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自从父亲走后,母亲饭量大跌、基本上就靠流食来维持生命。她很少说话,只是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或许是在思念回忆和父亲的点滴生活。或许是在祈祷想和父亲早日团聚。有时嘴里喃喃的念叨:青山。青山不是谁的名字,而是40年以前我们那个崖头村的殡仪馆。小时候每次经过那儿总感觉脊梁杆发凉,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伐。现在荣成市政府已经将它规划为青山公园。</h3> <h3> 父母的认识是经别人介绍。当时父亲因家庭出身不好迟迟未娶、母亲的信念就是要找一个有学问、长相端庄的人,正好父亲符合母亲的择偶标准。所以两个人一见钟情,结为伉俪。生活虽然没有什么大富大贵,但是夫唱妇随、生下我和姐姐两个女儿也都很省心,从1995年定居威海,一直和父亲过着幸福安逸的晚年生活。</h3> <h3> 有人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但母亲在父亲文化大革命被打成右派的时候仍不离不弃,独自撑起这个家。男人女人的活都是妈妈一个人干,又帮助我和姐姐看大两个外孙,所以妈妈老年的时候腰特别不好,都是年轻时留下的劳损。</h3> <h3> 母亲的一生勤劳贤惠、心灵手巧,小时候我和姐姐穿的衣服都是母亲亲手缝制,每次走到街上回头率都很高。</h3> <h3> 老伴儿,老伴儿,相濡以沫的老夫妻是一生中最懂彼此的人。或许妈妈感觉爸爸是她人生旅途最后一站的擎天柱,或许妈妈感觉有爸爸的地方才是她的家。在爸爸走的26天2019年9月2日追随爸爸去了,享年82岁。</h3> <h3>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短短的26天时间生我、养我的两个人都走了。心中的爱、永远的痛。愿天堂的父母幸福美满———难舍的情缘,流金的岁月。</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