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font color="#010101"><h3>2019年8月24日,天气晴朗。一早起来难掩兴奋之情,因为今天要向向往已久的戈壁大漠、雅丹无人区进发。</h3><h3>我们将大行李箱寄存在酒店,长袖长裤,轻装上阵。我随身只带防晒防护用品、简单的洗漱用具、装满热水的保温杯、几块饼干还有充电宝、小电筒等物品,按照昨晚群里的分组安排,四人一车,分乘15辆整齐统一的越野车,浩浩荡荡踏上征程。</h3></font></h3> <h3>5号车全家福,全团年龄最长的李树岩老师,第二年长的刘晓梅老师,比我小5岁的吴兆丰老师。我们相对熟悉,因而自行组成一组。我们年龄加起来近240岁,没想到无意间的组合创造了一个全团之最。司机戴师傅表示压力山大,以后每次车行颠簸之处、急坡之时,他都事先叮嘱我们坐稳扶好。我们四个中老年人也是老当益壮,互相照顾,在无人区的两天生活中安全顺利,没拖集体后腿。</h3> <h3><font color="#010101">车队沿哈罗(哈密-罗布泊)公路前行,汪老师坐的开路车停顿下来,全员跟着停车休整,再次重申纪律。前方就是无人区了,将短暂失联两天,和家里人打个招呼。</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置身于茫茫大漠,极目搜寻,一片苍凉孤独,神奇神秘。</font></h3> <h3>车开到哪里,汪老师的课堂就设在哪里。延绵的沙丘上道道波纹一浪推过一浪,那是风力所致,波顶粗沙砾多,波谷沙质细滑,波纹涌动的方向就是风吹的方向。</h3> <h3><font color="#010101">沙漠远处是一条绿色植被带,走近一看,拔地而起的是胡杨树,伏地而生的是红柳丛。汪老师介绍五六十年代这一带曾有条河叫库鲁克果勒河 ,如今已断流消失。绿植生长的地方是原来的河床,这些顽强的生命靠着原有河道的地下水常年扎根于此,生生不息。</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有植被就会有动物栖息,小沙蜥来探访我们这一群不速之客。</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车陷沙地,紧急拖救。沙漠行车,路况复杂,即使经验老道的司机也会经常出岔子。汪老师他们野外考察,车里除了载有地质工具外,还沿途捡拾大的枯枝装在车上以备不时之需,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脱下衣服用来支垫轮胎。</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渐渐的,怪异的雅丹地貌映入眼帘,车一停,我们就迫不及待地扑向它们,新奇、惊叹,激动万分。</font></h3> <h3>雅丹地貌是极干旱地区,砾岩、泥岩和沙岩互层的河湖相沉积抬升形成山丘,遭到强力风蚀,形成沟槽、垄岗、城堡和残丘等地形状的地貌,各种形状的雅丹上会有水平和垂直节理,通俗说,雅丹必是一层一层的,一定会出现裂缝。</h3> <h3>课间休息,合影留念。这面雅丹山体由风暴层和正常沉积层不断累积重合而成。</h3> <h3>风蚀蘑菇</h3> <h3>风和风沙沿着垂直裂缝吹蚀,使之进一步加深扩大,我的n代后人会看到不一样的景象。</h3> <h3>雅丹遮阳挡风,司机师傅发给乘客干粮袋,内装馕饼、苹果、黄瓜、酸奶各一,我们席地而坐,享用午餐。后勤保障车拉着西瓜、葡萄,风住的空挡赶紧切开西瓜,我们也快速取走,否则一阵风过就砂浆包裹无法食用。吃剩的瓜皮扔在附近留给戈壁动物,塑料瓶、纸箱等垃圾收好带到城里处置。这顿野餐特别,馕饼卷黄瓜格外的香。</h3> <h3>下午路过艾斯克霞尔古城堡,它依雅丹而建,两者相融一体,有上下两层土坯房屋,上设瞭望孔,周围砾石地面散落无数陶片,十几米开外还发现古墓和古河床。说明历史上此地宜居,古老先民世辈生活于此。</h3><h3>新疆地区陶制品和内地显著区别的一点是:陶土夹杂粗细沙土。</h3> <h3>我们一路跋涉,这一天行驶200多公里,下午6点多到达露营地。这个地方低于海平面20-30米,附近有许多红柳丛,深入地下的庞大根系固沙固水,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红柳滩。</h3> <h3>我们在戈壁摊上捡石头、拍照片、提问解惑、闲聊遐想、逆风而行,后勤组的师傅早已到达,扎起大帐篷,竖起大水袋,为我们准备晚餐。</h3> <h3>趁天黑之前赶紧安扎今晚宿营的帐篷。车辆围城一圈,每辆车携带两顶帐篷,乘员在师傅协助下,于车身旁边,支好帐篷,固定住地钉,再铺上防潮垫,放入两个睡袋一床被子,挂上自带的帐篷灯,我们安身的小家就建起来了。师傅也可以放平后背箱,躺进去休息。</h3><h3>此时天好黑,风渐劲。大人三三两两谈天说地,孩子们还有力气举着荧光棒疯跑嬉戏。浩瀚星空如此明亮清晰,我抬头一眼看到北斗七星,在别人的指导下认识了银河和隔河相望的牛郎织女星,北极星闪烁着光芒,是最耀眼的那颗。如果风平浪静,这将是一个多么美好宁静的夜晚啊!</h3><h3>半夜我们都钻进帐篷里,躺下来睡觉休息。可狂风怒号,飞沙走石,帐篷被吹得贴着身体仿佛要坍塌,面上下着沙雨可能被掩埋,身下暑气上蒸,酷热难耐也许会昏厥。风力更加强劲,一阵紧似一阵,我翻来覆去,转换姿势躲避吹进帐篷的沙土泥石,想起脚旁的鞋子还是口面朝上接土受苦把它翻过来放好,好生烦躁不安,几乎一夜未睡,期盼天明到来。</h3><h3><br></h3> <h3>一夜的经历,一生的记忆。</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