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胡萝卜炖羊骨头,这在现时,是晋北地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道家常菜。</h1><h1> 今天,家中午餐,上了一盘胡萝卜炖羊骨头的菜,对我来说是“情有独钟”啊!吃的是津津有味的。不是说这道菜有多么多么的好吃,这使我不由的想起了平生第一次吃时的感受,至今也是难以忘怀的,这得从60年代说起……</h1><h1> 那个年代,生活资料匮乏,购粮要粮本供应,吃肉凭肉证购买,几乎一切生活物资全都是要凭票的,在餐桌上,主食是玉米面窝头,副食是白菜、土豆,在加上自家腌制的咸菜,天天如此,偶尔才会吃上一顿馒头或面条的,我家的生活就是这样的。</h1><h1> 那时,父亲身体不好,按那时的说法是“十二指胃溃疡”,经常闹病,尤其是在季节交替和冬季时,胃疼的很是厉害的,记得那时用的土方,就是用做饭的铁锅烧开水,把生砖(就是盖房子用的青砖)放到水中煮,然后垫上毛巾,放在肚子上沓(敷),这样重复的煮热生砖沓,凉了煮热再沓,以缓解病痛。父亲深受病魔折磨,无疑是痛苦异常的。</h1><h1> 记得那时大约是“文革”初期,我12岁,上小学五年级,每隔几天,就要在凌晨3点或4点,去医院排队挂号给父亲看医生(家里出于安全的考虑,从不让姐姐去),因为那时每天仅挂25个号,最多30个号(医院为预防井下工人泡病号每天限号,爸爸是井上工人),这样父亲看病医生一次就可批2天的病假的。去挂号时,偶尔小我5岁的弟弟伴我一起去,多数是弟弟睡得叫不醒,我只好咬着牙,衣兜里装着爸爸给我的“奖赏”一小把花生米,壮着胆独自去啦,从我家住的一个叫北台山的地方,去矿医院要经过矿上的工业区,经过铁路,过一个河湾上面的木桥,才能到了位于岩岭村的医院,一路上除工业区夜间有照明外,其余是漆黑一片的。有一次去挂号,将要走到医院时,看到前边一个白白的东西,一动一动的,我以为是遇到了“鬼”,我壮着胆跑进了医院,吓得还真是不轻啦,第二天天亮挂完号出来,又走过去刻意地看看,原来是批判栏上贴着的“大字报”下边浆糊开了,被風吹得一动一动的,在深夜里貌似一个白衣人在动,闹了场虚惊啦;还记得一次还让矿上“护矿队”的人给拦着好一通的审问后才放行。</h1><h1> 苦于病魔缠身,爸爸也久病成“医”,经常借阅或买了医典,自己配制中药泡药酒,记得妈妈的舅舅,我们叫老舅舅的是一个中医,家住口泉街,在忻州窑村的诊所坐诊上班,一次爸爸让大我4岁的姐姐和我结伴去找老舅舅给验看他查典写就的药方,记得那是一个冬天,天气异常寒冷,我和姐姐从我家住的后山,一路上爬上山,沿着山梁上的小路,路边农田里的积雪白皑皑的,途步(交通简陋和家里经济原因)大约十几里的路程连人影都没有,从早上从家出发,到中午才到了忻州窑村,经询问终于找到了老舅舅坐诊的地方,之后先把我们姐弟俩安排在他在那里窑洞的居所里,后他又忙着工作去了,姐姐和我就自己做饭吃,在他家里有他早已做好的一盆胡萝卜炖羊骨头,当时让我吃惊的无法形容,我和姐姐是“狼吞虎咽”的饱餐了一顿。哈哈,香!真的好香好香!自然那顿饭也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记忆中,这也就是我第一次吃到的胡萝卜炖羊骨头啦。</h1><h1> 而那时我家的经济状况是,爸爸在地面工作,靠每月工资收入63.00元来养活六口之家,生活的艰辛可想而知,所以在我的记忆中,妈妈做的菜从来就是熬(烩)菜,几乎就很少有炒莱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也真难为了我那穷苦辛劳一辈子的妈妈啦!至于“胡萝卜炖羊骨头”这类奢侈的饭菜,就连想也不敢想啦,所以妈妈做饭的餐桌上就没有过这道菜,这样妈妈的“厨艺”水平也就一直停留在敖莱的水准上啦,后来连我爱人都讲你家总是吃敖菜,这也是客观实情的。</h1><h1> 父亲靠喝自己泡制的药酒,居然胃病好了,怪神奇的。后来我曾经建议整理下药方,父亲说用了多年筹备药材,也难以说清的,也就不了了之了。</h1><h1> 社会在进步,生活在继续,每个人不自觉地受到了社会、环境、教育、宗教、风俗、家庭等诸多因素的影响,以至于左右到了自我对生活的态度和认知,这是无可非议的!我以为在生活上,“不向往横比(攀比),而是要纵比”,即用现在的工作、生活和过去的工作、生活相比,就不易产生负面情绪;而横向和周围的工作、生活相比,容易孽生妒世情结;当然,也不是说不求进步,固步自封停涉不前。有些事情还是“只能意会,不能言言”啦,这中间“淡定”是很重要的一点。</h1><h1> 心态好影响心情好,进而身体好,难道不是吗?</h1><h1> 感谢我们这个伟大的时代!感谢我们的新生活!</h1><h1><br></h1><h1>制作:閑人</h1><h1>时间:20190908</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