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十五张照片拍完后,刚巧碰见电工雷师和韩师,寒暄了几句,生怕影响到正在上课的孩子们,我便顺着一列火车旁的斜坡路往科技楼走。</h3><h3> 一列火车,凡是和一中有过渊源的人都知道它的存在,依势而建的两层楼房,如一列车厢一样,承载放飞梦想的园丁,一代又一代的传承承着责任。那是一间间小小的居室,多少一中优秀的教师都曾经住在那里。家也安在那里,一张大床隔一道帘子,支一张小床,挨着就是办公桌,上面永远垒放着教案作业本,靠窗放的是厨房用具,煤气罐和蜂窝煤炉只能放到窗外,做饭时的急促与热闹真的和打仗行军相似。我们没有位过一列火车,当时因为儿子调皮捣蛋,一列火车旁边的开水房是我最担心的,于是校长安排我们住在东村的老式瓦房里。那是一间间青砖瓦房,上面有屋脊,不知是何年用芦苇打成的席子,做了顶棚,一间半的房子,旧是旧了些,一间住人半间当厨房用,显得不零乱。</h3><h3> 东村和八家巷中间是一个院子,现在的科技楼是在八家巷和背靠八家巷的东村面南朝北的房子基础上开挖修建的,在这个院子里,当年有一个水笼头,家家洗衣做饭洗碗必须要在这里,那时候农村还是水井,比起农村来这条路算是好了许多。那时儿子小,每次他小睡时我赶紧洗衣做饭,淘气的孩子一天几身衣服,总是洗了又洗,新来的老师说我勤快,年轻时的憧憬让人有一种劲,一种地上掉个瓜子皮都想捡起的冲动!一棵国槐下,一个石条桌,几个石凳,还有赵妈养的猫!赵妈不紧不慢的带着五个孙子孙女,任劳任怨……;在我住的房子旁边有一幢四层楼,那时按资排辈才能分到,陈妈和我们起从校办工厂帮到一个院子,伯伯当年是工厂厂长,分了两室一厅,紧临陈妈家有韩妈和崔老师家,我和她们的孩子同龄,儿子也和她们的孙子同龄,所以我们得到了老人们无比的关照!现在问起儿子,儿子也觉得那几年是最快乐的几年,而那几年也正是最辛苦的几年!男孩子的语言发育迟缓,现在想起那时只所以调皮捣蛋,是用肢体语言来表达想法,却有人不懂,一个孩子是一张白纸,成长过程中就看家长怎么涂鸦了!扯远了,二十多年过去了,东村的房子拆了,老人们退休回到老家养老,从这里经过,不免感怀!</h3><h3> 那时,从东村上坡提开水,一群孩子帮忙找儿子,谢老师在四楼喊“蛋蛋娃滚个蛋”,杨珂露背个书包洋洋洒洒的,何佳兔一样的精灵,旭旭瘦的样子,韩爷爷非偏心惯里孙………时隔境迁,孩子们大了,所有的记忆成了过去,但不变的是曾经的情谊!</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