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牛娃

智者有秦人

　　农村长大的孩子，大多数放过牛。我的童年，是拽在牛尾巴上度过的。那时候，家里养了几头牛，我每天的任务除了上学就是放牛。

听大人说，牛是有灵性的，也是有感情的，它认人，相处久了，就成了朋友。但是，牛生气的时候，会用蹄子踢人。所以，我那时候放牛特别小心，很耐心地跟牛做朋友。

不过，有时候也耍小聪明，在爬坡的时候，抓住牛尾巴，会省很多力气，但是不能总是抓着不放，因为牛尾巴是用来赶蚊子的。抓久了牛也会生气，有时候也踢人。如果是在平坦的路上，还可以骑上牛背，悠闲自得。但若是跟牛的关系不好，千万不要骑牛，因为牛很倔犟，陌生人骑它背上，它会放肆跑，想方设法把背上的“包袱”给甩掉。不知道这是不是那所谓的“牛脾气”了。

牛的鼻子最熟悉土地的气味。牛是跟着鼻子走的。牛去的地方，总是草色鲜美的地方，即使在一片荒凉中，它也能找到隐藏在岩石和土包后面的草丛。不过，也有不好的一面，它这鼻子对庄稼也很灵敏，要是看管不严，一不小心可能就跑到别人家庄稼地里去了。对于放牛，这就是“闯祸”了，不但要挨骂，还得赔偿别人家的庄稼。

牛很会选择路。在路陡险的地方，一步就能踩到最合适、最安全的点。在交叉路口，牛选择的那条路，一定是到达目的地最近的。我心里暗暗佩服牛这样的本领。

在我的记忆中，牛就是我小时候的朋友，对牛也有了深厚的感情。家里的大水牛，苦累一辈子，耕田犁地全靠它。它还是家里的经济来源，生小牛犊了，由于家里养不了那么多，都会选择变卖掉，赚点钱补贴家用。

一生的记忆中存储的画面是有限的，但我现在却分明记得老水牛苍老时那双无可奈何的、似笑非笑的、似怨非怨的眼神，心里五味杂陈。

放牛娃的那段时光，是我最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现在回想，依然历历在目。

（文/原创，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