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江 凯 歌》

海鸥

作 者:吴镜清

23个国外港口朋友翘大拇指，喊：“OK！OK！”、“very good！very good！”

……修晶双一听就急了，赶忙找我说情

黄英说：我不会忘记上海港，不会忘记《大江凯歌》。”

国庆70周年即将来临，几位朋友向我索要《大江凯歌》的资料。

《大江凯歌》是上海港的绝唱，一部有1200人参加演出，雅俗共赏的大型音乐舞蹈史诗——献给中国共产党70周年生日的贺礼。

　《大江凯歌》鲜明的主题，宏伟的场面，精彩的表演，一时轰动上海滩。观摩票供不应求，连局长屠德铭都忙着给我打招呼，给其朋友留票。市领导看后交口称好。文艺界领导赞叹不已，要求艺术家们前来观摩，了解什么是群众性文艺。

正在上海参加国际友好港口会议的23个国外港口的数十名代表，看后都翘大拇指，喊：“OK！OK！”、“very good！very good！”

上海《解放日报》、《文汇报》、《新民晚报》、《劳动报》，电台、电视台等主要新闻媒体都纷纷予以报道，赞扬它集政治性、思想性、群众性、艺术性为一体，是群众性文艺中的精品。

海港职工们更是反响强烈，许多人抱怨演出场次太少。

作为总指挥的我，在一片赞扬声中岂能不高兴，但又有多少人知道我和烁渊、骐生副主席等同志的艰辛。

　　1991年1月，好朋友——局工会骐生副主席找我谈新一年的合作，特别建议联手搞一个有声势有意义的文艺活动，以纪念党的70周年生日。她说：70年代，港务局在长宁区体育馆，搞过一次革命歌曲大联唱，人人是观众也是演员，气氛热烈，给海港职工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我们这次可以搞得更好一些，给20世纪的上海港写下有意义的一笔。

“七·一”纪念活动年年由我们组织部牵头规划，这次局工会主动提出参加，可以提高活动质量。我说文艺我是门外汉。她让我放心，说局工会系统有的是人才，具体工作他们来做。只要我到时候能出面向基层领导打打招呼就可以了，这么大的活动光靠工会搞不起来。见她说得恳切，又不牵涉很多精力，也就同意了。

不久，我将庆祝建党70周年活动的规划，包括评选和表彰先进集体和个人、征文和演讲比赛、组织先进事迹报告团以及文艺演出等等，专题向新局党委书记陆海祜同志汇报。他听后表示同意，对文艺演出也颇感兴趣。

　　我是急性子，春节一过就催促骐生副主席抓剧本创作。她推荐煤炭装卸公司工会主席烁渊。此人颇有才气，曾当过我大学《写作》的辅导老师，还是有名的儿童歌词作家。《我是公社小社员》就是他作词，著名作曲家薄兰谷谱曲。

烁渊对这个活动很积极，除本身喜欢文艺外，还悄悄告诉打算离开港务局，希望通过这个活动能在上海港画上圆满的工作句号。他说上海文艺界他有一大批朋友，要搞好这次演出，少不了他们的指导和支持。

剧本创作前，我们分别听取了海祜书记、局内文艺骨干、市文艺界有关专家们的意见。确定以上海港百年沧桑为主线，以说唱和舞蹈为主要形式，歌颂党的领导、歌颂码头工人、歌颂改革开放。

不久，我将烁渊“软禁”起来，让他在基本与外界隔绝的局职工疗养院静心创作。

　　十天后，当我从江苏考察回来，初稿完成，取名《大江凯歌》。烁渊说，黄浦江是上海港的母亲河，饱经世纪风雨，历尽人间沧桑，谱写了无数深情的诗篇和华采乐章。作为历史见证人，由她奏凯歌一曲，展示上海港的发展历史。通过历史比较，雄辩证明只有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才有上海港的今天和明天，从而抒发上海港奋发图强，走向世界的豪情壮志。表现形式主张仿照大型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由1200多名群众合唱演员作背景。节目表演以我为主，也请一些艺术家参加。

讨论和修改剧本时，才感到搞好这台戏很棘手，并发现无意中被套牢了。

讨论热烈，但分歧颇多。文艺界专家基本不考虑经济，只要阳春白雪。局内文艺骨干各执己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让我难为的是领导之间有不同意见。

我是门外汉，但通过比较，还是倾向烁渊的构思，既有阳春白雪又有下里巴人，既体现群众性又不同于当年的大联唱。这无疑挫伤了不同意见者的积极性。

经费也是头疼事。初步预算为20万，这在当时是笔大开支。从未经手过这么多钱的我，一听就吓一跳。经再三压缩为15万。担心不是领导不批，而是怕花了那么多，万一演出质量不高，那可是骂名滚滚来！

　　转眼4月中旬，经反复讨论修改，剧本基本定稿。为避免“七·一”前后同市里或基层的纪念活动冲突，演出时间定在6月中旬。

仅有的两个月时间，能不能做好一切准备工作？我没有底。烁渊他们有说没有问题，有说时间紧。我让他们将工作一项项列出，然后倒计时规划。

计划一排，发觉事情竟有那么多。既有1200个人的调动、排练，还有寻找演出场所、舞台设计、舞美灯光、服装道具、音乐制作、录音录象、聘请专家、后勤保障……顿时头就大了。我不能在这两月里就干这一件事啊。手头上还有局机关、港校、机修厂、关港等几个党委的民主选举、党代表常任制经验推行、两期新党员轮训班……但已骑虎难下。

怎么办？硬着头皮上。考虑再三，决定先抓组织落实，着手建立《大江凯歌》组委会。

鉴于这是牵动全港的大事，我请海祜书记挂帅。组员有骐生副主席、宣传部长、人事处长、财务处长、行政处长、公安局长、局团委书记等需要支持的有实权的部门领导，还有六位有能力有威信的基层党委书记，加上我共15人。

组委会下设办公室，具体负责日常工作。我兼主任，骐生副主席任副主任。办公室内分设秘书组、联络组、后勤组、排演组。编导等涉及艺术方面的事由烁渊负责，其他工作归骐生副主席。我抓总协调。

根据演出需要，相应建立舞蹈团、民乐团、管乐团、百人合唱团，分别由局工会宣传部副部长秦汾、基层工会主席周祥生、方逸民、郑家仁等负责。大合唱团近千人，按区域划成6个分团，分别交给组委会的6位基层党委书记。

为提高演出质量，聘请了许多上海乃至全国有名的艺术家当老师。有国家一级导演童薇薇、国家一级演员、女歌唱家张正宜、国家一级作曲家陆建华、马友道、国家一级编导、舞蹈家魏芙、胡正洁、国家一级指挥曹丁、舞美副教授徐明……国家一级话剧演员严翔和修金双出任男女主持人。

（左起）吴镜清、魏芙、陆建华、童薇薇

　　为使全港上下重视，我以局党委和行政的名义起草发文，并请局党政主要领导在局月度会上宣传。

计划经济为我们打开通道，若在今天，此路肯定不通。当然，我也决不会傻乎乎地贴上去。

接着，召开《大江凯歌》各路“诸侯”及其骨干动员大会。烁渊绘声绘色地介绍了剧本创作的过程；海祜书记作动员；我布置排练日程、分工及其组织纪律。让大家对演出的意义、总体设计构思有一定的了解，再由他们向全体演出人员传达。

为及时解决存在问题，剧组办公室几乎每晚都开碰头会。秘书组每两天出一份简报。通过简报指导面上工作，既介绍各团排练进程，表扬先进，也批评不良现象。我和骐生副主席分头到现场巡视，及时发现和解决实际问题。

尽管组织周密，难免疏漏，问题还是不断。

由于演员们都是临时组织起来的，无组织纪律乃至有流氓习气行为发生。最焦虑的是排练质量提高慢，加班加点也难以上去，特别是舞蹈团。他（她）们跳个交谊舞什么的还可以，要在短时期内接近专业水平有点苛求。

最头痛的是领导之间或领导与艺术家、艺术家与艺术家之间遇有不同意见，有时会争的脸红耳赤，我这个门外汉就非常为难。好在大家都出于公心，好在有海祜书记支持，各团负责人极其负责。

6月3日，《大江凯歌》初次合成，我又经受新的考验。

光1200人的一顿中饭就是严峻的问题。既要热饭热菜热汤，又要有条不紊，且保证在一个小时内吃完、打扫干净。其他诸如1200人怎样做到在几分钟内有序入场、行动整齐划一、节目与节目之间的自然衔接、音乐与演出协调……

由于事前经过周密测算研究，初次合成虽有些杂乱，但总体没闹笑话。要说遗憾，就是男主持严翔老师明显中气不足，我考虑换人。修晶双一听急了，赶忙说情。她也认为严老师音质不够宽宏响亮，但被辞退会受很大打击。想想也是，身为国家级著名演员不经意地被我小人物否定，会下不来台，太伤自尊。于是，心软的我答应了她的请求。权力这东西厉害啊！

首次合成让我看到了光明。于是趁机再动员，提出了响亮的口号：“为上海港的文化建设史树立一块光彩夺目的里程碑而努力！”

和曹丁握手

　　二次合成成功后，我们决定按计划于6月13日下午彩排。
那天，邀请了许多朋友观摩，包括市委组织部、宣传部、市文艺界，还有我妻子和她的朋友君辉。连续几个月东奔西走，早出晚归，妻子一直不甚理解。成功的彩排，使有些文艺细胞的她终于认可了我的辛劳。
14日下午两点，《大型历史音乐舞蹈史诗——大江凯歌》正式在黄浦区体育馆上演。《文汇报》在头版报眼登了广告。
体育馆门口彩旗飘扬，特有的海港锣鼓喧天。河南路、山东路、福建路、九江路等几条通往黄浦体育馆的主要道路，都十步一岗由交警维持着秩序。
市人大、政协、总工会、市委组织部、宣传部和兄弟局等许多领导都应邀前来。各港区的观众都有组织地准时入场。剧场座无虚席。工作人员只能站在过道上观看。
在抒情优美的《欢乐颂》音乐声中，灯光聚焦舞台，只见千人合唱团，像两条彩色巨龙徐徐从台后游向舞台。当最后两位同时走到指定位置时，队伍瞬间坐下，整齐划一，无声无息。坐在一边的市委宣传部群众文艺处雷继锋同志问，那都是活动椅子呀，怎么会这么整齐，且没有一点声音？我得意地说，这一千多张活动椅，早已一张张给绑个结实。那“坐下”的号令由主席台二楼专人用红旗发出。她笑了。

　　《大江凯歌》由序曲、怒涛咆哮、霞光满江、春潮澎湃、激流奋飞、尾声等六个篇章组成。

序曲。伴随着主题歌《江流与太阳》的主旋律，舞台上展现银色涌动的江流，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

“江流滚滚，千层波浪，出江入海，路途漫长，穿过风雨，熬过冰霜，百折不回，奔向前方，无论流到什么地方，总是不改方向。不管绕过多少礁丛，永远朝着太阳，总是不改方向，永远朝着太阳……”深情婉转的女高音唱出了上海港五万四千职工的心声：太阳就是我们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太阳就是改革开放。

远处，深沉的海关钟声响起，当……当……

男主持人朗诵:

因为我们熬过太长的寒夜，

对于太阳就愈加渴望、企盼。

暗无天日的港湾苦水满江，

黄浦滩头浸染码头工人的血汗……

《码头工人》音乐声中，一群身着破衣烂衫的码头工人，或弯腰曲背踉踉跄跄扛着沉重的木箱大包，或颤颤悠悠两人抬着沉重的杠棒，或架不住重物跌倒在地，或躲闪工头的鞭打……他们在艰难中挣扎……

《码头号子》音乐响起。由煤炭装卸公司一群年龄最大73岁，最小60多岁的退休工人组成的老码头演出队，用浓重的苏北口音一字一句地唱着：“肩扛大包上高楼啊！一步一颤血汗流啊……”步步颤颤地走向舞台中央，逼真的形象，将观众情感拉向黑暗的旧社会。

“工人为啥受欺压，印把子不在我们手；共产党播下星星火，抡起杠棒去战斗……”

《怒涛咆哮》将全剧推向第一高潮。当这些老码头怀着激动的心情，冒着热汗，用淳朴的歌喉，在红旗下迈着坚定的步子，踩着逐渐加快的音乐节奏，喊着《码头号子》：“码头工，跟着党；立场坚，心里亮；顶歪风，斗志昂；破迷雾，心向党……爱祖国，劲猛涨；一包包，一件件；运五洲，三大洋……码头工，跟着党；革命到底，志如钢……”喊出了海港人的朴实情感和豪迈胸怀。全场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许多人流泪了。我也双眼湿润。

码头工，心向党

　　解放了，霞光满江。热闹的《海港锣鼓》、豪迈的《我们工人有力量》、《快乐的装卸工》、《我们是码头女司机》……一个个欢快热情的节目，反映了海港新面貌。特别当京剧演员朱文虎（B角是言新朋）和合唱团唱起海港人熟悉和喜爱的《装不尽卸不完的上海港》时，演出掀起了第二个高潮。全场又一次经久不息的掌声。

是啊！今日里我们“真是个装不尽卸不完的上海港，千轮万船进出忙。装卸工，左手高举粮万担，右手托起千吨钢。为祖国，哪怕山高海阔来阻挡，定要把这深情厚意送往五洲四海四面八方……”

《十月的阳光》、《春潮来了》、《我的家在黄浦江上》……展示了在危险的航线上，党果断地力挽狂澜，实现了伟大的历史转折。海港“春潮来了，千里奔腾，青春燃烧，绿遍江岸。百年海湾年轻了，年轻了……”

“江岸还是这样长，航道还是这样深，码头还是这样宽，为什么黄浦江的吞吐量与日俱增？”上海港几代人为之奋斗的理想终于实现了，上海港跻身于现代化港口行列之林的渴望终于实现了。

亿万吨的力量亿万吨的情

　　当男女主持人朗诵到：“1985年1月1日清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早新闻向全世界庄严宣告——上海港年吞吐量突破亿吨！”全场欢腾，3000多人组成的人浪和欢呼声，彼此起伏，演出进入最高潮。

在曹丁指挥下，千人合唱团唱着“亿万吨的力量亿万吨的情，亿万吨的信念亿万吨的心，举得起高山顶得住天，推得动历史的车论。改革开放给了我们无穷力量，就像那大江开闸巨浪奔腾……

黄英出场了。

美丽的少女头戴鲜花，穿着洁白落地长纱裙，在《大桥抒怀》乐曲中抒情地唱着：

我漫步在南浦大桥上，

轻轻地抚摸着黄浦江的胸膛。

浪花就是它激动的泪花流淌。

啊！大江两岸终于拥抱接吻，

港湾飞渡有了金色的桥梁……

波涛起伏是它在舒坦地呼吸，

右下图二为黄英

　　那优美的歌喉当即倾倒了所有观众，不管是懂音乐还是不懂的。那年，她才23岁，是上海音乐学院3年级学生。伯乐是音乐家马友道先生。在上海电台录音棚里，他告诉我：“小女孩很有天赋，将来一定会唱响舞台，走向世界。”

黄英使《大江凯歌》展现了阳春白雪。数年后，这位已弛名中外的女高音歌唱家回首当年，深情地对烁渊说：“一曲《大桥抒怀》使我增添了无限信心。从此，我真正走向舞台。我不会忘记上海港，不会忘记《大江凯歌》。”
《筑港之歌》、《走向世界》和《大桥抒怀》一样，都是以歌舞形式展示在改革开放的激流中上海港在奋飞。
在著名女歌唱家张正宜浑圆、深情的《江流与太阳》的独唱声中，两百名港湾学校学生组成的气势磅礴的“蓝色海洋”，翩翩起舞，海浪涌，浪花笑。“金色的港湾”五个金黄的大字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展示未来上海港更加光辉灿烂。全场再次沸腾，掌声经久不息。
谢幕了！领导们同演员一一握手，祝贺演出成功，并一起合影留念。
我含着热泪握着一个个演员们的手，一声声发自肺腑的：“谢谢！谢谢你，谢谢你们！”
童导流泪了！烁渊流泪了！骐生副主席流泪了！含辛茹苦全身心投入排练的朋友们都流泪了！为我们的付出，为我们的成功！
一个接着一个的祝贺，一个接着一个的称赞，有当面的有电话的。
《大江凯歌》演出的盛况不胫而走。港内外都热烈议论着，要票的电话应接不暇。我坚持按计划只演三场，18日世界友好港口会议结束那天是最后一场。
不加演的原因是每场演出要调动全港1400多人。涉及那么多人力、物力、精力，演出越多，矛盾也多。我怕发生意外，决定见好就收，宁可被人抱怨。海祜书记同意我的意见。
余下的事是收尾。有好的开头，也应该有好的结尾。
面上让各团总结、庆贺，尔后由局举行电影招待会总结表彰。对艺术家们，局党政主要领导在锦江饭店设宴答谢、发红包。
《大江凯歌》如愿给20世纪的上海港文艺史留下了辉煌的一页，也是空前绝后的一章。
她获得上海市庆祝建党70周年文艺活动优秀组织奖。
主题歌《江流与太阳》获得上海青年歌曲一等奖。
《大桥抒怀》获市文化局优秀作曲奖，并列为上海歌舞团的保留节目。
《码头号子》获“中国原生民歌大赛”多人组合银奖，2007年5月登上市非物质文化保护名录榜，2008年列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进入中华民族精神文化的宝库，并走出国门远赴德国、巴西等国际民俗民间艺术节上演出！

时隔28年后烁渊、骐生、曹丁和我再相聚（摄于2019年）

　　《大江凯歌》是我在十分偶然，不得已的情况下组织的一次大型文艺节目。让我这个外行开眼界，长见识，受考验，得锻炼。结交了许多文艺界朋友，也体会到人与人共事不容易，即使是所谓的好朋友。最大收获是懂得，在困境中要自信，要奋进，充分发挥集体的智慧和积极性，奇迹是可以创造的。
我十分感谢所有无私奉献和支持过我们的朋友，童导、曹丁、胡正洁、马友道、秦汾、陈鑫森、郭庆成……有局内的、局外的，认识的和叫不上名字的。
许多年以后，偶尔碰到当年共同奋斗的朋友。都十分怀念那些辛劳的日日夜夜，都为作过贡献而自豪，也感叹市场经济的今天，企业不可能也不允许这样搞了！从这意义上讲，《大江凯歌》是上海港的绝唱。
《大江凯歌》让我和烁渊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我们都感到成功离不开相互支持。不久，烁渊告诉我，有两个地方要他。我倾向市委宣传部，因为那里舞台大，能有所作为。不久，他被任命为文艺处副处长，开始新的里程。
《大江凯歌》有诸多遗憾，最可惜的是考虑成本而未请专业人士拍摄，以至失去了电视台播出的机会。

注：背景音乐为《大江凯歌》

主题歌《江流与太阳》烁渊词 陆建华曲

谨以此文献给伟大祖国70华诞；献给《大江凯歌》的全体演员和工作人员！

2019年9月25日

于海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