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香芹碧涧羹、西湖牛肉羹、丁丁历险疙瘩汤...当饿了一早晨的芷墨一脸垂涎向刚进门的爸爸描述妈妈煞费苦心给他画的饼时(善于画饼充饥的麻麻😂😂),善于烹饪的强哥一脸迷惘。我向他耳语:拌汤、拌汤还是变了个花样的拌汤😂</h3> <h3> 说起拌汤,记忆源远流长。小时候家中来亲戚,酒酣之处定会吆喝着要一碗拌汤。能干的大姐总会系上围裙,盛一碗面倒在案板,然后淋上水,稍稍用筷子搅成絮状,然后把面放在掌间反复揉搓,待到搓成一堆面粉细沫,火速进入下一道工序:炝锅。 </h3><h3> 待油温升起,切好的葱丝、西红柿丁下锅,嗤啦一声,葱油香顷刻明亮亮、油汪汪地弥漫了昏暗的小厨房,锅里一下子热闹起来,我照旧烧火,红火的火苗舔着锅底,一如我贪婪的味蕾。</h3><h3> 等水沸腾开来,大姐便捧着搓好的面,抖抖手,一小撮一小撮的面便从大姐的指缝间往沸腾处扬下去。洋洋洒洒的面便纷纷在水面翻滚。大姐用筷子迅速搅匀,不一会儿锅面便开始噗噗冒泡。大姐手一扬,翠绿的韭菜末便天女散花般落在扑腾扑腾的锅里,颜色煞是心疼。</h3><h3> 盛在白瓷碗里,颤颤巍巍的一碗拌汤红绿相间,再佐以切得细细的炝过油的花菜,便给被酒灼烧的胃口一份温吞的慰籍。大姐的厨艺受到了亲戚们的高度好评。</h3> <h3> 而我素来对各类面食的热衷淡漠地不像个地道的青海人。</h3><h3> 有一顿大姐做的拌汤特别暖心,记忆犹新。那是我上班伊始,囿于工作情绪心情甚是低落。返校途中路过正在建房的大姐家,便很委屈进门去给大姐诉苦。善解人意的大姐一边默默听我絮絮叨叨,一边在临时搭起的小厨房里,给我做了一顿热气腾腾的拌汤,当大姐在扑腾扑腾的小锅里,将一勺滚烫的油浇在碧绿的蒜苗末上时,那股扑鼻的蒜香瞬间治愈了我的忧伤。“吃吧,先吃饱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端起大姐递过来的碗,我的眼泪一并滴落在散发着饭香的碗里...</h3> <h3> 果然,后来一切都好起来了。命运兜兜转转,总会给自己开一扇明亮的窗,让自己望见幸福。</h3> <h3> 记忆深处还有一次是关于拌汤的幸福味道。好几年前,我在一所村小学度过了两年快乐的时光。年轻的校长,热情的同事,还有一群可爱的孩子们。虽然只有我们九个老师,却其乐融融。那时候学校还没有食堂,我们轮流两人一组做中午饭。一到课间,几个人挤在狭小的办公室,嘻嘻哈哈,寻谋着中午吃啥好吃的。等到中午铃声落,校园里已经飘开炒菜的香味。欢欢喜喜吃过饭,大家又抢着刷碗,嘴是一刻也不停歇,话着学生拉着家常,情浓一家人。</h3><h3> 也许也是从那个时候,我喜欢上了做饭。甚至还大张旗鼓给她们做了一顿其貌不扬但味道不错的拌汤。一群如同亲人般共事的人,围桌而坐,一边夸着彼此的厨艺,一边大快朵颐。那种大锅饭的感觉在记忆深处留香。</h3> <h3> 遇到他,所有的矫情都被他宠溺得一塌糊涂。每天变着花样,用心做着一日三餐。一半烟火,一半清淡。柴米油盐酱醋茶,厨房的烟火气和饭菜香,是家的味道,爱的气息。</h3><h3> </h3> <h3> 那些留在唇齿间的香和暖,这罐腌制发酵的青菜萝卜,就是所谓家的记忆吧。</h3><h3> 厨房中烟火气的繁忙,有着的是鸡犬相闻的田园光阴,有着的是草木闲情的本味生活,有着的是催人泪下的熟悉感动。这,都是不经意间的一段素锦年华!</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