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的力量——意大利米兰大教堂及米兰半日速览记

山风闲云

        2019年8月6日至8月22日，我们一家历时17天参加跟团旅游、沿着亚得里亚海沿岸走马观花游历了亚平宁半岛的意大利和巴尔干半岛的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塞尔维亚、北马其顿、阿尔巴尼亚、黑山、波斯尼亚-黑塞哥维那（波黑）、希腊等9个国家。这些国家大多是前南斯拉夫分裂后独立的国家。8月6日深夜，我们的航班从浦东机场延迟了3个小时出发、全程所乘坐的伊朗马汉航空经停德黑兰转机后终于于7日早晨10时左右降落在了意大利米兰机场。

        旅行社领队郭峰与已经等候在机场的地接导游黄载沅接洽后，大巴随即便拉着一团42人驶往米兰大教堂，在3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完成了对斯福尔扎城堡、米兰大教堂和维多利奥·艾玛努埃尔二世长廊（奢侈品购物商城）的游览。本来，出行单上维多利奥·艾玛努埃尔二世长廊购物是安排在最后一天的，不知何故导游临时决定将之放到了第一天，且宣布时竟未听到，故十分遗憾无缘得以一窥这个奢侈品商城了。

        大约是市中心不能停车的缘故，黄导是带着一团人步行从凯旋门经森皮奥内公园至斯福尔扎城堡走到米兰大教堂的。旅游行程很紧，景点内容丰富，令人目不暇接，不可能细细端详，至为遗憾。

        这里，我就按路线顺序将此行拍摄的照片结合网查资料作些简单介绍、既为自己充实记忆、将来回顾，也为后去的人作为参考吧。

  这张照片是米兰凯旋门，位于意大利米兰市古城堡（即斯福尔扎城堡）旁，1807年为纪念拿破仑征服而建，门高25米，顶上矗立着两个武士驾青铜古兵车铸像。1826年，米兰统治者弗朗西斯科将它改名为“和平门”。1920年11月，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在这座宏伟的凯旋门下又修建了一座“无名烈士墓”，里面埋葬着一位在这次大战中牺牲的无名战士。知道这个细节，往往会对这座无论是称为“凯旋门”还是易为“和平门”的雄伟建筑加深认识，赋予其现代理念的进步意义。

       凯旋门作为一种独特的建筑形式，必然会借助其独特艺术造型，来表达创作目的。以石块砌筑，形似门楼，有一个或三个拱券门洞的凯旋门，一般有较高的台基和女儿墙，以给人稳定庄重，威武雄壮的感觉 。米兰凯旋门的岩壁和拱门内侧的浮雕是凯旋门上最为精彩的部分。内容大多是战争胜利之后，统治者率领军队凯旋的场景。

       这里插入脑补一下，世界上最著名的是五大凯旋门：一、巴黎凯旋门；二、罗马君士坦丁凯旋门；三、德国柏林凯旋门；四、米兰凯旋门；五、朝鲜平壤凯旋门，其中，最著名的是巴黎凯旋门，但查看了网上可见的所有凯旋门照片，米兰的这座凯旋门堪称非常雄伟壮观。

       斯福尔扎城堡 （Castello Sforzesco），1450年由斯福尔扎伯爵作为军事防御城堡而建，故四周围以高墙。后来才成为斯福尔扎家族的住所。据导游介绍，这个城堡可以理解为就是我们中国人说的诸侯级别的王宫、即王爷的住宅。整个城堡平面呈方形，有一个大公园。城堡内部有博物馆，里面收藏了很多具有很高艺术和历史价值的作品。是米兰最重要的建筑之一，也是城市历史沧桑的象征。

       这张照片中，可以看到斯福尔扎城堡前（离城堡有一点距离）有一个十分显眼的纪念碑式的青铜雕塑，一个戴圆帽的骑马人和两边底座上方持剑女和狮虎动物副雕，估计应该是级别较高的一座雕塑，我拍了下来。欧美国家多雕塑造像，每一座雕像都会有一个动人的故事，发人深思。可惜没有查到介绍。现放在下面请各位欣赏。

      这个人物是谁？与斯福尔扎城堡有关系吗?或者只是象征性的英雄？让其留待以后了解了再补充吧。

令我高兴的是，这个疑问有了后续的答案。不仅这一个答案，还有后面写到的我猜测为知识分子的那座雕像和斯福尔扎城堡图案的迷底。（有兴趣可以翻一翻看看）

        一位在美国定居又获博士学位的远亲看了这篇文章后，给我发来了补充信息，特转录如下：“那位戴圆帽骑马的塑像是朱塞佩 加里波第(Giuseppe Garibadi),他是一位献身于意大利的爱国志士和军人，是意大利的建国三杰之一。”

她还告诉了我西方国家关于英雄人物骑马塑像雕塑时的一般规律：“西方将军死后的雕塑象征着他是怎样死亡的：1，后马蹄着地，前马蹄翹起一一战死沙场。2，四只马蹄都着地一一凯旋而归，然后寿终正寝。3，左前蹄翹起其余三只蹄着地一一負重伤归来，不久死亡。曾立下汗马功劳。仅作参考！”

       真的十分感谢这位远亲的帮助，她的渊博学问让我长了不少知识！她的名字叫傅梅君，去美国前是原上海第六人民医院一位令人十分尊敬的主治医师。

       从凱旋门经过森皮奥内公园一路走来，历经500多年的斯福尔扎城堡沧桑的围墙已然可见。

       这是斯福尔扎城堡正门，有高耸的钟楼尖塔。

       这是从凯旋门穿过森皮奥内公园后拍摄的斯福尔扎城堡外观，四周有高大的围墙和很深的护城河（现已无水），两侧是两座对称的高大圆形嘹望塔，可以想象当年的气势。斯福尔扎家族对于米兰就相当于美第奇家族与佛罗伦萨，地位权势十分显赫。

       这是城堡内部面貌。内部很空旷，可见当初是为便于驻军练兵而设计的。城堡最初是由米兰领主维斯孔蒂家族在1368年兴建的，曾一度遭到破坏。在后来的扩建过程中，有不少大艺术家曾参与其中。达·芬奇就规划过堡内的水利工程和剧院内的机械结构。
       现在，古堡内有博物馆、图书馆、雕刻馆。陈列有雕刻、家具、绘画等艺术品。图书馆内收藏有手稿1500份。雕刻馆有伟大的科学艺术巨匠达·芬奇和著名画家、雕塑家米开朗琪罗的作品。古堡如今是市立博物馆，里面能欣赏到米开朗琪罗去世前未完成的遗作——伦达尼尼的圣母哀痛耶稣的《伦达尼尼的圣葬》雕像。

       达·芬奇在米兰曾为这个家族服务了17年，因此参与了城堡大量的设计工作。现在城堡外部是免费开放的，内部则是好几个博物馆， 见证了斯福尔扎家族从鼎盛时期到衰败的全过程。

       城堡门上好几处都见到这个标志，很特别，像似太阳和蜈蚣，心里猜测，会不会是斯福尔扎家族的徽记呢？傅梅君更正说：“斯福尔扎城堡上的图案是他们家族的族徽【 巨蛇 】，是傳承维斯孔蒂家族的。”原来如此！

　　走过斯福尔扎城堡和骑马人雕像，穿过一条街道，到有轨电车道这儿远远望去，已经能看见米兰大教堂的尖顶了。车站前方一座圆形穹顶大楼前也立有一座青铜雕像。

       这座青铜雕像看上去像是知识分子形象，一定也是个著名人物吧。导游也说，西方国家雕塑人像太多了，他也不知道是哪位知名人物。但傅梅君告诉我，那位“知识分子”的雕塑是朱塞佩·帕里尼（Giuseppe Parini) , 意大利的著名詩人。谢谢傅梅君医生的指点！

       前行至十字路口，只见一辆三轮车驶来。大为惊讶米兰市中心竟然还有这种人力三轮车。与中国不同的是，他的车身长一些，简易车壳呈流线型，三面漏风，夏天倒也凉快，冬天岂不冻人？由此想到，西欧发达国家老百姓的生活其实也很不容易。

       街头画家为黑人孩子画肖像。        三位哥们在画摊前商量着什么。这妹纸是不是也有点儿动心了？怎么样，画一张？街头画家的眼神很期待呢！

       终于来到了米兰大教堂广场。一下子就被广场的气势吸引，拿起相机就拍下了大教堂和人嘶马吼、狮威毕现的纪念碑雕塑同框画面，虽然人与马是面向教堂背对着镜头的，可这画面中透出的意大利人非凡的造型艺术和对空间艺术的精准掌控、让我一眼就感受到了米兰大教堂广场的雄伟壮丽和它的艺术感召力！米兰，不愧为世界艺术之都、设计之都和时尚之都，不愧为世界历史文化名城的称号！

       米兰大教堂广场（Duomo's square），由米兰的第一位公爵(GaleazzoViscontiⅢ)于1386年开始兴建，整个教堂都是以哥特式的建筑方法来兴建，中央是意大利王国第一个国王维多利奥·艾玛努埃尔二世的骑马铜像，雕塑描绘了他在圣马尔蒂诺战役中骑马激励士兵冲锋的场景，由埃尔科莱·罗萨于1896年雕成。广场右侧黄色建筑是新古典主义建筑风格的王宫，1778年建成，现已辟为当代艺术博物馆。

       米兰城建于二千年前，城市格局是500~600年前奠定的。米兰大教堂（Duomo di Milano）是意大利著名的天主教堂，是米兰的主教座堂，也是世界五大教堂（1、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2、意大利米兰大教堂；3、西班牙塞维利亚大教堂；4、意大利佛罗伦萨百花之母大教堂；5、英国圣保罗大教堂）之一，规模仅次于梵蒂冈大教堂，居世界第二。大教堂于1386年开工建造，1500年完成拱顶，1774年完成由意大利建筑巨匠伯鲁诺列斯基建造的最高的哥特式塔尖上的镀金圣母玛丽亚雕像，整个教堂于20 世纪方才完工。教堂内外遍布大理石立体雕像和浮雕，极尽繁复壮丽，顶部塔尖林立，有“大理石山”之美称，美国作家马克吐温誉为“大理石之诗”。是米兰市的象征。

       拿破仑曾于1805年在米兰大教堂举行加冕仪式。米兰是文艺复兴的重镇，达·芬奇在这里生活工作，在这里留下了众多手稿和著名画作《最后的晚餐》，米兰市多明我会的女修道院感恩圣母堂因收藏有达·芬奇名画《最后的晚餐》而闻名。

      米兰大教堂（Milan Cathedral）在今天天主教的地位之高，宗教影响力之大，当然绝非因其最大哥特式教堂外观和华美地面拼切画建筑特色那么简单，它自公元4世纪开始，在漫漫1600多年的历史长河中多次见证了重大的历史时刻。

       米兰大教堂的前身是一座叫圣特克拉（St Thecla's）的教堂，米兰守护神圣安布罗吉奥的祭所，规模远不如现在，前教堂完工于355年，毁于1075年。

       1386年时，当时的米兰称作米兰公国，是可与威尼斯共和国、佛罗伦萨共和国和教宗国相抗衡的封建邦国。在米兰公国第一公爵维斯孔蒂（visconti）主持下，安东尼奥·达萨洛佐大主教开始在原址上建造大教堂。公爵的私心是借对上帝的称颂，祈求赐予他一个男性继承人。如今在米兰大教堂地下，还能见到古老的八角洗礼盆遗迹。

      世纪更替， 人事继续。大教堂的建造几经易手，设计师多次更换，期间一直都在修复战争带来的毁损。而大教堂的最后一个细节直到20世纪才完成，最后一扇门在1965年1月完工。这样算起来，大教堂的建造历时几近六个世纪之久。这是维斯孔蒂公爵在兴建大教堂之初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的吧。     

       大教堂还有蓝天下的“白色火焰”之称，英国小说家劳伦斯干脆将大教堂描绘成“活像一只刺猬”。盖因米兰大教堂顶部林立的135座哥特式大理石尖塔、每个尖塔都立有一座雕像之故。此外另有150个水道，用怪兽形象装饰的排水孔，410个大理石支架，上面均有浮雕装饰。林立的尖塔中，以中央塔为最高，标志性的金圣母像最高处108.5米，是教堂的最高点。 登上屋顶可欣赏到2245尊大理石雕像。几乎占了整座教堂6000多雕像的1/3！

      有旅客因此说，对于旅游者来说，最不能错过的地方是教堂的顶层，教堂有6座石梯和两个电梯通往屋顶，顶上纵横交错着33座石桥，连接堂顶各个部分。登上堂顶可鸟瞰全市风光，在晴朗的日子里，还可以看到远处绵延到马特峰的阿尔卑斯山脉风光。

       我见过网友的航拍视频，从空中俯视，教堂平面呈“十”字形布局，寓意整个米兰大教堂就是个信仰的“十字架"。

       主塔塔尖最高处的镀金圣母玛丽亚雕像。

       米兰大教堂汇聚了太多的象征性符号，立面纷繁复杂的塔尖，厚重而又华丽的满壁雕塑独特设计，华彩四射的彩玻圣经故事，铜与石的永恒象征等一系列融进了十字的历史和信仰的力量在内，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心灵受到极大的震撼。或许这座教堂正是米兰前沿时尚精神的源泉。

       大教堂立面上的四小一大五扇铜门，每扇铜门上面都雕刻着历史、神话与圣经故事。左起第一扇铜门于1948年完成，表现的是决定基督教历史的君士坦丁皇帝颁布《米兰赦令》事件；第二扇铜门是1950年所作，讲述的是米兰守护神圣·安布罗吉奥的生平；位于正中的第三扇铜门（本照片）是最大的一个，于1906年完成，描绘了圣母玛丽亚的一生；第四扇铜门也在1950年完成，展现了从德国皇帝菲德烈二世灭亡到莱尼亚诺战役期间的米兰历史；第五扇铜门于1965年最后完工，所表现的是从圣·卡罗·波罗梅奥时代以来大教堂的历史。铜门雕刻展示了基督教文化和米兰历史，可以说，这五扇铜门将米兰的前世今生全都贯穿了。

       这座曾举行过拿破仑加冕礼的大教堂，也让达·芬奇为其苦思冥想，拥有过无比的力量。为了这座教堂，达芬奇还发明了电梯。如今，这座教堂已经不仅仅是宗教精神的象徵，更是时尚的象徵，独特的象徵，意大利的象徵。来到米兰，参观这个宏伟的教堂，无论你是谁，都会使心灵受到一次震撼的洗礼！

       精彩绝伦的圣徒、圣女人物雕像让人观后叹为观止，简直就是绘画、雕塑的百科全书！

　　立面纷繁复杂的塔尖，独特华丽的设计，或许这座教堂真的就是米兰时尚精神的源泉。

       因为时间关系，我发现尽管我没去维多利奥·艾玛努埃尔二世长廊，把时间全部用于了对米兰大教堂的拍摄上，并且采取了每幅画面只拍一幅、尽量不拍特写的办法，却发现我只能挂一漏万地拍摄到其中的一小部分，想要拍摄全部雕塑根本是不可能的！

　　一个立体十字架，垂直外立面就有12个，这里呈现给大家的仅仅只是其中的两个外立面壁上的雕塑！

       这些雕像在美篇里看，确实太小了，但在电脑大屏上看，马马虎虎还能欣赏到圣徒们的面貌和风采。        表现细节的大图不拍了，次一等的中图还是拍了些，请各位有兴趣欣赏哈。

       外墙上的殉教圣徒雕像。这座雕塑被网友猜测是用“x”十字架钉死的圣安德烈，后来，这样的十字架就被称为“圣安德烈十字架”。

       这位是在希腊被钉死在橄榄树上的圣路加（网友的猜测）。

       大教堂内景宏大。幽暗的大教堂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12根蔚为壮观的大立柱。大立柱尽头的中央是主祭台。         祭坛是哥特式建筑的装饰重点，推近看看。

       再推近看看。大祭坛是曾任总工程师的佩莱格里尼于1581年设计的，正中圣体龛外有8根镀金铜柱，支撑着一个凯旋基督铜像的顶盖，将他罩于其中。

 

       祭坛后的左右两边共有造于1542年的4座大型管风琴，1939年扩充，成为一个有180个调音器、1.3万个音管的大风琴，声音柔扬悦耳，雄浑有力。当时，佩莱格里尼努力为大教堂提供新的文艺复兴时期的外观，但后来换了建筑师后，又被颠覆，哥特式元素被重新注入。
       传说教堂屋顶藏有一枚钉死耶稣的钉子，教徒们为纪念耶稣，每年要取下钉子朝拜三天。当时，著名科学家和画家达·芬奇为取送这枚钉子而发明了升降机。

       教堂内的天穹与两边的大理石柱展现出浓厚的哥特风。沿着中央走道直至尽头的圣约翰礼拜堂有三扇彩绘玻璃大花窗，是意大利花窗中的精品。米兰大教堂的玻璃窗可能是全世界最大的，主要以耶稣故事作为主题，正中的太阳光彩图案寓意正义和仁爱，这些彩色玻璃制造于500多年前，至今仍光彩夺目。当阳光透过彩色玻璃射入教堂时，霎时，让人明白宗教的美原来可以这样宣示。

       和所有哥特式教堂一样，米兰大教堂美丽的彩色玫瑰窗在有阳光透过时，是它绽放美丽的时刻。如果有兴趣，可以慢慢地欣赏上面的彩绘图案，大多是千篇一律的宗教题材故事。        美丽的穹顶图案和地面嵌有星座花砖的地面。        教堂内的柱头上都有栩栩如生的神龛圣徒雕像        大教堂内部的建筑、雕塑和各种陈设组成了精致绝伦的神秘空间，人们趟祥在其中，会有沧海一粟的渺小感觉，从而产生对主的敬仰和崇拜。一些教徒默默地坐在长椅上，倾听着上帝的声音；来自世界各国的旅游者屏声静气，怀着崇敬的心情在参观。        这些，是教堂内两侧的大理石圣徒雕塑和设施，哪怕粗粗一览，也觉精美异常。        历史上，公元313年，君士坦丁大帝在米兰颁布了《米兰赦令》，承认了基督教的合法性，令基督教历史得以彻底改变，当政者承认了基督教的地位，且在数十年后确立了基督教为国教，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改变了世界的进程。

       顺着人流走过通道，一尊矗立的雕像赫然入目。近乎骷髅的骨架，双腿经络血脉遍布，上身每一寸肌肉毕现，仿佛是人体解剖学的模型，以一片“长布”遮身，左手中握一本书，右手持一工具。

目光移到其面部，更加令人毛骨悚然，双目凹陷，额头暴出，目光如炬，望向前方，仿佛一具栩栩如生的尸体站立宇下。

这是何人？为何立在大教堂如此明显的位置？经查网文得知，他是圣巴塞洛缪（sant bartholomew），耶稣的十二使徒之一。耶稣称他是“真以色列人，心里没有诡诈”。传说他在印度和亚美尼亚布道，是拒绝信仰异教被活活剥皮而殉道的。他的象征是一把剥皮刀，有的形象甚至让他拿着自己的皮、把完整的一块皮垂落在他手上，该雕塑正是描绘了圣人手拿折叠好的自己人皮的情景。——与他的死亡和遗骨有关的故事说是都很可怖。

       这是主祭台两旁镶嵌在柱子中间好像“镀金铜阳台”样的设施，上面也是浮雕，“铜阳台”下各自躲着4个青铜人像。从分布地点看，显然是重要雕塑。现场非常黑暗，甚至分辨不出人像的脸，只得一拍了之后走人。

        这好像是个教堂的金权杖吧？不知道有木有猜错。

       站在这些浩如烟海的神秘雕像面前，在我眼里虚幻迷离的面相背后，实际上都是一系列人世间波澜壮阔的信仰斗争史。第一次真正感到十分遗憾，没有西方宗教方面的知识，也就讲不出对照的圣经故事，且作为雕塑艺术欣赏吧！

        教堂另一头大门和墙上的大花窗和雕塑。

　　这幅大花窗讲述的是圣母玛亚的故事。

       教堂内，所有柱子的柱头上都有小龛，内置雕像，雕工精美。顶部四周刻有8座石像穹隆，殿内的雕像有800多座。 内部设施堂内还藏有许多艺术珍品和米兰名人的陵墓。 一直以来一些闻名的神父，选择了安葬在大教堂之下，所以米兰大教堂可以堪称神圣的圣殿。 教堂大厅供奉着十五世纪时米兰大主教的遗体，头部是白银筑就，躯体是主教真身。        你看到的这些柱头圣徒人物的雕像是换了300mm的长焦镜头才拍到的。否则，根本就看不清楚。此时，连续不停地拍摄大教堂已经拍到手软。

       一边浏览一边拍摄时，我禁不住想到，一座原来普普通通的教堂，自开工建设以来，历经500多年，何以能按照同一种设计风格、以同一种精神，锲而不舍地凝聚起五六个世纪、这么多能工巧匠的心血代代延续而建成，到今天使之成为了世界人民心目中最精美绝伦的神圣殿堂之一，靠的是什么？从米兰大教堂众多圣徒雕像坚定不移的目光中我看到了，这是一种信仰的力量！是信仰，让人们从战争的废墟中走出；是信仰，让人们乐于和勇于创造新的生活、新的前景；同样，也是信仰，使不同时代的子子孙孙团结一致，为着同一个教堂一直坚持奋斗维护到今天！

很庆幸自己没有去维多利奥·艾玛努埃尔二世长廊购物，使我留下了这些珍贵的影像资料。

       一车人的集合时间马上就要到了，等我匆匆步出教堂，为没能拍到非常想拍的广场鸽人文景观而想再补拍几张时，扭头一看，身边又只剩下了孤零零的我和正对着我微笑的这位金发女孩了！

      于是，拔腿就跑。没成想，一场倾盆大雨正在悄悄酝酿，等到气喘吁吁地跑到斯福尔扎城堡边大树下集合时，瓢泼大雨不期而至，20多分钟的时间，这场米兰的夏季雷暴大雨把一车旅友全都淋了个狼狈不堪的落汤鸡！万幸的是，一车人就太太身边带了把小折伞，于是五只相机马上集中伞下重点保护，从而躲过了此行有惊无险的一劫。

2019年9月7日成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