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胎老父亲的责任

陈秀丽

蔡金准

时间过得真快，这句话非常老套，但说得也很是实在。儿子，不知不觉间你来到我们身边已经一年了。这一年来，我和你妈真的是累并快乐着，此刻，看着你天真烂漫的可爱模样，我有许多话要说给你听。

儿子，去年这个时候，在全家人的忐忑中，你来到了我们身边。过去的每一天，你哭、你笑、你玩、你闹，你用你自己的方式证明你的存在，感动着我们全家人。每天都在努力长大的你似乎有用不完的劲儿，你妈说你是“庭前八月梨枣熟，一日上树能千回。”哈，很贴切，是不是？

的确，你除了睡觉就是在不停地以各种方法探索和认识这个世界。有时你会安静地玩着每一个小物件，而且不管是什么东西总要拿到嘴里去啃。但更多的时候你是一刻不得闲。

你对声音特别敏感，只要一听到音乐你就会跟着节奏一起摇头晃身蹬小脚，而且无论多细小的声音都会引起你的注意，哪怕正在喝奶也会暂停下来警觉地去寻找声音的来源。你总爱抓着扫把，左瞧瞧，右看看，也会拖来拖去，玩得不亦乐乎。特别喜欢看你一只手拿着乒乓球拍，另一只手拿着乒乓球然后球往拍上敲，那是在学我颠球。

现在你也能扶着墙壁或椅子到处走，没地方扶的，你就坐下来卧在地板上爬着，好像没有你去不了的地方。你最喜欢去角落里、桌子底下，钻进去，有时卡住出不来又啊啊地叫。那天看着你奋力爬上了靠背椅，那用劲的神态很是可爱，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日子一天天过去，你也一天天地适应了这个世界。你已经能吱吱呀呀地说着只有你自己才听明白的话，高兴时也能哼哼你自己才能听懂的歌，不高兴时能大声地尖叫来表达你的不满，你也听明白一些简单话，并能用手表达出意思来，比如说再见，你会用小手左右晃动来表示，你有时会看着我们发出BaMa的声音，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你是不是有意识的呼唤。

每当我下班回来，你一听到开门的声音就会扶着东西站起来，看到我走近时会高兴地举起手，昂起头要我抱。我一抱上，你那双柔柔的小手就会紧紧抱着我，还把脸贴在我肩上。这种亲腻和依赖，让我觉得世界是如此美好！

有一天发现你居然可以自己下床铺了，你先是趴在床上，慢慢地挪到床铺旁，一只脚先下去，小屁股一撅就顺着床沿小心翼翼地滑了下来，过程惊心动魄，还好没摔倒，下来后你还朝我一笑，感觉自己很牛的样子。买了学步推车之后，你会推着学步车满屋走，学步车不好控制，你推得跌跌撞撞，却憨态可掬，碰到墙壁，不动了，你会回头朝我们笑笑，请求帮忙。其中也摔了好多次，但慢慢地越走越稳，应该很快会自己走路了。

一天，和一位长者一起吃饭，他是一位退休的医生，我实习时的带教老师，我尊敬的老朋友。席间，他对我说，你要锻炼身体啊。开始我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几杯酒下去后，他又说你要锻炼了，你二宝这么小，你责任大呀。我明白了，老师的意思是我年龄有点大了，而你才这么小，如果没有健康的身体，就没有能力抚养你长大成人，就是对你不负责任，对社会不负责任。

你和你姐姐可以说是“最萌姐弟年龄差”，你姐正在上大学，这个时间段应该是我和你妈最轻松的时光。然而，二胎政策就是这么任性，我们的缘分就是这么神奇，我在可以当爷爷的年龄又幸运地当爹了，这真可以说是“使命光荣，责任重大”呀，我退休时，你才十岁；我七十岁时，你大学未毕业；我八十岁时，你应该才成家不久。

在你大学毕业之前，都需要我们的照护，不说远的，就是你出生后的这一年，你哪一天能离开我们的照护？刚出生时，你妈妈的奶水还没下，你饿了，哭；病房病人多，晚上经常有声响，吵，你哭；你妈妈经常整夜不能睡。出院后，虽然也请了个阿姨来帮忙，但还有许多事情还需要我们自己来，加上你一次睡眠时间短，晚上会醒好多次，你妈很难睡个好觉。现在好点，但也没能一次睡到天亮，每晚要喂奶几次。渐渐的你能吃辅食了，喂你辅食有时也是个耐心活，毕竟不是每次你都吃的麻利。

还有，每次给你换尿不湿也是艰苦工作，尤其是便便那臭味，开始几次熏的我只想呕吐。还有，那次你得了小儿急疹发烧了，看着因难受而哭闹的你，你妈恨不得病在她身上。还好，你也厉害，在坚持没给你用药的情况下，没几天你就恢复健康。

除了你妈和我，你这个“来得有点晚但辈份高”的家伙让全家人都以你为重，在你妈产假期满重返工作岗位时，你姑姑二话不说就过来帮忙，她每周往返于涵江和笏石，其间的辛苦与付出自不必说。

然而，看着你能翻身了，能坐了，能爬了，能扶着走了，能咿咿呀呀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等等，这些点滴进步给我们带来无比的幸福，也让大家觉得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孩子，我和你妈是多么感谢你选择了我们，我深信，你会和你姐姐一样让我们欣慰和自豪。现在的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像着未来的你了，过不了几年，你上幼儿园了，很快你就上小学了，中学了，大学了，然后成家立业。套用一句时髦话：人间值得，未来可期。所以，我和你妈有责任和义务加强锻炼、保证健康长寿，陪你慢慢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