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文/中山一郎</h3> <h3> 发表于《魁星楼》</h3> <h3> 我骄傲,我是一个农业技术员。</h3><h3> 我普通如一棵小草,细微如一粒沙子。</h3><h3> 而我没有后悔,没有后悔当初的选择。</h3><h3> 既然生命的坐标系,让我凝固在农业技术员的坐标点,就只能从慷慨的气韵描绘生命的轨迹。</h3> <h3> 我知道,平凡是也是一种伟大,从担任农业技术员的第一天起,我就在心的蜡纸上重重地刻上自己的名子。</h3><h3> 我是一名农业技术员,我用我的诗作宣告,我是田园上的诗人。</h3><h3> 在故乡的田园上,我选择了一个角度,把笔矗立成挺拔的旗杆,让我的诗歌与激情在天空上飘扬。</h3> <h3> 丰富独特的意象如延绵无际的大山,变化多瑞的语汇似络绎不绝的景观。不管是天边飞虹的早晨,也不管是夕阳沉落的黄昏,每天我都在故乡旷野的稿纸上,写满绿色的诗行。用汗水写着爱,写着向往,写着朝霞般的青春,写着执着和自信。</h3> <h3> 太阳,把我的脸烤成紫铜,冷风,在我的额头上刻下条条沟壑,庄稼却把我的日子染得青葱翠绿,我的憧憬伴着长青的责任一起滋长,故乡如火朝天的生活,撞击着我诗情的大门,我要把我的诗作奉献出来,对于它的优劣只好让乡亲们品评争论。</h3> <h3> 故乡是一首永远美妙的诗、唱不厌的歌。为了完成此生的愿望,此生的希冀,三十多年前,当我在省城结束了农业学校生活时,有人劝我要千方百计在城里找工作,优越的环境对我今后的前途和生活都有好处。但是,一条山路,一双球鞋,却把我带回了祖祖辈辈居住的故乡。我知道,回到地处穷山僻壤的故乡从事农业技术推广工作,就意味着走上了一条充满曲折坎坷的道路</h3> <h3> 但是,我义无反顾,痴心不改。因为是故乡的玉米,一粒叠着一粒地养育了我,使我从一个光屁股——穿开挡裤的农村孩子,成长为一个有一技之长的农业技术员。</h3><h3> 故乡是我永远向往的思念之源,是我爱的起点,我可以选择许许多多的生活方式,做色彩斑斓的梦,但没有权力选择赖以生长的故乡。我宁愿让生命之蕾在故乡这片贫瘠的土地上丑陋起绽放,也不愿让自己的精血像一条贪乏的内陆河那样流失殆尽,最后干凅成一管没有任何内容的蛇皮。我不管别人说些什么,我知道要为故乡多干些什么,干就干得认认真真,踏踏实实。</h3> <h3> 在故乡,我的诗风调雨顺,没有污染。扛着山乡粗糙的日子,我走村入户,爬山涉水,汗水洒在乡村田间 ,声音浸润壮乡瑶寨,指导乡亲们播种育苗,施肥培土,防虫治病,丈量着庄稼从发芽到开花的路程,品尝过从播种到收获的艰辛,我和乡亲们匆忙的身影,在故乡的庄稼地里随着粮食的舞蹈飘逸。</h3> <h3> 锄头镰刀的锋刃,敲打我的骨头,犁耙的坚韧,锤炼我的品性,一行行果树和庄稼,是我和乡亲们创作的朴素诗行。</h3><h3> 每当我看见田野在秋日的码头成群结队地走向成熟,丰盈的五谷和飘香的瓜果踏着乡亲们的肩膀,堆积成故乡黄昏最动人的风景时,激动的目光凝望着一粒粒金黄的容颜,我就迎风跪在田埂上,幸福的热泪从眸子里静静地滑落……</h3> <h3> 啊,我骄傲,我是一个农业技术员,我是故乡田园上的诗人。</h3><h3> 我心中珍藏勇不放弃的梦想,守望这一片美丽的家园。我要把自己的聪明智,无私地奉献,就像乡亲们手中抛出的种子一样抛岀,交给我所钟爱的事业的泥土;我要用饱蘸着汗水的笔,书写着生命之旅的长诗;我要用被地球砂轮打磨的双手,修剪乡村思维的枝枝杈杈,不让它再蔓延落后和贪瘠;我要用智慧和劳动,让故乡尚还贫血的农业因我和乡亲们的精心培育而日渐红光满面。</h3><h3> 我和乡亲们,以诗的气魄,征服了故乡疼痛的田园,站成禾苗的姿势,汲吮酥酥的春雨。在平平仄仄的诗韵里,我又以画家的的情思勾勒诗歌的背景:蓝天、白云、星月、旭日……不久,我的另一部诗集就要问世,扉页将会印上我的彩色小照——在夕阳下翻滚金色波浪的田园……</h3><h3> 我骄傲,我是一个农业技术员,我是故乡田园上的诗人!</h3> <h3> 中山一郎,文学爱好者,广西作家协会会员,县作家协会名誉主席,农艺师。</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