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忆3</h3><h3><br></h3><h3> 3,是我初恋的爱人。</h3><h3>记不清多会就认识了,也记不住多会就离开了,又或许是前世就认识,只为一缘;或许是她从未离开过,要再渡来世。</h3><h3><br></h3><h3>每年八月总以为她又约了同事来找我,盼啊盼;又或是三月,想着该准备点什么;再或是入冬,乞望还能再寻她。那时候,霞和荣是她身边的伴,刚过二月的时候,她们就告诉我,该为她准备礼物了。我就绞尽脑汁去想,围着她转,不论正面,左边,右边,背面,又或是影子,总希望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是她想要的:她会雀跃地向我展示她的新裙子,转着圈地给我看;她会左手拿调料盒右手拿料勺再拉长了弧度让调料像雾般的细沙一样撒入炒着的菜里;她会坐下来先看着我,再把菜夹我嘴里,哄我吃几口后,再去煮面条(为让我先吃着);她会扫好床,铺好垫身褥,再把我拽着到床上睡,嘴里还说‘’乖,上完夜班睡会’’,转身前还不忘再掖一掖,我就装睡,旋又眯着眼睛看她起身刷锅洗碗;她还会夸张地给我描述隔壁老师家的小孩怎么样愤怒:“You a fly”(因为我的出现而没人和他玩)……每到这些,就又忘了礼物,荣和霞呀,就气与急,不时就于我跺脚。我就下决心,好好想,第二天,又是原样。看我木讷,她们终于透消息让我买张雨生的《大海》,她们可能偷偷问她了,反正我看她老是偷笑。她接过磁带放进带外放的随身听,按下播放,回头拉我坐床上,那盈盈笑意里,再把我满满地看个遍:我才知道,她心里装了我,其它的,啥都是装了我的了😭。</h3><h3><br></h3><h3>酒到醇时香醉人,而酒到酣时畅满怀。老婆怕我醉酒伤身,总会硬生生让我戛然而止,遂意兴索然。她妈妈是一朴素要强的人,外表威严且特护子女。我那时居无定所,工作事业两杳然。加上长辈们轮番上阵,她哭了。我的人儿终却是遂了她妈妈的愿了。而我只能坐到那浴池的二楼顶远远地望着想我的她了…</h3><h3><br></h3><h3>刚开始还能坐那看看,就像“我看晚霞时不做任何事”一样。冬去春来,知道她结婚了,她还生病了,我好无助,只能盼她好起来。再后来,我且就透过步青路边的铁栅栏望一望那里的孩子们,哪个是她的呢…</h3><h3><br></h3><h3>然后就辞职去制版厂,因为工资高还能留本地;然后就去做安利;然后就是自己单干。同时也不得不反复地看医生防止自己错乱:想起她单薄随手想为她披衣时,雕刻中的铜版就刻废了,重加工;想起她胃疼的时候,拿着客户的蛋白粉跑到步青路而四顾茫然;为客户接线时会想起她微微翘嘴的笑脸而泣不成声…</h3><h3><br></h3><h3>她出嫁了;她有姑娘了;她男人也会像我后来的媳妇夺我酒杯一样管着她了😭…</h3><h3><br></h3><h3>很奇怪以前调皮任性她怎能那么放心任由我去,刚退伍那会我很暴,也很冲,她也从不担心:人自身从不缺少自制,还得看什么人在身边。她会说一句乖,歇会吧;她会打好水说洗洗吧,看你热得……而所有的这些我照做了后,她总守着我:要么在旁边工作,要么坐着看着我,要么看书,偶尔看一下我。所以,心很踏实,心也很静,很纯的静,不夹一丝风尘。可怜,要是还有她,我会少走很多弯路,少闯好多祸,也少受好多委屈,而我痛失的,是我心灵的颤和鸣😩。爱,它恰似一汪清水,滋润包容又托起了生活。爱有了,幸福能不来吗?而她,去了,我,却是在修行了。</h3><h3><br></h3><h3>现在,守护现在的家是自己的全部责任了,命与物都是浮云。揣着思与念,且行且珍惜。</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