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text-align: left;"> <b style=""><font color="#167efb">(一)被妈妈“软禁” </font></b></h3><p style="text-align: left;"><b style=""><font color="#167efb"></font></b> 8月初回安化老家。妈妈几天前摔了一跤,我回来后,陪妈妈到医院看病。一检查,医生指着照片说,右股坐骨骨裂,老人家千万要小心,家人更得注意,住院吧!去办手续。就这样被妈妈“软禁”在医院。在医院陪妈妈的日子,为了打发时间,也为分散一下妈妈的注意力,我缠着妈妈,要她讲讲她年轻时候的故事。 陪妈妈聊天是一件快乐的事。</h3><h5> (秋水长天2019年8月11日于安化)</h5> <h3> <font color="#167efb"><b>(二)妈妈当过“副乡长” </b></font></h3><h3> 妈妈说,安化是在1949年6月份解放的,那年她16岁。记得在收完稻谷之后(那时稻谷一年只种一季,收稻谷大概在八月左右)她在乡里做点事,主要参与丈量田土,登记造册之类的一些工作。那时的大沙乡包括大沙、吉祥、硚口、城埠坪等好几个村。当时在乡里干活是没领工资的。做了一段时间后,当了妇女主任,一年后又被选为副乡长,不过,因为家里的原因,只做了半年副乡长就回村里了。我可是从来没听说过这档子事,故意问,妈妈,你不是讲大话吧?妈妈说,讲什么大话,当时就是这个样,只是后来冇做了。我开玩笑说,想不到妈妈您还做过乡干部,要是一直干下去,吃个国家粮,怎么也比现在当个农民强。我瞄了一眼妈妈,见她嘴角上扬,挂着一丝得意。我猜想,不开工资,村民中推选,相当于现在的村委副主任。</h3><h5> (秋水长天2019年8月11日于安化)</h5> <h3> <font color="#167efb"><b>(三)“饮和茶亭”</b></font></h3><h3> 我问妈妈,你和我爸是哪年结婚的?坐在旁边的爸爸插话说,我和你妈妈是1953年在城埠坪四方坡的茶亭结婚的。那个茶亭是政府办的公益,有专人打理,为来往过客歇脚解渴、避雨遮阳,你爷爷就是守茶亭的人,我们一家就住在那。记得那个茶亭有一个很有文化的名字,叫“饮和茶亭”,还刻有一副对联,下联是“何需止渴望梅林”;上联有些记不清了,好像是“饮就饮茶喫七碗”。老爸说,自己也曾在乡里当文书(管管账),和你妈在乡里认识,你妈比我官大,我比你妈年纪大,比她大两岁,我们是经乡里干部撮合介绍成的。</h3><h5> (秋水长天2019年8月11日于安化)</h5> <h3> <font color="#167efb"><b>(四)有故事的木箱 </b></font></h3><p style="text-align: left;"> 妈妈说,我们那时结婚,什么也没有,就用木头打了一铺床,一个柜子,一个箱子。你出去读书时,箱子给你带走了。我想起来了,1980年,我考上大学,去武汉上学时,带了一口木箱,妈妈跟我讲,这口木箱是她和爸爸结婚时新打的。也正因为这个缘故,不论后来我到北京,还是到新疆工作,也不管是在贵港,还是在柳州,木箱始终陪伴着我,算一算,这口木箱也有65年了,虽不值钱,却藏着满满的记忆。</h3><h5> (秋水长天2019年8月11日于安化)</h5>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167efb">(五)落户瓦屋冲</font></b></h3><h3> 爸爸说,1953年的冬天,我们随你爷爷举家搬到了吉祥山的瓦屋冲。第二年有了你哥,后来又有了你姐姐,你是老三,然后有了你大妹。1967年我们一家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生活也越来越奔头,在新房子里又给你添了两个妹妹。如今,你们六姊妹在各地生根发芽、开枝散叶,令人欣慰。</h3><h3> 爸爸说,我们这里是山区,木头多,过去大家建房就地取材,所以大多数是木房子,房顶是人字型的,条件好的就盖瓦,差一些的就盖毛草。我们住的这个地方,以前房子大部分盖的是瓦片,瓦屋冲之名由此而来。妈妈补充说,当时瓦屋冲树高山深,像原始森林,还不时有老虫出没,搞大食堂那会儿,有一天晚上,我担着你哥哥姐姐回家,听到老虫叫,声音越来越近,他俩哭得要命,我吓得要死,最后几乎与老虫擦身而过。(注:老虫,就是老虎)</h3><h5> (秋水长天2019年8月11日于安化)</h5>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167efb">(六)弟弟妹妹的小队长 </font></b></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听妈妈说过她们小时候六姊妹的故事。外婆缠过脚,幸遇解放,脚也解放了,但留下了后遗症,不适合在外劳作,打理家事却是一把好手,外公不太会干活,妈妈懂事起就带着弟弟妹妹们干农活了,十一、十二三岁帮家里干农活外婆屋后上面都是茶园,到三四月份采茶的时候,她就是带队的,要管好多人,都叫她小队长,我妈从小就只做不太说,勤快,外公外婆都不骂她,她也很少欺负弟弟妹妹,家里爱吵的就是大姨,二舅舅,二个天天吵,但也会干活,外婆家以前有纺纱机,她们几个都比别人纺得好,特别是大姨娘只有6岁就把线纺的很细,我也讲不大明白,总之就是纺得好吧。</h3><h5> (金满玉楼2019年08月13日于星沙)</h5>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167efb">(七)吃“独食”的外公 </font></b></h3><h3> 有一次听大舅家的辉弟说,二舅曾经骂过外公“吃独食满不了六十”这个是这样的,有一次大家干活回来,外婆做了肉炒萝卜,外公就把肉全吃了,其他人都不敢做声,只有二舅敢说,也是太气不过了。妈妈说那时候有什么吃哟,本来也没什么肉,一个字“缺”最能代表当时的境况,缺这缺那,缺东缺西,缺油缺粮缺营养。</h3><h5> (金满玉楼2019年08月13日于星沙)</h5>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167efb">(八)外婆的“小龙潭”</font></b></h3><p style="text-align: left;"> 小时候最向往的地方是外婆家,能够随妈妈去外婆家是一件让人梦中笑醒的事情,稍大些能独自认路找到外婆家后,我带妹妹时不时偷偷跑到外婆家玩,有时一个人偷偷去,把妹妹留在家。</h3><p style="text-align: left;"> 记得有一次妹妹非要跟我去,哭得稀里哗啦,我想了个办法,把妹妹放到一个空的盛谷子的大圆桶里,她爬不出来,我才得脱身,妹妹的哭声,我爬到屋后的山顶都能听得见。在外婆家玩得很开心,可怜,乐极生悲,回来毫无悬念地挨了一顿打。听妈妈说,她劳作回来,不见我们,费了好大劲才在谷桶里找到熟睡的妹妹,妹妹告状,妈妈才知道是怎么回事。</h3><p style="text-align: left;"> 外婆家在我们家的山后面。翻过山,顺着一条弯弯的小溪,走到一个叫楠木冲的地方就能找到外婆家。外婆家峰峦叠嶂,山清水秀,环境清幽静谧,如世外桃源一般。这里最吸引我的是外婆的和蔼可亲;舅妈家有好吃的;舅舅有讲不完的故事;当然还有我心中的“小龙潭”。</h3><p style="text-align: left;"> 所谓“小龙潭”,就是小溪源头的一镜方塘。塘前有个小瀑布,塘深约1米,塘面2米见方,水流清澈清凉,周边石壁光滑,水底石子五颜六色。“小龙潭”是小伙伴们夏天的最爱,隐在一遍绿荫中,近听虫鸣鸟语,远望袅袅炊烟⋯⋯那就是我儿时的神仙世界。当年,我心中的她第一次到外婆家,第一次在“小龙潭”玩水,同样被“小龙潭”的景色深深的吸引,竟忘了回家吃饭,真可谓流连忘返!</h3><h5> (秋水长天2019年08月13日于长沙返柳高铁)</h5>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167efb">(九) 一群小吃货</font></b></h3><h3> 很小很小的时候,真的感觉很幸福,每天都很很小的时候,真的感觉很幸福,每天都很热闹,随便聊个天,扎堆就是上十口,你一句他一句反正聊的热闹。六月里火辣的太阳晒的地都白了,可我们还是会抽出农闲的正中午去小溪或田月坑里摸鱼虾泥鳅,因为餐桌上妈妈炒的鱼辣椒,鱼辣椒可能是一大碗青椒里面有2条小鲫壳的,可味道就是不一样,好吃又下饭,现在想起还吞口水。想到小时候吃饭,不得不重提父亲经常很严历的敲我们伸出夹菜的筷子,嘴里呵叱:少夹点,菜阎王。其实全家8口人吃饭,就1-2钵菜摆桌上,印象中最多的就一碗𥐯子菜,一砵南瓜汤或一碗大白菜,所以有鱼辣椒吃自然是美味佳肴,想改善伙食也不怕红火的太阳啦。印象中的晚餐是这样子的:一钵一钵分好的绿豆稀饭,一钵一钵分好的黄皮南瓜汤,或者蒸一大锅红薯,其实内心好想晚上也有饭吃,哪怕是放很多红薯米都行,可妈妈这么安排的,我也很听话的表示好吃,我那时其实不晓得家里缺粮,只晓得听妈妈的话得表扬。</h3><h3> 二姐有把每个钵里的稀饭都喝掉一口,再端走自己一钵的记录,大姨说的,我至今打死也不相信,因为我觉得她比我还听话,怎么会干这事,说小哥干这事我一点也不会觉得稀奇。小妹是家里最弱的,但小动作不断,经常烧一些蚕豆黄豆等能吃的弄起吃,我不屑一顾,不爱搞这些丁丁摸摸的事情。说起小妹我心里还是惭愧的,记得有一次背着她把她摔到了冬水田里,一看只露出红花棉袄,人都没进泥巴里啦,很急的下田去,还是下面田里做工夫的谁拉出来的。有一次把她摔到粪坑里,哎,幸亏有伯娘把她洗干净。当然,她出麻子的时候我也背她,连累自己出麻子,妈妈没注意,也没忌口,声音都讲不出话来了,差点成哑巴,原本小时候能唱能骂人的亮嗓子现在成了鸭嗓子。</h3><h5> (张小五 2019年08月13日于长沙)</h5>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167efb">(十)自学成才 </font></b></h3><h3> 妈妈没上过学,小时候我们几兄妹吃完晚饭后就围座在煤油灯下做作业。做完后,老妈一边做针线一边要我们猜迷语,(红被子,麻帐子,中间座个大胖子,打一物花生)等等,故事,(三字经,增广,司马光砸缸,鲤鱼跳龙门,穆桂英挂帅,粱山108好汉……很多很多)总之妈脑子里的故事讲也讲不完,所以这些对我们人生都有很大影响。 </h3><h3> 我问过妈妈,你没上学,怎么知道这么多?今天还会看书,妈说,孩子你不知道解放前都重男轻女,你老妈是外婆叫我给上学的大舅送饭的时候偷偷学的,也源于你外公本来就只要有空闲时,弯里的老少爷们都会座在火坑边听外公讲书,我记忆力好,听一遍我就记着了,说的时老妈的表情是自信满满,老妈的记忆力在我们队上是有名的,谁家的孩子不知那天生日,只要问老妈都会记得,真的有这样的老妈是我们一辈子的财富。</h3><h5> (金满玉楼2019年08月13日于星沙)</h5>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b>(十一)学针线活</b></font></h3><h3> 要过端午节啦,妈妈一定会用花布为二姐,我,小妹每人逢一件小花袄,绞边的活有时还交给我们自己干,可把我们能的,一个一个比针脚谁的更细更匀更合格。要过年了,也会为我们做冬衣,有时候将大哥大姐穿不了的棉袄改小给我们,虽然不是新做的,可心里也是非常高兴的。</h3><h3> 腊鞋垫是妈妈冬天里为我们小姐妹安排的娱乐节目,针一个田字,中字…用各色线编出不同花式。大嫂初嫁我家学针线,那活做出来看不得,白底脏成了黑底,鞋形都没了,我们还不敢大笑,她自己笑的眼泪水都出来了,反正大嫂是不太懂害羞的,第二次到我家来,大晚上唱好多菊花婆唱的歌(菊花婆是我们私下叫的,妈妈闺蜜,时不时到我家蹭吃,唱莲花落的)。</h3><h5> (张小五 2019年08月13日于长沙)</h5>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167efb">(十二)小舅是“半仙”</font></b></h3><h3> 小时候,在我们眼里,小舅是一个神通广大,热心帮助大家的人。从小他得到了爸妈和哥哥姐姐们宠爱,学的手艺可多了:木匠瓦匠泥水匠……十八般武艺在身,英俊潇洒。爱群表姐说,有一年小舅当上了民兵排长。人们亲热地称呼小舅:“杨排长”“杨排长”!杨排长可神气了,他每天穿着白色的衬衣,蓝色的裤子,戴着草帽,冬天穿一件呢子的军官大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是十里八村女孩儿心中的白马王子。全村人都特别喜欢他,选他当上了生产队长,小舅精神的像打了鸡血一样,每天清早起床喊工,晚上最后回家。一年的时间熬过来了,小舅当了一年称职的生产队长,赢得了全村人的好评。</h3><h3> 于是他为队上养鸭子,整天赶着两百多只鸭子神气地晃荡,名符其实的鸭司令,真让人羡慕。可是好景不长,小舅在金竹坪河里涨大水时丢了鸭子,那时侯出了这事问题比较严重,从此小舅开启了他有家不能回,四处流浪的传奇人生。</h3><h3> 听表弟辉说,外婆讲他跑去峨眉山学仙法啦,师傅是在火车上偶遇的。娣群表妹讲了一件比较悬疑的事,就是他儿子小时候睡觉不让关灯,就给小舅打电话问怎么办?他就告诉说,让她在客厅每天晚上留一盏灯不灭就好了。她就照办,你猜怎么着,真的,从客厅留灯那天开始,她儿子不吵不闹,呼呼大睡,好了。然后问小舅怎么回事?他说在她家房子以西的300米有一座坟地,她儿子可能跑去玩去了。他儿子说和几个小朋友去摘杏子去了,问周围的邻居,邻居就说是的,以西300米有坟地,还有杏子树。表妹住在千里之外的新疆,小舅从来没去过,你说神奇吧。</h3><h3> 小时候的记忆中,小舅经常到我们家来,和我们讲天南海北的事,让我们听得如痴如醉,就像真的一样啊!谁家女人不生孩子,他可以挖药让怀上了,那药方还告诉我了,我也算小舅一关门弟子哦,但药方不知放那里了。他治凝难杂症,治一个好一个,他说的。我家小侄女1岁多时生大病住院了,有个晚上,大哥大嫂因为太累都睡着了,醒来发现小侄女不见了,最后找到她一个人坐在病床底下,眼睛都打不开,手在抠着打针留下的伤口,也不知有多长时间,反正全身冻得冰凉冰凉,大家心里都咯噔的紧,可她不仅没有什么事,反而病还好起来了,后来小舅说,是他的师傅来给施法了,要她接地气,你们说神不神? 小舅在我们眼里就是神,人称杨半仙。</h3><h3> 愿小舅在天堂安好,保佑我们幸福、安康! </h3><h3><span style="font-size: 15px;"> (</span><span style="font-size: 15px;">金</span><span style="font-size: 15px;">满玉楼2019年8月14日于星沙)</span></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b>(十三) 柘溪水库“逃兵” </b></font></h3><h3> 1958年小叔在修烟木公路时流鼻血,小叔流鼻血的毛病很严重, 1958年小叔在修烟木公路时流鼻血,小叔流鼻血的毛病很严重,听说与婶娘结婚时拜不了堂还是姑姑代替拜了堂。老爸去接小叔,并顶替他去青山园修公路。老爸第一天去,刚拿着扬锄到工地上就有人喊他回去,因为中队付喊他帮忙对帐,大城那个管帐的人每次结帐要二三个人大半天还结不清,老爸一个小时不到就结清了,于是他一直在青山园工地当室务长。老爸说,记得干了大半年,干到过年时工地上还杀了头年猪,二三十人一下吃了大半头,留了一半,说过年了再去。</h3><h3> 第二年过年后队上说不去修了,老爸没理会队上队长安排,偷偷年过年后队上说不去修了,老爸没理会队上队长安排,偷偷的大年初一就走了。到了那里发现不开工,停工3个月,老爸就和植怀只弟二人一起在东坪玩了二三天,很洋气地天天在安化一饭店炒盆猪肝搞瓶白兰地不亦乐乎,直到猪毛都吃出来了,也实在吃不下去了,那俩兄弟说要回来,老爸说不回,他要去坪口,找烟木公路中队长打证明,这时中砥大林正好接人去坪口。而大林他办好手续着急回家,老爸正好拿着证明去了电坝,因为老爸有个朋友蒋吉新在电坝当中队付,老爸一直想去。老爸如愿去到电坝,现在的柘溪水电站。被安排在灌浆队做坝底灌浆,大坝原来的坝体是空心坝,才一米厚,现在的实心坝是那时灌好的。每十分钟记录一次漏水量,有时值夜班睡着了,赶紧记录一刻也不敢懈怠。别人干着转正了,工资18元/月,老爸为了36元/月反正不转,因为当时交队上18元,全交了家里没钱啦。干了三年时间,1961年下放食堂,老爸担心妈妈带2个小孩吃不消申请回家,因为食堂吃饭不要钱,下放食堂要自己做饭啦。领导挽留,并说要他去医院检查身体,医院检查说老爸有大病要住院,老爸觉得自己三年身体都好的很,一点感觉也没有,还是坚持要回家,领导没办法,给他补了4个月工资。</h3><h3> 老爸回家啦!当了柘溪水电站建设的“逃兵”,也让他后悔至今。想想当初听了领导安排,他就远离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今天就是一个拿上退休金的老头了。</h3><h5> (张小五 2019年08月21日于安化瓦屋冲)</h5>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167efb">(十四)幸福就是妈妈叫我起床</font></b></h3><h3> 1980年的夏天,江城来信,满溢希望;那一天,汽笛一声,我心驿动;那一瞥,无尽眷恋,回望来时小路;那一刻,背井离乡,直面茫茫前程。添一岁卌年,弹指一挥间,细细想来,幸福是什么?是权力地位?还是金钱富有?我看未必!</h3><h3> 有时候,幸福其实很简单,也很实在,幸福就在那,亦或她早在源头等候,只是在你我不经意间,从生活中滑过,而我们却南辕北辙了。幸福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亦或是琴棋书画诗酒花;幸福是那片云,那片山,那片瓦,亦或是父母康健,手足情深,妻贤子孝,老屋风车;幸福是歌谣,心萦梦呓,亦或是乡愁,不弃不离!</h3><h3> 这些年每每回到老家,我心中宁静而温暖。记得有一个春节回家过年,每天睡到自然醒,外面好冷,躲在被窝里,真的不愿起床,“义儿de,起床了!”是妈妈的呼喊。这一声呼唤,即刻把我拉回到儿时被赶着上学的时光,刹那间幸福满溢、泪水满盈!有妈妈在的日子,我们就是一个幸福的孩子!祝福妈妈爸爸健康长寿,快乐平安!</h3><h3> 又一天,春天来了,花儿开了,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我推开窗户,看到你的背影,等等,你要去远行吗?!请记得把幸福带上。</h3><h5> (秋水长天2019年08月25日于柳州)</h5>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167efb"> (十五) 奶奶是“骗子” </font></b></h3><h3> 小可扬是我老张家第四代掌上明珠,四世同堂的日子里,她即是开心果也是受气包,与爷爷奶奶公公婆婆一起生活,日子过的自在又任性。“公公,公公,给我吹头发”,站在公公面前乖巧又温顺。</h3><h3> 我问:为何要公公吹头发?</h3><h3> 她回:公公比奶奶吹的好些。</h3><h3> 童年无忌,直白又率性,一点不担心奶奶不高兴。也许她早就摸透了她奶奶我大嫂,爱她胜过一切,她说啥都笑哈哒。大嫂四年前因为要在县城陪她上学,顺便卖小菜贴补家用,自家种的再加上贩卖一些,偶尔别人问起,她也会顺口回答:是的,都是自家种的,原本也没放在心上。有一次,小可扬问奶奶要手机玩,奶奶不肯,她就说:奶奶是“骗子”。</h3><h3> 问:为什么说奶奶是骗子?</h3><h3> 回:明明不是自己家种的,也说是自己种的,就是骗子。</h3><h3> 父母永远是孩子榜样,我们的所作所为可一定要表里如一哦,否则,在孩子眼里你失去的不知有多珍贵。</h3><h5> (张小五 2019年8月25日于益阳)</h5> <h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167efb">(十六)大哥也是捣蛋鬼</font></b></div> 记忆中的大哥,永远像头老黄牛,一年四季耕耘着那几亩地,花生,黄豆,西瓜,蕃薯,玉米,变着花样鼓捣着……恨不能地里挤出奶来。
可下面这几件趣事,重塑了我心目中的大哥形象,原来大哥也是捣蛋鬼。
趣事一:有一次爷爷睡着了,起床一看地下到处都是蛋清,爷爷到床底下一看,大哥正在一个一个的砸他辛苦俺制的咸鸭蛋,黄吃了蛋清一个没吃一共吃了七个,在那个物质缺乏的年代,爷爷心疼的想抓起来揍扁了他,但是宝贝孙子才两岁,可爱又稚嫩,笑哈哒,哪里忍心下手。
趣事二:妈妈说很晚收工回家,哥哥带着个小草帽顶子,妈妈问他这是咋回事,他说:我的新草帽,宝玉非要,我想了一个好办法,把草帽上下分开,一人一半,圈圈给宝玉了。这是外公买给他的,为了妹妹不吵,硬生生分成二半,看来宝玉那时也有蛮厉害,妈妈简直哭笑不得。只有在灯下又重新把草帽缝好,妈妈永远是好脾气,无论我们做了什么坏事,她都不会骂的。
趣事三:上次小哥说了老虫的故事。大哥回忆说:老虫叫个不停,他很害怕。妈妈披在他身上的披风掉了,他也不敢说。到了对面弯里时才告诉妈妈披风掉了,妈妈真的很想生气,可没办法,必须要找回来,这是孩子唯一过冬的衣物啦。把他两个放在路边,问他们害怕不?大哥听到老虎在叫可不敢作声,心里其实很害怕,大姐就说害怕。妈妈说:那是猫叫没什么的,就立即回去把那个披风捡回来了。
趣事四:大哥把吃饭的碗打破了,自己就给自己圆场说:这个破碗啊,还可以拿到菜园里,去盛肥料浇菜呢?看看大哥的机智,这样大人也不好意思说他了。
我很想问妈妈,大哥小时候干了多少坏事?老妈想了想,我竖起耳朵以为老妈会讲很多,可妈妈只说:大哥是老大,很少让我操心,从小到大没做过什么错事,很懂事。大哥是老妈心中永远的宝,也是家里名副其实的顶梁柱,现在时时刻刻陪着老爸老妈,老妈总是一个有子万事足的幸福模样。我也故意装着吃醋问妈妈:我们不好吗?妈说:每个都好,可你们多多少少让我操心,只有大哥最省心。
大哥是我们心中永远的“父兄”,也是我们最强大的依靠,手足情深,相亲相爱一家人!
<h5> (金满玉楼2019年8月26下午于瓦屋冲)</h5></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b>(十七)哥哥“绑”我进学堂</b></font></h3><h3> 那年冬天我满了七岁,过了春节,春学期到了,爸妈准备送我上学堂了。</h3><h3> 开学的第一天,妈妈交代哥哥送我去报到。哥哥领了任务,原本以为很轻松的活,到后来变成了体力活。叫我起床就喊了几遍,眼看要迟到,哥哥只得生拉硬拽把我从被窝里拖起来。上学路上更不轻松,因为我怕丑,怕陌生的环境,不想上学。走着走着,趁哥哥不注意,我就往回跑,被哥哥追上,又拉着我往学校方向走,就这样折腾了好几次,好性子的哥哥也被惹火了,索性一起跑回家,我以为胜利了,正得意洋洋。哪知真正的打击才刚刚开始,哥哥从家里找到一根栓牛的棕绳,用武力制服我,再用绳子把我双手绑起来,牵牛一样把我牵向学校,路上遇到大人,都是会心一笑而过,遇到小朋友,一个劲用食指从上至下刮脸,意思是“好丑呵!”我低着个头,丑死了。快到学校门口了,我强烈抗议,要求哥哥给我松绑,哥哥怕我又跑,不敢答应,在我信誓旦旦地保证“不跑了!”后,哥哥才给我松了绑,紧紧抓住我的手,把我牵进学校,报了名,交给了老师。哥哥还一个劲地告诉我,听老师话,放学了跟瓦屋冲小朋友一起回家。就这样我被哥哥“绑”进了学堂!</h3><h3> 回到家,我跟爸爸妈妈告哥哥的状,说自己的委屈。妈妈听后笑个不停,爸爸说,明天还是叫哥哥送你吧。我一听赶紧摇头说:“我自己去,不要哥哥送,好丑的!”</h3><h3> 噢,对了,我们的小学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吉祥山小学”!从当时的大队名,那可是我们村的最高学府。</h3><h5> (秋水长天2019年8月28日于城中)</h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