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炭井采风拾零

雨荷夏

<h3>2019年7月13日,当久违的绿皮火车载着我们穿越贺兰山腹地的时候,我的心情也随着贺兰山连绵起伏的山脉而涌动。</h3> <h3>实际上,自接到“宁夏作协体验绿皮小火车 走进绿城石嘴山”的通知时我的心情就如这七月的天空,热烈激动又忐忑。当然,对于此次同行的其他人来说是很平常的采风活动,但对于我来说意义非同小可。</h3><h3>说来惭愧,文学路上,我像个逃兵。那是1998年,当我的第一篇稚嫩的文字《梦里清水河》在宁夏日报刊登时,我沉浸于一股甜蜜的幸福与小小的成就感里难以自拔。当一篇篇稚嫩的文章变成一个个铅字被刊登时,也曾一度认定此生与文学已结下不解之缘。上班后,当繁忙的工作渐渐占了我日常的绝大部分时,面对热爱的工作与痴爱的文学,我只能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自我安慰忍痛割舍了对文学的追求。</h3><h3>这段往事就像我人生当中的一段初恋,虽无缘牵手,在心灵深处却留下难以忘怀的影子。多年以后,重温文学路,蓦然发现,对文学的热爱依然如故。因此,参加这样的采风活动,于我怎么能不激动呢!<br></h3> <h3>临行前一天晚上,一夜未眠。</h3><h3>躺在床上大脑怎么也进入不了睡眠模式。不停地想象着名单里老师们的样子,想象石炭井的样子。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与张开翼老师去早市买了几样水果匆匆赶往火车站。到达时,前一天从石嘴山赶来接大家的王跃英老师已经等在那里。另外还有杨建虎和其他几位老师。来不及多说,取票、检票匆匆进站 。眼看就要发车了,微信群里白鸽发来信息说已进停车场。王老师急的团团转,大声的说:“你们先上车,我去接白鸽!”就在车子缓缓启动时,一位脚蹬红色高跟鞋的长发美女带着歉意的微笑匆匆向我们奔来,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王老师。是白鸽!至此,人马聚齐。</h3><h3>遗憾的是曹海英老师临时有事不能与我们同往。</h3><h3>回想起来,王跃英老师当时的样子像极了电影里掩护同志撤离的地下工作者,那份对工作对同志认真负责的精神可敬,可爱。</h3> <h3>车子驶出车站缓缓前行,一位阳光帅气的年轻人起身作此次采风的简短致辞。方知是作协秘书长闫宏伟先生。坐在我对面的是女诗人唐晴和杨建虎老师。唐晴是典型的美人胚子,不仅长得甜美,说话甜甜的带着浓浓的南方味,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她,诗却有着男儿一般的豪气。杨建虎老师的文章多年前有读过,文如其人,朴素而深沉。和我并排坐的是甘宁界主编李耀斌老师。李老师和蔼可亲,总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读李老师的诗,轻易就勾起对故乡母亲的思念。</h3><h3>钟正平院长的文章也有读过。此见,果然儒雅不失教授风范。聂秀霞老师与我来之前在微信里交流过。见本人,柔弱,一头及腰的长发瞬间有种邻家姐姐的亲切感。叶子老师的散文诗极富哲理,我很喜欢读。她本人比照片里显得更年轻。</h3><h3>早已等候在车上的年轻人是诗人王西平。在我印象里王西平一直是以大胡子荷西的样子存在的,当然这是微信头像留给我的影响。此间,一身色彩亮丽的行头,果然和他的诗一样,醒目又独特。微信群里最活跃的徐向红老师,标准的知识女性,温柔,轻声细语又不失活泼,像只快乐的百灵鸟。张廷珍老师和曹海英老师是此次出行我最想见的,我很喜欢读她们的文章,喜欢她们的写作风格。不过,据说她们属于特严厉的老师。 </h3><h3><br></h3><h3><br></h3><h3></h3><h3><br></h3> <h3>正当我忙于将各位同行老师一一对号入座的当儿,绿色小火车已越过青草葳蕤的黄河之岸,穿过稻穗低垂的田野渐渐深入贺兰山腹地。</h3><h3><br></h3><h3><br></h3> <h3><br></h3><h3>奔驰的车轮时而加速前行,时而放慢脚步,如梦幻之舟穿梭在时光隧道。两侧的风物以叙事的方式向前延展又一一后退。</h3><h3>来不及细细打量,只有遐想与追忆。</h3><h3>苍穹辽远,脊梁般挺立的贺兰石裸露斑斓的色彩,磷峋突兀。身体里乌黑的血液已干枯,当年的繁花似锦此刻的形单影只。定格的风景有盛年的繁华,有繁华后的寂静与落寞。</h3><h3><br></h3><h3><br></h3><h3><br></h3> <h3>贺兰石裸露斑斓的色彩,磷峋突兀。乌黑的血液已近枯萎。父亲般厚重的贺兰山啊,亿万年沉淀的光和热统统给了寻梦者。六十年过去了,你身体的每一块有质地的骨骼,身体里每一滴闪光的血液,都令你的孩子感到骄傲,你的坚毅与厚重也教会他们善良与感恩。</h3> <h3>当时光之舟缓缓驶入一大蹬沟,绿色火车使命完成。</h3> <h3>远处的石炭井更像坐落于时光深处的梦幻城堡,无声的召唤着我们去寻访,探究。</h3> <h3>石炭井,我来了。</h3><h3>为多年前那个无解寻找答案,更是来看望这位从未谋面却早已熟悉的朋友。双脚踏上这块土地时,我的心情五味杂陈。一颗敬畏之心有初见的喜悦,有繁花过后落寞的感伤,而更多的依然还是感动。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似乎还在散发着光和热。我想,石炭井在以这样的方式迎接每一位来看望它的人吧。</h3> <h3>山野本荒凉,心中有美丽的风景眼里便有无限的诗意。</h3><h3>边走边聊。聆听小苟记者讲石炭井曾经的辉煌。</h3><h3>据说,石炭井曾有着“小香港”的美誉,可以想象,当年的石炭井该是多少人向往的地方…</h3><h3><br></h3> <h3>在兰州军区守备第一师师部,废弃的军事驻地依然威严,像军姿飒爽的军人默默向我们行注目礼。</h3><h3>诗人王西平抓拍女作家白鸽带着红色帽子穿过礼堂的照片美的令人心醉。破败的屋顶,金色的阳光,红色的帽子,三种元素的完美结合,勾勒出一幅无与伦比的唯美画面。</h3> <h3>军事驻地出来在向导孙总的引领下,一队人马沿着汩汩流淌的小溪逆流而上。途中偶遇一群年轻的银行员工,王主席即兴高歌的花儿引来一片欢笑。</h3> <h3>不远处,一股清澈的泉水自高高架起的黑色管道喷涌而下。传说中的八号泉到了。大家纷纷拍照,有人用随身的瓶子接水。有人说水是甜的,有人说微苦,有人说无味。我没有亲自品尝,自然不能断定那清冽的泉水到底何味。但可以肯定,这静静流淌的泉水曾滋养了这片土地上生活与生长的许多事物。</h3> <h3>几处泉眼掩映在一片荒草中,用水泥围拢起来的泉口有芦苇长出来,却丝毫不影响泉水的奔涌,反衬出一种诗意的美。站在汩汩流淌的泉边,无不让人想起那个车水马龙的年代。想起那些凿出泉眼的人们。许多年过去了,凿泉之人已远去。泉水依旧流淌,依然孜孜不倦的滋养这片失血的土地。</h3> <h3>天空辽远风物依旧,洁白的云彩静卧山顶。溪流潺潺,荒草萋萋。马莲滩那只会笑的红狐已无迹可寻,美丽的传说还在流传。一些年轻的生命来了,再也没有离开,他们的身体和这片土地融为一体,与厚重的贺兰山一起守望块土地。</h3> <h3>在石炭井矿区,与我交流最多的是张廷珍老师。她在这里工作生活了八年,人生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奉献给了这片土地。因此,石炭井于她,有着别人不能体味的特殊情感,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矿一井,在张老师看来都是有温度的,亲切的。尽管荒芜,尽管衣衫褴褛。故地重游,总让她有种回家的感觉。难以割舍的情怀让这位高冷的老师显得忧郁而沉默。谈话的语气中依然可以感受到老师对这片土地的热爱与不舍。</h3> <h3>有人说,在石炭井,最浪漫的事就是和心爱的人坐在山顶看夜晚的星星。</h3><h3>石炭井的夜的确很美,有着都市无法比拟的安静。星月相依,空气里氤氲淡淡花香。</h3> <h3>石炭井,这个曾汇聚五湖四海能人志士的地方,这个一草一木都书写故事的地方,像一个传奇,把自己凝练成一部无字的经典,懂得人她报以微笑,不懂的人她亦报以微笑。就像这连绵厚重的贺兰山,默默无语俯瞰护佑着苍生。就像张廷珍老师说的“今天的石炭井不适合抒情,只适合叙述。每一位达到贺兰山腹地石炭井的人,都是上苍的使者,带着使命光临这块福地,看望上苍遗留在贺兰山腹地一位叫石炭井的孩子。”</h3> <h3>是啊,每一位达到贺兰山腹地石炭井的人,都是上苍的使者,带着使命光临这块福地。六十年前,十万人马创造了石炭井光焰的辉煌,六十年后,十万人马走了,留下一个时代不可磨灭的印记。</h3> <h3>许多年前,十万人马创造了石炭井光焰的辉煌,留给一个时代不可磨灭的印记。今天,又一批建设者来了,填坑栽树,为昔日裸露的山体植入泥土,用诗意智慧的笔墨写意青春的容颜。他们就像注入石炭井体内的新鲜血液,为苍凉画上完美休止符。</h3><h3>一群人来过,他们创造了石碳井昨日的辉煌。今天,又一群人来了,来品读石碳井这部无字的经典。</h3><h3>我亦来过,七月的阳光下,我将铭记这美丽而意义深远的采风…</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