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新编之二 《因 . 缘》

晓更

《因  .  缘》

                                       

      （这是个荒诞的神话故事，观者切莫信以为真！）

       

上古世纪有座山，叫无名山。那里山清水秀、植被丰富。山腰里住着一群无忧无虑、与世无争的妖，梅花妖就是他们其中之一。

        梅花妖自己有片方圆十里的梅花林，由于山里的环境优雅、水土丰厚、气温适宜，自然条件非常适合梅林的生长。所以始终是花开花落、常年不败、四季如春，终日苦寒阵阵、香气扑鼻、沁人心脾。

        因梅花妖心地善良、美丽大方，得到众妖爱戴。她对众妖也是善来信往、不分彼此、一视同仁、重情重义。就这样梅花妖与众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平静的生活了千年。

       不知何年，有个云游世间的闲散隐士无意间经过此地。被无名山壮观的雄姿、秀丽的景色所吸引，以致痴迷住足，兜兜转转被阵阵花香牵引着闯进梅花林。看见眼前层层叠叠、浩如云海的梅花，隐士诗性大发，即兴吟唱了一首

《 梅 花 引  》

  独留残梅霜雪泪，

花儿心中无忧谁。

数指几时回？

只望元君归。

江山美人难兼得，

芙蓉如雪柳如眉。

零落成泥碾作尘，

陌上花池一剪梅。

     隐士吟诵的得意，却不知道那梅花妖在背后傻傻痴痴听的入迷。他回头看见那妖心里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同时那妖对隐士也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幻觉。隐士告诉那妖自己来自隆江，云游路过此地。

     就这样隐士就留在了梅林，一住就是两个月。这期间对妖来说是非常幸福快乐的，隐士跟妖谈古论今，讲诗说词，妖喜欢他的侃侃而谈，喜欢他的温润如玉，喜欢他的甜言蜜语，喜欢他说话的神态，妖的一颗心里装的满满都是那隐士。脑子里除了隐士还是隐士。

       隐士也喜欢妖，与妖谈天说地，背诵各家名人赞颂梅花的诗句。  

        隐士越来越喜欢妖了就送给妖三个宝贝，一个纸鸢，一只小鸟，一颗药丸。

      妖收到这三件宝物非常幸福快乐！隐士告诉妖纸鸢是他的心，如鸢飞远了妖只需握住栓鸢的线拉拉就可。小鸟是妖最爱的了，在妖眼里这只鸟是她所见过的最最漂亮的最好的，妖自从得了隐士送的小鸟后就爱不释手，只想天天捧在手里。至于那颗药隐士没说其用处只说你先收着。

       幸福的日子过得飞快，沉浸在甜蜜爱情之中的梅花妖，活跃灵动与异性妖们相处得都很好，隐士为此开始颇有微词，后大为不满，最终不顾妖的哀求佛袖而去，同时带走了纸鸢和小鸟。这对妖来说是致命一击，整日以泪洗面，她千万次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既然你不辞而别把我的心带走，我还要这颗破碎的心有何用！于是妖用那棵印有自己灵魂的梅树枝刺向自己的心脏，她接了一碗心头血，将剩下的那颗药放入其中待其融化后一口吞下。

      又 过了千年，当年的隐士修道成仙，云游四方返回故土时恰好又路过无名山。多年来，令他始终难以忘怀的就是千年之前的那个梅花妖。于是他颠沛流离、废寝忘食、历尽艰辛地寻到了那片十里梅花林。谁知当年的梅林花海均已不复存在，眼前只是杂草丛生、荒芜一片，没有一星半点当年的景象。隐士好不容易拦住一个小妖寻问梅花妖的去向，小妖傻傻的说不知，告诉隐士可问问山里的一个老妖。

        隐士由小妖带路来到梅林尽头的一个深不可及、昏暗无比的山洞。只见一个其貌不扬、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老妖，老妖看见隐士后狠狠地瞪着他并用沙哑的嗓音说，自他走后梅花妖吞下那颗药立即就魂飞魄散、灰飞烟灭，化为尘埃消失不见了。

   隐士转身从袋中取出一物，躬身置于老妖面前，“敢问长者可识此物？”，只见一只色彩斑斓艳丽，神情活波可爱，双脚左蹦右跳，不停挥动翅膀的小鸟。老妖见后立刻目光呆滞、口鼻抽泣、惊恐万状！

        隐士继续说道：“当年那梅花妖只识其一，不知其二。她心善性随，不甚动脑，我赠予她这只五色鸟，其实，明显是有用意的。只可惜她只观其表，难觑其为，不究其因，最终无奈之下我才不辞而别、舍其而去的。”

        “那今日你可否说明缘由呢？”老妖迫不及待地开口了！

        “这鸟儿在此多时，众人可曾见它展翅翱翔过？”在场者均称未见。

        “一只丧失了基本功能的鸟，再聪明伶俐，再漂亮鲜艳都只能供他人观赏把玩，而没有任何实用价值。当年，梅花妖接下来想要的东西我不具备，给不了她。而对我的暗示她又无动于衷，出于无奈我才寻找理由离她而去！”

        就在老妖张口结舌、目瞪口呆之时，隐士不动声色地伸出左手，将一药丸弹入其口中。片刻间，老妖周身烟雾笼罩、磷光四起、五光十色、好不热闹，只须臾功夫，当年美丽光鲜、端庄大方、楚楚动人的梅花妖蜕变悠然、豁然重现！

        就在大家兴高采烈、亢奋慌乱之际，隐士一行已悄然而退。

        待梅花妖等人静下来四处寻觅之时，只见得洞口处静静的睡着两件赠物：红裙一袭，袈裟一件。

        目送着远去的隐士，梅花妖穿起红裙，披上袈裟，信步回到了她最钟爱的梅花林。这真是：

花枝头，碟双飞，

墨韵起舞沁芳菲。

弱指沾透阳春水，

烹月煮字待君归。

春之尽，英纷飞，

落花有意付流水。

流水无情葬花魂，

一朝执念终不悔。

月夜冷，人憔悴，

望断天涯心难慰。

独抱孤枕几行泪，

幽梦一帘谁负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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