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过哈尔滨东站感怀</b></h1> <h3>哈尔滨东站旧称三棵树站,是哈市的一个大站,也是东北铁路哈尔滨的枢纽站。</h3> <h3>东站在密如蛛网的铁路系统中居枢纽地位,当年,由于唐山铁道设计院全力以赴投入此站设计却意外的给了我一个难得的(铁)路外设计火车站的机会。</h3> <h1>于是有了<b>新友谊站</b>的诞生。</h1> <h3><font color="#167efb"><b>1960年我国三年自然灾害经济困难、中苏交恶、全国百姓饥饿、基本建设下马时我从上海同济大学毕业分配到黑龙江省中苏友谊农场(后为友谊县),从原为改变苏联形式主义错定农场总场部位置,农垦部决定要选址重新规划,我的新址规划草图呈送北京后不久就仃此项目,我改行为从事建筑和结构设计,1976年竟“鸭子上架”设计起“新友谊站”。</b></font></h3> <h3>友谊农场总场部原立中苏友谊纪念碑,文化大革命被换成毛主席塑像。</h3> <h3>今日总场部</h3> <h3>当年为反苏修巩固边防需要修建黑龙江省境内从集贤(<u>福利屯</u>)到东北边远的<u>前进</u>的<b>福前</b></h3><h3><b>铁路</b>,经过<b>友谊</b>县。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农场(县)沿福前线设三个车站,总场的<b>友谊站</b>为主站。</h3> <h3><font color="#167efb"><b>按铁路设站规范友谊县只能列四等站,但因友谊农场(县)是当年苏联老大哥在荒地上无偿援建而作为我国首个大型机械化农场典范,故首任场长为国务院任命的重点项目,常有中央领导人全国参观培训和外国使节友人及文化名人专家来此,需提升火车站等级,我时年38斗胆仿建筑学报上杭州飞机场提出方案,经过多次反复周折,在无望之中竟云开日出,于最终有部、省、总局、铁路局各级行政、专业权威参与的福前铁路技术鑑定会上拍了板,决定提高友谊站等级,但唐山铁道设计院已转战哈尔滨三棵树铁路枢纽站重点工程,无力再改变原标准设计,既然友谊提出的方案科学合理可用被会议认可,那该站设计任务就由友谊自行承担。鑑于友谊的具体情况,于是我争取的这重担任务也就要由我一人完成。</b></font></h3> <h1><b> 当时正逢我国建筑结构设计规范更新,我本非结构专业,只能一人边学边干。接手设计时工地已破土动工,时间紧迫,只得边设计边施工,日以继夜扑在图板上。建筑设计和结构计算在当时没有电脑软件,全靠手工绘图拉计算尺摇计算机;那时绘设计图是在透明的硫酸纸上用铅笔打底再上墨线晒蓝图,迂农场晚上仃电,只能在图板边点几隻腊烛画图,以致后来视力减退。</b></h1><h1><b>还要按半军事化的铁路规章在施工现场签字确认施工单位的设计变更;也要按臭老九参加工地劳动。春节除夕都在图板上;农场家庭过冬的燃料烧柴需自行准备,我都无力顾及。</b></h1> <h1><b>最终设计图经过哈铁设计院(当年为设计事务所)校核,哈铁基建处国林总工审阅,对我说我的设计通过了,建筑不错,但结构用钢量大了些,然后当我的面在一张一张我设计的建筑和结构施工图纸上签了字,我总算心上的一块石头放了下来。</b></h1> <h3>当这新友谊站建成,国林总工带员来验收,问陈技术员怎么没参加?在听说我已在家准备调往合肥,他表示我如去不成南方就到他那里,他要!</h3><h3>许多年以后,我在上海闸北区建委任总工,国林已是铁道部副部长来沪在位于闸北区的上海站听取铁路部门在浦东和闸北的项目汇报,在会上我们又见面了。</h3> <h3>站名是我用图放上去的</h3> <h3>从站前广场看主站房</h3> <h3><b>2018.8.28 我在新友谊站前</b></h3> <h3>由上而下进入站台</h3> <h3>我利用冻土的覆盖层增加了一层站房面积,这是大厅楼梯。</h3> <h3>进站梯桥</h3> <h3>站台上观站房</h3> <h3>站前铁道线</h3> <h3><b>去年(2018)我在新友谊站站台上</b></h3> <h1><b>43年了,设计《新友谊站》作为我奉献十八年宝贵青春给北大荒的最后收关之作,至今这站仍在正常运作,从试运行、运行到現在已41年。</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