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印记（三）

何德明

朝鲜游记

神秘国度知甚少，
今与汪哥同前往。
江上断桥叙国伤，
天公悲泪倾盆雨。
怀抱鲜花肃立站，
友谊塔前英烈拜。
三八线旁板门店，
见证停战协议签。
美帝多年滥制裁，
自力更生发展慢。
领袖民众鱼水情，
节衣缩食度时艰。
民风淳朴田园美，
休管公路尘土飞。
善良姑娘心灵美，
和谐社会风气正。
校园少年才艺展，
美酒佳淆歌舞伴 。

旅游他国无新鲜，
唯有朝鲜贵宾待。
坚强民族快发展，
他日还会再相见。

朋友看了我们在朝鲜的照片，希望写点文字介绍发到圈里。现将沿途看到的、听到的整理成如下文字，供朋友评说。 2019年4月13日，我和汪多远到长虹国际旅行社报名，打算4月底到朝鲜。工作人员问了许多旅行社，最近的团只有5月26日才有位置。5月26日，我与汪多远乘坐双流机场早7:25的飞机去沈阳。飞两个半小时后，在连云港机场短暂停留后又飞了一个半小时到了沈阳桃仙机场。在机场等待的师傅将我俩接到酒店住下。下午我两人自行参观了沈阳故宫。晚上回酒店，导游把我俩与广西桂林的8人组成一个团，叫10人团。27日早6:28乘坐动车到丹东。出站后，步行10分钟到了边检站。过安检后上了朝鲜的旅游大巴，经过鸭绿江大桥时突降暴雨，到朝鲜新义州边检站时，手机和护照都被收了。通关后雨渐渐停了，坐大巴到新义州火车站。游人多，朝鲜导游来回跑，联系上车。因为大家手里都没有车票，导游要一节车厢，一节车厢地找位置，安排人。位置安顿好后，归还了我们的手机。 中方边检站 鸭绿江大桥 朝鲜新义州火车站开往平壤的列车 同行的朋友汪多远 车厢内 何德明、汪多远在列车上自拍 上午10点上车，导游说下午1点（朝鲜2点）发车。一直等到下午6:30车才开动。大概是等当天中国通关的人完了才发的车。中国每天去朝鲜约1000人左右，一天只发一列车。午餐是分发的盒饭，品种多，能吃饱。等待期间，手拿小红旗的铁路人，车头车尾跑了多次。新义州至平壤220公里的路程，沿途是大片大片的农田。大多数水田里插满了秧苗。秧苗插得端、直，属于密植型。田边、地头无杂草。过水沟，宽的地方都插上了秧苗，可谓精耕细作，见缝插针。插秧的人群中有军人和学生。后来才知道，朝鲜的军人每人必须到农村与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一个月。高中学生，每年的农忙季节都必须到农村参加劳动。沿途没有看到丢荒的土地。 火车上拍摄的沿途插秧情况及农田 插满了秧苗的农田 晚上11点半，终于到了平壤火车站。我们10人团，下车后被久久等候的两位朝鲜导游接上车，送往西沙涉外酒店。酒店的餐厅大气、豪华、漂亮，菜品丰富，用过晚餐后入住12楼。该酒店共30层，1—10层住朝鲜人，以上住外国人（全是中国人）。房间卧室外面有会客厅。电视能收看我们中央1、4、5、7、12、13等台，地方台有四川、西藏、凤凰卫视、辽宁等台。第二天早7点（朝鲜8点）上了一辆50多座豪华大巴。与其他几个省的18位组成了28人团，其中只有我与汪多远是四川人。在朝鲜期间，导游、酒店、大巴没有变换。 我们住的酒店 我们参观的第一站是1959年建成的中朝友谊塔。这是我们的周恩来总理访问朝鲜时与金日成首相共同选定和审核的。能亲临现场，祭拜安息在异国他乡的志愿军英灵，是我这次来朝鲜的主要目的。塔外面的浮雕、塔内的壁画、两本厚重的志愿军烈士名录，无不说明朝鲜战争的惨烈和中国人民做出的巨大牺牲。向伟大的志愿军烈士献花、默哀、鞠躬致敬。（本人认为该塔的碑铭用中、朝两种文字书写更好） 友谊塔 志愿军英烈名录 来到板门店，听了当年谈判的经历和联合国军将领的尴尬情况介绍；近距离观看了三八军事分界线，了解了世界战争史上的重大事件。 汪多远、何德明在板门店纪念碑前合影 三八军事分界线 高丽成均馆，是高丽时期的最高教育机构。院内古木参天，环境优美，置身其中，心旷神怡。 高丽成均馆外 高丽成均馆内与工作人员合影 成均馆内的古树 平壤周边绿树成荫。公路上，大街上，广场上，凡是我们经过的地方较为干净整洁。平壤市区环境优美，楼房外面看不见任何外露之物，所有衣物晾晒在每层楼窗台下面的围墙里面。市区有许多标志性的建筑。凯旋门比法国的高。主体思想纪念塔，用25550块（金日成主席从诞生到70寿辰的天数）花岗石搭建而成。于1982年4月15日揭幕落成。塔高170米，是世界上最高的石塔。 主体思想纪念塔 主体思想纪念塔讲解员 有82个国家和地区，将祝福语刻在大理石板上，共计送去250块石板。这些石板镶嵌在一楼塔内。我国送的单位最多，国家送的内容是“伟大的主体思想万岁”。“主体思想”是金日成主席提出的指导思想。大意是：人是一切的主人，人主宰一切。塔的正面，建有高30米，重33吨的象征工人、农民、知识分子的三人群像。左右是“主体工业”、“丰年”、“学习之国”、“无病长寿”、“主体艺术”、“铜墙铁壁”为主题的花岗石群像。乘坐电梯到火炬下面的瞭望塔，可俯视整个平壤市区。 在纪念塔观景台上眺望大同江穿城而过 在纪念塔观景台上俯览平壤市区 在建党纪念广场与朝鲜导游小袁合影留念 建党纪念塔高50米，寓意建党50周年落成。高耸的党徽上面，正中是毛笔，两边是镰刀和锤子，寓意其国家是以知识分子、工人、农民为基础的国家。 平壤市区 平壤市区 在平壤市区凯旋门前留影 平壤市区喷泉 朝鲜领导人十分重视知识分子。国家对科学家、教授提供的住房是180—200平米，他们的收入最高。朝鲜的学前教育，幼儿园可上，可不上，学前班必须上。国家实行12年义务教育，不收任何费用。所有学生上午上课，下午参加各自的兴趣小组活动。我们观看了托班、幼儿园、小学生，上午上课情况。下午参加了高中学生兴趣小组的活动。 游客走进幼儿园内与孩子们互动 小学生课间休息 中学生文艺展示 学生们除邀请游客同台表演互动外，还热情为我们献花。 表演学生与游客合影 朝鲜的体育场馆漂亮大气，一个接着一个，种类齐全。不允许外国人与国家级运动员见面。我们28人团有4人，29日晚饭后转路到了运动员训练场地，朝鲜国家体育总局的电话打到酒店，询问4人来历。 国家体育馆 国家体育馆 国家体育馆 在朝鲜，所有人，包括农民的住房由国家统一修建，根据家庭人员多少提供大小不等的面积，不收费用。农民，集中在一起，整齐划一的每户住房前面都有约120平米的菜园地。结婚时，可以申请住房，搬出父母家单独居住。在朝鲜买卖房屋是犯法的。农民居住的地方，建有大型的洗浴中心。到农民家里参观，允许拍照和录像。免费医疗以预防为主，每个医生负责一定数量的人群，医生经常到负责对象的家中了解健康情况和打预防针，提出健康指导意见。有病先在社区治疗。 居民房前的菜地 居民房内 何德明与房主人合影 居民点 金日成主席是守墓人（为地主家死去的先人守墓的人）的后代。家里很穷，用的泡菜坛，是买的有缺陷的次品，因为很便宜。在他11岁的时候，父亲要求他外出行1000里路。他从平壤近郊的茅草屋出发，一路步行，跨过鸭绿江，来到中国东北学习和生活。后来组建了游击队，带领游击队回国进行抗日斗争。1945年朝鲜解放。1994年7月8日，金日成主席因心脏病突发去世。他死后朝鲜连续三年下雨，没有粮食吃，饿死了很多人。金正日将军上台后，一边抓军队建设，一边抓农业生产。他到农场考察、分析，哪里的土地适合种什么。建议将粮食产量低的土地改种蔬菜。结果，第二年蔬菜大丰收。人们生活有所改善。他对人们讲：没有粮食，我们会饿肚子，没有子弹，我们将无法生存。2011.12.17日，金正日，因身心过度疲劳，死在前去现场指导的列车上。朝鲜人对两代领导人非常崇拜，庄重的地方都有两位领袖的挂像。年满18岁的朝鲜人，都自愿佩戴有主席头像的像章。 参观金日成故居 朝鲜是单一民族，朝鲜族有2000多万人，加上外来人口，共计4000多万人。上午7—10点是上班时间。学校的老师和学生上班最早，7—8点。商店营业员最晚，10点上班。都是8小时工作制，早上班的早下班，晚上班的晚下班。实行每周单休，星期天休息。农民每个月休息3天，1号、11号、21号。这三天，农民可以把自己家自留地里种的蔬菜，拿到集市上去换钱、换物。 无论是国营农场，还是集体农场，都实行记工分，年终凭工分进行奖励。农场的播种和收割，都是大家在一起干活。平时的田间管理，分到每户。每户大约管理5—6亩田地。朝鲜的粮食、蔬菜，产量不高。据中国导游说，他们生产不出来农药和化肥，要用他们的铜矿石到外面去换。我们团，有几位阿姨在蔬菜农场的商店，买了黄瓜、西红柿等，她们吃后说：味道不错，像是没有农药、化肥污染。 酒店的早餐很丰盛，有大米稀饭、黑米蒸饭、馒头、鱼肉、鸡肉、鸭肉、羊肉、黄瓜、青菜、泡菜；鸡蛋、牛奶、咖啡、果汁、茶水等。午餐和晚餐在外面吃，都有特色。朝鲜人不吃牛肉，因为他们认为，牛要帮他们干活，很辛苦，不杀牛。 住宿的酒店餐厅 在朝鲜，我们在酒店吃早餐，来去坐火车，看演出都没有票，没有人检查。商店同类型的商品并不比我们的贵。看不出来物资匮乏。
朝鲜高中毕业后就业，有三种选择：一是考大学，按分数录取。读大学的很少，只有两所有名的大学。二是当兵。大家把保家卫国看成是很光荣的事。三是到工厂、农场。
朝鲜姑娘选对象，首选是现役或退役的军人。她们把保家卫国的人看成是有担当、有责任心、有使命感的人，值得托付终身。第二是党员，因为在朝鲜入党很不容易。第三是大学生。朝鲜的离婚率很低。
朝鲜还在实行票证，包括牙膏、牙刷、香皂、蔬菜等等，都有票证。每人每天有1.2斤的粮票。这与我们当年使用票证，有着本质区别。朝鲜分票证商店、朝币商店、外币商店。用票证到票证商店购物，只象征性地付很少的钱。到朝币商店购物，不收票证，价格要高些。外币商店，外国人可以用各自国家的钱购物。他们的票证，是福利。可以拿粮票到任一酒店吃饭，不用付钱。 地铁入口处导游小尹在迎接游客进地铁参观

我们团的两位朝鲜美女导游，小尹和小袁都才20多岁，未婚。一直热情全程陪伴我们。其中小袁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才两个月。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带领我们唱“志愿军歌”和“社会主义好”。她还会唱黄梅调。参观时的朝语解说，全是她给我们翻译。她一月的收入，相当于我们800元人民币。在朝期间，导游只介绍她们的特产高丽参和安宫牛黄丸，买不买由自己。没有向游客兜售其他产品。友谊商店有人去，就开车送去，没有人去，就不去。我们都没有想到，我们在新义州过关后，坐上大巴，准备返回中国时，小袁将我们的护照送上车来。她又要坐5个小时的火车，返回平壤。小小年纪，竟能如此吃苦、负责，这就是朝鲜姑娘的可爱之处。
在朝鲜旅游，来回过关都要收手机，护照要等到返程过了关后才归还；我们坐的火车老旧，不准点，没有任何语音提示，220公里的铁路线用了5个小时；世界上最深的地铁里面，装修是前苏联风格，轨道上运行的是我国东北早年生产的列车；农村的粹石公路上，一旦有车经过，尘土飞扬；平壤市区行人很少，偶尔见到一辆小车都是公务用车。这些都是我们曾经亲身经历过的年代。这大概就是朋友们现在说的“朝鲜很穷”吧。

地铁电梯 地铁站 游客乘坐朝鲜地铁

我们在朝鲜享受到了贵宾待遇。住的，比我去过的泰国、越南都好，卧室里的电视机能收看我国中央台和地方台的许多节目（如前面介绍），身在异国他乡，有一种祖国与我同在的感觉。吃的，品种多，味道好，干净卫生，环境优美，中午有白酒或红酒。席间还有歌舞相伴，美貌漂亮的朝鲜姑娘，还邀请游客同台表演。

特色晚餐 歌舞与红酒相伴的午餐 分餐餐具 丰盛的晚餐 酒店房间内的会客厅 卧室内的电视可观看部分中国中央电视台与地方台节目

酒店外面的夜景

去平壤时，在新义州火车站漫长的等待中，脑海中曾闪过一丝念头：“该听同学的，不该来朝鲜”。等到全程结束后，我的感觉是：不虚此行！

四川：何德明 2019年6月3日

附：一位到过朝鲜的游客发的感慨与视频 后注：如想了解朝鲜更多的图片与视频，请看《岁月印记》（一一八至一二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