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80年代,拼尽全力闯过高考这座独木桥,挤进繁华都市,在都市一混就是几十年,也曾兢兢业业,也曾五马长枪,而渗入骨髓的农人基因,使我从未忘却自己从哪里来,我眷恋生我养我的土地,常常喜欢走进田间地头。今天在连着下了几天大雨后,天气终于放晴,我便与自然教育大咖——梧桐老师相约,去汉长安城城墙遗址公园,寻找儿时的生活乐趣——拾地软。</h3> <h3>我们从环城西苑坐701到城西客运站,骑车从简约花园出发,沿汉城北路由南向北,穿陇海线下涵洞,上坡左拐沿大兴西路由东向西,骑行🚴13.5公里,来到汉长安城城墙遗址公园南面,骑在前面的梧桐老师想抄近道,扭头钻进一停车场院子。</h3> <h3>我们在院子里乱串了几圈,眼望着隔墙的公园,可就是找不到过去的路口,在林木茂密,遮阳蔽日的西北角,有一通道,像是出口,可有一潭似能划船的积水💦横在那里,梧桐老师“哧溜”一声骑了进去,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我连忙喊“你快停下,我可不会游泳。”喊罢,我看见梧桐老师把脚撑在了左边的泥坎坎上,凝神静气,瞄了几眼,在我的大呼小叫声中,退了回来。我们又遛了两圈,最终找了个施工时留下的小洞口,两人抬脚提车,瞬间钻进了汉长安城城墙遗址公园。</h3> <h3>我们沿着公园“西安门遗址”新修的水泥路一路向北,来到汉长安城“前殿遗址”,稍作停留,便推车上到“后殿遗址”。</h3> <h3>这里的青草经雨水冲洗,嫩绿一片,甚是喜人,梧桐老师像脱缰野马,一下子扑向了草丛深处,我则看着行李,边找地软边拍照。这里可能不具备地软生成的地貌条件,我忙活了半天,找到一些蘑菇类的东西,甚是欢喜,随拍照留念以便与好友分享。</h3> <h3>梧桐老师畅游了一会就回来了,我俩又继续推车北上,沿路东张西望,探讨着地软可能出现的方向,说着说着,我看见一个手里提袋子的游人,从远处向我们走来,当游人走近时,我看见袋内一团黑色,断定是地软,便向游人问询,得知未央宫遗址附近有,谢过游人,我俩雀跃前行。</h3> <h3>还未走到汉长安城未央宫遗址,远远就可看见手提各色袋子,三三两两,游荡在草丛间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们或站或蹲,有的目视前方,有的注视大地,有的凝神静气 ,有的却在谈天说地,我们也很快加入队伍,成为其中一员。</h3> <h3>中华文明五千年,而我汉文化在用词上最为讲究。荠荠菜要用“挖”,苜蓿菜要用“掐”,而地软则一定要用“拾”或者“捡”;说到获取荠荠菜,首先浮现的是刀铲,说到获取苜蓿菜,功劳最大的要数指甲,而说到地软,联想的一定是几个指头的友好协作。</h3><h3>有人曾这样描写“掐苜蓿”,“头茬苜蓿个儿太小,又长在枯草之中,镰刀派不上用场,只能用大拇指与无名指合作,将细小的苜蓿从柴草中“掐”出来。而地软与苜蓿的最大区别是,它无根无枝无叶,它是藻体,呈片状,团块状,长在土壤表皮或杂草下,挖不成,掐不得,只能由中指食指大拇指三指合作,轻轻捡起来,因而用“拾”或“捡”最为妥切。</h3> <h3>游人们因捡拾时间长短不等,捡拾方法技巧差异,战果或多或少,互不相识的人群,就像一个大家庭,互相分享着捡拾的乐趣,时不时还能听到洪亮的吆喝声,“大家快到这边来,这里多的很。”与小时候捡拾的氛围,完全不同,过去人们捡拾食物为的是生计,今天,人们捡拾食物更多的则是情怀。</h3> <h3>捡拾的过程中,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交流着捡拾的技巧,分享着捡拾的快乐,而站在皇宫大院,大家聊的最多的却是古都前朝的趣闻野史,有人还脑洞大开,说要与汉室的皇亲国戚来场穿越对话;后来又谈到了现代人的婚丧嫁娶,大家很快又扯到了周秦文化,诗书礼乐,……我忽然觉得我大长安人怎么都这么有文化呢,真应了那句“一城文化,半城神仙”。</h3> <h3><font color="#010101">游人们徜徉在大片大片的草丛中,脚上沾着晶莹的露珠,口中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手中提着自己的战利品,肆意放飞着连绵阴雨后的心情。</font></h3><h3><font color="#010101">生活不只是柴米油盐,还有诗和远方。活在当下 ,知足常乐。♬ ♬ ♬ </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