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茶 余 饭 后</h3><h3> (三)</h3><h3> 第一次打狍子</h3><h3><br></h3> <h3><br></h3><h3> 北大荒的秋季是黄金的季节,七里嘎山脱下青衣換上了五彩斑斓的秋装。山里的动物也都加入了这个收获的季节。冬季大地被厚厚的白雪覆盖着,七里嘎山银装素裹换上了冬装。这两个季节是狩猎的好季节,特别是冬季。各种动物在洁白的雪地里留下各种踪迹一览无遗,拿遛(打猎的行话,跟踪猎物的足迹),发现猎物,追踪受伤的猎物,极大的便利了猎人。</h3><h3> 小时候课文里描述北大荒记忆最深的就是棒打狍子,飘舀魚,野鸡飞到饭锅里。虽说有点夸张,但确实这些东西很多,特别是狍子。田间地头,路上,上山劳动,甚至在连队驻地都能看到或碰上。有两次狍子顺着路跑到连队驻地里。</h3><h3> 我从小受父亲的影响喜欢打猎。听崔连长和老职工讲了许多关于打猎方面的故事,下套子,下夹子,下地枪,河套里架亮子,打野猪,由其是受伤的孤猪,特别是打狍子受了伤的如何追等等。我第一次打狍子就碰上了这样的情景。</h3><h3> 六九年冬季的一个星期天,连队休息。连队隔着一个草甸子对面有一块上千亩的地,靠我们这边和左边是草甸子,另两边是树林。经常有狍子到地里找东西吃。这天有几只狍子又出现在地里在白雪覆盖的地里非常明显。连里有一枝不知什么年代的七九步枪放在我这里,但只有可怜的三四发子弹。我拎上枪就去了,顺着树林边摸到离狍子有一百多米的时候,狍子有警觉了,抬起头耸起耳朵向我这方面张望,我赶紧抬起枪喵准一只狍子前胸就是一枪,枪响它起动估计是打到肚子上明显看到受伤了。没等我换上第二发子弹狍子就窜到树林里不见综影。狍子受到惊吓时,那奔跑起来速度惊人,一窜六七米都不止。我跑过去找到狍子的脚印一路都是斑斑血迹,顺着血迹追了一会儿没见踪迹。想起受伤的狍子不能追,它觉得没人追了趴在地上,血流多就死了。你隔着半天一天再找直接就扛回来就行了。我就返回连队了,准备第二天再去。连里有几个北京,上海的小年青知道了,劲头来了。拉着我就要去找。我犹豫了一下,必经第一次打狍子没经验,架不住他们鼓动,就一起去了。在我返回没多远的地方看见一大滩血,可能狍子趴着听到我们的动静又跑了。这帮小青年一看到这么一大滩血更兴奋了。要继续追,我又有点犹像,他们七嘴八舌的说我们不追说不定就死在前面没多远的地方。着到这一滩血,狍子受伤不轻。又继续去追。果然没多远狍子趴下又流下一大滩血,估计听到我们追来又跑了。这样的形景没追多远又重现了。但再往下追狍子也不趴了,血迹也少了。追了半天绕了个大圈子追回到我开枪打狍子的地方。树林与耕地联接的地方雪特别厚,大家追的也筋疲力尽了,只能放弃了。第一次打狍子虽然没有收获,但还是有兴奋,有喜悦开心的一天。过了没几天就在我们放弃追赶返回没多远,发现了这只狍子被狼和乌鸦吃剩的一副骨架。</h3><h3> 这样的遭遇后来又碰到一回,有一年我四哥到兵团来看我,我们一起出去打猎。走了挺远的,在一个山坡上,隔着草甸子对面的坡耕地里有两只狍子。由于距离比较远,虽然它也发现了我们,可能感觉安全没受到惊吓,它正常的走,还时不时停下向我们张望。由于距离太远把标尺定得挺高的打打试试。枪响后看到一只狍子一瘸一瘸的,估计是打到蹆上了。过去一看雪地上有米粒大小的一滴血。顺着足迹追了一会儿,血迹开始多起来了,再往下我们就顺着血迹追了。追着追着我们又顺着追来方向绕回去了。从足迹分析狍子听到我们追它,它折回躲到一边没多远的地方,听着我们追过去它顺着原路又跑了。就这样它跟我们玩起了捉迷藏。由于离连队太远天黑之前要赶回去,我们就放弃了。聪明的狍子又耍了我一回。</h3><h3> 为什么?东北有句嗑叫傻狍子。后来狍子打的多了,有几回打狍子的经历我明白一些,讲了你也会明白。</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