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自创/转载请注明出处 木子絮语 在栾川,多的是绵延不绝的高山,高速过了洛栾快速通道,沿路两边就已是起起伏伏的峰与谷,时不时的便要穿越隧道,正好孩子们可以肆意地玩天黑请闭眼的游戏。<br> <br> <h3> 栾川的景,多在山中,栾川的山,多是已开发完善的景点,进景区大门,还得坐小景交沿着盘山路曲曲弯弯地晃进去。若不坐景交,一是景区安全政策不允许,二是望山跑死马,走一天也进不到山中。至于山色,自是极美的,天是蓝格莹莹的蓝,干净清澈如一汪海水,轻柔地包裹着洁白得过些过份的云朵;树是郁郁葱葱的绿,深深浅浅地在山石中探出身子,迎着风点点头;山泉欢快地沿着山谷一路唱将下去,转个身便是一道瀑布一弯清潭。</h3> 山中多的是游人,沿着山脉零零散散地撒出去,总也不会觉得人多拥挤。在卧龙谷的山中,除了游人,最多见的是背着篓拿着杆的山民,穿着红背心的不疾不徐,沿着小径慢慢地走着,将沿途的垃圾拾入背篓中,步履虽慢却极稳,给这山色徒增了一分生动。还有扛着大麻袋包的山民,塞得鼓鼓囊囊的麻包压得一边的肩膀塌下来,麻包之下的那张脸,却并不显得吃力,便是脸也没有多红几分,只脚步沉稳地走着,几个人结伴而行,边行边聊,细细碎碎的话语随着山风引来几声鸟鸣。我们问了几句,这麻包里装的是山货药材,这山中处处是宝,只是得费大工夫才能运出山。<br><br> <h3><br></h3><h3> 他们负重而行,步伐却比我们这些空手的游客快了许多,那沉甸甸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漫长的山路中,只余树枝与野草的轻摆召示着曾经有人经过。</h3> <h3><font color="#010101"> 人生,何尝不是负重而行呢?有形的无形的包袱,压在每个人的身上,没有人愿意背负,却必须承担,比如责任,比如亲情,比如事业……谁的人生不沉重?唯有砥砺前行,且行且珍惜。</font></h3> 早安晨读 茶包——周文<br> 这些顾客就是背茶包的脚夫。那茶包一块有八尺长,用蔑篓装成,好像一条挺长的扁圆枕头,一条大约有十五斤。那些粗壮胳膊的汉子,一气是可以背十五六条之多的。他们把那茶包一条叠一条地扎好背在背上,就像背一个顶大的方桌面子似的。从腰起离头有三四尺高,那宽度在他背着的两旁还可以遮着两个人。然而走十来步却就要休息半天。十几个人结着伴,一串串地在半崖的羊肠小路上扫着上面垂下来的树叶一步一步地走着。他们休息,全凭一根拐子,这东西,恰有屁股那么高,是圆滚滚的一根木棒,接近屁股的一头有一个五寸来长的横木。大家在树叶下沙沙地走了一会儿,便把拐子在石边一立,让拐子下端的尖铁块插稳在石和石的中间,屁股就原地不动的,靠到横木上。然后用竹圈子括着脸上的汗珠,嘘出一口哨音,那哨音使对崖树梢的麻雀们也吃惊地乱飞起来,他们于是休息了。这茶包是专销给康藏土人的,他们拿这茶叶去熬酥油充饥,是他们食品中的重要部分。这些脚夫们就这么一年到头无休无歇地从古旧城里的商家背出来,爬过山去,运到打箭炉。<br> 望着那一重又一重走不完的高山,望着那沉重云头的死灰色的天际,那天际呵,真遥远得很呢。太阳从崖这边爬到崖那边,灰黄色的光线在他们的瘦脸上仅仅是一会儿,很快就掠过去了,不见了。他们张着那呆滞的网满红丝的眼睛,呆板地叹息地想着:“啊,又是一天了”。<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