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站在秋的路口，看一片落叶渲染秋色，看一季落花沧桑流年。</h1> <h1> 师范毕业的我被分配到只有三个教师的偏僻村小。学校座落在半山腰，要去将近两公里的地方挑水，自己生火做饭。好在从小有个锻练，还能把饭菜煮熟。一日，无柴生火，趁着夜色从草垛上去偷稻草。结果被村民发现，当时地上无缝，羞愧难当。好在村民看在是老师的份上，放过一马。附近村庄有个年轻人“上吊”自杀，晚上一人住校，正值三月，一股寒风吹来，门吱呀作响，疑似鬼怪进屋。整晚坐在床上，不敢入眠。如今，社会发展，几乎村小撤并于中心校。老师再不为煮饭发愁，再不为一个人住校内心害怕。学校规模大了，师资力量强了，教学质量提高了，学生享受优质教育了。</h1> <h1> 有幸调入百年名校宜阳小学。那时，书生意气，风华正茂。我们俗称一群帅哥单身狗，晚饭后无事，便外出溜达溜达。一来外出透透气，二来上街看美女能有个艳遇。那时的草桥街是一大片肥沃农田，专种蔬菜。我们钻进豆角地，东看看，西瞧瞧。专掐鲜嫩的长豆角偷着吃。有人提议，青蛙炒豆角，不用分工，捉的捉青蛙，偷的偷豆角。然，圣贤读书之人竞这样……</h1> <h1> 某日，同事弄来狗肉。我们几个臭味相同的臭小子架起煤油炉，烹饪出美味佳肴。沉浸回味香喷喷的舌尖上的中国第一美食时，响雷惊吓，有人说：这莫不是疯狗肉？顿时感觉天旋地转，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捶足顿胸，眼泪飞流直下。幸好有个声音回荡：快去打疫苗，个个百米冲刺赶到防疫站。事后觉得真是应验古语“偷鸡不着蚀把米”。</h1> <h1> 最过瘾的是坐绿皮火车去岳阳学习取经。下火车直奔饭店。点了名为“水中人参”的高大上菜肴。待上桌，我们目瞪口呆，一大碗汤中竟是三条泥鳅，撒了点儿葱花……，我们俩人共吃了30钵饭（每碗一两米），这一回轮到服务员目瞪口呆了。而今，交通便利，高铁如梭。如今再见到“水中人参”这样的菜名，更是见怪不怪了。</h1> <h1> 有一次去衡阳开会。被安排在雁峰酒店就餐，酒店高端华丽，端上来的菜却十分普通。我们常宁土菜“哈米”都登上了大雅之堂。我两口喝完，大叫“好喝，再来两碗”。走出酒店同事告诉我，那是鱼翅，你6口喝掉240元。幸好是90年代初期，如今是这个价？宝宝也是醉了，真是土包子土到家了。</h1> <h1> 80年代先兴喇叭裤，后又时尚小脚裤。更有穿西装打领带在别人眼里是怪物。我和同事斗起胆子买套西装，当时西装后背开个小叉。学生追着喊；老师，你衣服烂了。领导知道后，臭训一顿。为人师表，不穿奇装异服。如今，崭新的裤子上打几个洞招摇过市，谁也不会多看一眼，就连我这个老者也不觉得有甚。</h1> <h1> 当时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同事，有的成了家生了小孩，有的谈恋爱谈得天翻地覆。自己还是孑孓一身。家里老母亲时常唠叨：“乃几，你呀要找个堂客啰”。自己心里痒痒的，也想找一个。借一辆自行车，刻意打扮一番，把头发梳得贼光油亮，穿双白鞋子，借来一身军装。骑车到进修学校，因为进修学校民办教师转正培训，有许多年轻漂亮的女同志，麻着胆子走进女生宿舍。结果，女生一哄而出，吓得我一溜烟地逃跑，胸口砰砰直跳。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想想那时候真是色胆包天。</h1> <h1> 有些故事，除了回忆，谁也不会留。有些无奈，除了沉默，谁也不会说。有些东西，除了自己，谁也不会懂。</h1> <h1> 秋已偎，一语未尽，已成昔年，往事难追忆。</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