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文学】人生路漫漫(上)(原创)

韩江冠

<p><b> 悠悠岁月 </b></p><p><b> 漫漫人生</b></p><p><b> 如诗如歌</b></p><p><b> 风雨兼程</b></p><p><br></p><p><br></p><p>我平生不爱照像,也没有留存多少相片。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了这张久违了的合影,姑且称作“全家福”吧。因为我还有两个姐姐,当时不在身边。看到了我的父母,我的哥嫂及侄女侄儿,还有相依为命的老伴。不由我思绪飞舞,感慨万千。记忆的闸门豁然打开,眼前浮现出一幕幕岁月苍桑,风雨兼程的人生画面。</p><p>酝酿已久,尘封多年的人生记录,再也不仅仅是想想而已。按奈不住的创作欲望,终于占领了我的思维空间。毅然决定借助《美篇》这个强有力的网络平台,将我的大半生做一个比较完整的回放,为自己也为读者留下一段文字和画面。</p><p>克服种种困难,实现既定决心,是我尊崇的人生格言。于是,这个美篇便展现在了美友和广大读者的面前!这正是</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1, 1, 1);"> </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1, 1, 1);">有心栽花花不艳</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1, 1, 1);"> 无意写书书满篇 </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1, 1, 1);"> </b></p><p><b style="color: rgb(1, 1, 1);"> </b></p> <p><b style="color: rgb(1, 1, 1);">【长篇纪实文学】人生路漫漫</b></p><p>编辑创作 韩江冠</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图片整理 韩江冠</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图片来源 照 片 </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网 络</span></p><p> </p> <p><br></p><p><i>齐鲁大地,人杰地灵。她是孔孟之乡,清照故园。(李清照,北宋著名女词人,祖籍山东省济南市章丘区明水街道。)。</i></p><p><i>上下五千年的中华文明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诩诩生辉,代代相传!</i></p><p><i>文学领域:烟台乳山冯德英,三朵小花开满山,(《苦菜花》《迎春花》《山菊花》);潍坊高密《红高粱》,诺贝尔奖有莫言;看电视,节目主持有二萍,倪萍鞠萍多灿烂;听唱歌,中华大地天籁音,主席夫人彭丽媛。他们都是山东人民的优秀儿女,伟大祖国的文艺中坚!</i></p><p><i>有网友看了我在《今日头条》上发表的文章,戏称我是将来的又一个莫言!哈😄,我的天啊,这是哪跟哪呀,真乃纯属笑谈。不过,这个“国际玩笑”倒是给我提了个醒:文学创作,非同一般。一字千金,任重道远。鞭策我在今后的文学创作道路上,勤奋好学,笔耕不辍,砥砺前行,不畏艰难!</i><a href="https://www.meipian.cn/1odfvjo3?share_from=self&amp;share_depth=1" rel="noopener noreferrer" target="_blank">&nbsp;“童趣”+苦乐童年(原创)</a></p><p><br></p><p><br></p><p><b><i>第一章 苦乐童年</i></b></p><p><br></p><p><i>一九五四年十月二十九日(农历十月初三),在山东省章丘县的一个小村庄里,又诞生了一个小生命,这就是我~本文作者韩江冠。(网名)</i></p><p><i>出生当天,有人欢喜,有人忧烦。欢喜的是我的哥哥,可能很快就有小弟弟了;忧烦的是我的母亲,又要多一个人张嘴吃饭。我哥哥兴奋有加,在饭屋内外跑进跑出,添柴烧锅,为接生婆准备温水,以备母亲顺利生产。欢快的火苗似乎读懂了他的心情,不断撩泼亲吻着他那稚嫩的小脸。他全然不顾,只是热切地期盼着母亲能给他生个小弟弟,更希望我娘能够顺顺利利分娩。</i></p><p><i>随着一声涕哭,一个新的小生命来到了人间。是个男孩,应了哥哥的心愿!</i></p><p><i>孩子生出来后,如何给孩子起名字,我母亲一时犯了难。我哥哥乳名叫分子,两个姐姐分别叫大米子和小米子,而我呢?我母亲没有文化,仅仅上了几天“识字班”。在我们当地农村,有个说法,“三天不起名,长大耳不听”。(意思是说孩子长大后不听话)!因为父亲工作在外,当时不在家里,起名的事只好隔置一边。谁知,有一个当家的奶奶,我们同住一院。奶奶脱口而出说,就叫“会来”吧,他来的正是时候。你们想想,你们看看,现在地瓜已经下来,况且又是丰产,这孩子有福,再也不愁吃饭。哈😄,会来,真“会来”啊,原来迎接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并能维持我生存的,竞是那些满地乱滚的地瓜蛋!</i></p><p><i>这不是瞎说,更不是杜撰。那个特殊时期,千千万万的普通民众,还真是多亏了那些地瓜才活到了今天!</i></p><p><i>三年自然灾害,给刚刚解放,又历经抗美援朝,百废待兴的新中国带来了一场巨大的灾难:家家户户,交迫饥寒。民不聊生,饿殍遍遍。</i></p><p><i>“屋漏偏逢连阴雨,破船又遇浪淘天”。苏联“老大哥”赫鲁晓夫上台后,把斯大林时期的中苏友好全部推翻:撕毁合同,撤走专家,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加紧逼债,与我国彻底反脸。中国人民的生活状态一时处于接近崩溃的边缘。</i></p><p><i>那时,捥野菜,撸树叶,剥树皮……等等,凡是能充饥保命的物质,全都进入了所有人的视线。地瓜秧子晒干后磨成的面粉,是唯一的主食。甚至有些含有毒素的动植物也拿来往肚子里充填。因此而中毒的大有人在:面色浮肿,拉稀便干,为此送命的时有发现。一时间,树枝光秃秃,树身无“衣”穿,飞鸟走兽也难得一见。</i></p><p><i>因为食物的极度馈乏,天天有人饿死:山沟树林,村头堰边,随处可见。哭爹喊娘的,呼儿唤女的,此伏彼起,令人心寒。</i></p><p><i>据不完全统计,1958年到1961年,我国因饥饿净减少人口三千多万。在这场灾害中,受灾最严重,也是死人最多的当属山东和河南。</i></p><p><i>这场天灾人祸,发生在我的童年:据邻居李志俊姐姐回忆:有一天,她路过我的大门口,我正在大门外长石条上坐着,搭拉着脑袋,目光呆滞,两脚直搓地面。“兄弟,你咋不抬起头来呢,”我说,不是我不想抬头,是我抬不起来啊,”大姐听罢,一阵心酸,傾刻泪撒双眼。是啊,我何必多此一问,给这个可怜的兄弟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i></p><p><i>我的小姐姐,有一次饿的昏死过去,母亲执意把她扔掉,多亏本家大娘苦苦相劝,才得以留下,幸运而又幸福地活到了今天。</i></p><p><i>我娘几天未进一粒米,饿的胃疼胃酸,胆囊发炎。病的下不了炕,生命气息奄奄,孩子更是无力照看。幸亏驻村工作队的一名干部,目睹此情此景,不由声声哀叹:这家子人,若再不施以救济,必定人死家散。于是,赶紧跑回村里,从救济粮中特拨给我家三斤玉米面,五口人的性命才得以保全。在当时背景下,生死存亡真的仅系于一两口稀饭之间。</i></p><p><i>前面提到的,给我取名字的当家子奶奶,她的闺女嫁在济南。孩子经常被留在姥姥家,这个孩子叫金蛋,他的弟弟叫金珠,我们天天在一起玩。</i></p><p><i>有一天,他在大门口吃生地瓜干,地瓜干的碎屑常常掉在地上,我看见后分外眼馋。因为拾不起来,我就用手指醮着唾液把碎屑沾其来吃,那个香啊,毫不夸张的说,完胜现在的酒席圣宴。</i></p><p><i>因为养活不起,我差点被送了人。改名换姓,只为让我能吃上一口饭。因为被送的这个人家不在本地,而是父亲工作的邹平县。他的孩子坠井夭折,盼着找个孩子再续亲源。也许是没有定好,也许是路途较远,不便操作,这事最终不了了之,我还是留在了自己的家,留在了母亲和哥姐的身边。后来和哥哥谈起此事,哥哥说,即便真的送了人,我也一定会把你再要回来!兄弟之情,天地可鉴!</i></p><p><i>我哥哥对我最好。大学还未毕业,提前分配到天津南开大学(越南留学生办公室)。每次回家,都给我买好吃的,有时晚上到家,我在被窝里躺着,哥哥就把面包点心送我枕头边。那个时候能吃上天津的“起士林”糕点,真可谓口福不浅,很多人一辈子也难得一见!</i></p><p><i>我清楚的记得,当时跟着我娘去村外小寨(小站的谐音,我们村叫大站)推碾子磨面,我娘与梁大娘说起把我送人之事,禁不住涕泪双流,万般不舍,动地感天。</i></p><p><i>我排行老小,母亲特别宠爱。在尽可能的情况下,对我各方面的照顾会好一点。在“淀粉”团子中掺上一点地瓜面,给我自己吃,两个姐姐则无缘以尝,根本没有她们的份,吃的全是标准的地瓜秸子粉做成的面团。我也曾经尝过,真的很难以下咽。</i></p><p><i>后来基本不再挨饿时,也是以地瓜为主:吃的地瓜面窝窝,喝的是地瓜面糊糊,就的是地瓜咸菜,煮的是地瓜干。你别说,地瓜干掺点绿豆,煮着吃特别香甜,我最爱这一口。还有蓖麻子腌的咸菜,也挺好吃的,当时我非常喜欢。</i></p><p><i>由于我是个老生孩,母亲对我格外疼怜,时时处处给予我最多的温暖:冬季每天起床时,从被窝里拉我起来,围着被子,在炕上吃饭。饭后再把我的棉衣棉帽烤热后才给我穿,生怕我受一点点凉寒。母亲无微不至的关怀,我万分感激!</i></p><p><i>母亲老了后,我也找机会多多报答:我能干的一定去干,给她老人家买点好吃的,若遇母亲大病小灾,求医问药跑在前面。床前身后的照料,剪剪手指甲,洗洗脚和脸。当然,我还是觉得照顾不周全,难报母恩于万千。</i></p><p><i>回想起天堂的母亲,不由的我情难自抑,珠泪涟涟!……</i></p><p><i>在我们街上,都知道我有个“鯱食”的习惯,就是不让别人吃饭。我则吃着碗里,盯着锅里。谁要想吃,可以,必须等我吃完。为什么呢,是怕她们吃饱了后,碗净锅干,我吃不饱,落个腹欠嘴还馋。没办法啊,这是饿怕了,如果食物充裕,何苦如此这般。</i></p><p><i>五八年大运动,锅碗瓢盆砸了个净。凡是有铜有铁的傢倶,基本上都被撬烂!是铜是铁,照单全收,几无幸免!我家的箱子没了锁,仅有几个窟窿眼。土法上马,大炼钢铁。虽然缺少吃和穿,却是遍地火炉遍地烟。家家没有一粒米,全到食堂去吃饭。这也是我儿童时期的一个运动画面。</i></p><p><i>我娘虽然疼我,但也不是过份骄惯,该吵就吵,该打也打,该管就管。为了纠正我的蛮横无理,在每次准备吃饭时,就先把我关进猪圈,挂上门链,任凭我百般苦闹,她们悠然吃饭,好像无视我的存在一般。几次的惩罚,使我彻底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霸道,终于改掉了护食的坏毛病,懂得了吃饭共享的人文情怀和理念!</i></p><p><i>我们家院子是几姓合住,除了当家子爷爷奶奶,还有一索姓人家和五保户与我们同院。尽管男主人姓索,可我们都习惯称呼他们王大爷王大娘。这个姓索的王大爷,是个好吃懒做的混混,偷鸡摸狗,啥坏事都干。偷鸡是他的专业,而且偷的鸡还不叫喚。他们家经常吃鸡肉,肉香不时传来,在院落弥漫。有时,他们吃不了时,王大娘也给我们送点。感谢这个王大爷,还能偶尔给我解解馋。</i></p><p><i>王大爷还是个色鬼,经常大白天脱裤子玩。尤其是经常教小男孩玩小鸡鸡,花样还不断变幻。我儿童时期的性启蒙,也多多少少的受其教唆和感染。由于那时小孩都光屁股,彼此暴露无遗,“性”朦胧和性认识也因此早早出现,“性“探索也显得比较容易和随便,差不多每个孩子都有一到几个小“性”伴。高粱地,玉米地,柴火垛便是他们最荫蔽的游戏空间。当爹娘,过家家,变着法儿玩。哈😄,小孩子不懂事,大人们也见怪不怪,对待这个现象也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顺其自然。</i></p><p><i>也不知是受凉还是遗传,从小我就掉腚,现在叫痔疮。有一次,我拉大便时,被一只大红公鸡啄了庤核,鲜血流了一摊。</i></p><p><i>我的庤疮从来没有认真治疗过,夏轻冬重,平时也无大碍。十人九庤,我也懒得去管,一“庤”伴随我走到今天。</i></p><p><i>每个人都有自己童年,或平庸或惊险,或精彩或平淡。如果去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如果去写,岂止限于三篇五篇?我想“我的童年”就先说到这里吧,因为这个作品可能会很长,还必须给下面的章节留下足够的空间。</i></p> <p><b>第二章 小学时光</b></p><p>1963年,我九岁。背起了书包,走进了校园。记得我认识的第一个字,不叫字,而是梁老师画在黑板上的一个大大的半圆。老师让我们张开嘴,大声喊”啊”,二十几个小孩子,整整”啊”了半天。后来才明白,这个a就是汉语拼音字母之首,学习中国文字的开端。我的汉语拼音学的比较扎实,上网打字全靠拼音来实现。</p><p>我班上有个同学特笨,有一次学习测验:老师交代说,“看好了,左上角上面有三个小圆圈,那是让你们写名字的地方,千万要写上。不要弄乱”。谁知道这个250就真的在试卷上画了仨圈圈,发卷子念名字时,找不到这个小大侠了,都发完后,才知道是谁。这小子学习还真不成气,老早就辍学回家,现在靠做小生意吃饭。那时候,这个故事成为了我们班里的一个笑谈。</p><p>我们这些小孩子,入学前的夏天基本上都光着屁股玩,女孩也是如此。但比男孩的时间周期要短一些。男孩子结束光腚大多在八岁左右,女孩基本都在六岁之前。</p><p>二年级暑假结束返校时,班长在教室门口检查卫生。看看小手是否干净,看看哪位还没洗脸。其中一个女同学,向班长告状,说我还在家光腚玩。女班长李树爱,听了脸一红说道,“以后可别光腚了啊,”我才真正结束了光屁股的历史,回归了一个真正的少年!”……</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一年级,我就特别想戴红领巾,加入少年先锋队。有一天晚上,跟着小姐姐上夜校时,我表达了这个心愿。崔安亭老师安慰我说,你今年还小,到明年一定让你的愿望实现。真的,在二年级我就戴上了红领巾,成为了光荣的少年先锋队的队员。给我系红领巾的是李志勇学哥,我会永远记住那个美好的瞬间。</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那时候,学生的课外文体活动也很有限。除了“六一儿童节”,基本上没什么集体活动,我们这些小学生,都是自乐自玩。女孩子踢毽子跳绳,男小子搧洋片弹蛋(玻璃球)。由于我弹球比较准,不管远近,击中的概率很高。不知哪位同学,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小刘黑”,小刘黑是根据大刘黑而言。那时有本连环画,连环画里面有个叫刘黑子的人,双手打枪特别准,挥臂抬手间,一扣扳机,飞鸟应声而落,还能打断电线。</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那时最喜欢看连环画,我们叫小人书。我自己一本也没有,全是借着看。印象最深的是《钢铁第一营》和《黎明的河边》,还有《青春之歌》《敌后武工队》《铁道游击队》等。最爱看的还是《红岩》。江姐、许云峰,双枪老太婆的英雄形象,在那时就深深的刻在了心间!</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在我们街上,有三个小美男,我是其中一个,在学校里自然讨得老师们喜欢。梁老师抱着我打铃,李老师教我拉二胡和打乒乓球,女老师还时不时的亲一下我的小脸蛋。哈😄,我在学校里享受了无限的老师宠爱,渡过了幸福快乐的童年!</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在小学期间,只有两本书,语文和算数。书包自然又轻又扁。平时也没有多少作业,晚上在煤油灯下便可悠然做完。我最喜欢语文,造句是我的长项,日记和周记也是我的喜欢。到初中时作文每每高分,经常被老师表扬。有一次我在写《毛主席诗词》的历史背景,高希斌老师站在我身旁看,然后说:“这是你写的?”,我说是啊,当时高老师非常赞叹!我的作文《记一个生产队长》,被当作范文在班上宣读,我的语文水平和对文学的热爱,由此可见一斑。</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我在临村南皋埠联中读的初中,有几个老师至今令人怀念:李恒丰校长,胡安民老师,高希斌老师,张广德老师,韩绍华(我的叔辈姐姐,亲大伯的女儿)老师,胡安珍老师……</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几十年了,一直很少见过,有的早已不在人间!</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我在小学里学会了吹笛子,吹口琴,拉二胡等,乒乓球更是非常喜欢。那时候的乒乓球球桌是土台子,水泥面,球网两头放块砖。上面横着高粱竿,球拍很少有胶面,大多是光板。有的还是自己做的,别提多么寒酸。一个乒乓球0.19元,也买不起,对乒乓球特别疼惜,特别爱恋。有一次我的球掉在了街道地上,恰巧一个骑自行车的人来了,不偏不倚,压在了上面。球被彻底压坏,疼的我难过了好几天。如挤扁了,用热水烫起来再玩。我为此还做了一个发明,即球扁了后,不用再倒热水,而是将乒乓球直接堵在暖瓶口上,挤扁了的球很快得以复圆。</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小小学生,天真烂漫,小小学校,色彩斑斓。</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放学回家后,尤其是放假其间,跳绳跳房,拾子踢毽。抽陀螺推铁环。推铁环所用的勾子都是我自己弯的,既不长也不短,完全附合自己的身高和操作习惯。那时的游戏非常丰富,还有弹杏核,搧洋片,打王八瓦,夹蛋,抽响鞭等等……</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说起抽响鞭,我有一个故事:我的小鞭子也是自己制作的,抽在地上不怎么响,怎么办?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和小伙伴去枣园,这是公社所在地,也叫车站(枣园车站)去玩,看到一驾马车停在路边,一只马鞭映如眼帘。趁赶车人不在,我哆哆嗦嗦地解下了他的鞭子,心跳之快,手抖之剧,前所未见!……只给他留下了鞭杆。从来没这么害怕过,</span>就像是捅了天。</p><p>我回家后,被母亲发现。母亲一下子就急了,非要我给人家送回去,我娘当时愤怒的表情,现在想起来也令我胆寒。鞭子当然没有送回去,因为我不敢。但是这个小事件,却对我的人生轨迹产生了较大的感染。从此,对于偷东西的行为,我是极其反感。下决心,宁可犯别的错,也不偷不抢,这成了我做人的一个原则和底线。</p><p>小小的我,最喜欢上坡捥野菜,逮蚂蚱,挖地瓜等。用小镢子刨漏地瓜,每每能把竹蓝子装满。逮的蝈蝈蚂蚱,一串又一串。还有苦菜,青青菜,苜蓿草等,每每小有丰收,喜悦写满菜篮!捥野菜的小刀是我用8号铁丝弯的,做成一个小镰,非常实用,更非常好看。有一次,我拍蚂蚱,向前一趴,肚子碰在了小镰上,划了一道长口子,血流肚脐眼。</p><p>自己也喜欢自造玩具,小刀,小枪,弹弓等都做的有模有样,纸叠勃克枪,甘子泥做小手枪,高梁秸心和皮做包公帽,柳条皮管做吹哨等,手艺高超卓然。弹弓打的非常准,常有树上鸣叫的老知了,被我的弹弓打的稀巴烂。</p><p>那时候的我们,最盼过年。一到春节,我们这些小家伙就闹的特别欢:除了能吃点好的,穿点好的,还能放鞭炮玩。最喜欢拆散鞭炮零放,放的花样百式千般。更刺激的莫过于用手拿着放,点着后抛向空中,甚至不抛,直接在手指尖端燃放,经常被炸的生疼,嗨吆半天。尽管如此,可还是乐此不疲,不断对鞭炮的玩法发起更趋刺激的挑战。</p><p><br></p><p>尽管我有老师的宠爱和小同学们的喜欢,但是我小学时期的生活却不都是那么阳光灿烂,而是饱盈着无数泪水和辛酸。时不时地会受到一些熊孩子的排斥,羞辱,甚至打骂。经常受“坏学生”欺负是我的家常便饭。使我天天如临大敌,如坠深渊。那害怕欺凌的恐惧和无奈,始终萦扰脑际,挥之不去,直致酿成无以承受的后患!</p><p>前面提到的李老师,是我的小姐夫。他很早就走上了小学讲坛。不但教过我,而且还教过我的小姐姐。最初是民办教师,现在退休赋闲。我小姐姐也教过几年书,和我姐夫相识相爱就在这个期间。</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文化大革命开始了。“革命无罪,造反有理”,老师带领我们唱“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条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造反有理。……”从那天起,学生再也没有认真完整的上过课,而是参与了荒唐的造反。虽然我不喜欢造反,可我一手好看的毛笔字,却把我推向了大批判的前沿。</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小学数学老师曹星三,因为过去干过伪差事,被当作国民党的残渣余孽接受批判。我抄写的大字报不时贴在学校的院墙上面。</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在小学时期,最难忘却的是一次生死之关,阎王爷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今天不收你,等你对社会做够了贡献,再来报名不晚!</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事情是这样的:赵芳龄老师领我们在村南的一个水坑洗澡游泳,我那时候不会游,只能简单的潜泳游玩。本来想从这边潜到那边,然后站起来就完。没想到水坑小,学生多,我一扎蜢子没过去,被同学给挡在了中间,几次突围无果,在水面上痛苦挣扎,喝水憋气,若瘾若现……赵芳龄老师发现情况不好,立即指示水性好的同学把我救向坑边。救我上岸的是王庆忠同学,他比我大两岁,天资聪明精练。我是他的粉丝,他不但学习好,游戏更是一把好手,我自叹不如,敬畏连连。</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好险,好险,若不是这样,现在谁还认识韩江冠?</span></p><p>回家后,我一直将事情隐瞒。因为A睡觉时我在被窝里直哆嗦,被我娘发现,我才实情相告,坦陈溺水过程和当时的风险!</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今年回山东老家,我专门前去拜访这位救命恩人!见他身体不错,我感到很欣慰,祝他全家幸福,安度晚年!</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在小学时期,最喜欢看电影。章丘县第三放映队就在我们村驻点。几天就会放一次,所以我们看电影很方便。只是需要买票,有很多时候光眼红而捞不着看。后来,我想了个办法,提前猫在我们同学家中,到时只管看,不用花钱。(因为查票是在胡同口,同学家在胡同里面)哈😄,小小的我,学会了逃票,既能看上点影,还又省了不少钱。那时候家里穷,哪有钱看电影,逼得我们不得不这么办。</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解放军6082部队某分队就驻在我们村,常常放电影,因此我看的电影比较多,记住的台词更不计其数:《南征北战》里“请你坚持最后五分钟”;《地道战》里“汤司令,你的真正的,军人的不是,战术不懂,八路的这个(指脑袋)狡猾狡猾的,白天的出发(两手一摊),嗯,明白?”当然,能说上来的电影台词绝不是这么一点。</span></p><p>我最喜欢的电影是军事题材的战斗故事片,如《平原游击队》《渡江侦察记》《战上海》《英雄儿女》《打击侵略者》《地道战》《地雷战》《南征北战》等</p><p><br></p><p><br></p><p><br></p><p><br></p><p><a href="https://www.meipian.cn/1g78hbn5?share_from=self&amp;share_depth=1" rel="noopener noreferrer" target="_blank">&nbsp;再看老电影(原创)</a></p><p><br></p> <h3><b>第三章 军旅生涯</b></h3><h3>不管何种题材的回忆录或者自传,都不可能像录像一样全程显现原来的面貌,而仅仅是撷取生活大观园中的几朵花掰而已,所以说,我的全部经历也只能是有所侧重的讲几个故事,而不是我苦乐年华的的全部再现。</h3><h3>1972年冬季征兵,我通过政审体检,如愿以偿的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成为了一名中国军人,人生的第一个奋斗目标得以实现!</h3><h3><br></h3><h3>当兵入伍前,我在生产队务农,是家里的劳动骨干。这个时期,放过羊,推过小车,看过电机(抽水机),当过记工员。最值得一提的是“安装收音机”的过程。只要不上坡干活,就鼓捣收音机,自己买零件,自己设计电路板。你别说,到后来,咱的技术已经相当熟练。按照电路图的要求,把所有零件焊接起来,装上电池就响,非常有成就感!</h3><h3>当时我们队里就只有生产队长朱宝旺,李和春和我三人爱玩装收音机,李和春的技术最好。我和队长仅仅会装四管放大式,而李和春已经能够涉足超外差式了,水平确实不一般。</h3><h3>有一次,我们三个人一块到济南买半导体零件,(安装收音机的电容、电阻和三极管等)在说起当兵的话题时,我踌躇满志的说,是啊,到部队上弄个师长旅长的干干!</h3><h3>我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态到了部队,殊不知,当兵五年,非但没有当上师长旅长,连个副班长都没当上,而且也没入党。这是我当兵时期最大的痛楚,也是我人生之中唯一的遗憾。退伍时,指导员把我叫到他的身边,让我看着给我填档案:“小韩,你没有入党,有你的原因,也有我的责任。实在对不起你!你看这样吧,然后,我亲眼看着他写了“该同志被列为支部党员发展对象”这十四个字!有什么用呢?到地方后肯定啥事也不管。但这好歹也算连队党支部的一个意见。既安慰了我,也间接表明了连队在对待我的入党问题上抱有偏见或者是成见。孰是孰非,孰对孰错,相信历史会有令人信服的答案!我说了一个中国军人、部队战士该说的话,做了一个中国军人、部队战士该做的事。对得起营,对得起连,对得起战友和首长。我问心无愧,心地坦然!<br></h3><h3>征兵体检目测时,让我们在操场上转圈。为了掩盖我曾经受过伤的腿,我故作姿态,走正纠偏,有点毛病的腿居然没有被发现,顺利过关。</h3><h3>我的腿伤,说来可不简单。还在生产队劳动时,队长和我一起骑自行车去邹平焦桥公社找我爹,要我爹帮我们买一匹马。谁知马没买成,却在回来的路上,我的车子在西关桥面石块上发生侧滑,我连人带车一块掉到了桥底下。桥高5米上下,桥下干涸无水,按一般规律,我是九死一生的节奏。可能又是老天爷动了测隐之心,救我于命悬一线。人没摔死,却落了点腿残,走路时虽说不瘸,却也能看出行走有偏。</h3><h3>在公社医院,验眼时,我是沙眼,但被医生在报告中写的是“无特殊发现”。</h3><h3>被批准入伍几天后,我们最后一次来到了公社大院。脱下自己的衣裳,换上了棉军装。虽然没有领章帽徽,但心里那个甜蜜,心灵意会,自不待言。</h3><h3>我们坐上了一辆专列,是个大闷罐。也不知几个小时,到达了莱阳车站。以下请关注《我和我的军车》(一到三)<br></h3><h3><br></h3><h3><a href="https://www.meipian.cn/1dg68w1l?share_from=self&amp;share_depth=1" target="_blank" class="link"><span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nbsp;</span>“八一节” 我和我的军车(一)(原创)</a><a href="https://www.meipian.cn/1dlytjcr?share_from=self&amp;share_depth=1" target="_blank" class="link"><span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nbsp;</span>“八一节” 我和我的军车(二)(原创)</a><a href="https://www.meipian.cn/1filee2v?share_from=self&amp;share_depth=1" target="_blank" class="link"><span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nbsp;</span>我和我的军车(3)</a><br></h3><h3>列车到达莱阳车站,已是夜晚。迎接我们的老兵,将我们列队步行带进了9706部队军营,我们编在了9706部队新兵二连。</h3><h3>这是一个临时新兵营,集中培训一段时间后,再向不同的部队和单位遣散。</h3><h3>过完春节后,我和几个老乡被分配到了师直汽教队,当上了汽车学员。</h3><h3>汽车教导队是一个连队编制,隶属于师装备科,后来改为直政科。当时的队长是迟新民,指导员是贾占瑞。副队长是张吉曰,副指导员是我入伍前到我家家访的人,叫什么名字记不清了,好像姓李。</h3><h3>汽教队的学习经历和过程,丰富多彩,可圈可点:张吉曰副队长负责连队的文体工作,师里要举办一次直属单位文艺会演,我被挑选参加连队节目组,可是张副队长导演的一句台词“唉,又熄火了”,我到最后也没有达到他要求的表演效果。主要是我的心理素质不佳,表演不在状态。最终还是辜负了他满满的期盼。</h3><h3>会演那天,在师部招待所吃的晚餐,其菜肴的丰盛程度令人咋舌,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饭后立即进入化妆间,简单的化一化妆。我从没有画过嘴,描过眼,拿笔的手都在抖颤。当时有两个女兵在我身边,一个兵姐见状说:“我来给你画吧”!这个兵姐何须人也?后来我才知道,她的背景可谓显赫,乃是原26军政治委员,时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副主任魏伯亭的千金。能与她相遇,虽说偶然,却也是缘!</h3><h3>说实话,魏姐说不上漂亮,但也绝不难看。在给我化妆的过程中,魏姐多次碰触到我,每碰一下就像一股暖流涌向我的胸间。纤纤玉指轻拂,馨香萦绕其间,从未近距离接触异性的我,第一次真真体会到了女人带来的那种神秘的愉悦和快感!</h3><h3>后来,我听人说,魏姐在台下看我节目时连连夸赞我:“小伙子真漂亮,像个小女孩”!能得到魏姐姐这样的评价,我比吃了蜜还甜,满满都是幸福感!</h3><h3>这个魏姐,生性风流,在部队上时有绯闻相传。为此,她即难入党,也难提干。听说她妈妈从济南军区多次打电话,询问女儿的入党和提干问题:“是董师长吗,是闫政委吗?我女儿干的不好吗?你们若不喜欢,我把孩子调我身边吧”。弄的师长政委支支唔唔,有口难言。后来,很快就入了党,提了干,既然当兵入伍有内招,还愁入党和提干?官大一级压死人,这都是小节,司空见惯。</h3><h3>有一次,师副政委康凯到我们汽教队作报告,我有幸聆听了他的出口成章,侃侃而谈。这个小老头个子矮矮的,体型瘦瘦的,娘们嘴,老婆脸,一根胡子也不见。但他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有关他的部队轶事,迭荡起伏,活灵活现。</h3><h3>据说在他家族中属他的职务最低,级别正团。<br></h3><h3>他当团政委时,有一次他到哥嫂家去玩,嫂子(比他军职还高)叫了他一声小康,喊他过来吃饭,不料却惹起了他的不满,把正听着的收音机狠狠地摔到地上:哼,老子是团政委,你敢叫我小康,分明是把我小看!</h3><h3>这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他和副师长王德魁是一对好搭档,两人同排同连,同营同团。王当副师长,他是副政委。两人性格相近,只是王副师长文化太浅。打起仗来,却是个不要命的主,不管战场形势如何凶险,他都亲临前线。他也是一个王疯子,有一次午睡时,“啪”的一声枪响,警卫员飞步进入卧室间,他却笑着说,你慌张什么,我只是打死了这只老鼠,你看,你看。听说他离休离开部队时,老泪纵横,牢骚连连:老子提着脑袋干了一辈子,没想到老了,却要离开我的部队,实在让人心寒!</h3><h3>这个康副政委,很有个性,说话做事干练果断。有一次安排他押送俘虏,俘虏在路上不听指挥,专门捣乱。他一气之下,将俘虏全部击毙,送了西天。为此,犯了错误被关了禁闭。在关禁闭的几天内,他所在的那个连在战斗中几乎全部伤亡,他因祸得福,非但没有死亡,反而得到火箭式升迁。</h3><h3>他的老婆是师蓝球队员,长的五大三粗,平时他对老婆非打即骂,从不正眼相看。在当团政委时,他的吉普车一个紧急刹车,把他从前挡风玻璃甩了出去,当时即没有了生命特征,停“尸”医院。后通知家属,准备办理后事。然而他老婆说什么也不同意,坚持再等两天,没想到他居然又活了过来,真乃奇迹大观。经过这一生死之关,他对老婆的态度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说是老婆子给了他第二次生命,无论如何,我要对她好一点!</h3><h3>刚才是一个小插曲,还是书归正传,把汽教队的故事讲完。</h3><h3>不得不佩服部队的保密工作,学员的去向安排事前谁都不知道。我们列队站在操场上,队长迟新民宣布了分配名单。<br></h3><h3>在此之前,我问过一个讲汽车理论课的班长,我会分到什么单位,他说很可能去师直汽车连。</h3><h3>当听到我被分配到工兵营时,我一下子就耷拉了脸!对于分配到工兵营,我是估计不足的。不敢说去师部小车班,最起码也应该分配到汽车连。现在回想起来,这一切都是命运,都是天意,汽车连有什么好?工兵营又有什么不好?汽车连的连长被汽车轮毂给崩了脑袋,死于修理车间。所以,一个人该到哪里,该干啥事,还是老天爷说了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人真的需要学会逆来顺受,随遇而安。</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 <h3><ul><li style="color: rgb(1, 1, 1);"><b style=""><font style="" color="#010101"><i> </i></font></b></li></ul></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