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h3><h5><font color="#ed2308"> 大榭岛卫生所</font></h5><h3><br></h3><h3> 记得那年(1966),我艇随32支队,奉命离开老虎尾,一路航行,于3月6日来到了大榭岛,登上码头,使人为之一振,风和日丽,春风扑面,浑身暖洋洋;满眼望去,绿油油的麦苗,黄灿灿的油菜花,好一派江南风光。想起十天前,北国“老虎尾”的景像,寒风刺骨、山丘覆盖着冰雪;短短的日子,竟然感同身受了大自然赐予给我们的不同风光。爱北国,我更爱大榭!</h3><h3> “大榭之家”里,战友提供的一幅照片,那是昔日的部队卫生所,就是它,又一次地把我的思绪,拉回到曾经生活、战斗过的地方,引发了,我曾在这里经历过的一个往事......</h3><h3></h3> <p> 就是那年,当我踏上大榭,大约一个月左右,艇上的白医生过来对我说:你不是要开阑尾吗,明天就住卫生所。当时我一下愣住啦,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隔了就那么一会,才记起了在“老虎尾”的时候,给白医生说起,要开掉阑尾,想到这,忙对白大夫说,好、好。<br>晚上,躺在床上,又把开阑尾的事细细想了一想,才慢慢地理出了一个头绪,我是一个喜欢运动的人,打乒乓、打篮球,有时还去踢几脚足球,潜艇兵跑步是常事、游泳少不了。记得有这么一次,打完篮球后,只觉得阑尾处,有点痛的感觉,正巧碰上白大夫,就不经意的说:我是不是得阑尾炎了,什么时候给开了吧。谁知说在无意,听在有心,所以在大榭才出现了尴尬的瞬间。同时也从另一个方面,反映出部队人员的工作责任心。<br>说到这里,还得追溯到一年多前,那时,我是刚上艇不久的电工兵,艇上老同志给我说起,二仓可以做一般手术,也开过阑尾炎;但也有因阑尾炎化脓,在海上做不成,因而返回码头的。这也是“说在无意,听在有心”,从此,我一直在想,作为一名潜艇兵,日常的训练,每日早出晚归,也还罢了,我们艇经常执行远航任务,不能因为有那么一天,自己的身体某个部位出现了问题,而影响我艇的任务完成,那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交代的啊!再说自己吃了饭就活动,不是容易得阑尾炎吗;过去一直也听到有这么个说法,阑尾割了对身体没有影响。所以割掉阑尾的想法,也就从此定了型。可以这么说,大榭开阑尾是偶然中的必然,也就不足为怪了。<br>第二天下午,我如期住进了卫生所,和我同时住进卫生所的,是134艇的上海战友盛××,也是开阑尾手术的。住了一晚,我依稀记得,当时也没有做什么检查,不像现在手术前,要做验血、拍片等一系列的检查,尤其是一些不必要检查。下午三时许,我进了手术室,由126艇的赵医生主刀,白大夫也在场;打了麻醉针不久,慢慢的我,进入了沉睡状态,但仍感到下腹部凉飕颼的划了一下,不一会,就听到谁小声叫了一下,“出来了”。之后,我就昏睡了,什么也不知道了!<br>直止晚上六时许,我睡在病床上,朦胧记得有人和我说话,但我只是想睡,一句话也懒得说。大约七时半,我被小便憋醒,就坐了起来,准备去上厕所,这时,护士同志过来,知道我要小便,就拿了个便壶。我说,不要!接着我就下了床,一步一步走进了厕所,回来后,又倒头睡下了。<br>第二天早上,我感觉精神很好,就到外面走了走,并到卫生所和司令部之间的“俱乐部”里坐了坐,记得这里有一个战士姐姐,高高的个,也是上海的,姓什么、叫什么我却记不起了,真糊涂!顺便说一句,在住所期间,我就成了“俱乐部”的常客,她教会了我“五子棋”,但我常常不是她的对手。<br>一星期后,我回到了艇上,白大夫给我说起了这次的手术情况,你的手术很顺利,伤口一拉开,阑尾就跳了出来,而且没有炎症,这个手术要在医院里做,不会超过半小时;至所以你化了一个小时多,是因为卫生所里,手术不常做,也是我们为你负责;同时意味深长地说,你不该那么早就下床活动,这会影响创面大小的,还深情地望了我一眼,叮嘱说:以后要注意休息。看着白大夫庄重的神情、听着他暖暖的话语,我无语了......,是金子般的战友深情,睹住了我的咽喉!<br>提起这段往事,虽然岁月已经不再,但我想告诉战友们,大榭岛上有我一片深深的情怀......<br><br>注:<br><br>1、“大榭岛之家”是潜艇兵办的网络之家;<br>2、 这篇文章,是应而写,也是给你的,关于我的故事;<br><br><br><br>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