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的美篇

在路上

鸡祭

家里养了七只鸡，一只公鸡，六只母鸡。公鸡至少七八斤重，母鸡最长的年龄也有四岁多了。前天，一个二十多年前的学生，给我送来了两只半大的公鸡，公鸡是她家里散养的。

每天下班回家的三部曲之一，挖上一碗稻谷拔上一把青草去给鸡喂食，看鸡啄食是我一天中的乐事之一，也可以消食我一天中的许多倦怠。给鸡喂食的同时，顺便取回鸡窝里的鸡蛋。鸡蛋是母鸡下的，多的时候四五个，少的时候一两个，这个夏天，即使在四十度的高温天气也很少有落空的。

昨天下晚去喂鸡时有点特别，感觉有点不对劲，异常的安静。往常这个时候，我一定会听见咯咯咯鸡群呼唤晚餐的声音，同时听见砰砰砰，鸡嘴敲打铁门的声音，虽然看不见，但我知道一群鸡一定集中在院墙的铁门旁边，等待着我的到来。我的心有了一点慌乱。

我急切地打开鸡圈的铁门，眼前的景让我吃惊。在铁门不远处躺着一直鸡，是那只身材最小的黑色母鸡，已经气绝身亡；在鸡圏的最里角那棵杂树旁边，躺着两只黄色母鸡，一只最会生蛋，一只赖孵刚醒，已经气绝身亡；我跨过鸡圈横头的拦网，又发现了三只鸡，一直学生刚送的公鸡，被我剪了翅膀的那只，一只是年龄最长的那只母鸡，还有那只大公鸡，全部气绝身亡。我扩大搜寻范围，继续寻找另外三只鸡，最终没有寻找到，估计凶多吉少。

苍天之上有神明冥冥之中有预感，过去不以为然，现在有那么一点信了。

我把六只鸡平放在院子里的水泥地面上，一只一只地查看，它们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僵硬，说明身亡的时间还不长。在它们的脖颈旁边有一个不大的伤口，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撕咬过。有人说是黄鼠狼，有人说是家养狗。我走访了周围的邻居，没有一个人给出我答案，也没有一个人告知我事情的经过，其实，我也不太想再去探究。院子里有两棵枣树一棵石榴树，我在巷子里取来一把铁锹，把六只鸡埋在了它们的树根下面。

我的睡眠一直不好，半夜经常醒，醒来后很难再入睡。这个时候，万籁俱寂，我会静静地听院子里的虫鸣声，静静地听大公鸡的报晓声。我不知道是虫鸣鸡鸣吵醒了我，还是我吵醒了鸡吵醒了虫。昨夜，我依旧醒来，耳边只有虫鸣没有了鸡叫，在沙发上翻了几个身，想到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其实和我有一定的关系，有那么一点失落伤感。

前天学生给我送来鸡，我把它们放进了鸡圏，一只剪去了翅膀一只没有剪翅膀。昨天早晨，我给鸡喂食的时候，那只没有剪翅膀的公鸡飞到了鸡圏外面，也许是因为受到了老鸡的欺负。因为时间匆忙，为了让它进来，我把横头的拦网提了起来。不成想，待我下班时发生了这一幕。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学生送鸡是福，结果却祸起萧墙祸及无辜；九只鸡的死亡是祸，谁知道不会恩泽万物福及其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