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

啪嗒

<h3>  姬同学的棉袄着实好看,现在无论自己做还是买,都不成问题。回想我们小时候,可没这么容易。</h3><h3> 也许一年,或着两年,到过年的时候,才能添一件新衣裳,那还要等到年三十才能穿上。记得那是一件土黄色的丝绵夹克棉袄,大小正合适,穿上心里那个美。过年放鞭炮,一百头的要拆开来,一个一个的放。怕炸到手,要燃着一根白条杆去点鞭炮,炮一响,就用拿白条杆的手去捂耳朵,不知不觉间,白条杆的那头就把棉袄后背点着了。这边还玩的尽兴,后面就有人惊呼冒烟了。懵懂中被二婶的一盆凉水从头泼下,直至脚跟。这才发现新棉袄已经烧出一个碗大的洞,还差点引着头发,过年的新衣裳彻底泡了汤。</h3><h3> 那时不光衣服球鞋,其它物质同样匮乏。没有品种多样的水果蔬菜和肉食,就连玩具,也需要到鸡窝里拔鸡毛做毽子,到厨屋里偷黄豆缝沙包。家里要来贵客才能吃到品香楼的炒肉丝,那味道至今难忘。还记得县委家属院拐角的商店吧,五年级才有了一支从那里买的自动铅笔,还不会用,捣鼓了老半天。</h3><h3> 我们这代人不经意间见证了改革开放四十年的历程。现在我们足不出户就能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足不出户就能了解全世界。四十年春风化雨,下个四十年再见。</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