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难忘的邂逅</p><p><br></p><p> 小小的花,绽放才大如豌豆,花虽小,却是帝皇家富贵的黄颜色,植株边开花边结实,籽实小似芝麻,“芝麻”上顶着伞子般的白毛,风轻轻地拥着它,飘呀飘地飘起来。这小小的植物到处都是,我遍走各处,这几株却与众不同,那芝麻似的种子特别红艳,相思红豆一般的颜色,让我拍的画面在绿色的背景、伞状白毛的陪衬下,陡然增色!风托着绒绒的伞,让红豆般的思念携着种子的梦想在空中舞般地旋转,任由风带去,风在哪儿停,哪儿便是它新安的家。</p><p><br></p><p> 这是我在那场特大的台风“山竹”来临之前的一天,翘着屁股几乎匍匐在地面上拍摄的,也不管旁边路过的人望我的时候那异样的目光,这花太小了,不用这样的姿势根本拍不清晰,喜欢拍摄的人都知道,摄影其实是个苦活。我不知道这植物的名,但喜欢它的子实和花,本来想第二天早上再去拍个仔细,更加清楚地认识它这样纤弱妩媚的娇躯,竟然也有如此坚强的生命,虽然它弱不禁风,仍然撑伞携籽,飘播于四野,繁衍远方。我偶然间与之邂逅,不管它姓甚名谁,也不管它是否喜欢我,我却是真心地用手机揽它入镜,即使只是我一厢情愿地珍爱它,如此认真地把它留存于相册,发朋友圈,以文字记载之,也算不枉我喜欢它一场。</p><p><br></p><p> 不想那一夜“山竹”的大驾光临,把我从沉睡中惊醒了,屋外狂风大作,暴雨瓢泼,地动天摇,我身居陋室,看闪电听雷鸣肆虐,通宵惕惕,大有世界末日到来了此身听天由命之感。</p><p><br></p><p> 次日凌晨风停,又是骄阳,近午,我再到头日拍花处,有大树被台风折倒在这里,园林工斧锯兼作,拖枝扫叶,在那个位置一番折腾,汗流浃背地辛勤劳作,昨日拍的那些微花弱草被树枝树叶拖拽得已是荡然无存,我心中怅然若失,一时间顿然萌起陆放翁写《咏梅》诗中那句“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时的心情。</p><p><br></p><p> 人与花偶然的邂逅有那么多的感慨,人与人的相识相知就更胜如此了,于是近年来就有了许多怀旧的同学聚会、战友聚会、老插聚会、老乡聚会,在觥筹交错,对酒而歌或笑或哭的气氛里,怀念人生曾经的幸福或者过往的心酸,或者当年“有情人不成眷属”的哀伤。人生每一个阶段的交集,莫不皆是因为有缘,一个“缘”在生命里打了一个结,从此以后的人生便与这个“结”难解难分!</p><p><br></p><p> 《白蛇传》里有一句唱词: “百年修得同船渡”,同船渡就是一个“缘”,尚且是需前世修百年的缘,何况乎《梁祝》傻乎乎的同窗共读整三载,传说他们经常同床通宵达旦地喁喁私语,相谈甚欢,只不过祝英台羞羞地把一碗清水放在中间,让梁山伯这个傻瓜雷池不得逾越,更可气人的是同窗三年,这个傻蛋“不知木兰是女郎”!可惜了一段良缘。</p><p><br></p><p> 如果梁山伯知道“木兰是女郎”,那就是考验猫陪鱼干而不食的意志的时候了,我想柳下惠虽然可以坐怀不乱,但似这般同床依然保持谦谦君子之风,恐怕也是好苦柳下惠的!如果梁祝和外国那个亚当与夏娃一样,偷吃了禁果,他们必将遭到那个年代的人们的唾弃,早已被唾沫淹死了,哪里还有后面那一段感人肺腑的爱情悲剧故事? 幸亏了那碗定海神针般的白水,幸亏了梁山伯是个“傻蛋”,否则何占豪、陈刚就没有了写《梁祝》这个曲子的青春冲动,也就没有了吕思清那段精彩的拉扯着人心弄哭了多少人的小提琴独奏。</p><p><br></p><p> 《白蛇传》还有一句词唱道 :“千年修得共枕眠”,“共枕眠”是需要修千年的!这可要“梁祝”二人十几辈子的修行啊!难怪最后死了也要化做彩蝶双宿双飞了,否则可不白白浪费了这十几辈子的修行? 古往今来有多少被拆散的苦命鸳鸯,魂断天涯,生不如死? 于是便有了白蛇传、天仙配、牛郎织女和梁山伯与祝英台等等很多很多的故事,每一个故事都那么让人扼腕叹息不已!</p><p><br></p><p> 哦,扯长了,不就是偶遇几株小草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