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天地间是一幅画卷,人生也是一幅画卷。自然的窗外,风光绚丽,人生的窗外,同样也色彩斑澜。</h3><h3>不同的窗外,有不同的风景,我们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人。都有自己不同的人生道路。在生活中,我们心灵的窗户,往往也是我们所选择的路。</h3><h3>有的人不停地告诉自己,我很懦弱,所以他选择一条平坦长路,心无旁鹜地走下去,全然忘记路两旁的美好风景和花香,这样的人活的很累,活的并不滋润。</h3><h3>有的人在朝人生目标奔走的时侯,适当地停一下脚步,欣赏享受路边的美景花香,然而他不会因风景而停留很久,他向着诗和远方奔走!这样的人生丰富多彩,大有作为。</h3><h3>还有的人不停地告诉自己,时间还早,我可以慢慢地挥霍,于是的他,在人生道路上留连往返,全然想不起最初的目标,于是也就没有了目标。返思我的人生,就属于这种人。</h3><h3>在我上六年级的时侯,(那时叫上高小,小学1一一四年级为初级小学,五,六年级为高级小学,简称高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爆发了。先来了个停课闹革命,大我们一岁的初中生,进行全国大串连去了,他们说要沿着长征路登上井冈山,再奔北京天安门,去见伟领袖毛主席,我们不是中学生,没有全国大串连的资格,可我们也没闲着,不到百个孩子的完小成立了四个红卫兵总部,它们是⺀大联合″,"东方红″,"井冈山″,我被拉入"宁死不屈″红卫兵总部,也就是宁死不屈的人了。四个总部争来斗去,又比赛哪个革命组织(总部)批斗走资派,牛鬼蛇神,地富反坏右积极,于是乎,我们的老校长,成分不好的老师可倒了大霉了。他们每天要经受四次大批判。批来斗去,我们并找不出他们有什么大错误,可我们就是老揪着他们不放手。四个总部都不甘示弱,谁也不敢违背那个口号;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不取胜利誓不休!可怎么叫做胜利?谁也说不出标准,批斗七八天,直到校长和那两个成份不好的老师弯不下腰,,站立不住了,躺在地上也还是批斗个没完。</h3><h3>不久,我们被叫回衬里,村里的红卫兵,革委会让我们写批判走资派(支部书记)的大字报。那年头,我们这些高小生就是村里绝对的秀才了。他们口述,我们只是写,不久,村头巷尾,旮旯胡同到处都是大字报了。</h3><h3>在这一时期,我遇上了改变我命运的笫一个贵人一一徐振升。他是个公办老师,在我们村小学任教,那时初小没停课,他在我们村威旺很高,这主要是他为人谦和诚实,豪放,好客,他家离我村几十里,他每周日回家一次。平时就吃住在学校办公室里,我的家在学校对面,有二十几步远,我早就是他的常客,每个晚上都会去他那儿玩,他叮嘱我:不要太过于了,这疯狂很快会过去的。他知识丰富,我听过他很多历史,地理,古代,现今大事的淡论,我来这里最大兴趣是阅读他的藏书。他也真是个文化人,竞有二三百本好书,前几天造反派抄了地主,富农,当权派的家,搜刮了许多古迹,古书要焚烧,他跑去从火堆里掏出来二十多部好书。红卫兵,造反派们都尊重他,也给他留了一些好书。我看书可以说是入了迷,每天都阅读到晚上九点钟,尽管我有些囫囵吞枣,有时他给我讲述很久我也不太明了,但是读书多了确实能提高语文,写作水平。</h3><h3>不久,形势恢复了平静,复课闹革命了。我上了初中后,尽管学校教学抓得很紧,可也不间断地有一些庆祝会,誓师大会,欢送欢迎会,联欢会等举行。有些是片区里的,有些是学校里的,有很多时侯,要学生代表发言,老师见我作文写得好,也不去为学生起草发言稿子,直接让我自写发言稿,再到会台上代表学生发言。一来二去,我这个学生代表可就出了名了,周围村子人都认识我。</h3><h3>再后来,我们初中毕业了,那年代不考试,由各村的贫下中农(革委会)推荐上高中,我们村二十四个初中毕业生,上级才给了五个高中名额,支书(后来恢复了他的宫职,成了革委会主任)的侄子是首选,其余三位都有社会背景,最差的是他老爸当生产队长,唯独我一点背景也没有,可我是那样出名的学生代表,所以我也在五人之內,这多亏我看书多,学习知识多,才能平民一个上了高中,因此徐老师,就是我的贵人。</h3><h3>我上高中的第二年,学校接到公社革委会通知,派一名教师,两名学生去公社住地参加通讯报导学习班,由于我写作好,到了高中仍是高于同龄人一截,那两名学生中,我是其中一个,在公社学习班上,我有幸遇上了改变人生命运的第二个恩人,贵人一一王松山。</h3><h3>王松山是县委宣传部干部,到我们公社住一段时间,是他组织的学习班,他写作水平极高,被誉为全县一枝笔。</h3><h3>学习班上,他看了我的习作,似乎断定我是个可造之才,对我格外用心,格外热情,从此我拜他为师,每个周未都去他那儿交流,学习。基于我是个学生的缘故,他指导我写文学作品,散文,短篇小说等。在我高中毕业的前半年,我和他合写了一部四万字的中篇小说《一条扁担》,投稿于月刊《山东文艺》,但是没有被录用,号称⺀曲山书海"的山东,文学人才济济,全省仅一家几十页的刊物,自然是优中选优,超过万字的作品基本选不上,更不用说我们那四万字的中篇了。</h3><h3>我高中毕业时,王松山直接找到我村支部书记,说让我来任村小学的民办教师。王松山虽然不是大干部,可也是县宣传部的副部长,笔杆子又硬,几篇文章就能推红一个人,我们村的支书经过文化大革命的批斗,学乖了,太想出名了,自然是感恩带德的答应了。本来这份美差是支书让他侄子干的,可王松山的威旺使他改弦更张。于是乎,我就成了村里的小学老师了。我脱离了推车挑担,脱离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作,我待遇还高,不但拿壮劳力的工分,每月这有上级发的五元钱补助,那年头五元钱可不得了,菜价都一分钱好几斤呢,壮劳力一天工分才2角钱。</h3><h3>我们村的老师共四人,一个公办老教师(这时徐振升退休了),2个从青岛上山下乡的女知识青年,还有我。</h3><h3>如果没有王松山的推荐,教师这个工作,十八杆子也扒拉不到我的。我们同时毕业的五名高中生,就我干了老师,其余四人,当时都在"修理地球"呢!</h3><h3>干上了教师,我就扔下了笔杆子,放弃了文学创作,现在想想,真是个遗憾,当时写作品是少地方投,可文革结束,各地刊物雨后春笋涌出来,我们一个小县城,都办了个《昌乐文艺》双月刊。如果我笔耕不辍,必定有所收获!但是,世上没有如果,像我这种一无耐心,二无恒心的人,做个教书匠就是万幸了!</h3><h3><br></h3><h3><br></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