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质蕙心的美篇

兰质蕙心

<p> 新疆之旅</p><p> (二)伊犁和乌鲁木齐之行</p><p> 作者:沃玲芳(原创)</p><p> 2019年8月15日,我们一行12人(沃定生叔叔四口人先行出发)乘坐大巴动身前往伊犁的清水河镇。</p><p> 沿途山脉相连,错落有致。山上的灌木丛在风中摇曳。阿拉山风口的风即便是在初秋也寒风萧萧。途经赛里木湖——它是海拔最高的高山湖泊,周围遍布草原、高山和森林,牛羊成群。果子沟和果子沟大桥亦是壮观得很。果子沟周围树木参天,云雾遮蔽,有的云几近落到了地面的麦田上,简直就是世外桃源,美轮美奂。</p><p> 10个小时后,我们终于抵达。我们这次主要是参加沃热哈勒女儿的婚礼。在餐厅门口,家族的人排成队正迎接着我们。 </p><p> 饮罢下马酒,我们鱼贯而入。席间女主人(锡伯族)用流利的达斡尔话向我们表示最诚挚的谢意。男主人是我们沃热哈勒人,八十多岁高龄。他看上去很激动,在席间讲了两句话便哽咽得讲不下去了。</p><p> 稍后众人边吃边跳。这边的舞蹈和塔城的不是完全相同。有的两人一组,舞姿热情奔放而优美,颇具异域特色。</p><p> 在伊犁达斡尔仅350余人,其中沃热哈勒只有几家。由于伊犁是多民族世居的地区,因达斡尔人口少,部分族人与其他民族通婚。同样,他们和塔城的达斡尔人一样会说几种语言。可见达斡尔族擅长语言的学习和运用,而且能歌善舞。已完全融入了新疆多民族的社会环境。</p><p> 热情好客的主人邀请我们共舞,手风琴弹奏冬不拉之歌,真是一幅其乐融融的画面。</p><p> 8月16日上午,在伊犁家人的引领下,我们坐车去瞻仰索伦古城。索伦古城是1764年春达斡尔族戍边先祖到达伊犁后守卫边防时的驻扎营地。它南北长358米,东西长375米,墙基宽约15米,残高2-3米。然而在现今,古城遗迹被田园覆盖,几乎要消失了。这令我们很悲痛。风沙无情,要淹埋掉多少丰功伟绩?</p><p> 在索伦古城石碑的右侧有一座小斡包,我们在斡包前祭祀,默默悼念戍边先祖。想起他们就在这里献出了宝贵的生命,悲恸之情便油然而生,那是悲壮的记忆。愿逝者安息,愿英雄的在天之灵护佑后世子孙幸福安康。 </p><p> 我们转身间擦拭了泪水,心里充溢着酸酸凉凉痛痛的味道。256年后,我们从东北而来,见证你们悲壮的记忆。</p><p> 我们又驱车前往霍尔果斯口岸,买了几瓶薰衣草精油和饰品。又匆匆地赶回去参加婚礼。女方邀请沃长明为他们做证婚人。 </p><p> 如今,交通方便快捷,我们喜相逢、相聚、增进了血脉之情。 </p><p> 下午,我在远玲妹妹的陪伴下,去探望郭山林老人。在幽静的农家小院里,郭叔叔给我讲述了我所感兴趣的历史。他曾经收集并制定了新疆伊犁达斡尔人的家谱。整个过程很是辛苦,让人为之动容。感谢他的无私付出,让我们看到后来的相聚和快乐。</p><p> 最令我久久不能忘怀的是他和杨宝哥讲述的一个故事。在索伦谷战役中,我们沃热哈勒英雄—百户长付孜巴特壮烈牺牲了。在他临牺牲之前,把一棵大树的树皮剥了下来,在树上用刀刻了四个首领的名字——除了他自己的名字,还有一个蒙古人,哈萨克人,另外一个人是什么民族,他也记不清了,深度达10公分,以便后人纪念。</p><p> 杨宝阿卡在英塔尔边防站于1987年、1996年看见过两个城堡(索伦城堡),城堡大约60平方米,有5-6米高,中间有洞,四方形,是土质的城堡。2003年已被围起来了,防止马牛羊的撞击。</p><p> 请记住伊犁的索伦古城、索伦谷,塔城的绥靖城。1763年达斡尔戍边先祖从布特哈出发至伊犁,就背负了保家卫国的神圣职责,同时也开启了悲壮的历史画卷。这也就是新疆达斡尔历经256年,人口仅有7000的原因。</p><p> 听着郭叔叔的故事,我的心却不自觉地回想起了我们瞻仰过的索伦古城。随着时间的推移,索伦古城和绥靖古城的遗迹慢慢地消失。虽然有自治区级的保护碑文,但是,城墙只是土质的,经不起岁月风霜的摧残。看着那被风沙侵蚀、剥离的城墙遗址,我仿佛感觉到了戍边先祖哭泣的呐喊声。我们的后代会不会就这样忘记了古城?忘记了那段可歌可泣的历史?这一切难道不值得深思吗? </p><p> 晚上,吴玉华、沃冬宏、沃琳红、沃兰芳、沃玲芳我们5人在清水河镇的“小镇宴语”共进晚餐。这家餐馆的庭院里栽种着果树,还有凉亭、秋千。我们在果树下拍照,在古朴典雅的凉亭的木椅上拍照。照片里的我们显得端庄大方。</p><p> 餐厅布置得很高雅。餐桌后面白色的PU长椅呈半圆状围绕着餐桌,前面又摆放了几把蓝绿色的靠椅。今天是兰芳姐的生日,我们一起为她庆祝。这里的烤鱼和羊肉串、烤土豆片真是美味。</p><p> 8月17日,我们一行12人分成了两组,一组5人去克拉玛依参加婚礼。我们这组7人去乌鲁木齐。我又一次看见了宛若仙境的果子沟和绵延的果子沟大桥。路经神秘的赛里木湖,想起人们说的赛里木湖深不可测:轮船、飞机如果靠近都会神秘消失,飞禽都会远离赛里木湖,至今未能破解其谜。 </p><p> 17号晚上10点多我们抵达了乌鲁木齐市。漫漫旅途,新疆之大尽显无遗。18日,吃完早餐,我们在上午9点半乘坐出租车去观赏天山天池。买完门票之后,乘坐天池的专用大巴,绕着山路直冲云霄。随着海拔的升高,气温开始下降。 </p><p> 天山天池风景区占地548平方公里,以天池为中心,由8大景区组成。相传,天池是西王母娘娘的仙居圣地。到达天池之前,途经“侏罗纪化石山”、“金银大道”、“蟠桃园”、“民族风情园”等。乘车向下俯瞰,像是万丈深渊。云雾缭绕、遮住了山头,平添了神秘的色彩,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思,恍若置身于人间仙境。</p><p> 远处传来了寺庙的敲钟声,只见寺庙坐落在半山腰,湖面上的游船古朴雅致,汽艇快乐地飞奔着,将游船远远地抛在了后面。湖面海拔1910米,平均深度60米,最深处105米,南北长约3400米,东西最宽约1500米,最大储水量约2亿立方米。游人如织,我们拍照,将美好的画面定格在了记忆深处。 </p><p> 下山之后,二冬哥请我们品尝乌鲁木齐的烤全羊、馕包肉等美食。吃罢晚饭,我们去逛大巴扎。那是维吾尔族的聚集地,里面有琳琅满目的商品,各种新疆特色小吃,还有当地居民在载歌载舞。我们买了一些干果等物品,拜托商家快递回家。累了一天,我很快便进入了梦乡。</p><p> 19日,我窝在宾馆里没有出去,其他人去购物了。还好,宾馆来水了,我洗了几件衣服,躺下来制作美篇。下午6点多,塔城的朋友国丰来电话,说他的妹妹要过来看我,让我在陌生的地方有了一丝亲切感。</p><p> 滔柯搏(哈语)领着两个儿子过来看我了。恩格勒和诺音一看就是达斡尔孩子,恩格勒像极了老家的孩子。他们很可爱,也很淘气。</p><p> 在新疆时间下午7点半,乌鲁木齐市的沃热哈勒家人以及几位达族同胞邀请我们参加欢迎宴,我们达斡尔族的精英开舒昌夫妇、尹玉英、全加甫夫妇、开守忠夫妇、鄂跃进、张京生、金学勤、彭俊英、金平、付贵兰、伊正清、吴艳丽、邢梅、德布克夫妇出席了欢迎宴。他们生活工作在首府乌鲁木齐,在自己的行业里都是专家教授。尤其精通多种民族语言,让我们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能歌善舞是我们达斡尔族的天性,在他们那里尤其是发挥得淋漓尽致。手风琴弹奏得最好的最多的人也是我们达斡尔族。</p><p> 这些生活在北疆的我们的亲人,虽然身居高位,但是为人非常低调。有的哥哥姐姐在塔城欢迎宴里现身时和我们打成了一片,能歌能舞,身手了得。我的心里因他们而欣慰。</p><p> 告别了,告别了。</p><p> 开守忠阿卡,双眼微红,哽咽着对我说:“我回了老家三次,每一次的感受都不尽相同。”此时他说不下去了,他只能忙着擦拭泪水。</p><p> 西北、东北的达斡尔根连着根,心连着心。</p><p> 早在1974年,彭建新老人就回莫旗寻根问祖,可在当时他差点被驱逐。他解释一番之后,依然无人理解。于是他悄悄地找到了西拉金,想着人不亲地亲。多方了解情况后的莫旗达斡尔人在西拉金找到了他。在场的人百感交集。</p><p> 这段故事无疑是令人辛酸、感动的。阔别已久奔赴战场的后代子孙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好不容易摸爬滚打地回来了,大家又不认识他们了。还好我们的祖国和谐安宁,还好我们可以彼此联系上了,还好戍边先祖幸存者的后裔找到了回家的路,让我们从此永不分离。今后我们一定要相扶相携共同进步,建设好我们美丽的家园。</p><p> </p><p><br></p> <h3>在去伊犁的路上。</h3> <h3>伊犁的家人欢迎我们。</h3> <h3>索伦古城</h3> <h3>我们在索伦古城祭祀斡包,缅怀先烈。</h3> <h3>霍尔果斯口岸</h3> <h3>喝喜酒</h3> <h3>小镇宴语餐馆</h3> <h3>在天山天池</h3> <h3>乌鲁木齐达斡尔族同胞设宴款待。</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