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洲河,母亲河(散文)

刘兴祥

<h3><b> 边洲河</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 摆衣阵阵破拂晓,喜鹊喳喳枝头闹;</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 华丽转身千目张,红尾金鳞舟头跳;</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 独立水渚钩愿者,嘣泅击水戏发小;</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 赏尽江河千万条,唯我边洲河最俏。</b></h3><h3><b><br></b></h3><h3><b> 我的故乡在江汉平原东南部长江北岸,那里有个小镇名龙口镇,紧邻小镇东北有个村子名边洲村,村后一条清澈美丽的小河因村而名为边洲河。</b></h3><h3><b> 边洲村,生我养我的故乡。</b></h3><h3><b> 边洲河,哺育两岸生灵的河,是我们的母亲河。</b></h3><h3><b> 我喝边洲河的水直至十八岁,去了武汉求学。</b></h3><h3><b> 边洲河由西而东颀长清澈,沿河两岸树木婀娜多姿,河水清香甘甜。</b></h3><h3><b> 直至今日,我梦里经常回到边洲河,来到清澈秀丽的河边,同我可敬的长辈们、可亲的乡亲们、可爱的发小们,演绎我美丽的童话……</b></h3><h3><b> </b></h3> <p><b>  边洲河大约形成于刘孙两姓的姑舅表兄弟俩,从江西吉安府迁入湖北加鱼(今属洪湖)龙口的明朝正德年间,距今约五百多年。它的西段或为南岸边洲村的刘姓与北岸西端孙家墩的孙姓和东端腾云洲的刘姓,为建住宅筑墩基取土而形成;河东段或是两岸乡亲为开垦良田挖塘蓄水及建祖坟取土而形成,东西两段以土地庙为标志连接形成约五华里长的河流。</b></p><p><b> 边洲河的水清澈甘香是可以直接饮用的。记得上小学二年级时的一个下午,我们几个小伙伴放学后在河最西端的堤街水码头用空酒瓶比赛喝水,喝了一瓶又在水码头灌满一瓶,一瓶瓶地接着喝,看谁喝的瓶数多,每个人的小肚子都喝得圆鼓鼓的。路过成人见了都笑了笑说:“这几个伢真苕(傻)”!</b></p> <h3><b>  河东北岸的土地庙隐约在晨曦里,庙旁的一棵大树犹如一把巨大毛扇立在万丈霞光之中,绚丽多彩的风光倒映在如镜的河水中,水天一色的边洲河犹如一幅迷人的油画。<br>  六十年代中期有一年的端午节进行龙舟比赛,两只龙船从堤街石拱桥开始到土地庙的潭子湾终点,进行全程约三华里竞赛,两岸人群欢呼鹊跃,我第一次见到了边洲河如此热闹。</b></h3> <h3><b>  春天来了,边洲河两岸植物吐出嫩芽绿叶,柳树在春风中妩媚地抛甩着长长的秀发。</b><br></h3><h3><b> 水面上几只觅鸡(一种潜水鸟,学名鸊鷉(pìtī))神出鬼没……有一只从水中竞不知不觉地潜到了我眼前,当它突然发觉有人时,倏地在水面上划出一条直线逃向远方。几只鸭子见与自己争食的逃了,高兴得直扑打翅膀,发出得意的嘎嘎叫声……</b></h3> <h3><b>  河边女人此起彼伏的摆衣声,与两岸林子里百鸟争鸣声,合奏出一首独特美妙的晨曲。</b></h3> <h3><b> 两岸乡亲在河边饮水码头挑起两桶清甜的水缓缓地走向家中……</b></h3><h3><b> 边洲河的水,几百年来利两岸万物而不争!</b></h3><h3><b> 这是生命的源泉,它犹如母亲的乳汁哺育着河两岸万千的生灵……</b></h3><h3><b> 我童年帮家里做家务,经常在河边洗红苕、洗藕 、洗稍箕,</b><b>用拖水把子洗萝卜;大约</b><b>十三、四岁开始用木桶在边洲河挑饮用水。</b></h3><h3><b> 如今那木制水桶被塑料和金属制作的替代了,只能在农具博物馆见了。</b></h3><h3><b></b></h3> <h3><b> 我家后的边洲河北岸有几亩绿色的田,抬头可见水牛在岸边田里悠闲地啃着青草,鸟儿在树枝上欢快地蹦着唱着。</b></h3><h3><b> 故乡在农用机械不发达年代,水牛是耕作的主要动力。童年时我第一次爬上它宠大的身躯坐在它背上,那个心情丝毫不亚于现在的年青人第一次坐上豪华宝马。</b></h3><h3><b> 家乡有一种方言叫滚砣的牛车,用槡木打制,四个轱辘,</b><b>比大家在电视中看到的两轮牛车要大许多,有</b><b>现在的中型卡车车箱大,一次可以拉上千斤粮食等农产品。农闲时,滚砣置放在村里,上面盖有木板,下面象个小房子,我和小伙们经常在里面躲猫猫、拍香烟盒三角。记得在一个明月当空夜晚,我们几个孩子一起用力把滚砣推到墩坡高处,然后大家都坐在上面,留一个力气大的孩子在下面向坡下猛一推,最后快速跳上去,滚砣以巨大惯性向坡下冲出几十米远,大家坐在上面一齐发出阵阵快乐的笑声,这时不知谁大叫一声:“生产队长来了!”伙伴们纷纷象猴子般跳下跑得无影无踪。</b></h3> <h3><b>  童年的春天早晨,我和小伙伴们有时在边洲河边水码头钓虾玩。</b></h3><h3><b> 呵呵,钓虾是不需用钩的,只需在屋后搬开一块湿润的砖,把砖下的蚯蚓装入小瓶,在水码头提着蚯蚓一头将另一头放入水中,虾子见了便傻乎乎地死死夹着蚯蚓不放,提出水面放入盆里,钓到一定数量了就交给家中大人做虾子杂辣椒糊糊(一种流行在江汉平原的剁椒与米粉和在一起腌制,食用时干炒或煮成糊的美食),嘿,那味道可美得让你直咽口水的!</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  “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啊</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 洪湖岸边是呀嘛是家乡啊</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b><b>清早船儿去呀去撒网</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 晚上回来鱼满舱啊啊~”</b></h3><h3><b> 这歌曲是取材家乡的歌剧《洪湖赤卫队》的主题歌,几十年来响彻大江南北,成为歌曲的经典。</b></h3><h3><b> 童年时的清晨,我还没起床便听到家后面边洲河里一阵阵有一节奏敲打划子(方言,小木船)的声音,母亲说这是打渔人起早赶鱼进花篮、进网子,年青打鱼人会站在船头边打鱼边唱“</b><b>清早船儿去呀去撒网……”</b></h3> <h3><b> 童年时我和小伙伴们常常在岸边跟着撒网人看网鱼,只见他右手提着网纲,左手提着网目,由身后向身前象舞女一个华丽转身,熟练地将网目撒得象画家画圆圈似地,一个完美的圆形圈哗地一声罩入水中,接着水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句号,然后双手抖了抖手中的网纲开始收拉,出水的网目不断地有鱼在里面蹦跳,</b><b>我们越往后看越兴奋……</b><b></b></h3> <h3><b>  夏天在边洲河边钓鱼是我们暑假从未缺少的自选作业。</b></h3><h3><b> 用缝衣针或大头针在煤油灯上烧红,再用针夹钳子弯成钩子;将干透的大蒜杆剪成七、八厘米长,在杆头上蘸上红印泥制成鱼漂;用三、四米长的细竹子做鱼杆,这样,一套钓具就制成了。</b></h3><h3><b> 钓餐子(刁子)鱼、鲫鱼,用辣椒烧,或晒干了用油炕(煸),邻居都闻得到我们的鱼香味。</b></h3><h3><b> 哈,夏天改善家中的生活都是靠我们。</b></h3> <p><b>  夏天在边洲河里游泳我们叫打嘣泅,一群十多岁的男孩都是没有羞耻观的,大家在岸边把短裤一脱就往水里蹦,双手狗爬式划着水,脚掌在身后拍打的水花有尺多高,发出的声音象阵阵鼓声,百米以外都能听见。</b></p><p><b> 打嘣泅都是瞒着家长的,一旦被家长发觉不是屁股打红就是竹条奖励。</b></p><p><b> 有时遇上一个大孩子看到,他在岸上将所有水里孩子的裤头藏起来,让大家叫他做爷爷,或者送甜瓜给他吃,不然让你们打着条瓜(方言,裸体)久久地呆在水里,等大人回来了收拾你们。</b></p><p><b> 我有一次上午偷偷在边洲河打嘣泅被小妹向中午收工回家的母亲告发了,母亲拿着棍子围着边洲村整整追了一圈,最后心想跑得了和尚跑不过庙,只得停下任其发落,那后果就不提了……</b></p> <p class="ql-block"><b>  水乡孩子游泳都是自学成才,初学有的用家中的大木盆,有的把宰牲猪用的大澡盆也拿来学,这个盆可以同时坐两个小孩。</b></p><p class="ql-block"><b> 救生圈一类的泳具连见也没见过。</b></p> <h3><b> 初学游泳都有被呛水无数回、差点被淹死几回的过程,没有九死一生的经历也有二、三死一生的历史,这些当时若是家长知道了都会被气个半死!</b></h3><h3><b> 大约十一、二岁吧,我们三个小伙伴在岸边玩,一个小伙伴不记得为何事同我俩吵了嘴相互不理,我们俩一块下水蹚,他一人坐在水码头看,实际我俩也不会游,只能沿齐脖子水区蹚水,当接近北岸时,我们突然同时坠入一个深水坑,一会儿他刚露出鼻子又被我拉入深水,一会我刚露出头又被他拉下深坑,最后我俩呛够了喝足了又奇迹般都爬到了浅水区。而这一切都被坐在南岸的小伙伴看在眼里,不知是吓呆了还是怎的,他竟然没有向大人呼救。</b></h3><h3><b> 我第二次死里逃生也是在一个夏天,这年天旱,南北两岸几个生产队若干台抽水机同时抽水向庄稼灌溉,几天后河水不多了,两岸乡亲下饺子般纷纷到边洲河里捞鱼,我拿着网撮子(一种用长竹杆嵌着倒三角形网具)在一个周围不见人的水泵坑打鱼时,不知深浅一下滑入深坑,顿时两耳嗡嗡直进水,在连呛了几口后双手向坡边乱抓,最后爬出了深坑,半天才会过神来确信自己还活着。</b></h3><h3><b> 此后,慢慢在水里不觉怕了,不怕了身子自然地浮在了水面,就想变着姿式游动。游水就会了。</b></h3> <h3><b> 边洲河东段连接着一个不知何年何日大水冲击形成的一个深水潭,叫潭子湾,水深丈余且冰凉,水牛的皮厚散热难喜欢在那里泡凉,小伙伴们常常趴在牛背上相互打水仗,或互相在敏感部位嘿痒,在肉多的地方揪上一爪子。泳技高一畴的男孩会双手捧着香瓜边吃边用脚踩水。</b></h3><h3><b> 踩水游法我一直没学会,只会狗爬式和仰式。</b></h3> <h3><b>  假期在河里摇划子掀起的大浪激荡大鱼小鱼纷纷跳跃。听老人说,他们年轻时河里鱼可多哩,只要将船背着太阳摇荡,鱼儿会向着光线耀眼处飞跃,纷纷落入船舱。</b></h3><h3><b> 我们河两岸的孩子有时用船开仗,都称对方是美国,自己方是中国。没有船时则在两岸狭窄的地方相互扔砖瓦碴(平原地区找个小石子很难)。边洲河狭窄处也有百来米,远见对方飞来的瓦片碴都会立即躲开,因砖瓦碴伤到人的机率非常之低。</b></h3> <h3><b>  故乡有一种鱼罩子,它上面是小竹圈、下面是大竹圈,四周由若干根竹柱撑着,周围用篾条编成六角花纹,与大脚盆差不多大,双手举起来可在水里罩鱼。</b></h3><h3><b> 大概是我十三、四岁的一个夏天,边洲河因庄稼需水抗旱,多台抽水机将河水抽去了近一半,成人们对河中的鱼早就按耐不住了,两岸几百人纷纷举起鱼罩下河罩鱼。由于河水仍较大,人们收获甚少。这天父亲不在家,我便举起他编的鱼罩跟在河中人群的后面罩鱼。母亲站在河的南岸双眼紧紧地盯着我,她根本没指望我一个少年能罩着鱼,而是怕我掉到水深的地方了。</b></h3><h3><b> 当我在人群后吃力地举着竹罩前一罩、左一罩、右一罩时,突然感觉到罩中有大震动,我兴奋地叫起来:“罩上大鱼了”!有个成人笑了笑说“错觉吧?前面大人们还都空着手呢!”我用力再压了压鱼罩,手在竹罩里认真地摸了几圈,确认碰到了个浑身大鳞块的家伙。身旁有个少年笑道:“要不要在上面再加一口鱼罩防鱼跑了啊?”其实他是在讥笑我。为了防鱼跑掉,我先用随身带的穿鱼针绳子把它牢牢地穿起来,双手又牢牢地将它紧紧地贴在胸前抱出水面,两岸与河中的人们都惊呼:“哈哈,人群后的一个小孩罩着了条大鲤鱼!”</b></h3><h3><b> 至今还记得岸上的母亲高兴极了,连忙在岸上一位叫刘宗相的家里借了杆枰称了称,有三斤八两,这在野生鱼的边洲河属于大鱼。</b></h3><h3><b> 那时期龙口镇和村里经常放《小兵张嘎》《鸡毛信》一类的黑白电影,罩了条大鲤鱼的我,大有自古英雄出少年的自豪感。</b></h3> <h3><b>  河水被抽水机抽得快干时水会被捞鱼的人们搅混,鱼因缺氧都露出了头,捞鱼的大人小孩简直目不暇及。我用网兜一个劲地捡大头捞。待河床见底了,我们摸藏在泥浆里的黑鱼。</b></h3> <h3><b>  立秋后乍冷还热,小伙伴们仍喜欢到河里洗澡,免去烧水的麻烦。奶奶们则担心孙子着凉,在岸上边扬着棍子边吓唬说,你爸妈快收工回家了!</b></h3> <h3><b>  边洲河的水主要源自于长江。龙口镇西面的西江矶排水闸将长江的水引入内河,六、七十年代大兴水利,大搞沟渠河网化,在西江矶建设了电力排灌枢纽,遇旱可引江入湖进河,遇涝可排水入江,实行旱涝保收。</b></h3><h3><b> 边洲河北方连接白沙湖,白沙湖西连接洪湖,若干年前白沙湖是百里洪湖的一部分;湖下游连接东荆河直入长江。</b></h3><h3><b> 每次干河之后,长江之水从龙口镇西江矶滚滚流入边洲河,又浩浩荡荡向北流去……</b></h3> <h3><b>  冬雾如白纱笼罩着边洲河,小渔船若隐若现地在河面穿梭,渔歌忽远忽近地在河间回荡……</b></h3> <h3><b>  有年冬天接连下了几天大雪,房后屋檐上都掉着一排排晶莹剔透的冰柱,树杆靠北风一面的都贴着一层冰皮,风一吹琼树玉枝便发出一阵阵如玉器般的清脆悦耳之声。</b></h3><h3><b></b></h3> <h3><b>  有天北风呼啸着从门缝中向家里灌入,我头紧紧藏在棉被子里不敢伸出来。这时听到从镇上买盐回来的父亲在敲北门,母亲打开门后,父亲拍了拍身上的雪很兴奋地告诉我们,边洲河结了很厚的冰,河面上有很多人在踏冰玩,</b><b>他是从河面上踏着冰回来的。</b></h3><h3><b> 我听后很麻利地穿衣下床,早餐后立即下到河面上踏冰。</b></h3><h3><b> 这时突然不远处的冰面传出“有人落水了,快救人!”人们都围向出事的地方。因人多担心河面冰的承受力,只好远远地看着,只见几个大人趴在冰面匍匐着向破冰处移动,最前面的人抓住落水者的棉衣将其拖上了冰面,大家立马认出是南岸我们边洲村一个外号叫“阎王不要”的女孩,幸好除了呛水与惊吓并无大碍。落水女孩外号的来历是她三岁时在大水牛边玩耍不慎摔倒,被水牛踩在了脚下,大人拉开水牛时发现她已断了气。家人呼天抢地,正伤心地准备将她用木匣子(未成年人夭折后用木板钉的安葬木盒,当地小孩吵架有时用“你个筑匣子的”咒人)安葬时,木匣中突然发出了哭声,家人慌忙把她抱出送医,伤好后人们也就喊她为“阎王不要的”。</b></h3> <p class="ql-block"><b>  边洲河西北岸有个叫曲尺拐的村子,我们家族清朝末期的二品官、民国初期湖北首任民政长(北洋政府后将此职务改名为“省长”沿用至今)刘心源的故居座落于此。刘心源是清朝末民国初的古金石文家、文字学家、书法家,在当时的湖北与张之洞、杨守敬齐名,做过光绪皇帝的老师,官至二品。清同治癸酉年( 公元1873 年 ) 由廪生中式第六十七名举人,光绪二年 (1876 年 )恩科会试中七十名贡生、保和殿复试一等二十六名、殿试二甲第三十七名,赐进士出身;朝考一等第十六名,钦点翰林院庶吉士。一年后授翰林院编修、国史馆协修。此后历任顺天乡试同考官、会试同考官、江南道监察御史、江西道掌、广东道御史、京畿道御史、河南副主考、四川夔州知府、成都知府、江西督粮道和按察使、广西按察使等官职。被朝廷爵封荣禄大夫,赐二品顶戴。 1912年1月10日领导了湖北保路运动,辛亥首义成功后被举为湖北议会议长,国会会员,先后被民国政府任命为湖北首任民政长,湖南巡按使等。为官四十载,清正廉洁,晚年回加鱼龙口(后划入洪湖)隐居。他为官同时在古金石学、文字学、书法方面造诣很深,著作颇丰。</b></p><p class="ql-block"><b> 刘心源是我们家族的骄傲,因他在族中辈分高,故乡人尊称他“老爷三爹”(家中兄弟里排行第三),我从小听过许多关于他知识渊博、机智过人的故事。</b></p> <p class="ql-block"><b>  六十年代刘心源故居用作当时的堤街公社机关办公。听老人说他在辛亥革命后民国初回故乡隐居,花了许多银两建房,后花园很大 ,其书房奇觚室很有名,在他的著作中多有提及。 被公社机关用作办公时只剩下二层青砖木质结构的大门楼,我至今记忆清晰,大致如图(网络图片)。六十年代后期有次在刘心源故居前召开全公社破“四旧”群众大会,滚砣(大牛车)上拉着座木雕大菩萨,比真人要大许多,当时觉得如此精美的木雕太可惜。不久在边洲村持续的破“四旧”活动中又见到了更精美的菩萨群雕,老人们称之为“亮子爹”,为了保佑村里平安被深藏起来了,在今天看来是艺术精品。</b></p><p class="ql-block"><b> 刘心源故居西南边是洪洲小学,小时在小学操场上看黑白电影较多,人们拿着小櫈子走在去看电影的路上,老远就听到高音喇叭里放出的男高音《毛主席来到咱农庄》,浑厚宏亮动听。记得有次看电影《湖上的斗争》,因正面人太多,我只好坐在银幕的反面看。</b></p> <p class="ql-block"><b>  春去又归,朝霞映在边洲河里,金波红浪荡得人心旷神怡。遍地油菜花象一块块乳黄色的巨型奶油蛋糕,边洲河象一支闪烁着银光的大勺子搁在它上面。</b></p><p class="ql-block"><b> 我徜徉在河边的绿道上,两旁奇花异草争妍斗艳,河边青蛙的欢叫声此起彼伏……我吟着《诗经》中“河水清且涟猗”的佳句,感觉如入仙境。</b></p><p class="ql-block"><b> 边洲河,哺育两岸万千生命的河……</b></p><p class="ql-block"><b> 边洲河,我们的母亲河!</b></p><p class="ql-block"><b> </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