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冰川相邀 蓝天白云有约 ——2019川藏行（九）

空谷幽兰

D9：7月24日 然乌 波密

早上，八点五十加油雨中出发，九点三十六分到达然乌湖。

然乌湖位于八宿县城西南面89公里的川藏公路边上，是雅鲁藏布江支流帕隆藏布的主要源头，为藏东第一大湖。湖面海拔3850米，长约26公里。然乌湖的静和蓝是远近闻名的，湖中极少看到枯枝杂物，湖周景色各不相同。来到这里会让人躁动的心沉静下来，湖水如一面镜子般平静无澜，映衬着湖边晶莹的冰川、皑皑的雪山，如一个待嫁的娇娘，动人心魄。然乌湖的色彩非常丰富，草地、森林、秋叶以及白色的水禽和湖岸全滩五颜六色的卵石，清新如镜面反映。然乌湖的湖边是一大片如茵的草甸，和着碧蓝的湖水、白雪皑皑的雪峰，景色如诗如画。

不巧的是我们雨中登上观景台，然乌湖的静和蓝未能展现，湖面上迷迷茫茫,树影婆娑，薄雾弥漫，感觉如进梦幻之境。只能看见湖面上千千万万毅然决然跳进湖里的小雨点，以及湖面的微微涟漪。

米堆冰川擦肩而过，未能前行。十点二十五分，再次堵车。前面依旧是泥石流，路上横七竖八许多泥土和石头，还有浑浊的溪流从山崖上流下来。亲眼目睹一辆牌照为陕K的越野车车身一多半被泥石流淹没,救援车辆及时赶到把它拖走。据说是一块巨石滑坡挡住了道路，这辆越野车只得停下，谁知，泥石流就从山上冲了下来，庆幸的是人员及时逃脱。司机穿着深蓝色马裤,蹲在水边一脸茫然，用浑浊的泥水搓洗着毛巾。武警小战士拖走越野车，清理了落石。往前走着，我们还在讨论这辆越野车会不会报废，让人唏嘘。

堵车至下午三点多，继续前行。雨时急时缓，我们加紧赶路。

　　突然，前方怎么那么热闹？有四五辆车停在路边空地，人们下车雨中嬉戏，有的在淌水洗脚，有的在清洗车身。原来山间的一股股清泉加雨水，汇成三、四米宽的溪流横穿马路，流到路边的湿地里。别说，水还挺请。司机大哥淘气起来，急速穿水而过，车的右侧水花溅起老高，然后再折回，这样利用从山上下来水流的冲击力，把我们的车清洗一遍。副驾急忙拿起毛巾，将车的里里外外擦洗干净。

上车，继续前行。我们可劲地夸着两位男士，配合默契，勤快干净。而两位呢，不停地斗嘴，互损，互怼，互贬，你开车我瞧不上你，我开车你指手画脚。我们三位骂骂这个，凶凶那个，好不热闹！三十多年的友情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

关系越好，越知道对方的脾气与软肋，怎么骂，怎么凶，都像听到美妙的歌一样，哈哈哈哈！一笑而过。

旅途中，经常是这样的场景。

“瞧你开车的速度，蚂蚁都死完了，面包都追上了。”

“我开车，你少说。坐着宁宁的，闭上嘴。”

“车技不好，还不谦虚。”

“吃着东西还粘不住嘴，少管。”

时不时，司机大哥还会抗议的抖两下车，惹得我们嗷嗷大骂。时间就在我们的言笑怒骂中一点点的消失。路况越来越好，天气放晴，我们的心情随之明媚起来。

波密县城东，公路两侧是茂密的原始森林，各种千姿百态的古木奇树映入眼帘，令人目不暇接。林子里既有些矮矮的灌木丛，直直愣愣地匍匐在地面，也有高耸入云的古树。这些高高挺立的古树如同一把利剑，直插天空，穿过云霄。树木的枝梢交错着，伸展开来的繁盛的枝叶如碧绿的云，把蓝天遮了个严严实实。树林中，抬头仰望，阳光正透过树叶间的林荫照射下来，照射下来的光影，若隐若现的左右悠扬地晃着。

我们的车不敢拐进太深，返回公路。蓝天、白云、笔直的公路、清新的空气、疾驰而过的车辆，一切都这么合适宜，我们撒欢，在公路上蹦着、跳着、笑着。

四点多，到达波密县城，这是旅途中唯一一次早早到达目的地的一天。由于是网上订的宾馆，现实中它换了牌子，闹出点小误会，不过条件还好。

    波密县，藏语意为“祖先”，位于西藏自治区东南部，是出口菌类松茸、羊肚菌的重要产地之一。素来享有“西藏的瑞士”“绿海中的明珠”“雪域的江南”的美誉。

帕隆藏布江穿波密城而过，是雅鲁藏布江水量最大的支流，帕隆藏布水能资源丰富，蕴藏量居雅鲁藏布江五大支流之首。天色尚早，我们县城逛逛，主街道靠近北边的山脚，比较繁华。外地的车辆还是很多。来到农贸市场，蔬菜还是挺贵的，西红柿、黄瓜都是四、五块钱一斤。好客的藏民为了推销奶酪，纷纷递给我们每人一小把免费品尝，塞进嘴里，走出市场赶紧吐掉，真的吃不习惯。作为北方人，晚餐还是实实在在的吃砂锅烩菜和烧饼吧。店主是四川的母女俩，有点像冒菜。值得一提的是隔壁的饼一绝，临走，我们又买了一摞，以备不时之需。

吃罢晚餐，沿河走走，远处的雪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甚至亮得有些刺眼,县城南北连绵不断的群山把波密夹在中间，此时的我们绝对对雪山产生了免疫力，再美也不会惊鸿一瞥。近处的帕隆藏布江江面宽阔，河的两岸用沙石建成河堤，但有的河堤下方已经被水掏空，泥浆色的河水裹挟着一些杂草，木棍咆哮着向东流去。河的北岸有些石碑、石雕刻着广东援建的文字，像小花园一样，零零散散的摆放着许多用水泥砌成的条凳，当地的藏民三三两两踱步岸边，祥和、惬意。

　　洁惠宾馆，不大，接待我们的主人是刚刚高中毕业，马上要到成都读大学的帅小伙。一夜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