐渐提高了买袜子的规格,越来卖得越贵。在贵的同时,袜子的数量也逐渐多了起来,本命年要穿红袜子,踩小人;从养生的角度看,春天要穿青色的,夏天要穿红色的,秋天要穿白色的,冬天要穿黑色的……,袜子一多,也就洗的不那么及时,经常不知不觉的,袜子攒了一堆。我家帮主是严格规定必须用手洗袜子的,于是我洗袜子从七天洗一次(七双),逐渐延长到半月洗一次(十五双),貌似还有逐渐延长的趋势,我逐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br></p> <p>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搬新家了。<br><br></p><p>我家帮主郑重其事地给我下了通牒:洗袜子不得过夜,否则我就给你把臭袜子扔到楼道里,看你丢不丢人!<br><br></p><p>那个时候,我在新家里只有两双袜子——不洗没得穿,我就含糊地迎合着帮主的要求,在烫脚的同时顺手就把袜子洗了,不知不觉,只有两双袜子的生活过了大半年,我适应了只有两双袜子的生活。<br><br></p><p>仔细想想,这里面其实蕴含了很多道理。<br><br></p><p>首先是任何管理都需要一定的能力,都具有一定的边界。<br></p><p><br></p><p>现在看来,基于生活的管理能力,我也就只配管两双袜子,多了就超出了我的管理能力和边界,就会把生活搞乱,让帮主不满意,让自己也窝火。应用到工作中,对任何一个岗位,一定要有明确的职责界定,对每一个从业者,一定要匹配其管理能力,远远超出其能力的任职,可能会毁掉一个人。<br><br></p><p>前几天,一个朋友和我说起他弟弟的故事。他弟弟初中三年成绩一直还不错,但中考成绩不理想,家里托关系硬把孩子进了重点学校的实验班,三年高中期间,几乎没有见过这个孩子笑过,因为他在初中的时候,成绩基本维持在第一方阵。但在高中,尽管十分努力,但每次考试都在倒数几名,几年高中生活,严重打击了他的自信,甚至他开始怀疑人生——活着是不是有意义、有价值。三年后的高考也很不理想,只考了一个三本——初中不如他的同学,上了普通高中,有两个擦着一本线上了一本。好在经过几年调整,他弟弟在四年后顺利考上了硕士研究生。回首往事,他弟弟说,能力不够强行进入重点学校的实验班,当年家里做的真的是一个错误选择,自己压力大还不敢和家里说,好在自己的抗压能力还算强,没有闹出人命关天的大事来。<br></p><p><br></p><p>其次是充分体现了“祸兮福之所倚”的辩证观。<br><br></p><p>好生活来源于好习惯,自从我过上只有两双袜子的生活,帮主大人的脾气也好了很多,原来催我洗袜子是天天的口头禅,现在听不到了,甚至还夸我说,你怎么学会天天洗袜子了?<br><br></p><p>我谦恭地说,是帮主教育的好,我必须全力支持帮主的决定。每每此时,帮主脸上就飘过一丝洋洋的得意。其实我想说,从</p><p>根本上是因为资源不足的缘故。<br><br></p><p>我是肯定不会穿没洗过的袜子的(不知道何时形成的习惯),以此为前提,我不洗袜子的话,第二天就没干袜子穿了,所以不得不洗——资源的匮乏,让我不得不充分利用每一份资源。这种倒逼机制,让我逐渐改变了原来的坏习惯。于是我想到作为岛国的日本,因为资源的短缺,想尽一切办法,把资源利用到极致,每一寸土地都得到充分的利用。即使是货架,也整理的井井有条,讲究顾客看上去既方便也舒服的美感,这恰恰是资源不足带来的正向效应。<br></p><p><br></p><p>偶然又看到,市面上炒得火热的《断舍离》(山下英子)。在我看来,本质上,《断舍离》和我的“两双袜子”是异曲同工,您说是不是?<br></p> <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b>每一次点击都是 初相遇</b></font></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b>每一篇文字都是 满庭芳</b></font></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b>↓</b></font></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b>↓</b></font></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b><br><a href="https://www.meipian.cn/c/29664402" target="_blank" class="link"><i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i>点这里,看到所有的【空读】</a></b></font></div></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