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冫三江历险<b>记</b>(1)</h3><h3> 惊魂杨柳湾(1)</h3><h3>公元2019年8月19日夜阴沉,空气虽有些凝固,但仍有阵阵清凉,人们像往常一样在三江的景点之一的长廊休闲纳凉、歌舞聊天,一切都没有什么异样,谁也不知道一场灾难正悄悄的向人们袭来。当人们陸续回到屋里休息时,雨来了,而且越下越大,像瓢泼,像倾注。屋檐流下的雨水不是滴也不是絲,而是像无数的小瀑布。</h3><h3> 20日凌晨1时许,迷迷糊糊中听到流经杨柳湾的西河发出阵阵似排山倒海,似万马奔腾的声音,在这声音中又夾带着碰撞声,声音越来越怪异,越来越恐怖。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西河里浑浊的山洪以1米多高的浪头裹着大量的泥、沙、石和树木咆哮着翻滚而下。“山洪来了,快往后山跑“,农家主人用焦急、沙哑的声音一遍一遍大声催促着。浑浊的山洪快速漫过河堤,漫上公路,涌进庭院和屋内。停放的汽车像玩具一样飘摇着被狂怒的山洪卷走。快速上涨的洪水很快涌进屋内,在人们还在晕乎手的慌乱中断电了。人们根本来不及收拾物件,穿什么衣裤的人们都有,在农家乐主人电筒和游客手机灯光的引导下摸索着从后门往后山转移。此时天上电闪雷鸣,大雨如注,地上泥泞坎坷湿滑,人们磕磕绊绊,高一脚低一脚,漆黑的夜,如注的雨,刺眼的闪电,震耳的雷,咆哮的山洪各种恐怖向人们袭来,感到阵阵的恐惧,但人们还是呼唤着,相互帮衬的有秩的摸索到了较高的农家避险点。</h3> <h3>三江历险记(2)</h3><h3> 惊魂杨柳湾(2)</h3><h3><br></h3><h3> 整个三江一片黑暗,无电、无水、无通信。在暂时的避险点稍安顿后,才感到从头到脚全身湿透,才感到手脚有些疼痛,在微弱的手机灯光下有些人才看到手脚的伤口在流血。在难熬的寒冷的五更夜,脱险的人们在黑暗中三三两两或坐或站的围在一起互相打探着邻住人的安危。两位爱下棋的老者再也没见着,一位爱车胜过爱自己的人陪伴着自己的爱车随山洪而去。在屋内齐胸深的浊水中站立不稳有幸被人抓回的老姐一直在感谢救她的人,还有在一楼屋的洪水齐脖深时满耳满鼻泥沙的苦苦挣扎后被用木棍救出的走在最后的人。</h3><h3> 在黑暗中,在雨声和雷声中,在脱险稍感庆幸后又有些后怕,在后怕中又更感恐惧,在恐惧中心中又在假设,假设如果此时山体又滑坡,不敢想象它的后果和场面,心中有假设,又不敢说出。</h3><h1> 黑暗中的人们期盼着黎明的到来,因为黑暗使人害怕,使人不知所措,尤其是大灾大难后。黎明能使人看到希望,也尤其是大灾大难后。</h1> <h3>三江历险记(3)</h3><h3> 梦断长廊 (3)</h3><h3> 天渐渐亮了,但雨仍不停的下着,受惊吓和煎熬几小时后的人们迫不急待朝自己居住的地方涉险走去,站在高处往杨柳湾望去,一片狼籍,面目全非,我曾在"三江夜色美"中赞扬的沿河而建弯弯的近200米的长廊不见了,平时人们娱乐休闲的亭子不见了,我平时看书习作的阁楼不见了,停放在公路边庭院里的几十辆汽车除一辆稍早转移到较高处外,其余都不见了踪影。杨柳湾所有农家乐的一楼全部被山洪浸泡、冲击后卷走了门窗留下了厚厚的泥沙,昨夜还是绿茵草地和干净的公路现在己全是乱石厚沙和杂乱的深山老林来的树根和朽木。路边残有但已倒伏的两棵大树被山洪沙石剃尽了技叶剝尽了树皮。</h3><h3> 三江镇边狂野的中河洪峰过后,给三江的主公路留了近几十厘米的黑色泥沙和无数的腐朽烂木。黑石江的山洪浸泡冲击了河坝村"藏家风情园"所有民宿的一楼后,仅给一楼留下破烂的门窗。</h3><h3> 大自然的力量在创造美好后,又在无情的摧残她。而人在大自然灾害面前显得是如此的渺小、脆弱和无奈。</h3><h3> 我所留恋的三江已是满身的创伤,我所喜爱的长廊己不复存在,我所拍的"长廊夜色“竟成了它最后的绝唱。</h3><h1> 魂断三江,梦断长廊。</h1> <h3>三江历险记(4)</h3><h3> 大难面前真情在</h3><h3> 在大灾大难面,看到的才是最真实的,感受到的才是最实在的。水火无情,可人间的真情在。</h3><h3> 在风雨交加电闪雷呜的转移过程中,人们没发生任何拥挤和争先恐后,而是相互帮衬有秩行进,有的怀中抱的是别人的孩子,有的搀扶的是别人的老人,有电简的给别人照明而自己走在后面。到了临时避险点,年轻的给年长的寻找干的挡风物,有的把找到的唯一一床棉絮披在别人身上而自已冷的瑟瑟发抖。天亮后在三江的,不在三江的,在全国各地的凡得知三江灾情的兄弟姐妹们,朋友们都在打探消息,都在问着安危,但无通讯阻隔问候和消息。住在稍高处的哥哥姐姐涉险四处寻找并安慰和接待我们。</h3><h3> 更要感谢的是三江的人们,镇上的在缺水的情况下免费熬粥发放给受灾的人,不大的三江镇所有的商店的可食可饮的饮食物一律是原价出售。可敬的杨柳湾各民宿农家乐主人们在大难来临之际,没有一个是抢救自己的财物而是在引导和护送着游人往安全地点转移。到了临时避险点,"柳河"的男女主人多次安慰我们,明知我们多人未结算费用却只字不提,当我们提起时,他们只说"你们安全就好"。(在这次灾难里,他们家损失最为严重)</h3><h3> 临时避险点的农家来了几十个避险人,主人尽全力为人们提供干的衣裤、房间和座椅而毫无怨言。</h3><h1> 多可爱、可敬和纯朴的三江人。</h1> <h3>三江历险记(5)</h3><h3> 为共产党点赞</h3><h3> "梦幻三江"是省内知名的避暑地。今年是历年来游人最多的一年。一场突然暴发狂野的山洪不仅摧毁了三江,还冲毁了三江通往外的主要公路的桥梁,用大量的乱石泥沙和杂木堵塞了公路,使三江几乎成了“弧岛"。被困的游人有些绝望。当地政府及时辟出学校和镇政府为避险点并安排免费食宿,安撫有些焦燥的人们。</h3><h3> 在人们期待中,当地政府组织有关人员探查在确保安会的前提下开通了翻越鹞子山到达水磨的盘山路,这条山路坡陡弯多路窄,最高路面海拨1600余米。州政府快速从小磨、漩口等地征用调集了100余名有经验的司机和小车,38辆大巴。小车将人们从三江送往水磨,大巴再将人们转送至都江堰,并迅速将有关路段进行了交通管制,从20日下午开始转移人员。</h3><h3> 在转移集合点,人们没有了害怕和恐慌有序的排着队。武警、消防队员都冲到一线抢救人员和抢修道路。很多佩戴党徽的工作人员及各农家民宿点的主人们在安撫人们并维护次序。我们4人21日早被安排上了一辆黑色的有些挡次的轿车。车主名叫康厚丞,40多岁,是个年纯收入100余万的私企老板。在车上我们问他为何来,他极干脆的说"我是党员",一句”我是党员"的话感动了我们车上的四人,立刻为他鼓掌。</h3><h3> 沿途看到许多自发来护路和监查的当地人。许多卅政府、县政府的小车空车前往三江转移人们。有许多插着"党员突击队"的各种救援和抢修车往三江开进。沿途交通井然有序。</h3><h3> 在水磨中转站有许多特警和工作人员维持着次序,正当大量的人们有些焦虑和埋怨车太少时,大巴一辆一辆的驶来,引起人们自发的大声欢呼和掌声。</h3><h3> 从发生灾难到安全转移,我们切身的感到各级政府安排有序,应对有方,对人们的生命和财产是负责任的。</h3><h1> 经历过大难的我们由衷的为共产党点赞。</h1> <h3>三江之恋</h3><h3>夜暮中己深感秋凉,</h3><h3>水乡的秋意渐绵长,</h3><h3>离别的脚步似乎有些匆忙,</h3><h3>心中涌起一絲酸楚和惆怅。</h3><h3>我会记住</h3><h3>明月湖轻纱掩面害羞少女般的模样。</h3><h3>我会记住</h3><h3>那灵动而有生机的一湾浅水流云霞光。</h3><h3>我会记住</h3><h3>那蜿蜒在水面犹如仙境的楼阁桥廊。</h3><h3>我会记住</h3><h3>深山密林聆听小溪呤唱幽谷中的芬香。</h3><h3>我会记住</h3><h3>那时隐时现的十里水墨和湖边的琴声悠杨。</h3><h3>我会记住</h3><h3>那朦胧飘渺五彩水雾演绎出的梦幻诗章。</h3><h3>别了:</h3><h3>让我陶醉的三江。</h3><h3>别了:</h3><h3></h3><h1>让我终身难忘的三江。</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