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记得约翰·韦伯斯特曾经说过:“荣誉就像萤火虫,远看闪闪发光,近看既不发热,也不怎么亮。”其实还真是这样。对于我这个退伍老兵来说,“光荣之家”的牌子从退伍后从来就没有领到过,也没有任何部门通知过我到哪里去领这块牌子。但是以前也看到过有人家门口挂着“光荣之家”的牌子,煞是羡慕,总是仰起头情不自禁的把目光停留在那块牌子上几秒,然后恋恋不舍的离开。</h3><h3><br></h3><h3>今年九月四号这天,我终于在自己所属的社区领到了心目中朝思暮想的“光荣之家”这块牌子,心里有种不可言喻的喜悦,把这块牌子拿回家后,左右端详,该把它放在哪里呢?按理说应该把它挂在门上的,可是我一个女人家,怎么才能把它挂在铁皮门上呢?这不仅使我犯难。不过爱美的我还是忍不住拿着这块“光荣之家”的牌子自拍了几张照片,以表达心中的快感。</h3> <h3>这块“光荣之家”的牌子对于一个穿过军装的人来说,是一种身份的证明,它告诉人们,这户人家曾经有人当过兵!既然谈到家,那“家”到底意味着什么呢?我认为,家是心灵与肉体的港湾,是能停泊万吨巨轮也能栖息独木小舟的地方。家是无私的付出与接纳,家是脱去疲劳的热水澡。家是一个苹果,你一大口,我一小口。家是一副重担,我愿这边的力臂短,你那边的力臂长。可是,当我拿到这块迟到的“光荣之家”的牌子之后,第一时间想起的是我心爱的老伴,他没有能来得及看到这块迟到的“光荣之家”牌子就走了,这真是一件憾事!我想,要是他还活着,一定会为我领到这块“光荣之家”的牌子而高兴的!也会默默地用他独特的办法把这“光荣之家”的牌子挂在门上的。</h3> <h3>说到家,这不仅又让我感到十分凄凉,一个家,一定是要夫妻双方都要健康的活着,否则,这家就不会有什么快乐可言了。虽然我有儿有女,但是他们都在忙着照顾自己的孩子,都在拼搏自己的事业,哪个能记得回来看看你?又有哪个能想起经常给你打个电话问好?自从老伴正月初七走了,到现在将近九个月了,两个孩子没有一个主动回来看过我一次的,真令人心寒!好在老天爷怜悯我这孤独的人,经常派儿媳妇和孙女回来看看我,或者和我视频,使我这孤独的心还有所安慰。</h3><h3><br></h3><h3>明天就是十月一送寒衣了,这不仅又让我想起那早逝的老伴,这辈子唯有你才是我的挚爱,我就用我自己的方式来表达对你的思念。把所有想对你说的话,用文字的形式表达出来,以诉我对你的思念之情。</h3> <h3>有人说:“世上我只负责两种人,生我的,我生的。”可是活到这样的年龄我才认为这句话是存在问题的,“生我的”,我认为确实应该负责,可是真正能做到负责的又有几人?大多数人都把精力投在了“我生的”人身上了,到头来……唉……就像我现在一样,有什么用呢?细想想,这一辈子,还是老伴最亲,父母早早的走了,儿女根本顾不上你,只有老伴才是和自己相伴最情长的人,也只有老伴才能让你任意撒娇,可我却痛失老伴,这真让人心如刀绞,痛不欲生。</h3><h3><br></h3><h3>今天看着这块没有挂到门上的“光荣之家”牌子,又勾起了我对老伴的思念之情。对于我这个年近六十的人而言,这块牌子正像我文章开头引用约翰·韦伯斯特的话:“荣誉就像萤火虫,远看闪闪发光,近看既不发热,也不怎么亮。”一样,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了,那只是个摆设,就立在电视柜边随它去吧。</h3> <h3>作者:杨玉珍(上图),生于1960年3月,毕业于山西大学汉语言本科,1979年参军时在28军84师宣传队,后到84师医院工作,从部队回地方后从事教育工作直到退休。喜欢读书、写作、舞蹈、健身、旅游、朗读。</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