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轩潇语之老家的小院

雨轩潇语

<h3>  趁暑假,回乡下老家小住,最使人留恋的除了母亲每天做的可口的饭菜,间或和父亲聊一聊文章、书法、对联外(当然,偶尔也讨论一下电视上的双升,呵呵),就是老家那一方小院了。<br></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 &nbsp;老家的面积不大,只有2分地样子。当年翻修房子时,正流行全封闭的结构,但父亲还是觉得如果没有一方小院,家,总还是缺点舒畅的味道,于是,就缩减了临街和正房的进深,在它们之间空出了一方约二三十平米的长方形小院。</h3> <h3>  小院偏西的位置种着两棵葡萄树,父亲还专门找来粗壮的竹竿给它们搭了一个架子。葡萄藤屈曲盘旋,几乎遮满了整个架顶。每到春夏,那绿油油的葡萄叶中总掩藏着串串晶莹剔透的葡萄。每次回家,别说调皮的小侄儿、小侄女儿,就是我们也常去品评一番,也会忍不住将似熟非熟的“珍珠”摘下几颗品尝,当然不免被酸涩出满脸丰富的表情来。待至葡萄真正成熟的时候,父母亲总是“不喜欢”吃,他(她)们辛苦一场,最后的甜蜜都落入了我们的腹中。<br></h3><h3><br></h3> <h3>  小院的南北两侧是母亲种的各种各样的花儿。有滴水观音、牡丹、紫竹梅、铜钱草、铁树、仙人球、鹅掌柴、樱桃、兰花、芦荟以及我叫不出名字的花儿。花盆儿也“别致”,除了一部分是买来的特制的花盆外,大多是“土生土长”的原生态的废物利用。如旧洗脸盆,油壶、饮料瓶等。那绿色的雪碧瓶,母亲还细心地在周围剪出不同的花形来。还有几个大一点的装药品用的泡沫箱,那里面种着一些应季的蔬菜。<br>  有了这些花草熟菜的点缀,小院总是一派热闹的景象。就是小侄儿、小侄女儿、小外甥儿回家也多了一番乐趣——给花草浇水或者摘几个樱桃玩玩儿。一阵雨后,叶子更绿,花儿更艳,小院更是平添着一份生机盎然。</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 &nbsp;父亲在小院东侧的上空扯上了一层遮阴网,光线透过遮阴网,便不再那么强烈。我总喜欢在清晨、上午、傍晚的时候把躺椅搬到遮阴网下,闲卧在躺椅上看书。微风吹来,风中带有着淡淡的乡村气息,煞是惬意。父亲看到了,说:“看你舒服哩,你要喜欢,走的时候,就把躺椅带走吧。”可惜,我带得走躺椅,却带不走那“幕天席地”的况味来啊!</h3> <h3>  记得明前茶在《一定要留个天井》一文中写到这样一件事——建筑设计师王澍应邀替洞桥文村的村民做乡村老屋改造时,明确提出:要我改造可以,房子需要留一个天井,最小10平方米就够。天井为什么这么重要?他说——那,是一个望天之眼啊。那是一个下接地气、上达天光云影的空间;那是一个滋养绒绒青苔的所在;那是一个听雨打芭蕉的地方;那里可以晾晒,可以使一家人聚拢在一起消夏纳凉话家常,可以亲自感受风吹落叶沙沙响,可以亲身体验细雨扑面润衣裳,可以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看天上斗转星移,看朗月高悬,看飞雪满屋梁。</h3> <h3>  人,立于天地之间,长于自然,最后复归于自然。曾经有朋友问我:“如果有来生,你愿意是什么?”我说,如果有来生啊,就做高山上的一棵草吧,品天地之气露,汲日月之精华,依四时之荣枯,感岁月之悠悠……</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 &nbsp;喧嚣的小城,匆忙的脚步,寸心之间,亦留一方小院,可好?</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