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欧游（五）圣．彼德堡（俄罗斯）2019/5月/29日

YU jing

终于,MSC停靠“圣．彼德堡”，这个历史上曾经是俄罗斯的首都，并且多次易名的古老城市。也是这次旅游中我最向往的的景点。

神秘的冬宫，不仅仅有名闻暇尔，丰富的艺术收藏，也还有那湼瓦河上阿芙乐尔号巡洋舰的炮声和“列宁在十月”电影中童稚的回忆。小时候背得滾瓜烂熟的革命台词：“让列宁同志先走”，“电话局接线的小姐都昏过去了”，“耳朵？耳朵也就是普通的耳朵”……这些，都与冬宫有关。

2010年上海世博会时，冬宫博物馆收藏品来过上海。之后，这个展览的藏品又到过墨尔本。很幸运，这二次展览我都参观了，现在轮到“爱屋及乌”，看看冬宮。看看放在冬宫博物馆的艺术收藏品。

湼瓦河畔古老的的航标塔。

冬宫涅瓦河对岸，圣．彼德堡大教堂（圣以撒大教堂）遠眺。湖面没有我想象的宽。

不清楚为什么俄罗斯的旅游地陪人员，第一个按排我们参观的项目是圣.、彼德堡的地鉄？这个地鉄口放在上海和墨尔本太一般了。

地铁内，马塞克瓷磚的壁画。

俄国版的海神“波赛东”。

地铁内墙上，大剧院的演出海报。看到“一白一黑”的芭蕾舞女演员，猜想是俄罗斯的“看家大剧”，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

然后意外的收获，眼前竟然出现，俄罗斯，圣.彼德堡的“列宾美术学院”，这个世界上最著名的四大美术学院之一（俄罗斯圣．彼德堡列宾美术学院/意大利佛罗伦萨/法国巴黎/英国皇家）。因为学生的作品基本上都能看到，从学习西方传统油画本身技巧，强调素描基本功的训练上讲，圣．彼德堡这个美术学院是顶尖的。俄罗斯的油画更符合我的审美观，其他三座可能胜在“理念”上……

旅游大巴停靠十几分钟让游客上厕所。我请了十五分钟假，拼命地赶跑，总算“踏了踏”这个神圣的美术高等学府。

面对湼瓦河的“列宾美术学院”正门。

列宾美术学院的进门厅。

“门房间”旁的信息交流牌，艺术沙龙，师生画展，美术讲座……各个大学情况差不多。

门房边上高水平的雕塑，可见这所艺术院校的历史积淀和品味。

因为这里不像艺术宮殿的肃穆，而只是艺术院校的“门房”间，平时也不对外开放……所以，严肃的艺术作品前东歪西倒地放着学生临时堆放的作品夹。

当我正在如飢似渴地东张西望时，一位有着中国女孩脸的学生经过我的前面，“你好！”我故意用中文问候。回答也是“你好！”……一切顺理成章。她的确是这里的留学生。能够挑选并进入这所美术学院的学生，了不得！用不了十年吧，中国肯定又会多出这位“了不得”的女画家。

网上列宾美术学院大楼的全景照片。

圣．彼德堡的街头。（𣵀瓦大街）

然后的参观，从位于圣．彼德堡郊区的夏宫开始。

从这次旅游开始，我才知道，俄罗斯有“冬宫”也有“夏宫”。夏天需要户外活动，选址考虑风景优先。俄罗斯冬长夏短，冬天关起门烤火取暖，不同于夏宫，冬宫选择在城市。沙皇时代，圣．彼德堡是俄罗斯的首都。

停车场到夏宫宫殿，需要走过皇家林园。

俄罗斯的夏宫以千百计的喷泉为著而闻名于世。而且这些喷泉不需要额外的动力泵打压水喷，只是巧妙地利用了自然泉水的高低位置差，达到长年喷水不息。特别的“绿色环保”。

据说，夏宫落成后，彼德大帝为了“显摆”，请来了众多国家城市的使节前来参观。以拥有罗马大喷泉著称的城市代表看后，“闷闷不乐”“悻悻而归”……

夏宫花园还拥有一个出海口。这在世界上的皇家园林中是罕见的。

金璧辉煌的塑像，用的是真金鉑，战时被埋藏在地下，得以保存。

夏宫前，旅游方组织的模特。

（突然联想起浙江奉化旅游镇上有二三个穿着长衫的假委员长，专供游客收费拍照。还有西安的兵马俑景点也有好几个“真假“发现兵马俑的村民，在签名拍照。“戏法人人会变，只是方法不同”）

不过，这二位身着沙俄时代服装的模特，被拍照合影是不收费的，只是为了满足游客时代“穿越”的好奇心。

夏宫的停车场旁边，做游客生意的小商品市场摊位。

俄罗斯的地陪，能够说流利中文的塔吉亚娜。

我们用午餐的小飯店，在离夏宫不远处，院子里迎面而来的是二株丁香树，分别是白色和紫色的丁香。好像在俄罗斯，普希金的诗词里常常提到这与浪漫有关的花朵。

彼特．保罗大教堂。

这所教堂很特别，主要不在它的外观上。这是位处于1703年5月16日彼德一世下令建造的彼得.保罗要塞圍墙内的建筑。圍墙外还放着不少火炮重武器“鎮邪”。要塞是圣.彼德堡最早的建筑。

这所教堂如今安葬着俄罗斯历代帝王的灵柩。最重要的是，这里安葬着十月革命后被苏维埃政府处决，又在七十多年后被重新发掘，安葬尸骨在此的俄国沙皇尼古拉二世的全家。

教堂内部金璧辉煌。只是按放了太多的大理石棺柩，游客只能在间隙穿行。

专门安放尼古拉二世夫妇及子女灵柩的小房厅。

未代沙皇被判决宣布死刑的电影镜头，我们在电影“列宁在1918”中看过。那是WG中仅仅能够放映的革命电影之一。刻意随性的轻率：一位全付武装的布尔塞维克士兵，背着长枪，斜肩背的机槍子弹帶，走上舞台，打断了，正在剧場内演出的“天鵝湖”中最精彩，最“资产阶级情调”的，王子与白天鵝情意缠绵的双人舞；也打断了观众席中无产阶级革命士兵们如痴如醉的欣赏雅性。柴可夫斯基的音乐嘎然而止。典雅迷人童话的矇眬和士兵的粗犷实在的“革命”！形成极强烈的对比：

“同志们，公民们：现在有二个临时的问题，第一个问题，有人提议，下令槍㢢沙皇尼古拉也夫二世，有不同意见的吗？……有人提议这个问题很明白，……通过了……”

这也是我们这代人，第一次看《天鵝湖》，尽管只有十几秒。在那舞台上，屏幕中，在只有样板戏的年代里。那个年龄，这珍贵的十几秒，让我们对看穿着短白纱裙的奥杰莉塔公主化身天鵝的兴趣，要遠遠超过对那未代沙皇命运的宣判。

今天，才意识到，就这么随口的吆喝，已经瞬间夺去了大大小小的十一条人命。

1918年7月16日深夜或者17日凌晨，未代沙皇夫妇，四个女儿和一位年仅十四岁的王子。侍女，厨师……在叶卡萨琳堡的地下室，几枝手槍……事后，又因为行刑士兵中有人喝醉酒向外吹嘘，透露了扔尸体的废弃矿井地方，十一位尸体又遭移位，支解，火燒，琉酸毁尸。

七十年后，人们从克格勃的最机密档案文件中，找到了当年行刑隊长雅可夫．尤洛夫斯基的执行报告。俄罗斯动用了全世界最顶级的尸骨，DNA鑑定专家，前后耗费十年，最后才确认是皇家的尸骨无疑，1998年根据俄罗斯总统叶利欣的命令，安葬在此。

尼古拉二世的全家照，照片中七位，墙上的碑文也是七片加序言。

对于中国游客来讲，这位尼古拉二世，统治俄罗斯三百多年的罗曼诺夫家属的未代君王。虽然他的家属对俄罗斯至关重要，但是也需要提一下，他曾下令入侵占领中国的“满洲里”——东北。他曾下令参加“八国联军”……

1998年7月17日，叶利钦于圣彼得堡举行的沙皇葬礼上，为暴力革命给前苏联人民带来的世纪伤痛公开忏悔。

亲爱的公民们：

这是历史性的一天，杀害俄罗斯帝国最后一位沙皇尼古拉二世和他家族的事件已经过去几十年了，对这个极端残酷的犯罪，我们长期以来保持沉默，现在必须说出真相。

叶卡捷林堡的屠杀，已成为我们历史上耻辱的一页。现在我们以安葬牺牲者的方式，为前人的过失赎罪，为无耻的犯罪忏悔，也为我们所有的人忏悔。

因为不能为这样的犯罪辩护，再不能为政治目的与愚蠢的暴行开脱，我们再不能自我欺骗。处决罗曼诺夫皇族的事件，造成了俄国社会的分裂，后果留给今天。

安葬叶卡捷林堡牺牲者的遗骸，是人类正义的审判，是民族团结的象征，也是为很多人共同参与暴行的赎罪，我们所有的人都要为民族的历史承担责任，这是我作为总统和个人今天必须在这里的原因。我必须要在被残酷杀害的牺牲者的灵前鞠躬致敬。

建设新的俄国，我们必须依靠她的历史传统，俄国历史的许多辉煌篇章，与罗曼诺夫王朝密切相关，但是和尼古拉二世名字相联系的，也有惨痛的教训——企图仅仅依靠暴力和毁灭去改变人们的生活方式。

我们必须终结这个世纪，对俄罗斯来说，这是一个血腥的世纪，俄国失去和谐的世纪。伴随这个终结的，是不分种族、宗教和政治信仰的忏悔，这是我们的历史机会。

在这二十一世纪的前夜，必须为我们的后代着想。让我们悼念死于暴行和仇恨的无辜牺牲者，愿他们的灵魂安息。

教堂的小卖部。

辉煌的冬宫。

外面下着大雨。我们进入冬宫，脱去湿淋淋的，地陪塔吉亚娜发给我们每人一件橙色的薄薄雨披。我们随着拥挤的人群，一点点往前蹭……周围喧嚣的人群，世界红色革命的发源地……给我们送来马列主义的电影景像，早已经只是我们老年人脑海里模糊的记忆，很久了。

俄罗斯历代的英雄，打败拿破伦的有功將士，列宾美术学院师生的作品……

沙皇议政的大厅，天花板的花纹和地上高级木材地板的镶嵌花纹，高度吻合。

珠宝镶嵌的桌面。

皇位。

观看皇位的游客观众。

冬宫的收藏。

这里丰富的收藏，归功于拼命“开疆扩土”的女沙皇，叶卡㨗琳娜。她搶土地，搶财富，还“又搶又买”艺术品。她艺术品味很高。米盖朗其罗的雕塑，伏尔泰的雕像，拉菲尔，达芬奇，伦勃朗，提香……

只是西方国家一直对“斯拉夫民族”的歧意，不太承认冬宫博物馆的馆藏文物丰富程度堪比罗浮宫。

同理，列宾美术学院能够评列为世界顶尖培养传统油画的高等艺术院校方面。在西方世界的目光中，也还是“别样的滋味”，……

冬宫也是历代君王不断的扩建才有现今的规模。这是几朝冬宫的交接处。

巨大，整块绿松石雕刻的圣杯。

“听奶奶讲那过去的故事”。

很可惜，我不识俄文，很多油画照片不能对上正确的作者姓名。但，这些油画，肯定出自大师之手无疑。

达芬奇（哺乳圣母）

达芬奇。

伦勃朗《花神》（伦勃朗早期作品，花神福罗拉（Flora) 。模特为画家的妻子莎士基亚．凡．乌兰布鲁赫）

曾在1985年被一名疯子观众浇泼琉酸的伦勃朗油画《达娜厄》（古希腊神话人物），至今仍留下液体的淋痕……还好，机灵的警卫在还没有弄明白疯子泼的是什么液体的瞬间，快速倒上清水冲洗……

伦勃朗晚年最重要的作品：“浪子回头”。（……此时的父亲已经因为盼子而哭瞎了双眼）

米盖朗其罗最后的雕塑。还未被打磨的石坯雕塑。

又是整块墨绿巨石的圣盘雕塑。

冬宫博物馆的馆藏艺术品很多，来不及细看了……

上面标牌的最下一行字我认识：Toilets。

看过很多前苏联关于领䄂在十月革命的“大型现实主义，革命主题”的宣传油画印刷品。很多苏维埃的士兵在听列宁演讲，埸面很长，背景都在冬宫厅内……这么多大兵湧入冬宫……可Toilets不见大啊。（惨了）

冬宫博物馆大楼一角的“天际线”。

圣．彼德大帝广场。（冬宫，湼瓦河正对岸）。俄罗斯现今的国旗飘扬在上。

彼德大帝像。马蹄脚踩“蛇”……瑞典的图腾。

（我有个疑问，这些雕像是重建的？还是“革命不彻底”留下的？为什么这里，却容不得，同样让前苏联强大成世界第二位超级大国的缔造者，列宁的塑像？）

也许不该提，只是这里俏俏的发问一下而已。

彼德大帝雕像前，有虔诚教徒们，俄罗斯怀古的国民们，幸许还带着身披“八九点钟太阳”的，天真无邪的幼儿们，敬献的鲜花。

涅瓦河上的观光游轮靠岸了。对岸就是冬宮，遠处尖顶就是令人伤感的彼德．保罗教堂。

回到我们MSC的国际船码头。需要办出入境手续。海关旁边的俄罗斯小卖部。他们在调侃，“消费”他们自己的传奇现任总统……

MSC的娱乐艺员们，还有一项工作，差不多时候时，等候着归来的游客。

离港前的逺眺。

今晚演出结束，LED光廊下的“行为艺术”——睡觉？（还是被单广告？）不清楚！能够被我们弄懂就不应该算是“现代派”了……

（北欧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