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h3><h3> 耄耋之年忆往昔</h3><h3><br></h3><h3> 文/王世荣</h3> <h3> 1938年,15岁的我考取了“武乡县青年救国公学”,本指望好好学点文化报效国家,谁料日寇侵占太原后,分兵九路围攻我晋东南抗日根据地,战火烧到我的故乡,学校为了继续办学,无奈转移乡下。敌人一来我们就转移,敌人一走我们照常上课,就这样断断续续维持到了毕业。毕业后组织上安排我到“民族革命中学”深造,尔后参加了革命工作,投身于民族的解放大业。</h3><h3> 我本是教员出生,却没有想到转行干了文艺,还为三晋戏剧事业的发展做出了一定贡献。说起来有些偶然,但也是必然。自己幼时就喜欢唱歌、跳舞和体操,却也听人说:“王八、戏子、吹鼓手”是下等人。子我参加工作后,看了新文艺工作者的演出,特别是《白毛女》、《血泪仇》等等,那激动人心的场面,反而觉得戏剧艺术有形象、有立体感,更能为广大人民群众所接受。毛主席说:革命战线“就中可以说有文武两个战线,这就是文化战线和军事战线”。所以我就常常萌生了做文艺工作的念头。这样的机遇终于不期而遇。1945年,我在马村学区担任联合校长时,当时根据地的群众性的文艺活动已普遍兴起,我身在文化战线工作能无所作为吗?于是我便下定决心一试身手。首先在马村学校组织起儿童打“霸王鞭”队,自己编舞、编曲、编唱词进行排练,一支“霸王鞭”队出现了。接着又组织起青年妇女的“高跷”队,这样就活跃了该村的文艺氛围,同时在区上竞赛会上又都获了奖。名声在外,进而该村剧团要参加县上汇演,我也勇于应邀为他们写了四场秧歌剧《魏森林家庭》。后来此剧本竟然获得了晋冀鲁豫边区政府文艺征文特等第二奖。进一步激发了我写剧本的兴趣。随之县里调我去创建“民教馆”(文化馆前身),从此我就从事了文艺工作。</h3><h3> 在民教馆的一年半中,我负责整顿了县盲宣队、鼓书队,帮他们整理传统剧目,鼓励他们创作新节目,并不时地组织他们会演、交流经验,以促进提高。我还为他们亲自创作了新鼓书段子。如:《张先生觉悟》《颂太行劳动英雄李马保》《歌唱太行文教模范陈全忠》《地主与长工》(改编)等。《地主与长工》竟成了我县名鼓书队员史海珍的保留节目,他几乎将此剧目唱遍了太行区域及晋中、太原等一些地方,深受群众喜爱。</h3> <h3> 1948年我到县翻身剧团任职了编导,这就园了我写剧本的梦。于是,我不断地借鉴探索编、导经验,既编又导了大中型现代剧有《光荣牌》《两种作风》《两家人》《绑住结婚》(此剧于1949年《太行文艺》第二期发表、推广)。改编的现代戏有《葵花》《高乾大》,历史剧有《秦明上梁山》。导演的有歌剧《王秀鸾》《刘胡兰》《王贵李香香》《圈套》等。这样就保证了剧团每晚的现代戏的演出。1950年冬我离开翻身剧团,调任长治专区宣传队创作组长。此期间写了两个小歌剧,创作出中型歌剧《女社长》(省音协主席副主席夏洪飞、张沛作曲)。此剧于1952年各专市宣传队在省城集中整风时,向省委领导及文艺界进行了专场汇报演出,获得好评。而后将剧本送往中央《剧本》月刊,复信让修改一下发表。不妙的是,不久,中央决策取消文工团、宣传队的建制,我即将调往省文联,就在这人员四散、人事忙乱之际,一时粗心,将唯一的一本剧稿遗失!实为遗憾!</h3><h3> 1953年调省文联任联络处处长至“文化革命”,12年时间,主要是做文艺组织工作。如和省直各协会及专、地、市文联及一些会员的通联工作。负责编辑了《山西文艺通讯》刊物。还负责编选了《山西散文特写选》《山西诗歌选》《山西小剧本选》等选集。在接触各种文艺作品的影响下,也尝试为报刊写了一点特写、剧评、诗歌等短篇文章。经发表出版的小剧本有:《小算盘》《远大的路子》《风波》《下马看花》《揭红榜》《小兰上山》等。发表后丢失的小剧本有:《小心眼》《马大友过关》《狗急跳墙》(活报剧)等。写的大型剧本有戏曲电影剧本《涧水东流》(改编。由我执笔、合作),此剧由《电影文学》发表,由长春电影制片厂摄制影片。未发表的有电影剧本《地下小学》(改编,初稿)原约拍片,因下乡搞四清又逢文化大革命而停写,剧本创作也由此中断。</h3><h3> 文化革命后期,我随省文联干部全体又到中央办得学习班近一年进行整顿,而后插队农村搬家乡下。二年后,才返回省城,调任山西省戏剧研究室副主任(戏研所前身)、《戏友》刊物主编等职。</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