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之用，恰为大用

界外人

马力

         前日＂司令＂告诉我，说他最近在读唐诗宋词，我没感惊讶，这对处于半退休状态的他来说，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只是觉得作为一个工科男，真是难为他了。前段时间他对中国历史特别感兴趣，买了一堆纸质书，煞有其事躲在小楼上研读起来，时不时下楼来讲个话题，碰到合适的人，会对某个历史事件滔滔不绝，也无所谓真实或演绎。去年他做出一个重大决定：要下渭河走汉水，去考证这两河流域上曾经发生的历史故事，并邀约着老曹家陪同，一行四人自驾车从武汉出发，走完汉水、渭河全程，用时25天，行程6500公里。他自称为＂百度引路，行走观史＂行动。切不说有没意义，但精神绝对可嘉，敬佩他的固执和可爱。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在悠悠的历史的长河中，很多景点其实早已不复存在了，途中所见可能只是一座高楼，一个水坝或仅仅是一个土包、一块碑石。但这又何妨？就像他自己说的：＂以脚读史，从地理维度上找到历史的亲近感、真实感＂。何不是呢？我们又何须在意旅路上的完满和结局！周作人说：＂我们在日常必需的东西之外，必须还有一点无用的游戏和享乐，生活才觉得有意思＂。

注：＂司令＂既杨思林

        前两天又和朋友聊起＂无用之用＂的话题。别人问我：所画何意？答：＂无用＂之木、＂无用＂之人。不懂？＂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也。＂还是不懂？一个小学生晚上在窗下做作业，抬头看见一轮明月，告诉妈妈，月亮真美，妈妈训斥道：＂做作业看什么月亮，一点不专心＂。此时月亮是无用之用，它会美化孩子的心智。柏拉图曾说：“如果你有两块面包，请拿一块去换取水仙花。”

        在这个功利盛盈的时代，应该做点无用之事，才能感受到“我存在着，我在生活，我将生活下去”，才能活得更体面，更有尊严。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