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金秋

　　人生的旅程上，有许多的风景。每一个驿站，每一道征程，都有着他们各自的味道。酸、甜、苦、辣我们都要一一品尝。生活，给不了你一世的无忧，亦不会给你一世的苦涩。我们累过、痛过、伤过，但那些都是生活的味道，是属于你、属于我、属于我们最真实的味道。

——题记

父亲将要离我而去

　　今天是农历三月初七了，也是父亲不吃不喝的第三天了。

我站在父亲的炕前，凄然地望着他，父亲今年九十岁了，风光了一生的父亲，现在竞是如此这般的恓惶，瘫卧炕上己三个多月了，看着父亲的苍颜，我心血翻腾，很是无语，自责愧做儿女了。他有气无力的一声长叹，尽显对儿女不孝的无奈，眼眶溢出泪水，表示着他对儿女深深依恋的情怀和对生命的失望。枯萎的嗓子难以说出想要说出很多的话语，我能看得出他老人家很伤情，泪水是从他心里淌出来的，他留恋红尘，留恋人活着的美好。但，现在无力扭转乾坤，对生命选择了放弃，拒食于口外。如此这般生死离别场面让我很难接受……

近日病情日益加重，他老人家的思维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无有牙齿的嘴，说话已严重含糊不清。我拉着父亲如干柴的手，问他，你看我是谁。父亲努力着睁大那塌陷浑浊的双眼，似乎拼尽全力，很清晰地说出了两个字：“孝民。”说完，眼角流出了泪水。我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转身快步走出窑门，立刻潸然泪水如泉涌。

我不想在父亲的面前流泪，不想让父亲在他尚有一丝生命最后的时刻，看到我的悲伤。父亲即将撒手人寰，离我们而去。也许父亲是刻意选择在离开人世前，再把他一生的一切经历、人和事统统回忆一遍，把能丢下里放下，把丢不下的要铭心刻骨，不管去到那里仍然去牵挂着他的儿女。因为在他的心里，实在不愿意受这有病不能医，有难无儿女的待遇。他已彻底地放弃了生命的存续，酸楚的泪水只有默默地咽到自己肚里。我想“孝民”可能是父亲临终前最后最清晰的话语了，也是他留给我的牵挂与鞭策。

　　父亲的一生是很平凡的，是一名普普通通有文化的农民，本本分分，忠厚老实，一生从不与人为敌。他能写能算，解放初期合大县，在土桥区当过办事员，教过书，担任过大队革委会主任、会计，后在乡镇企业供职数年，为家乡的发展做出了默默无闻的贡献。

　 岁月惨忍无情的流逝，终于在那个不知离别是何物的年龄，经历了再也不聚的疼。您忍受不了病魔的折磨，一向高大的您居然卷缩成一团，颓然倒在地上，豆大的水滴从您的脸上落下。我拉着您的手：“疼吗? 我帮你揉揉，我给你买药去。”并不知道坚强的您，已将疼痛深深地埋在心里了，果断地用毅力缓解着痛苦，用长叹迎接着死亡。你知道我们不会送你去医院做手术，就只能放宽了心态于疼痛抗争。当你在三更半夜醒来，看见母亲一人在给你接屎接尿，孤独地依偎守候在你身边的时候。看见我的母亲对亲情渺茫的双眼和留在脸颊的泪水的时候，此时你己感受到你相依为命的老伴、我的母亲一生备受的辛酸，心是多么的痛。一个失去了对生命活着的勇气人，面对孤独守在自己身边的老伴，感觉到爱是何等的凄美。母亲拉着父亲的手：“娃他大，要走了，要去很远的地方，路上你走漫点，我随就来，你走快了，就再也见不到我了!”这些话语是何等的绝望与痛楚，此情次景又让我泪目了。

我知道父亲已完成了他上世来的各种使命。一生用行动无语的言传身教启迪着我们，将治家教子的重大责任，潜移默化地传到了我们的身上。父亲曾说：“教人，要以耕读为本，育人，要用德、善、忠、孝、礼为规则，做人，要以勤俭为美德，遵纪守法为左右铭。是男人，就应该撑起一片天，哪怕巴掌一样的天空，去呵护需要你呵护的人，去为你的亲人遮风挡雨，有泪微笑着咽下，有血悄悄地舔舐，给你最爱的人，最温暖的呵护，无怨无悔……”

父亲的话语不多，却用他的行动教育着我们，善良有爱，谦和温良，用自己的绵薄之力，去关爱需要温暖的人，付出的同时，也收获着快乐。常给以“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警示着他的儿女。

那个时候，每一家的生活都是很拮据的，好在父亲是大队的一个干部，多多少少拿一点报酬可以补贴家用，可是有多病的爷爷奶奶，需要比别人家艰辛很多，母亲是很普通的农村女人，日子过的可想而知。为此，母亲为了日子经常和父亲拌嘴。然而，父亲一笑了之，仍然为他的家庭、他家老人和孩子默默奉献着一种责任。这些微乎其微的小事，放在如今这样物欲横流的时代，还有多少人可以坦然面对?

有一次，父亲背着三姐去公社卫生去看病，叫我在家玩。我想是姐姐想吃白馍白面了故意装病的吧！平时听大姐二姐、嫂子说：“彩玲有病了，大背上到香庙食堂吃一碗糊锅馍，病就好了，”我一想起此话，就想父亲给三姐看完病一定会去“烟神食堂”给买东西吃，我也想吃，便悄悄跟随其后。果然看完病他们去了食堂，父亲要了碗大肉煮馍，便和三姐坐下等着。片刻一碗冒着热气的煮馍端来了，父亲要了一个空碗把煮馍拨分了一点坐下准备吃，忽然发现门口一个讨饭的老太婆倚门张望，贪婪的口水随着目光一直盯着父亲手上的那点煮馍转。我也从门缝里望里看，父亲起身走向门口的乞讨者面前，毫不犹豫地将那点煮馍倒进乞丐的碗里。同时父亲也发现了我，惊讶地将我拉进食堂里边，没有打骂我，而是从衣服衩子里摸出3个5分钱，继续在身上衣衩里搜寻，终是未找下，失望地将3个钢币递给馆子里的掌柜老头，说：“就这些了，把量减哈，再来一碗大肉煮馍，”馆子里的掌柜应了一声，不一会一碗没有减量的煮馍端来了，父亲取下筷子给我，叫我快点吃。我拿起筷子埋头狼吞虎咽，父亲一支卷旱烟没有吸完，一大碗煮馍就落进了我的肚子，父亲用手掌给我擦了擦嘴，摸摸我圆鼓鼓的肚子笑了，说：“人碎，真能吃”。我左右前后观察食堂的一切，姐姐吃的很慢，还有一些残汤馍渣在碗里，门口的乞丐还站在那里，用感激的目光看着我们父子三人，馆子里掌柜也很友好的和父亲说话。当时，我吃煮馍的时候，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父亲也往自已肚里唵着口水。那时我小，根本不知道父子的情怀，只顾自己不管别人。现在想来确实感慨万千，在那个生活极其困难的年代，能吃上两毛钱一碗大肉煮馍是多么的奢侈和不易的事呀。父母能为儿女倾其所有，也心甘情愿，那儿女呢？想想，父爱比天高比海深。

童年的我记忆犹新，有一次跟父亲去人民公社参加“三级”干部会，我跟上实际想噌顿父亲在大会上碗里的一点馍菜，吃饭时父亲排队领下饭先叫我吃，让我把烩菜里的肉片挑着吃。下午回家的时候，父亲在医院门口捡到一个手提包，打开一看，有一个工作证，还有一张介绍信，里面还有五十元钱。我悄悄地问父亲：要等丢失钱包的人回来吗?父亲看了我一眼：孩子，东西是别人的，那个人丢了东西不知道有多着急，不可以占为己有，知道吗?我留恋地看着，那笔五十元的巨款，口水都流出来了。要知道，平时向父母要五分钱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如今是多少个五分钱呀!

　　记得七八岁的时候，邻家院子里一颗杏子树，一到夏天的时候，树上结满了杏子。于是，我和一个小玩伴，爬上了树，一边摘着一边吃。正吃的欢的时候，玩伴一不留神，从树上摔了下来，我吓坏了，赶紧溜下来，叫了父亲去看。父亲瞪了我一眼：小子，等下找你算账!于是，弯腰抱起邻家的孩子，向村卫生所跑去。医生检查处理包扎完伤口后，父亲垫资了药费，当孩子的父母赶到时，孩子已经在地下走动了。父亲常说：邻里乡亲，遇着事帮一把，给了别人一点温暖，也是给自己的温暖，这种温暖相信会传承下去的。为此事，父亲狠狠地揍了我一顿，我好冤枉啊。

　　还有一次是抢收三夏的一天，中午我和几个伙伴在大队部院中玩耍，临近午时，一个叫富余的同伴口吐白沫，应该是羊角疯犯了。父亲又把该人抱到卫生所去给打针医治。事后，伙伴的父亲来家感谢父亲，父亲只是笑笑：“别谢我，你们在地里抢收麦子，我在大队值班，我不管谁管？”父亲就是这样的人，高调做事，低调做人。

　　有的时候，人可以胜天，有的时候，人却可以被病魔击垮。由于劳心劳力，父亲身体落下了好多毛病，如：肺气肿、肺心病，肝胆结石，都没有得到医治，有时候叫疾病折磨的痛苦难忍，也不愿给儿女张口，用身体硬扛。现在躺在炕上让人觉得很悲惨，母亲91岁仍承担着父亲卧床的全部。渐渐地，父亲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以至口水不进，在父亲弥留之际，今天己是第四天不吃了，父亲抓住我的手言语不清地说：“眼~镜，”用手指脚下的箱子，我懂父亲的意思了，是想叫我把他戴的那付石头眼镜拿上。想这是在他弥留之际交代他的牵挂和嘱托，儿女竟是他心中的唯一。我亏欠父亲的太多了，心中默语，儿让你受罪了，下辈子我们还做父子，要立誓好好地孝敬你，绝不让您受今世的罪！我的心泣不成声，亡羊补牢今世已晚，痛心疼肺您不相待了！儿子好悔呀……

　　父母相牵七十余载，那些许多情的场景，仿若昨天，历历在目，挥之不去。爱有多深，情有多真，父母诠释了平凡人的爱情，真挚朴素。或许，当初的媒妁之言，撮合的婚姻，早已经被岁月研磨成亲情，虽不激烈，却是天长地久，可是有谁说，相伴一生的人，不是人生最浪漫的爱情?谁说，柴米油盐的爱情，不是人生最温暖的爱情?琴棋书画，嬉笑红尘，浪迹江湖，是爱。那么，最简单的日子，也成就了我父母最真挚爱的婚姻，他们举案齐眉，有始有终。现在他们如一列火车安全顺利地到达终点。乘载的儿女子孙都幸福快乐地在各个不同的站口下车，去完成各自的任务迎接明天的太阳，你却停在终点站上油枯灯灭，下趟去那里你也是个未知。

　　人生，就是如此奇葩，心中有爱，永远生活在爱的世界，心中无爱，日子永远是冬天!都说，父爱如山，伟岸绝伦。也说，父爱如灯，照亮前路。父爱，有如一缕阳光，让你的心灵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能感到温暖如春;父爱，亦如一泓清泉，让你的情感即使蒙上岁月的风尘依然纯洁明净。父爱，是一座山峰，让你的身心即使承受风霜雪雨也沉着坚定;父爱，也是一片大海，让你的灵魂即使遇到电闪雷鸣依然仁厚宽容……，有人说，父爱也是自私的。本性使然，无可厚非。虽然，父爱不会像太阳那样炽烈，但绝不会如流星那样一闪而逝，父爱会追随你有限的一生，温暖地陪伴，不离不弃。同时，父爱会延续，即使天荒地老，父爱一直在!

　　三月，明媚的日子，没有二月的细雨纷飞，没有五月的旖旎缠绵，可是三月是个撩人的季节，杏花成果，梨花正芬芳，许多种类的花儿有如串串风铃，遥寄着刻骨的记念。这个季节，父爱注定会蔓延……

　　

　　我以为，我已经把你往日的情缘藏好了，藏在那样深，那样蜿蜒的心底。我以为，只要绝口不提，只要让日子静静地过去，那样我就不会悲伤，所以我努力地告诉自己，一定要为父亲修筑好去赴蟠桃会的金色坦途。

　　我满脑子是你的身影，仿若昨天。我知道，那不单单的是一道道身影，而是一种恒久的父爱。窗台上滴嗒的雨声，那是三月八大佛生日的洗山雨，轻轻敲击着我的心，扰乱我的思绪。我自问，人过生日，可以不再有雨吗?

　　有些时间，总让我阵痛一生;有些画面，总让你影像一生;有些记忆，总让你温暖一生;有些离别，总让我寂静一生。其实，我们都不能要求明天怎么样，但明天一定会来，这或许就是人生。

　　时间，带来了一切，又悄然地带走了一切，有如那一片云，轻轻地飘过你的头顶，有不留痕迹的去向远方。云，只是自然的一分子，而人却是红尘的精灵，有血有肉，有魂有灵，会高于自然界的任何物种。花开有悦，花落低迷，我们人为地给花儿的一生粘贴了悲喜的标签。岂不知，即便是洒向大地的天使 — 雪花，可以清晰地感知，扑向大地的一瞬间，就注定了它的死亡，不管它是圣洁的，还是唯美的。

　　有生，也就有了死，没有永恒的物质，正如有聚，一定有离，这是不变的定律。有人说，公平是全面的，不公平却是局部的。是谁，遥控了这样的距离?是谁，挽结了这样的丝愁?是谁，张开了这样的情网?又是谁，营造了这样的氛围?

　　有时，无言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诠释。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即使是最落寞的角落，也一定有一缕阳光，温暖那个寂寞的灵魂。

　　走过那段清贫的岁月，方知吃不饱，穿不暖是怎样的定义，也知道苦难真是一所名牌大学，从那里毕业的人，应该都是强者。起早摸黑，劳作三百六十五天，结果还是家徒四壁，老鼠都会半夜打架的，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生活!

　　唯一温暖的是，一家大大小小，叽叽喳喳，尔语我侬，可以清楚地听见彼此的呼吸，还有某些不能避免的臭味，如今想来，都是一种奢侈。不是吗?如今，父亲子永别的握手，一个天南，一个地北，一个天涯，一个海角，想要见一面，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或许，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模式，更能激发人们某种内在的情愫。微笑看着儿女的嬉戏，儿女扯着父母长满老茧的双手，心疼地看着父母老去的容颜，守着炊烟袅袅升起的地方，看风起风止，水涨水落，云散云聚，不是一种简单的幸福生活吗?岁岁年年，年年岁岁，温情依然，简单依然。有时，也会想着外面世界的精彩，都市的繁华，都被这简单的幸福打败了，为它而止步。从不知道，何为别离，何为重逢。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很自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满足了就手舞足蹈，得不到就大吵大闹。多么奢侈的自己，多么简单的自己!如今，该往何处去寻觅，曾经的快乐?

　

　　为人儿女，应该韬光养晦，随时重温已在内心深处搁置已久的亲情，也许一丝愧疚让人又想起了我和父亲的点点滴滴，尘世的喧嚣，岁月无声无息的轮回，多少次冷漠遗忘，亦可最终，只是积累了一些遗憾，增加了内心深处的痛和悔恨；因为那是生死离别的痛，是一生一世愧疚与痛楚。仔细想想，日常生活中自己对亲情的感受，它似乎离我们很近，但又没触摸到；它似乎很亲切，但又有距离感；它有不可承受之重，也因此我们从未能体会到它的分量，这里面不知掺杂着多少的遗憾、歉意还是不得已。其实亲情离我们很近，一伸手就能够到，可我没能够到，真是遗憾；亲情的亲是最真实的，没有任何的虚情假意，情感之纯，是用心用善良去感恩反省自己，亲情的厚重，让我悲伤的心无法理解其中的深意，我不得为自己留下遗憾，遗憾时一切已晚，难道人间的情感如此高深莫测，可望而不可及吗？在我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初步的认识之后，就应该更多的去品读亲情，让良心最后得到一丝安慰，减少一些遗憾与痛楚。

 人上世来，都是有得必有失的，当发现自己有多少感情上的债要还，才想到自己的薄情，才会付出更多的情感；当看到不幸的降临，才意识到自己的麻木，才会在今后更多的思考亲情的含义，只要你还有点儿良心，你就会在今后弥补自己感情上的缺失。让已逝的亲情在你的思绪里再现，它和以往一样熟悉平淡，所不同的是，这时你真正体会到了它的存在，把你的全部感情投入进去，才会消除心中的一切杂念。这一切对父亲你来说都是空的，剩下的亲情，而对我来说，实际上只剩下悔恨。现在只想带着这无限的悔恨让我去重温，此时父爱像一股暖流涌入心头，它驱走了我心中的冷淡，使我冰冷的心和暖流一样温暖。往日的亲情里有热气腾腾的饭菜，有谆谆教导，有温暖的气氛。而此时被暖热的心体会到的亲情是如此美好和珍贵。其实是繁忙的生活让麻木的心冷却了亲情，此时，叫我悔不当初对亲情的置之不理，对亲情视而不见。亲是血浓于水，情更要倍加真切，可在现实生活中迟钝的情感使得亲情被拒之门外。就我而言，在思考亲情的同时，反省一下自己，我不仅感情匮乏，而更缺乏心灵的感恩，让心灵中的杂念扰乱人间的真情，对亲人虚情假意是极大的自我嘲谑，失去了自我真实的性情。灵魂被自私之心纷扰的凌乱不安，直到已感受不到灵魂的存在。亲情好像理所当然，从没有为亲情做任何铺垫，这种虚伪的亲情，能不能算作对良心的褒贬。

　　其实人世间任何一种感情都需要滋养，亲情即使再伟大，也会因被冷落而失去生命力，所不同的是它会一直释放它的生命力，它没有任何存在的理由，只因为无所求的付出是它生命的不竭动力。人们只看到亲情是一种无私的付出，却看不到它也需要得到；人们只觉得它无理由的存活，也就不需要任何的灌溉，人们从不关心亲情的生死存亡，而亲情却从没有死过，就算枯萎的亲情也会带着无奈和绝望的生命叹息，这叹息中仍有挂念和眷恋。我们不要给亲情附加太多的含义，我们说亲情高尚，其实是拉大了与亲情之间的距离；我们说亲情无私，其实是毫不珍惜的索取却从不付出；我们说亲情珍贵，可却从没能真正体会到它的价值，我们为什么费尽心力来骗自己，难道只为弥补心灵上的空白缺失，为什么就算用欺骗来稳定自己心灵的不平衡，也不肯付出感情来换取良心上的踏实。唯一的可能就是人们不认为这是欺骗，而是对自己无法感知情感的一种付出，只是付出的不是感情，而是把灵魂都赔进去了。其实亲情并不复杂，也不难懂，我们完全可以用心来体会，只要把感情毫不吝惜的扑向它，就再也不会觉得它厚重的不可承受，只会觉得满载情感的心灵温暖和充实，我们只有不骗自己，不受自私之心的驱使，回到真正的自我，才会相信这世间有真情的存在。品读亲情并不是给它加上多少修饰的外衣，而是在这个过程中用心去感受它，使亲情的血液在亲人之间不停的流动，永远保持不断的纯真生命活力，最后都是殊途同归，在不同的时间又能走到一起，都是迟早。

父亲己经是不吃不喝第五天了，我心里在淌血，这发自内心的感概，止不住亲情的分离，也无法挽留父亲的脚步。从小到大我在父亲身上学会成熟，担当、责任。您那默默的付出从来没有一句怨言。是您用双手养育了我们兄弟姐妹，是您用肩膀扛起我们老的老小的小的这个家，是您用坚韧告诉我们不轻言放弃。我回想父亲一生的艰辛，也看到了他脸上的期望。其实父亲的心愿只有一个，就是我们一定要好好地、好好地。如果爱能写出来，我愿化作诗人，为严父歌颂，如果爱能偿还，我愿用余生来弥补。如果爱能挣到，我愿倾其所有，竭尽全力，挣到你站起来好好活着。

一株茉莉也许没有让人沁脾的芳香，但它永远让你感到清新，感到幽雅，父爱就如一株茉莉静静地开放。无论你以后去到那里，父亲你那慈爱的目光伴随我到永远。 此后儿必持不屈之性，克难之力，勤奋之功，坚韧之志，学者之心，将你美德传承。

最后，祝愿父体长泰，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幸福永远安康！儿拜恩，叩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