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病痛缠于身 便是人间好时节

春晓

       今天是4月27日，现在是晚上11点49分，伴着40床老公的呼噜声、41床病友刷抖音的声音、42床病友啃香瓜的声音以及42床护工受到盛情邀请也随之啃起香瓜的声音，在灯光昏暗的消化科14号病房里，疲惫万分的我毫无睡意，打开电脑，坐在简易折叠床上，我想整理一下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4月22日

       周一下午的教研活动时间，我忽然接到老公的微信。老公在出差，没有事是不会给我发微信的。当然，因为工作忙，最主要还是因为他是一个不懂生活情趣且极其粗线条的人。点开手机，看到两张照片，老公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附文字：心脏疼、背疼、一直疼··· ···哎呀，这位一向身体壮实，怎么啦？我立即走出教研室，马上打电话过去，电话却被挂掉。真是急死人，不过又想，反正去了医院，生病的话有医生，人又在外地，急也没有用，继续回去参加教研活动。

      接下来老公微信发来胸部CT扫描报告单，我看过后一头雾水。晚一点通电话，只是说肺炎，医生开了消炎药，第二天回太原，下午3：30到南站。

      “好吧，我去接你。”想着，第二天上午运动会开幕式结束，下午请假。

        4月23日

       凌晨5点23分，手机铃声骤然响起，第一反应以为是闹钟，一看才是老公打来的电话，声音有气无力，只说：“疼······肚子疼·····”

       “赶快去医院吧！”

       “就这吧··· ···”

       电话挂断。

       起床，上早读，上午是学校运动会的开幕式，6000多师生，隆重的运动会开幕式，容不得半点分心。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开幕式结束后，紧急召开班主任会议，因为天气原因，原定于第二天上午才开始的运动会提前召开。啊，下午就要开运动会了，我怎么请假？

       赶忙给老公打电话，看看情况怎么样，毕竟学校大型活动的时候请假开不了口。电话接通：“疼······”电话挂断。

       老公已经在动车上。

       我还在犹豫用不用请假，于是发微信给老公：“今天下午开运动会，我三点才能从学校出发，你回来了先打车回家，我回家接你去医院。”家离南站很近。

      “我从昨天中午痛到现在没有停一秒，我直接去医院。”

       ··· ···

      果断决定请假，领导同意，但是要求下午3:00安顿好学生再走。

      “我接你！”

      “我三点准时从学校出发！”

      “我等不了你，痛得快死了！” 

      “我尽量早点！”

      没有午休。

      下午我进教室的时候，生活张老师已经把孩子们带到教室，家长志愿者也已经到位了。把学生带到指定的坐场位置，重新排好座位，讲清规则，强调纪律，把班级交代给冯老师，匆忙离校。出发的时候应该是3点15分。

       一路飞奔，赶往南站。刚上太榆路，老公的电话打来，“在哪儿？疼得不行了·····”

      “马上，马上到！”

       加速，老地方停车，老公已经在马路边蹲下。看到我，他挣扎着站起来，打开车门，佝偻着背坐上来，关门。顿时，我闻到一股浓烈的汗水的味道。这一定是疼坏了······急忙导航，果断决定去比较近，也不堵车的山西大医院。

       一路飞奔，一路超车，直接开到急诊室门口。

      艰难挪步到急诊室的分诊台，在分诊台医生的指点下，找到了正在出诊的大夫，根本来不及挂号，我打断正在给其他病人看病的医生：“医生，他疼得厉害，能不能先看看？”因为老公真的是疼得厉害，我从没见过他这样痛苦的样子，而且急诊大厅内有醒目的字样：胸痛腹痛优先。真是紧病慢大夫，她看了一眼已经蜷缩在急诊室床上的老公，淡定地说：“好的，我看完这个马上给他看。”

      然而，她继续仔细地在手中的病历本上写着，从报告单往病历本上抄写密密麻麻的文字，让我想起这是小学生在抄写重复的繁重的家庭作业。报告单上的内容已经打印出来，为什么还要重复抄一遍？这是医院的规定？她旁边坐着那位身材魁梧的神情悠闲的男大夫是实习生吗？

      看看疼得脸色煞白的老公，我真是着急啊！“唉！”我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医生头也不抬，轻轻地说：“我马上给他看。”说话间，她终于停手，站起来，走向已经疼得脸色发青的老公。她想检查一下腹部，可是老公已经疼得无法平躺。

       我匆忙把前一天老公发给我的报告单给大夫看，我突然想起昨天的病历本和化验单应该有用，急忙跑到车上去拿。

       接下来，交费、排队、腹部CT、留观室输液······急速穿梭于急诊大厅的一顿手忙脚乱，相信来过医院的人一定深有体会。

      腹部CT结果出来，明确诊断为胰腺炎。

      显然是急性胰腺炎，需要住院。

      押金10000元。我只带了1000元的现金，还是下午临走的时候热心同事给我带上的。

      交押金的窗口，只收现金或刷银联卡。我是从单位赶来的，银行卡全在家里，平时都是手机支付，用卡很少。老公的工资交了房贷，肯定所剩无几。老公疼得厉害，正在急诊的留观室输液，等待消化科的大夫过来会诊，我手里拿着押金条，不想让他为难。我自认为聪明，跑到车上，打开老公的背包，找到一叠银行卡，找到两张背后签着老公名字的银行卡，然后给老公的姐姐打电话，说明情况紧急，请求支援。姐姐说，让姐夫给打钱。我忙把银行卡拍照用微信给姐夫发过去，再次到窗口排队交钱。当我拿着住院手续去接老公时，老公已经知道我问姐姐拿钱了。唉，赤胆忠心的我，原来··· ···

      人家总得先打电话确认一下自己的弟弟是不是真的生病了，再决定打不打钱。一股悲凉涌上心头，转念又想，知道亲人生病了，谁都会第一时间打电话问候，不要多想了，此刻我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多想。

      眼前给老公治病最重要。

      办完住院手续，正在急诊留观室输液的老公依然疼得厉害，动弹不得。护士问：“你家怎么走？推床还是轮椅？”

      “推床好些吧？”

      “你一个人？一个人怎么能推得了床？”好吧，我急忙去找轮椅。

       生平第一次推轮椅，之前想到过坐轮椅的可能会是满头白发的老头。可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在急诊大厅，我已经扫码注册，交押金，租到了轮椅，收拾好东西。按照医院的规定和护士的要求，在留观室等到晚上7点，终于有人可以送我们去住院部了。

       一个穿白大褂的男士，拿着我们的病历本，在前面带路。我拿着片子，推着坐在轮椅上的体重超标的老公跟在他后面，无论上坡下坡，还是拐弯，他都不回头看我们一眼，他边看手机边走，为我们带路，唉，原来这就叫“送”。我很吃力地加快速度，医院真是大，一不小心可能晕头转向。

       终于到了住院部消化科，我推老公进病房的时候，那位白大褂男士象征性地问了一句“用不用帮忙？”上下坡我们已走过，大小弯也转过，病房也到了，不用帮忙啊！

       我们被安排在14号病房40床，唉，四层14号病房40床，多么不吉利的数字，多么地不走运啊！可别无选择，赶紧安顿好老公。我多想让那位穿白大褂的男士帮我把轮椅捎回去。回到急诊室的路远，我的方向感很差，且不说他已经无影踪，我也想起这轮椅是扫码租来的，付了押金299元，还的时候扫码才能退押金。还轮椅走起，快速地走，来回半个小时。

      老公继续输液，等我回来的时候，床头的架子上已经挂满大大小小的液体袋。

       护士看见我，立马板着脸：“你家的病人不插胃管！”

      “太难受，不用不用⋯⋯”病床上的老公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不插胃管可以吗？”

      “你问医生吧！”

       我赶快去找医生，一位非常年轻的医生，我已经在楼道里的版面上看过她的信息，她的职称是“住院医师”，很遗憾没有选择医生的机会，如果能选，我肯定会选个“主任医师”。年轻的医生很忙，但她言简意赅地给我说了老公的情况，告诉我这个病可能越治越严重，因为这个病可能引起很多并发症，治疗的主要用药，不管是进口的还是国产的，医保都不能报销，总之就是“花钱多，人受罪。”看来比我想象的严重多了，我倍感压力。但是，通过简短的谈话，我感觉这位年轻的大夫很专业很尽职，便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当然，插胃管是必须的。

       我和医生一起来到病房，医生说一句话可比我说十句管用，老公同意插胃管。我赶紧去叫护士，可是护士正忙着，让回病房等着，她忙完再过来。终于，插上了胃管，同时用上监护仪、吸上氧。其间老公又拒绝吸氧，“心率那么快，必须吸氧！”嗯，护士厉害！

       舒一口气，已经晚上九点钟了，我突然想到今晚就要住在病房，得赶紧出去采购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安顿好老公，出了楼门，看到对面有个“美特好”，径直走过去，看着近，其实很远，还得穿过一条宽阔的马路。边走路边打电话，咨询一下老公用的主要治疗的药物在外面买是不是比在医院买便宜。这个时候，公公打来电话，我没敢接，因为我与大姑姐说过，先不要告诉老人，免得让老人担心。赶忙给大姑姐打电话，原来老人下午就知道了。正在这时公公的电话又打过来，叮嘱我，他的儿子生病了，要我一定要有耐心，好好照料。婆婆接过电话，又一顿叮嘱，说他们太远，来不了，让我妈过来，好在家里照顾她的孙女。点点滴滴，全权答应下来。美特好超市的服务员已经开始拖地，看来马上就要关门了，急急忙忙挑了一些生活物品，等我结账后，只能从已经落下一半的卷闸门钻出来。

       还好买了拖鞋，买了太谷饼。

       尽管穿着运动鞋，跑了一下午，现在急需释放一下双脚的酸痛。晚上十点了，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饭，没喝一口水，真是又饿又渴。

       拎着一大包东西，匆忙走回病房，病房的大灯已经关了，41床的病人已经休息了，睡在折叠床上的41床家属轻声地告诉我：“42床没有人，你可以睡那张床。”我心生感激，点头道谢。

       整个病房特别安静，老公的床头灯亮着，床头柜上放着的监护仪不时发出嘀嘀的声音，一向健壮的老公，此时闭着眼睛，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在药物的作用下，已经渐渐止住了疼痛，此刻只希望他能好好休息一下，以恢复四十多个小时疼痛折磨带来的消耗。

     我转身走到窗前，一个巨大的“药”字占据了我的视线，医院对面开着好几家药店，其中一家的灯箱广告牌最为明显 ——— 只一个巨大的鲜红的“药”字。

        我一下子想起电影《我不是药神》，那一个个白血病病人对延续生命的渴望，以及面对天价药时无能为力的绝望。此刻，自己的老公躺在病床上，面对这个巨大的“药”字，我的感受是那么真切，那么深刻。此刻，这个巨大的＂药＂字已经沉重地压在了我的心头。

       4月24日

       液体24小时不停地输入老公的身体里，一面修复损伤的身体机能，一面提供身体所需的营养。

       24小时禁食。

       早上，医生开处方，告诉我去门诊交费，再去住院部拿药。这两种治疗用的主要药物是不能报销的，也就不能在住院押金里扣除，只能交现金。因为老公的病情严重，所以医生没有与家属商量，直接用的是进口药。我完全理解，完全赞同。昨天晚上用的药是医院的备用药，今天买回药之后，要先还给护士一支，剩余的自己保管，用的时候再交给护士。

       24小时输液。

       一天灌肠两次，大小便需要伺候。

       看来得在医院住一段时间了，老公不能说话，帮老公发微信请假。

       老公单位的领导第一时间给予深切的关心和慰问，并且给予了切切实实的帮助。非常感动，感激万分！

      不一会儿，老公的同事小韩接到通知来医院支援。

      我得空回家一趟，准备一些住院必须的生活用品。

      我把老公的背包带回家，老公常常出差，这包每次背在他身上，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第一次帮老公背包，原来这背包这么沉。

      打开家门，放下包，包回家了，人却没有回来。我家的“背包客”颓然倒下，阳台的茶桌空空的，卧室的床空空的，厨房里空空的⋯⋯我的心里悲凉起来。老公要是能回家多好，身体健康多好，过普通的日子多好。

      打开背包，把包里的衣服放入洗衣机“消毒洗”，不想在这空荡荡的家里多待一会儿，我要到楼下去吃点东西。

      面皮店结账 ——— 18元，而站在我身边的身材魁梧的大汉也在结账，是9元，我很不好意思，太饿了，我吃了一份面皮、两个夹肉饼，还有一碗红豆粥。

       回家收拾好东西去医院。

       4月24日

       我妈接到消息，第一时间表示全力支援。

       晚上，从老家赶到太原。因时间紧张，妈妈赶种菜园，来不及换衣服，还赶上下雨，弟弟冒雨把妈妈送到动车站，老妈到太原了，脚上还穿着沾满了泥的鞋。

       4月25日

       医生开处方，门诊交费，住院部拿药。在同病房热心大姐的指点下，我终于不用绕远路交费取药了，大大节省了时间和体力。

        24小时输液。一天灌肠两次，大小便需要伺候。

        学校运动会期间，多次请假，深感自责。在冯老师和张老师的带领下，在家长志愿者的全力协助下，运动会圆满落幕，班级取得优异成绩。感恩我的同事、家长以及可爱的孩子们。

       多日请假，倍感惭愧。斟酌再三，征求老公的同意，决定请护工在医院陪护老公，我返校上班。

       很幸运找到一位非常好的护工，交接好，我忐忑不安地离开医院。

       赶回学校，离下午签到时间还早，回宿舍午休的话时间又太紧张，我便走进教室打算小憩一会儿。走进安静的教学楼，打开教室的门，一股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心一下子轻松下来。暖和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面上，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孩子们的衣服以及太阳帽按我平常的要求准确归位，教室前面整齐地摆放着两箱水。我不在，孩子们的常规保持得这么好，带班老师和家长们真是给力。想想这两天的种种忙碌和艰辛，能像平常一样在这间教室里上课，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一瞬间，我百感交集，在这间无人的教室里，泪流满面··· ···

       趴在课桌上休息，不一会儿，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以及整队的声音，孩子们像往常一样排队走进教室，只听见前面进来的孩子发出“嘘------”的声音，接下来孩子们轻轻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我抬头，笑脸对着笑脸，他们急切地问我这两天去哪儿啦？我说：“去北京看运动会了，那边的运动员表现非常棒，你们也要加油！”

       多日以来，第一晚回家睡觉，不用定闹钟起来看液体，却噩梦连连··· ···

       4月26日

       早上醒来，妈妈轻轻地说：“把他一个人放在医院，自己又不能说话，能放心吗？”

       我分身无术，心里难过得不得了··· ···

      上午上班，下午还是决定请假，去医院全力陪护。

       赶到医院，护工真的非常好，给老公洗漱得干干净净。我委婉地辞掉他，说好用三天，结果只用了一天，我心里有些愧疚。

        因为早上医生查房的时候，我不在医院，想知道老公的病情，等到下午医生上班的时候，我便主动去问。医生查看病情后，说可以拔掉胃管，我赶紧问监护仪能撤掉不，因为心率也正常了，医生同意。拔掉胃管，撤掉监护仪，老公感觉轻松了很多。我想如果没有主动去问医生，拔胃管和撤监护只能等到第二天查房的时候了······细思极恐。一个医生面对那么多病人，不可能时刻照顾到；护工能护理病人，却没办法关注你的病情。因此，我觉得请假照顾老公是很有必要的，这绝不是说医生和护工不好，只是通过这件事，我切身体会到：自家的病人还得自己操心。

       4月27日

       拔掉胃管，与前两天相比，真的轻松了很多，可以下床上厕所，可以换衣服，还可以去楼道的水房里洗漱。

       洗了头，刮了胡子，换上干净的家居服，我都感觉浑身轻松。

       洗漱干净，在楼道的护理站称一称体重，老公几乎是一天瘦一斤的节奏，整个人感觉轻飘飘的，脸色蜡黄。

       还是不能吃饭，只能喝一点点水，饥饿感愈发明显。

       4月28日

       我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前几天就在医院的食堂办了饭卡。

      早上查房的时候，医生说液体减少了，可以尝试吃一些东西了，不过不能吃带油的，不能吃高蛋白的······趁着护士还没有开始输液，我和老公来到一楼的食堂，说好的只能喝一点粥，他却在每个窗口看一遍。我站在他身后，看到他瘦弱的身体，伸着脖子看着摆在𥦬口里的各色饭菜，这些平常看来普通的饭菜，此刻对于一个6天没有吃饭的人来说，定是令人垂涎的美食，我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难过。最后，我们一起喝了粥。

       4月29日——5月1日

       病情逐渐好转，液体逐渐减少，能吃的东西也多一点点了。

       遵医嘱，少量多餐。一日三餐两点精心伺候，我们的心情也逐渐好起来。 

       早上，早早地起床，量体温后洗漱，在输液之前下楼吃早餐。早餐后，在医院小花园的长椅上坐一会儿，感觉生活如此美好。每天匆匆忙忙，忙工作、忙孩子、忙家庭，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在医院里感悟到生活的美好。最幸福的生活其实就是平平淡淡、从从容容。

       今年的五一也是在医院里度过，往年的五一大假总要带孩子出去走走，今年想想，哪怕一家人一起去看场电影也是奢望。原来，健康平安的平常日子就是好日子。今年我们的五一主题是“最累家属和最美病人” ———— 老公的脸上的黑头都没有了，我天天给他擦脸。别忘了，还有“最乖孩子” ———— 孩子除了来医院看望爸爸，就是在家写作业。

       5月2 —— 5月5日

      病情逐渐好转，液体逐渐减少。

      身体虚弱，不得已取消了5月6日去上海参会的计划。

        5月6日      出院

       老公突然住院，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大事；从住院到出院，对我来说是一次难忘的经历。虽然在此期间，我经历了惊恐、迷茫、愧疚、劳累⋯⋯但是我要感谢这次经历让我在身处困顿的时候进行了一些深入的思考：

1. 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一定要为自己为家庭准备一笔应急资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从容且有尊严。

2. 尽可能除社保外给自己上一份重疾险。保全自己，不拖累别人。

3. 认真工作，踏实做人。你有困难的时候，领导愿意请假给你，同事愿意帮助你协调工作。

4. 每年至少做一次体检，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去医院检查。清醒地知道，你的身体健康是“1”，其他都是“0”。疾病面前，人人平等，不管你在单位干得怎么样，切记：你是家里的天，不要让你最爱的人承受灭顶之灾。

5．明天和意外，你永远不知道哪个先来临。珍惜当下，用心过好每一天。

       以上文字，记录了老公生病住院期间的实况以及几点思考。多次整理，因回忆痛苦会受锥心之痛，难以成文。在老公生日之际再次整理，勉强成文，以无门慧开禅师所写的《无门关·平常是道》中的诗句“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化名题为“若无疾病缠于身，便是人间好时节”，谨以此文警醒我们：健康平安就是最大的福气，过好平常日子就是最好的生活。

       同时，真诚地感谢给予我们热心帮助的亲人们、同事们、朋友们！愿大家：健康平安，幸福快乐。

2019．9．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