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森林煤矿,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去年暑假,我去到了歌中遥远的东北,去到了地理书中中国重要的粮食生产基地,东北。但最令我难忘的,不是“山环水绕,沃野千里”,而是它独具特色的美食。</h3> <h3>锅包肉</h3> <h3> 随意走在街头,问问东北人:“你们东北有啥硬菜?”不出三句,就有一句锅包肉。带着无限好奇与憧憬,走近一家较为家常的小餐馆,我试着一探究竟。炸得金黄的外壳,洁白的装盘,光一对比就让人垂涎三尺。伴着几丝葱丝、红萝卜丝、红白黄相间,相映成趣。</h3> <h3> 肉表面汁水丰盈,盘中却不见丝毫遗留,令人怀疑这芡汁有如胶的质感。迫不及待了,夹一块肉入嘴,先让我精神一振的是表面淡淡却浓浓的芡汁,酸中有甜,清爽又不过于粘稠。牙齿开始进行相对运动,炸得焦脆的外皮一触即破,立刻接触到内部软糯细腻的肉,轻轻的,化解了牙尖的锐气:硬菜也很软,酥在外,软在里,甜在嘴里,更甜在心里。</h3> <h3>烤全羊</h3> <h3> “大兴安岭以东是富饶的东北中原,以西则是一望无垠、一马平川的内蒙古高原。”到了东北,怎能不去仅一岭之隔的呼伦贝尔草原呢?草原的风,轻轻的,草软软的,蒙古包星星点点的。历经数个小时的等待,你终于露出真容:全羊真乃全羊,上桌装盘的姿势如真羊下跪般,虔诚,谦逊地欢迎我们——远方的来客;烤真不愧为烤,从头到尾,无一不是焦黄,泛着诱人的油光,似乎只要一下口,就会在牙尖碎成千百片。</h3> <h3> 主人将羊背上的肉(最金贵的部分)切下,分发给我们,以示尊敬。小心夹起那一小块,像在保护一件易碎的艺术品;皮薄如纸,肉嫩如水,让人难以挽留的滑过。细细咀嚼,口感丰富:充盈在唇齿间的是淡淡的咸与辣,伴以回味的微甜、完美。</h3> <h3>铁锅炖鱼</h3> <h3> 由于冷湿的气候与不太丰富的物产,东北人爱将多种食材放于一锅中炖煮。这其中最著名的菜品,莫过于铁板炖鱼了。柴火熊熊地烧着,偌大的铁锅封住了火焰上升的道路。锅中,深褐色的汤汁“咕噜”地沸腾着。两条匀称的鲤鱼静静地躺在正中央,享受着烈火与浓汤的洗礼。缓缓剥下嫩滑的鱼肉,含入嘴中,一股鲜香袭来,似乎连去腥的葱和姜都没有,带着松花江的水气,毫无腥气,原汁原味,却别有风味。鱼下还有菜呀!切成段的白菜,块状的豆腐,晶莹的粉条,大口涌入嘴中,一股清香袭来:脆爽、绵软、筋道,淡淡的盐与油却咸香适口,真是东北人的味道。川味,麻辣鲜香,给人以味觉上的刺激,但铁锅炖鱼却尽最大可能地还原了自然。用最自然的方法去烹饪来自自然的食材,我不由得由衷赞叹东北人超群的智慧。</h3> <h3> 东北菜,虽不为中国八大菜系之一,却因其简朴,粗犷的菜肴,在日渐充盈、浮华的中国人的餐桌上有一席之地。如果,你问我,我为何喜欢看似寡淡无味的东北菜,我只会回答:“我喜欢它的粗中有细”</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