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r></h3><h3>《小路》是我最喜欢的苏联歌曲之一,记得刚刚开始学习音乐时,我很幸运遇到了我人生中两位最好的音乐老师,他们是一对夫妇,是从西安音乐学院毕业的高材生。</h3><h3>文革时期响应国家号召,支援基层文化教育工作,被组织下派到汉中,后又从汉中再下派到了我们这个偏远的山区小县城,走进了镇巴文工团。</h3><h3>丈夫叫杨天正,身材清瘦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样子,专业男中音,兼修小号📣 ,还弹得一手好钢琴。妻子叫刘爱琴,长相甜美,说着一口地道的关中话,声音非常甜美悦耳,专业古筝,兼修琵琶。他们是正宗的学院派,有着很专业的音乐才华,身上散发着知识分子特有的儒雅气质。他们来到镇巴文工团培养了七零年代到八零年代进入文工团学习的学生。这些学生跟着他们学习乐理知识,声乐知识以及器乐演奏。</h3><h3><br></h3><h3><br></h3><h3><br></h3> <h3>我的表姐康红,从十三岁就跟着刘爱琴老师学习琵琶演奏,是刘老师最得意的门生。我表姐因为弹得一手好琵琶被汉中歌剧团看中,从县剧团调到了汉中歌剧团,成为了汉歌的首席琵琶演奏师。</h3> <p>一晃四十多年过去了,表姐在艺术的道路上不断进取,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被誉为陕南琵琶演奏的第一把交椅。如今表姐也培养了一大批自己的学生,有的考进了专科学校,还有的学生通过考试,取得了琵琶演奏十级的成绩。她常常对我说,她当年多亏跟刘老师学了这一门技艺,才有了今天的事业,否则,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p> <p>现在,表姐带着自己的一部分学生加入到了汉中市民乐团,她依然担任首席琵琶演奏师。</p> <p>我的大师姐全艺华也跟刘老师学古筝和琵琶演奏,她在掌握了这些技能和特长后,早在十几年前就在汉中市开办起了自己的艺术学校,如今也是桃李满天。</p> <h3><br></h3><h3>刘老师在镇巴还带出来了一个学古筝的学生雷英,雷英后来考上了西安音乐学院,大学毕业后到了陕西省歌舞剧院担任独奏演员,经常出国访问演出,现在也是小有成就。</h3><h3><br></h3> <h3>杨天正老师给我们新学员带声乐课,上他的课我感觉很轻松,他会根据我们每个人不同的嗓音特点因材施教,他从不强迫我们非要按照一个声音模式去演唱,上他的课有一种润物无声的效果。<br></h3><h3>杨老师在团里的工作任务很繁重,除了给我们新学员上课外,还要参加演出活动。在文艺晚会演出中他既要担任合唱指挥还要唱独唱。我最喜欢听他唱《蜗牛与黄鹂鸟》这首歌曲,他那浑厚的男中音非常的富有磁性,而且他还很会表演,他演唱时声情并茂,常常赢得观众们热烈的掌声和欢迎。他吹得一手漂亮的小号,有时演出他又要吹号还要参加表演。我喜欢看他演的话剧《泪血樱花》,在这部戏里他演一个知识份子秦滔一生的坎坷经历和悲欢离合的个人命运,他把这个角色演绎得入木三分,每次看他演这部话剧,观众都会被感动得热泪盈眶。记得我小时候还看过他演的歌剧《江姐》里沈养斋一角,在《劝降》一场戏里,他劝说江姐投降时唱到:“我也有妻室儿女父母家庭,我也曾历经苦难几度凋零……”时,把国民党反动派那种奸狡具猾,阴险毒辣的形象刻画得惟妙惟肖,那种带有变调的唱腔和他故作滑音处理的声音,再配上狡黠的眼神,绝不亚于电影里面演沈养斋的演员,这些情景到现在我都记忆犹新。</h3><h3><br></h3> <h3>不过,让我最难忘的还是我们刚进文工团那会儿,我们都还是十几岁的学生,什么都不懂,杨老师和刘老师两位老师每天轮流给我们新来的学员上乐理,视唱练耳和声乐课,很多苏联歌曲都是那个时候从他们那里学来的。</h3> <h3>像《喀秋莎》《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三套车》等等,我们唱得最多最好的还是练习和声的歌曲《纺织姑娘》,而我最喜欢唱的就是这首《小路》,每当我唱到那句“我要沿着这细长的小路,跟着我的爱人上战场”这一句时,我都能感同身受,引起情感上的共鸣。</h3> <h3>他们教我们视唱练耳我们懂得了听音唱和声,他们教我们和旋我们懂得了伴奏配器,他们教我们乐理我们懂得了识谱和记谱等等,他们就像蜡烛一样燃烧了自己照亮了我们。</h3><h3>今天当我再次听到这首苏联歌曲《小路》时就又想起了他们。</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