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友谊关前,年轻的军人仪仗队豪迈走步。</h3><h3> 尽管只是一张极普通的照片,也仍然会感觉到战士的抖擞精神 —— 幸运之情洋溢,中华国威尽显。</h3><h3><br></h3><h3> 时光倒回五十年,刚刚入伍的新兵,同样通过这座著名友谊关时,则是另一种模样和状态。</h3><h3> 我们没有一点“花架子”,身着崭新的越式军装,行色匆匆、冒着骤间的暴雨,义无反顾地跨出国门。</h3><h3><br></h3><h3> —— 毛主席的好战士们“要解放全人类”,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夺取全面胜利的时到,被委派去参加的是一场“秘密战争”,去履行一项光荣的国际主义义务。</h3> <h1> 一九六八年八月十八日,三个月前分配在空军高炮四师的七位新战士,登上南下列车。我们从上海出发,奔赴援越抗美战场。那一天,是毛主席首次接见红卫兵两周年的日子。</h1>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轮战出发的前一天,8月17日,新兵班的全体小伙子们,请假来到部队驻地附近的照像馆,庄重地留下青春的合影。</p><p class="ql-block"> 为了神圣的这一天,我们都瘦了一大圈,因为大家刚刚经历过骄阳烘烤、汗如雨下的八十天。</p><p class="ql-block"> 咬着牙、拼着命 ,掉了肉、终出线!</p><p class="ql-block"><br></p> <h3> </h3><h3><br></h3><h3> 我们登上上海至重庆的23次快车,于20日9时许抵柳州。之后,转乘21日北京至凭祥的5次特快列车。</h3><h3> 祖国壮丽的河山从车窗前掠过。祖国可爱的战士奔向南国,心中充满激情。</h3><h3> 终于,我们在1968年8月22日零时30左右,到达边境小城凭祥。</h3><h3> 知道这里己经临近边境线,而我们却毫无顾忌、甚事都好奇地东张西望,反正什么都新鲜。</h3><h3> 那时没有安检设备,旅客出站时要经过两次检查。在两道门之间的不大空间里,有专职人员在逐个进行开包检查。因为身着军装,我们很受尊重,列队而行、鱼贯步出气氛稍有严肃的车站。</h3><h3><br></h3><h3> 网上搜到了凭祥火车站当年的照片。这就是那个曾让我们魂牵梦绕的地方;而现在,则是一个因去过而熟悉、因遥远方陌生的地方。</h3> <h3> </h3><h3> 1 9 6 8年 8月 2 3 日,我们永生不忘的日子。</h3><h3> 上午我们换装。把红帽徽、红领章的绿色军装暂时脱下,交由前方留守处保存。</h3><h3> 然后穿上越式制服。逼近心中理想的新战士,此刻匆匆忙忙、坦坦荡荡。更有些按捺不住的欢欢笑笑、蹦蹦跳跳。</h3><h3> 午饭后稍加休息 —— 那里有心思休息,心早在飞往远方 —— 反正是心潮难平,现在一点也想不起当时的一举一动、一思一维了。</h3><h3> 下午,大约三、四点钟吧,我们七位中国士兵在友谊关下,向祖国和人民宣誓。</h3><h3> 我们的誓词豪迈坚定、荡气回肠。</h3><h3> 然后,我们飞身上车,跨越国境。向援越抗美的第一线进发!</h3> <h1> 时光飞逝,七位战友热爱祖国、向往光荣、勇于献身的点点滴滴,早就是昨天的故事,已经被今天的歌声淹没。 但对于拥有这段经历的士兵来讲,昔日往事会情不自禁地在脑海里翻滚。跳出心窝的结论是,我们的青春竟会如此美丽!</h1><h3> </h3><h3><br></h3>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并肩援越七战友,精神焕发豪气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正是神州革命时,抗美战场写春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span>云淡天高的晚年,翻腾的往事依稀又清晰。唇中涌出的,尽是昨天的故事、昨天的歌 …………</p> <p class="ql-block"> ^ ^ ^</p><p class="ql-block"> Z. Q. X.(郑国勋)</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宣布出国命令,极度盼望冲锋陷阵的我们紧张得不行。</p><p class="ql-block"> 结果,班里那位年龄最小的战友,排在了留守人员名单。解散后,他在一旁伤心地不住抹眼泪。</p><p class="ql-block"> 就是这位帅哥 Z.Q.X. ,动了恻隐之心,他毅然准备以实际行动来“安慰”战友 —— 慷慨赠送一个三句话的“承诺”,或者叫毅然转让宝贵的大“红包”</p><p class="ql-block"> 1. “算了算了,不要难过”;</p><p class="ql-block"> 2. “我让你去!我不去”;</p><p class="ql-block"> 3. “…… 要不,我去向领导提,好啵”。</p><p class="ql-block"> 我们的年纪大一点,望着他哭笑不得:</p><p class="ql-block"> “同情礼让?” 只敢默默地说,仅仅心情可以理解。</p><p class="ql-block"> 这是讲服从命令听指挥的部队。莫说“向领导提”,你老人家那怕去烧高香、下重跪、磕狠头都不行啊!</p><p class="ql-block"> 据此,出发上路前,我们更自觉抓紧用毛泽东思想武装头脑。讲用、天天读、斗批批修……把时间填得满满的。</p> <p class="ql-block">^ ^ ^</p><p class="ql-block">Y. l . S. (殷龙生)</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小伙子心细,干活有条不紊,独立生活能力很强。临出国的那天换装。褪去刚穿满半年的军装,改穿没有领章的越式军服,改戴没有头徽的越式盔帽。大家对新的装束不大适应。穿上身前后打量,总有另一种感觉。有的甚至比划着说,“这敬礼动作好像不利索”。</p><p class="ql-block"> 唯有这位的观察独特,他称:“我的这件上衣没有缝好,腋下有一条缝”;“还不止一边,两边都没有用针线链接上”。</p><p class="ql-block"> 大家忙跟着自查。乖乖,都一样。腋下都裂开了。</p><p class="ql-block"> 发放服装的领导笑了。“不是次品。越南天热、湿气重,夏装留下口子是透气的。”</p><p class="ql-block"> 原来如此,我们大家都笑了。当国际主义战士要懂国情。</p><p class="ql-block"> 多年后退伍,细心的他去了精密制造业的企业。这很是符合他注重细节的特质,可以算是人尽其才。</p> <p class="ql-block">^ ^ ^ </p><p class="ql-block">W. C. H.(万椿华)</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文革中南下火车受阻,让我们在浦东打了三个月的麦子。</p><p class="ql-block"> “出征沙场先磨砺”的日子,可是艰辛至极,此生不忘。</p><p class="ql-block"> 一日十余小时的在酷暑烈日下煎熬,劳动强度特大、睡眠时间不足、麦场热风扬尘……。</p><p class="ql-block"> 弄得个个都头晕脑涨,立着都会打磕睡。炊事班用猪血做菜除尘,似乎没能解决根本问题。W老兄弄了个花样与之“配套” —— 购香烟驱累解乏。</p><p class="ql-block"> 其实这类除尘和解乏,对我们能产生多大的效果,还需要“剖腹待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香烟被慷慨地分送各位“尝鲜”。除了自己“津津有味”地吸进即吐外,大家都退而却之。同为“初吸”,一致觉得太苦太涩、太辣太呛。可惜了,一盒《飞马》烟,起码“牺牲”了一半 。那时在地方上,可是要凭票供应的紧俏商品。 后来在南下火车上,打趣地问他要烟吸,告诉他,“现在心情放松,抽烟肯定有效果。”</p><p class="ql-block"> 他如实答道:</p><p class="ql-block"> —— 要是早点肯定地告诉我们,打完麦子就让去打仗,“我还会装神弄鬼去费那个劲?”</p><p class="ql-block"> 我们都自嘲地哈哈大笑。</p><p class="ql-block"> 那时候,就是死心塌地追求着上战场。年轻人的“味口”被吊起来后,为了崇高的理想,真的可以去粉身碎骨。</p><p class="ql-block"> 硬撑着精神和体力到胜利,我们都是好样的。</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 ^</p><p class="ql-block">Q. W. X. (龚渭贤)</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平时安静寡言,不习惯太多说话,但热情都藏在心里。不管几个人在一起,只要一涉及“越南”及有关内容,一定会积极、主动参与,包括探听消息或者发表意见。</p><p class="ql-block"> 行动和大家完全一致 —— 干活时老老实实不偷懒,苦点、累点无所谓。所求也只一条:参战出发时,别忘了让我去!</p><p class="ql-block"> 退伍回城不停步,恢复高考再攻书。之后,便遨游在计算机领域,让智慧在安谧和深邃中迸发。</p><p class="ql-block"> 2018年4月,南京空军后勤卫生教导队战友相逢聚首。Q兄上台展示在越南前线时的留影照片,所使用过的代金券、用餐券,自己制作的小工艺品。</p><p class="ql-block"> 抚今追昔,他还把当年我们劳动的地方——浦东吴淞口附近的低沙滩展示了一番,当然,晒的都是眼下的新上海。</p><p class="ql-block"> 我们曾经热辣辣的打麦场,只能是在记忆中存在。旧日烫呼呼的劳动景象 ,永远不会再现。</p> <p class="ql-block">^ ^ ^</p><p class="ql-block">H. W. R. (黄敏如)</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直到出发的前一天,开始整理个人装备。除棉被、蚊帐、单鞋和一套夏装外,其它物品一律存放后方留守处。</p><p class="ql-block"> 打包前又通知,“把本人姓名、家庭住址、父母姓名及工作单位写上,一并放入包中。”—— 大家又纷纷找纸提笔。</p><p class="ql-block"> 看着大家这么听话的表现,很有领导艺术的领导笑了起来,似乎若无其事、轻描淡写地张了张嘴巴:</p><p class="ql-block"> “纸头还有点多嘛,那大家可以写上几句特别想说的话。”</p><p class="ql-block"> 准备绑包封口,有的甚至还哼着听不太清晰的小曲子。</p><p class="ql-block"> 对似乎可有可无的这么一句。H.小弟用了点心,听了后就问,“这特别想说的话是个什么?”</p><p class="ql-block"> 没有任何准备的这么一问,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大家,几乎是同时一愣。</p><p class="ql-block"> 一旁的H.w.r 兄倒是沉稳,他大大咧咧地:“哎呀,这还不明白!叫你们写遗书嘛。”</p><p class="ql-block"> 事儿来得猛,但去得更猛。仅仅几秒钟的寂静后,是大家不约而同的“哈哈”笑声。</p><p class="ql-block"> 道理太简单。为了参战,可以挥汗,不顾性命地瘦了一圈;为了参战,可以无私奉献,包括珍贵的“五好战士”初评指标。—— 做梦都是参战,那个时代里哪个有志青年不是这样?</p><p class="ql-block"> 后来才知道,援越抗美出国轮战那么神圣、那么荣光,前面的部队中,还真有思想上、行动上都没有能夠过“关”的人。</p><p class="ql-block"> 我们不一样,属于我们的,是清纯、是无畏、是阳光!</p> <p class="ql-block">^ ^ ^</p><p class="ql-block">X. Z. Q.(徐重光)</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跨出国境的前一刻,在友谊关前宣誓的一排战友中,俩位同届同龄战友并肩而立。</p><p class="ql-block"> 他宏亮的声音感染云天。有点类似现在歌厅里的“麦霸” ,当然,只能算作萌芽状态的那一种,也仅指音量和气魄。</p><p class="ql-block"> 半年后回撒,俩人竟在回国的途中休整站短暂相逢。开未开口,他先喜孜孜地塞来一个大大的红苹果。</p><p class="ql-block"> 1978年,雾霾散去,城市的十字街头俩人再一次邂逅。走进“77级”的他,匆匆忙忙中不忘嘟嘟嚷嚷地鼓励老战友:“去高考呀” —— “学霸”的气质一览无余。</p><p class="ql-block"> 之后,因为忙于拼搏而相互“失联”。 曾经操弄“医科”的卫生员,转口去了“工科”,专攻电机。几经拼搏,他担任了数千人机械大厂的总工程师 —— 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技术“巨霸”。</p><p class="ql-block"> 2018年,退休十年后,七位援越战友通过网络接上了线。他四处电话联系、作东约会。</p><p class="ql-block"> 当年的战友在餐桌前唏嘘相见,其景其情,一言难尽。—— 这回他成了“酒霸”。</p><p class="ql-block"> 我们滔滔不绝、频频举杯,回眸生命的灿烂之光,庆贺人生的古稀之年!</p><p class="ql-block"> 雄占“四霸”的老兄,正云淡风轻地过着悠闲的日子。估计还会是又一霸 —— “寿霸”。</p> <p class="ql-block">^ ^ ^</p><p class="ql-block">G. T. Z.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这里说的是我自己。</p><p class="ql-block"> 在新兵班是被指定的两名班长之一。</p><p class="ql-block"> 大约在宣布出战名单的前两天,被领导叫去谈话。内容自然是思想动态。于是有了下面一段对话:</p><p class="ql-block">——班里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呀?</p><p class="ql-block">——大家思想非常一致,全班都表示要在战场上为“五个伟大”争光。</p><p class="ql-block">——那很好!要过友谊关,必须过“三关”。你们没问题吧?</p><p class="ql-block">——全都表了态,一点问题都没有!“荣誉关”、“苦乐关”和“生死关”,我们确保关关都能优秀通过。</p><p class="ql-block">——那有的同志因为工作,需要留下来呢?</p><p class="ql-block">—— …………(这下有点傻然无语了)。</p><p class="ql-block"> 见此状,领导发话了:“你是班长,应该在班里表个态嘛!”</p><p class="ql-block"> 表态?如果去,一往无前;如果不让去,……</p><p class="ql-block"> 这个“表态”的重点,正是如果不让去怎么办?</p><p class="ql-block"> 尽管是班长,这个态也不能表!</p><p class="ql-block"> 假设表态后顺利成行,那道也无事;可一旦不让去,岂不是“鱼上勾”、“自投罗网”了,太划不来—— 因为年青,想的也直接和简单:做人,不能“笨”到这个程度。</p><p class="ql-block"> 虽然对于命令,最终要服从,但起码那会少掉一层后悔。</p><p class="ql-block"> 心中是一丁点都不愿意 ,但又不敢明确反对。只好低头默不作声 —— 彻底哑了。</p><p class="ql-block"> 好在,领导没有强求,只说了一句:</p><p class="ql-block"> “到底还是新兵啊!”</p><p class="ql-block"> (多少年过去后再想起这一段,觉得不表态是“最佳选择”。因为高调表态后,如果去了,在人人平等、透明度极高的新兵班,有“拍马屁”,或“送过礼”的嫌疑,人家不高兴;反之,没去成,那叫“咎由白取”,活该自己不高兴。)</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出了友谊关,抵达支队所在地。七位战友暂时停留在前线部队的后勤机关。经过宿营、学习、小结、分拨等简约培训,于1968年8月26日,从支队分别派往了不同大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分属在不同的区队或分队,尽管都“近在咫尺”,却宛如“远在天涯”。我们的心情如同七月流火,炎热又红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越南的日子里,我们战斗在各自的基层阵地—— 按那时的话说,叫“接受再教育”。奋力地书写着自己的传奇和故事。(我除了偶然与胖子在“友谊亭”和大队机关有两次邂逅 外 ,大家都没有了再次见面的机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孤独的丛林、山头,在艰苦的草棚、防空洞里,我们努力勤奋地铸造辉煌。</p><p class="ql-block"> 敌机临近,火炮齐发,硝烟尘上……经历的战火让和平环境下长大的我们得到洗礼、得到震撼。</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尽管求战心切、渴望更大的胜利,但我们补进轮战队伍而在越南的半年多时间里,并没有遇到大规模的狂轰乱炸。因为美国政府正在与越南进行“和谈”而“暂停轰炸”。现在看来,这是某种极大的幸运!</p> <h1><br></h1><h1><br></h1><h1><br></h1><h1><b><u> 撤离战场,回归平常,</u></b></h1><h1><b><u> 毫不松懈,依旧站岗。</u></b></h1><h1><br></h1><h1><b><u> 脱下军装,转换职场,</u></b></h1><h1><b><u> 初衷在胸,继续发光。</u></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b><u> 年华正当,活力怒放 ,</u></b></h1><h1><b><u> 尽心磨砺,坚守到港。</u></b></h1><p class="ql-block"><br></p><h1><br></h1><h1><br></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color:rgb(1, 1, 1);"> 年龄到点、退出工作岗位。我们开始了“夕阳无限好”的晚年生活。</b></h1><h1><b style="color:rgb(1, 1, 1);"> 蓦然回首,遥远的过去时里,总会有援越抗美的场景伴随 ,特别是时而阅览到侥幸收存的“宝贝”时 ,睹物思情 ,不免感慨万千 ……</b></h1><p class="ql-block"><br></p> <h3><br></h3><h3> 出国前,我们再次认真学习最高指示 ——“七亿中国人民是越南人民的坚强后盾,辽阔的中国领土是越南人民的可靠后方。”</h3><h3> 我们特别学习专题制定的“八项注意” ——《援越抗美人员纪律守则》,曾经要求背诵得滚瓜烂熟,执行时分毫不差。</h3> <h3> 赴越轮战的高射炮部队就是确保交通线通畅无阻。</h3><h3> 配备进一线的基层部队,我们进入阵地、走近炮火,用所掌握的知识参与作战。其中, 压缩 -灭菌的三角巾急救包 [63型](现在已是纯粹纯粹的文物),就是战场上的武器之一。</h3><h3> </h3> <h3> 援越部队不允许携带人民币。发津贴是供内部使用的代金券。规定仅在军人服务社(在基层分队只能通过给养员代购)使用。由于那时伙食水平高于国内部队很多,大家也只简单地买点肥皂、牙膏、卫生纸、香烟、绣花针线(绣毛主席像)等小件物品。</h3><h3> 回国前,分队专门布置强制收回。</h3> <h3> </h3><h3> 部队回撒归建前,越南民主共和国给参战的全体干部战士颁发纪念品。</h3><h3> 两枚徽章,都有越南国旗和用越文铸造的‘越南民主共和国’字样。</h3><h3> 一枚徽章是两只相握的大手及带刺刀的步枪。它象征着中越两党、两国军民团结、战斗的友谊牢不可破。</h3><h3> 另一枚是决战决胜纪念章。简洁明快,质地一般,很符合越南战时的客观环境。</h3><h3><br></h3> <h3> </h3><h3> 以铜版纸制作的证书。翻译成中文是:“越南民主共和国独立、自由、幸福。越南民主共和国授予 x x x 同志团结战胜美帝,以铭记在越南抗击美国侵略者的团结战斗友谊。”右下方是“越南民主共和国(印)”。越南民主共和国总理范文同(签字)</h3> <h3> </h3><h3> 临回国的春节前,广州部队派出慰问团来到前线,随同前来的有著名的文工团——海上文化工作队(这在当时是顶级文艺团体),由他们作精彩的专场演出。带队的军区领导给予我们极高的评价,并隆重赠送了一枚〈毛主席像章〉。</h3> <h3> </h3><h3> 撤离回国,部队给每位参战人员赠发 64K 的《毛泽东选集》四卷合订本,这在当时是稀有的袖珍精装本。深受指战员的喜爱。</h3> <h3> </h3><h3> 跨进友谊关,我们临时扎营在广西宁明。大部队在该地作短暂休整。那时文艺界尚在“斗、批、改”,但我们每天仍然有欢庆凯旋的演出。其中,既便是战士们自编自演的文艺节目,快板、独唱、三句半、对口词、诗朗诵、……也是非常难得。这下,可是让在山头、山洞、竹棚里呆了一年的年轻人大开眼界,喜不自胜。</h3><h3> <br></h3> 回到上海,继续担任战备任务是在1969年3月,正值北边的珍宝岛开战,全国人民喜迎共产党的“九大”的日子,诸事繁多。但部队对我们给予了非常的欢迎。<h3> 特别要提到的是,回到上海后,全师指战员都分批去观看了革命样板戏——京剧《智取威虎山》。而且是样板剧组,上海京剧团的原班人马。别说看了,就是整队入场时,单凭四周的老百姓都在羡慕地围观,就够让人“自命不凡”了 —— 几亿人就那八部戏,能拥有原汁、原味、原装的欣赏机会,机率是多么有限!在文化革命的那些年头里,我们一直作为荣誉来议论,议论起来还特别得意。</h3> <h3> </h3><h3> 对于胜利归来,回到新驻地的的战士们,上级给予足夠的欢迎。给全体同志安排伙食加餐,给干部和老战士安排探亲,……</h3><h3> 部队的轮战前后有一年多的时间,呼吸祖国的和平空气,其感觉无法形容。我们振作精神,投入到新的一轮忙碌中。</h3><h3><br></h3><h3> 驻沪空军专门召开了庆功大会。虽然没有立功奖状,没有军功章,也没有立功证,但奖励了至高无上的红宝书——《毛泽东选集》四卷本一套。</h3><h3> 毛主席的书 ,我们天天读,但当兵第一年获得的三套《毛泽东选集》中,这一套是包装收藏、舍不得翻看的。它一直跟随在身边,被当作永久的纪念。</h3> <h3> 而今,人类早己经进入辉煌的 21 世纪。我们七位并肩的援越战士有了相逢在军旗下的机会。</h3> <h3> </h3><h3><br></h3><h3><br></h3><h3> 恰值人民解放军建军 91 周年。我们部队的江西籍战友隆重举办庆祝参军、参战 50 周年聚会。</h3><h3> 我们来自 3 座中学的 4 位卫生员(其中 2 位曾是校友),也一起专程前往 “8. 1” 南昌起义纪念馆。</h3><h3> 在纪念馆前的大门旁,我们合影留念。这会儿 —— 可都是年届 70 的古稀之人了!</h3> <p>南昌,半个世纪前,我们正是从这里 ——军旗升起的地方起步。</p> <p> </p><p> </p><p> 我们从同一座校园走出,同是长长的那拨兵中的一员。走进部队后,又分在同一个班。</p><p> 更有缘份的是,我们携手同车,一起迈向朝思梦想的轮战战场。</p><p> 文革全面停课两年后的1968年春天,我们学校166名“老三届”同学首先离校、光荣入伍。五十一年后的2019年4月,其中的近百位同学相聚在校园。</p><p> 同回故地,同返校园。我们俩在古树绿荫与教学新楼之间留下身影。</p><p> —— 校舍新颜下,芳华依旧浓。</p> <h1> 有一段岁月,我们称之为青春;有一段经历,我们称之为成长。</h1><h1> 离我们越来越遥远的岁月叫我们难忘;离我们越来越模糊经历叫我们无悔。</h1><h1> </h1><p><br></p> <p> 赶上文化大革命的“老三届”,没有了书读;成为和平年代的应征士兵,参加了轮战。…… 这些都是我们的过去时。</p><p> 其是、其非,都该由他人去诠释和评说。而就参与者的自身来说,尽心尽力、拼博奋斗了 —— 这就是我们的青春模样,说起来无愧无悔。</p><p> 回首来路,仰望星辰。至今仍然在展开双臂,迎接不断扑过来的生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