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的孩子

裴沐一

<h3>又是一年秋故里,秋风起,光阴驹,一直在酝酿,又一直在放弃,我与文字失之交臂太多年了,岁月给予我的是生活的繁杂和焦虑,忙碌和世俗,我不再是每日感慨人生的青年,我像一个青涩的勇士摸爬滚打,宝剑在手,却剑走偏锋,日子并没有蹁跹起舞,倒也没有一蹶不振。</h3><p style="text-align: left;"><br></h3><h3>宋安琪3周半了,该上幼儿园了,总得写点什么出来,纪念这个特殊的日子。早晨的幼儿园闹闹哄哄,教师里挤满了家长,宋安琪和我预想的一样嚎啕大哭,我就忍不住了,我真担心旁人看见我的眼泪,我是多么不高到上的一妈,心里好像有一千只蚂蚁在运粮食,来来往往,没完没了,挠的我无处遁形。说实话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妈,我太小心翼翼,太左右担心,我自己就太慢热,难怪孩子。有一句话说:高考是家长与孩子最漫长的一次告别,那么,幼儿园大抵是家长与孩子最揪心的一次告别了。前几日我便开始忧虑,夜里睡不着,早晨醒的早,心里有一万种假想,想宋安琪会不会这样,会不会那样,一个光辉的母性形象被我刻画的入目三分。</h3><h3>写之前,我看了好多妈妈写给孩子的信,大同小异的回忆了孩子的成长过程,何时会笑了,何时会翻身了,何时会坐了,又是何时会走了,跑了,叫妈妈了,这样柔软的东西我是写不出来的,我最没有忘怀的是生宋安琪的时候,2016年2月26号,我与死亡失之交臂,最终以我大获全胜,它狼狈逃窜告终。可是转眼,宋安琪这么大了,我早已经忘记那些疼痛,伴随我的也是孩子成长中的惊喜。当母亲之前,感受是颇肤浅的,龙应台《目送》里的经典:</h3><h3>我慢慢地、</h3><h3>慢慢地了解到,</h3><h3>所谓父女母子一场,</h3><h3>只不过意味着,</h3><h3>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h3><h3>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h3><h3>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h3><h3>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h3><h3>而且,</h3><h3>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h3><h3>不必追。</h3><h3>现下,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我放开孩子的手,她融入一个集体,每日开始过自己的生活,只剩周末匀兑于我,我还得感天谢地。也许一个月后,又或者一周之后,我便欢呼雀跃,孩子在幼儿园是多么皆大欢喜的一件事,可是难道不是,从某一刻起,从孩子放开你的手站进自己的小群体里起,你已经开始目送她的背影,岁月会告诉你,不必追不必追。</h3><h3>有时烦躁你哭泣不听话,多时又盼你开心快乐,也无风雨相困,没我在身边的日子,照样顺顺当当。人的世界,根本没有容易二字,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生活从来都是一个缓慢受锤的过程,当妈的盼只盼你:</h3><h3>三冬暖,春不寒</h3><h3>天黑时有灯,下雨时有伞</h3><h3>路上有良人相伴</h3><h3>愿你一生一帆风顺,快乐无忧</h3><h3>真希望时间紧随风,让我有希冀再写一份文字,纪念宋安琪幼儿园毕业。又希望时间慢一点,别那么快把我的孩子卷进这世俗的岁月里。 </h3><h3>好吧,我的孩子,语致此,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定有君识你。</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