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文/庚子(原创)</b><br></h3><h3><b>图片(源于网络)</b></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袅袅一枝轻摆,浅浅一笑眉颦”,再读《白鹿原》,我的眼前会不时浮现农耕时代厚重而神秘的关中平原,书中形色各异的人物命运时常让我悲喜交加,人群中,悲剧人物田小娥一袭红袄站在前排,让人瞩目,引人感慨…… </b></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 落笔田小娥,让我想起了白鹿原上的摇曳的罂粟花。罂粟有毒,但罂粟并没有荼毒人间的初衷,有人用它提炼鸦片,在欲仙欲死地吸食过后,方才给罂粟贴上“毒品”的标签。可见,罂栗花它本来只是一朵花,美而不自知,毒而非本性。田小娥的妖娆与罂粟花有几份相似,充满争议,但田小娥远没有罂粟花那样的毒性。毒性只是男权社会虚伪而又残暴的托词。</b></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font color="#ed2308">田小娥不是“物质女”</font>。田小娥出生秀才之家,从小衣食无忧。其父将她嫁给郭举人做了小妾,按理,如果凭自己出众的姿色和脑力,在一场“宫斗”中胜出并非难事,拥有一份不错的家业也会顺理成章。然而,在巨大物质的利诱面前,田小娥向往自由、追求幸福的天性并没有泯灭,她不甘沦为郭举人的附属品,不甘任人摆布与欺辱,她选择了用一切可能的方法,与男权社会的虚伪和残暴抗争,许多充满温情的场景让人难忘:当窑洞和窗口孔往外冒出炊烟的时候,俩人呛得咳嗽不止泪流满面,却又高兴的搂抱着哭了起来。他们第一次睡到已经烘干的温热的火炕上,又一次激动的哭了。黑娃说:“再瞎再烂总是咱自个的家了。”小娥呜咽着说:“我不嫌瞎也不嫌烂,只要有你……我吃糠咽菜都情愿。”田小娥的两次哭泣,是一个追求幸福的女人在历经劫难之后,向往爱和自由的完美诠释。宁愿吃糠咽菜受罪也不愿穿金戴银任人欺凌,这是一个弱女子在精神世界的觉醒与胜利,在那个极其崇尚荣华富贵的年代,田小娥对“有情饮水饱,无情金屋寒”的深刻理解,让我们感受到其精神的难能可贵</b></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font color="#ed2308"><b>田小娥不是“懦弱女”</b></font><b>。《白鹿原》中的女人,如果要贴上新女性的标签,白玲首当其冲。但如果我们用心品读悲剧人物田小娥,你会发现她的身上同样闪烁着新女性的思想之光。在那个男权主导的社会里,反抗精神的稀缺可想而知,田小娥作为旧女人和新女性转换的过渡者,尽管她从来没有机会接受新思想的启迪,但她天生顽强,从来都没有停止过与命运的抗争。她选择了出轨跟随了黑娃,并争取到一段幸福的时光。为了保护黑娃,她选择了委身鹿子霖,又在鹿子霖的利用下,报复了白孝文。在田小娥的报复方式中,性是她唯一的武器,她主动或被动地选择性爱,渴望通过自己的身体来赢得男人的庇护,她不甘命运的悲惨,强烈而直接地表达着自己的情爱权利,用堕落到底的架势,一直和一群代表封建礼教的男人抗战到了最后。合书沉思,你会发现田小娥与封建礼教的抗争,“纯粹出于人的生理本能和人性的合理性要求,盲目地也是自发地反叛旧礼制”。书中,死后的田小娥遭到双重镇压,尸骨被埋在了镇妖塔下,声誉被压在了道德的塔底,然而,“镇妖塔”并不代表封建礼教的胜利,高耸的“镇妖塔”其实也在向世人昭示,田小娥与男权社会的抗争远没有结束,做鬼她还想与这个不公平的、吃人的世界抗衡,在人们的心中象征着封建礼教的“镇妖塔”或许早就倒塌。</b></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font color="#ed2308"><b>田小娥不是“欲望女”</b></font><b>。《白鹿原》中,田小娥似乎有一股天然的风骚,甚至被作为妖孽、狐狸精的代名词,然而,当你纵观其短暂屈辱的一生,你会发现这样的评价是一种偏见,是旁观者心理上的扭曲和变形。田小娥原本善良,多情而不幸,纵然她在追求幸福的路上,动了歪念,走偏了方向,也绝非其本意,但如果要给田小娥贴上“淫妇”的标签天理不容。田小娥和黑娃走在一起多半是为了爱情,更是对命运的抗争,欲望绝对不是主导;与鹿子霖、白孝文苟且行事,是生活所迫,并非情欲所致。可以想像,生活在那个兵荒马乱、饥荒连年的时代,她特殊尴尬的身份,要想活着比谁都艰难,不让其死,她就愿意逆来顺受,即使命运凄惨悲戚,但她却依然没有抹去本性中的善良。她一边用身体勾引白孝文,享受白孝文走向堕落的过程,又一边心存愧疚去暗自补偿白孝文,可见田小娥没有在欲望中沉沦,其内心总是夹带着如影随行的不安与矛盾,挣扎撕裂的人格恰恰说明田小娥有温度、有良知,所有的谩骂、诋毁和歧视只能说明男权社会的狭獈、病态与腐朽!</b></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白鹿原》中,田小娥既不邪恶,也不肮脏。“她是晚秋中一株风欺霜凌的野菊,是深冬里一剪孤哀凄美的寒梅”,她用自己的一生,揭下男权社会虚伪又残暴的画皮。她是最可怜,最叛逆,又是最富有生命意识的女性。</b></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br></b></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 2019.08于青岛</b></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