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1972年我入选团射击队。使用一枝56式半自动步枪,为了使瞄准时的精准度更好,枪的标尺,准星我们都用打火机熏黑防止虚光。为了保证在扣动扳机时枪的稳定性,还将扳机与击锤的挂钩锉掉一些。因此还发生过两次故障。一次参加兵团三师的对空射击比赛。打了两枪扳击与击锤挂不上了,不能击发,枪打不响了。我团对空射击零分,但我收获了八发子弹。第二次是在打狍子时发生的下面会讲到。</h3> <h3> 56式半自动步枪的精准度特别高,百米胸环靶基本都是10环,由于是半自动上子弹不用拉枪栓节约了时间,极大方便了对目标的再射击,是一枝用于打猎的好枪。唯一缺点是不如七九,七六二步骑枪威力大,200米左右还可以,再远就就差多了。射击队结来后这枝枪就给我留用了,直到79年返城才上缴。这枝枪不光给我打猎带来极大的方便,更为战友们增加了不少下酒菜。</h3><h3> 狍子是食草动物,遇到危险时唯一的武器就是逃跑,所以它特别警觉,奔跑时速度惊人。但是它觉得你不构成危险或觉得你没发现它,它注视着你但不会跑,那怕距离很近。另外危险发生时它要搞清楚危险来自何方才会选择逃跑的方向逃离。另外它还有好奇心,经常逃离了危险还会跑回来看看。</h3> <h3> 有一年秋季的早上,天刚蒙家亮,因为露水比较大。我背着枪在连队后山林场的一条公路上走着。公路左侧是山林,右侧是收割完的地。狍子经常从林子跑到地里寻找东西吃。我注视着地里的情况,突然发现在我左侧四五十米柞树条林子中,在一条拖拉机走过的路,虽然长满了一米多高的草,但在两条车辙中有两点狍子背对着我扭着头静静地注视我。但那标致性的白屁股非常明显。我悄悄举起枪喵准一只白靶心,枪响只听到“嗷”的一声,它向边上一窜林密草深没影了,接着就听到倒地蹬腿声。因为草深没等我打另外一只早没影了。因为露水大进去全身要湿的,我正犹豫着是进还是等太阳出来再进去捡狍子。这时候奇迹出现了,另外跑了的那只狍子突然又跑回来了。而且跑到面前三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下,横着身子看着我。既然来了我就收下吧,俩个一块走也有个伴。</h3> <h3> 我们新建27连后山有一块新开垦的地,四周都是树林。因为兵团种地都是机械化作业,除草除虫都是飞机撒药。所以耕地面积一般都比较大。老连队有的地都上万亩。当年为了扩大耕地面积增加产量毁了不少林。</h3><h3> 秋季收割完的土地光秃秃的一遍土褐色。地的中间有三只狍子在觅食。由于距离太远我拎着枪猫着腰往前摸。好在我穿着褪了色的黄军装,在这秋季的大田里到也不显眼混然一色。狍子低头觅食我就往前摸,抬头四处张望我就停止不动,就这样摸到离狍子一百多米的地方。狍子这时都抬起头来不能再往前了。我半蹲着缓慢地端起枪瞄准一只比较大的狍子,枪响狍子倒下。但另外两只狍子只是转动头警惕地四处张望而没动。估计是四周树林的回声影响了它的判断,另外我没动它可能没发现枪声来自何处。我接着瞄准第二只扣动扳机,枪没响发生了故障。我又连续扣动了几下扳机,还是没动静。我拉下枪栓又扣动几下还是不行,但狍子站在那只是四处张望而没动。连续几次没响我的瞄准有点浮了,又拉了一次枪栓这次到响了,但不知飞到哪去了。而狍子只是惊了一下还没跑。枪这一响正常了,接连两枪三只狍子收在囊中。</h3> <h3> 还有一个冬季,连队休息。我和连里一位退伍兵,他很喜欢跑山,经常扛枝7.62上山转,但从来没打过什么。一起上山打野猎。走了十几里路也没看到一只野猪,碰到一只狍子我一枪打倒。他解下枪背带套着狍子头拖着我们就往回走了。</h3><h3> 我们在山底下草甸子边走着,当走到一块平缓的坡地边上时,距离我们200米左右是一遍柞树条子林很密,中间有一块十几米的缺口空地。雪白的空地中央有只狍子横着站在那朝我们看。我把标尺定在三百公尺一枪打去,狍子应声倒下。紧接又一狍子跑出来站在那只狍子边上朝我张望,我赶紧又是一枪,只见它往前一窜进到林子里不见了。这时奇迹出现了,就象模特走台一样,狍子接二连三的一只一只地上台亮像。我也不客气挨个点名。当时光顾点名没记数,走台结束后,我们上去一看,除空地中间一只外,林子里面躺着五只。我把绑腿解下,把四只狍子头绑在一起,我拖四只他拖三只,雪地里拖着到也不怎么累。这是我打狍子以来收获最多的一次。</h3><h3> 唉!还是傻狍子。</h3><h3> 下回聊一下第一次打马鹿。</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