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摄漫云

老戴

<h3>  向很多朋友推荐过漫云,可自己却一次也没有去过。</h3><h3>&nbsp; &nbsp; &nbsp; 粗俗之人往往喜欢用浪漫来掩饰自己的虚伪,做不来浪漫的事情,就喜欢寻找带有浪漫字眼的地方去看看,比如漫川、漫云。</h3><h3>&nbsp; &nbsp; &nbsp; &nbsp;漫云,听朋友多次说起、在社区也经常看到相关的贴子,早就想去造访这个“鸡鸣三市”(荆门东宝、襄阳南漳、宜昌远安)偏僻山区小村,可都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吓得不敢成行,说过去必须得住一夜,还有上十公路的崎岖山路汽车难以开进,必须步行。</h3><h3>&nbsp; &nbsp; &nbsp; &nbsp; 周日本来计划三五摄友溯漳河水而上,到沙滩河戏水解暑。行摄总是走着走着不断修正计划,变换目标。我提出去香水河或漫云,有赞同也有反对的,不过方向盘在我手上,由不得个别人不同意,同行的岸哥也立马电话漫云村的敖书记,杀鸡买菜准备午餐,漫云之行由不得再有变化了。</h3><h3> 就这样我们一行五人来到了漫云。同行的岸哥,资深强驴,可以称之为“漫云发现者”,10多年每年去一到两次,村里的大多数人他都熟悉,当年岸哥一篇《孤漫旅云》不知祸害了多少痴梦少女<font face="-webkit-standard">。</font>&nbsp; &nbsp; 《孤漫旅云》2(又名漫云发呆)</h3><h3><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 &nbsp;同行还有多次造访此地的老哈数,来过一次且混帐一夜的小哈数,自称来过一次(实际上在村外的河滩上拍了妹子就回去了)的胡哥。</span></h3><h3><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r></span></h3><h3><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nbsp;</span></h3> <h3>一路前行,从荆门过去一个半小时就到了进村的泥土路,进村约8公里的山路的确难走,天晴轿车勉强能进,下雨坦克也不行。</h3> <h3>运砂石的车加快了道路的破损,个别地方能勉强错车</h3> <h3>下雨经过河道的地方就会淹水,人车都难进出</h3> <h3>崎岖的山路中间凸起,就像带中间隔离的双向自行车道</h3> 一边是悬崖,一边是石壁,行车要小心,出了事故救援车都进不来。 <h3>带有“漫云”标识的农家乐,告诉我们抵达了目的地</h3> <h3>大水井曾经是全村的主要饮用水源,去年下半年通自来水以前,各家各户每天早上都来挑水,要走2里多路,人畜共用每天至少得5-6担水,是一项繁重的体力活。</h3> <h3>水位低浅的时候要下到5-6米深的井底去担水</h3> <h3>烟叶也是主要农作物之一,除了少量卖一点,绝大部分都是自产自用,当地人还是以旱烟袋为主</h3> <h3>村口最豪华的公共厕所,里面是水泥瓷砖,抽水马桶</h3> <h3>找个略微宽敞的地方停好车,就到敖书记家报到</h3> <h3>房顶晒秋,这个季节主要是玉米、豆角和辣椒</h3> <h3>自家酿晒的酱,味道不错</h3> <h3>少见的农机</h3> <h3>夏秋季节,周末前来度假的人还比较多</h3> <h3>山区石头土屋,防潮很重要,房后的屋檐沟清理的还算通畅</h3> <h3>鸡舍比房屋做的精致,设计也很巧妙合理</h3> <h3>一部分老家具淘汰后,放在屋檐下堆放杂物是农村一贯做法</h3> <h3>远处的皂角树是村口的标志性“建筑”,由于前几年栽种的意杨疯长,盖过了皂角树的风头,显得不那么突出</h3> <h3>玉米是主要农作物,现在正是收获季节</h3> <h3>鸡舍,水槽是石头做的</h3> <h3>大石磨、皂角树、青砖石屋就是漫云标识</h3> 远处的这个建筑就是漫云最豪华的房子 夏天,皂角树下是人们乘凉休息的好地方,此地正对山谷,凉风徐徐吹来,不急不躁 <h3>7-80岁的老人竟然能背上百斤的玉米走山路</h3> 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老人们扛起了沉重的劳务 <h3>树下乘凉,日白谈枯,日子过得不快不慢,悠然自得</h3> <h3>抽一端自产的旱烟袋,赛过活神仙</h3> <h3>小孙子在河边摸了十几只小螃蟹,油炸后是下酒的好菜</h3> 马上就要开学了,懂事的孙子做完了作业就多陪陪爷爷 <h3>来了客人,村民们都自发的集中到皂角树下,来看热闹,</h3> 枝叶繁茂的皂角树为村民遮雨挡阳,农村多少家长里短的事情就在这大树下商议达成的 <h3>梯田用石头砌成、道路用石头砌成、房屋用石头砌成,加上石磨、石碾、石滚、石槽........,整个一石器时代</h3> 这一排房子住着三户人家,三兄弟取名福禄寿 村里的路都是这样的土路 <h3>家里有人在洗衣服</h3> <h3>岸哥是他们的老朋友,见面异常兴奋</h3> <h3>老哈数也是故地重游</h3> 这个石头房子是农村的附属屋 山路弯弯 <h3>这个地方临近河边,是原来的造纸坊</h3> <h3>这些石屋过去都是造纸坊的生产间</h3> <h3>本地山区有大量的毛竹、还有生产石灰的原料,又有水流过,是天然的造纸坊最佳生产地。这一带造纸业曾经十分红火,后来湖南的芦苇造纸成本更低,冲击了本地的造纸行业,就逐渐衰落倒闭了</h3> <h3>清澈见底的河水是漫云最令人留念的</h3> 这些残垣断壁显示着当年的辉煌 <h3>野营的人们把狗也带来了</h3> 冰凉的河水让人兴奋快乐 河边洗衣 <h3>河的上游有个小坝,拦了一个小水库</h3> 水库不深,水质清澈见底 青山绿水就是金山银山,可惜没有利用好 <h3>小瀑布也挺美的</h3> <h3>河边用棒槌洗衣是农村千年老传统</h3> 过去的造纸坊工间 梯田都是石头堆砌而成 道路凸凹不平,高跟鞋的女同志需要注意安全 还是这个皂角树 <h3>漫云民居被湖北省政府列为重点文保护文物,不知为何没有资金支持和技术保护,任其垮塌破败</h3> <h3>专家考证150多年的皂角树,而敖书记考证为400多年,敖书记就自己换了一个牌子挂上了</h3> <h3>村里唯一有青砖的建筑,过去的大户人家,可能是重点保护文物的缘故,门锁上着,没能进去。</h3> <h3>同行的四个兄弟,从左向右依次为小哈数、老哈数、岸、胡哥</h3> <h3>岸哥走的这条路据说是曾经的老街。我倒是没有看出来任何商业的痕迹</h3> <h3>大部分房子没有住人了</h3> 这种石头泥土建造的房子冬暖夏凉 房子没人住,很快就荒芜破败 <h3>政府实施扶贫搬迁,漫云与甘溪合并为一个村,漫云村实际上已经不存在了。山外已经给每户修建了农村别墅,村里的大多数人都搬进了新屋。我们看到的这些村民是留守在这里等候今年的秋收,等农作物都收好晾干后,就会全部搬出去。这条崎岖的进村山路也确定不会改建了</h3> <h3>晒秋</h3> 香菇和木耳是重要的经济作物 <h3>老人的旱烟袋</h3> 有人住的房子收拾的还算整洁 <h3>留守老人收玉米</h3> 灰暗的厨房 留守老人也乐意与外来的摄友们进行交流,没有丝毫的抵触和仇视 <h3>敖书记的家是当地的豪宅</h3> <h3>屋前废弃的附属屋,因为即将搬迁,也懒得打扫卫生,垃圾随意堆放</h3> <h3>敖书记的房屋也有相当的历史了,门前的毛主席语录提示我们要坚决打倒美帝国主义,这个与我们现在的时政很应景</h3> <h3>敖书记的屋有两重,各自有个天井</h3> 结构大同小异 <h3>室内的毛主席语录保存的相当完好</h3> <h3>胡哥的武工队装扮很有风范</h3> <h3>岸哥在这里,像在自家一样,俨然主人一副身份</h3> 漫云的“守护神” 楼梯上面的房间一般都是女儿的闺房 今天的厅房高朋满座 卫星电视让这里连接世界 被授牌“中国景观村落” <h3>摩旅进来是最方便的</h3> 豪车不少 <h3>荤素搭配,美酒佳肴。敖书记夫人秦大姐和女儿专门从随州赶回来做饭,轻车熟路、手脚麻利,不到半小时,色香味形俱佳的农家有机食品为主的丰盛午餐就准备好了。</h3> 土鸡蛋 石锅豆腐 山区小土豆(这个隆重推荐,非常好吃) 秋南瓜 <h3>敖书记敬酒,三巡过后再讲古,喝酒不能喝单数,自家酿造的包谷酒倒了一壶又一壶,喝了白酒喝啤酒,大家开怀畅饮</h3><h3><br></h3> <h3>女儿端出极受欢迎的烙饼</h3> <h3>&nbsp; &nbsp; &nbsp; &nbsp; 漫云之行,我是来回开车。进村前荆门到东巩,东巩到巡检、巡检到甘溪的路非常好走,都是新修的三车道沥青路,路宽车少空气好,开的很爽。</h3><h3>&nbsp; &nbsp; &nbsp; &nbsp;进村的行路难,难于上青天也闯进来了。遇到运沙石的车,在跟随他们的过程中,一路硝烟弥漫,太阳从树丛中斜射出来,灰尘中我们多次感受到了丁达尔光的壮观景象。在跟随了一段路程后,淳朴的当地司机找一个略微宽敞的地方停了下来,让我们先走,让我们全车人都很感动。</h3><div>&nbsp; &nbsp; &nbsp; &nbsp;这次行程是没有计划的唐突行动,匆匆而来(也是匆匆而去),赶到的时候又是艳阳高照,气温最高,烈日最毒之时,没能到小村两边的老寨去拜访一下,非常遗憾。当年,漫云村的人们为了躲避大山的土匪侵扰,在两边陡峭的山顶分别修建了“人寨”和“牛寨”,现在还保存着完整的石头寨子遗迹,不过每个寨子攀登上去得1-2个小时,对体能是个严峻考验。</div><h3>&nbsp; &nbsp; &nbsp; &nbsp; 回来的路上,我们杞人忧天的为漫云的将来进行了一番探讨。我以为漫云将在不久的将来逐渐消逝(一、漫云不是一个风景点,仅有的美景是这条河,还不足以让人们穿越上十公里的崎岖山路而多次欣赏。二、这个地方原来不通水、不通电、交通通讯都不便利,有些原始古朴的风味吸引人们的注意,现在扶贫搬迁后,人走屋塌,没有什么值得观摩的了。三、到这个地方游玩是因为这里穷、落后,造访者能有优越感,还因为这里淳朴、善良,造访者有安全感。并不是因为动人的传说和故事来吸引人的,这里的人一走,什么都没有了,再来搞旅游开发的人往往都是狡猾剽悍的,来玩的人会望而生畏)。因而提议老哈数写一篇《消逝的漫云》作为漫云的结束语,来呼应岸哥的开场白《漫云发呆》。岸哥是不会写漫云的结束语的,在老岸的心里、身上、血液里、呼吸中早就与漫云不可割舍,像他亲生的女儿一样疼爱和呵护。每年必须来住上几天才会心平气和、神清气爽。他不会让它消逝的,他已经融入入漫云之中。</h3><div>&nbsp; &nbsp; &nbsp; &nbsp; 老戴喜欢这里的水,喜欢这里的安详宁静、与世无争,兴许会多次再来,不过希望不要过度开发。</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