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的花儿

马营寨【阴山书院】

<h3><br></h3><h3><br></h3><h3>从青海湖到甘南,一路看了山,看了水,也看到了许多花,这些花和这里的人一样留在了我的心里,挥之不去,若不记之笔墨,恐有负它们。凭着原来对于花草的喜爱和研究,对于青藏高原的花草还是有些大概的识别。</h3><h3>在西宁时买了两本青海作家的书,龙仁青和周存云,他们两一个写风物,一个写散文,携着他们的书册走在山水间,有时在文字内,有时在行路中,不知不觉,再看见这些山水草木时,里面饱染了一份情感。因着我这个过客也渐渐真的爱上了青藏高原。</h3> <h3><br></h3><h3><br></h3><h3>在去往青海湖的途中,即使是车子飞驰而过,也会看到一片片的紫花在路边,深紫色,像达乌里龙胆的紫色。</h3><h3>等从夏河出发,沿途的山路边又看到了这个紫花,仔细停下来看,紫花像花型像一个个小嘴唇撅起。给我们开车的司机是一位藏族小伙子,他的名字叫“德葛扎西”。他高个子,头发卷曲,皮肤黝黑,眼神很专注又朴素,笑起来羞涩。行车途中他一直放着藏语的民歌,说这位叫“德白”的藏族歌手是他最喜欢的。</h3><h3>遇到紫花时停下车来,我请教他花的名字,他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连用手比划,我听懂了大意,藏语叫“罗贴巴”,如果身体有痛时把这个花研碎敷上就好了。</h3><h3>记得以前看过《西北花草》,印象中这个花的名字有“乌头”两个字,全名是什么一下子想不起来。用“形色识花”辨别了一下,果然是“露蕊乌头”。这是一味中药材,剧毒,毛茛科,根、叶、花都可以入药。藏民们秋季采挖,晒干。它的根、叶、花都有不同的疗效,根主要治关节疼痛,花可以治麻风,叶子内服可以驱虫。露蕊乌头主要长在青藏高原,分布于青海、甘肃、四川等地区。</h3> <h3> 露蕊乌头</h3><h3><br></h3><h3>橐吾,见到最多的是在甘南美仁草原,一一束黄花若温柔之剑向天而立。橐吾,极有古意的名字,簇梗橐吾,菊科,多年生草本,茎直立,由十几朵菊花状小花簇拥而生。</h3> <h3> 橐吾</h3><h3><br></h3><h3>紫菀,菊科,我很熟悉它,在内蒙古高原也有,只是,花朵没有青地的大,我们那里的紫菀,多成片生长,花朵若铜钱大小,这里的多独茎而生,花朵硕大,有的大到半个手掌,紫花瓣细长挺立,向日微笑。</h3> <h3> 紫菀</h3><h3><br></h3><h3>甘青铁线莲,别名唐古特铁线莲,毛莨科。耀眼的黄花苞若草地上的太阳,甘青铁线莲有着一定的耐寒性,却不耐高温。在拉卜楞寺大夏河河畔,清晨我和合之散步,第一次遇到了甘青铁线莲。它缠绕在木篱笆上,垂首含羞,沐浴着大夏河的晨风,那一刻,我有些羡慕它的自在。</h3> <h3> 甘青铁线莲</h3><h3><br></h3><h3>绒花,又名火绒草、薄雪草,为菊科火绒草属的高山植物,原产西欧,在青海湖和甘南草原多次见到。知道它就是雪绒花,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音乐之声》里男主怀抱吉他在壁炉旁为他的孩子们唱起《雪绒花》的情景。</h3> <h3><br></h3><h3> 雪绒花</h3> <h3>也想到了在甘南工作的侄女敏,她多么像这坚强的雪绒花,可爱自信。她的笑容从来都那样的灿烂,她也是纯洁的雪绒花,深情开放在美丽的甘南草原。</h3><h3>“雪绒花,雪绒花, </h3><h3>每天清晨迎接我。 </h3><h3>小而白,纯又美, </h3><h3>总很高兴遇见我。 </h3><h3>雪似的花朵深情开放,</h3><h3>愿永远鲜艳芬芳。</h3><h3>&nbsp;&nbsp;&nbsp;雪绒花,雪绒花,</h3><h3>&nbsp;&nbsp;&nbsp;为我祖国祝福吧。”</h3><h3><br></h3><h3>行走在青藏高原,不管是在草原、高山、村庄,都可以看到彩色的经幡随风飘扬,和着袅袅的炊烟,一边是神圣的信仰,一边是烟火,这样温暖的调和。走在这里,感受到的是宁静与平和 。</h3><h3>高原的花儿,也是一种信仰,它们选择了高原,高原的高天厚地也成全了花儿。或是花草和高原本自一体,就像大地上的河流,河流里的沙石,它们是不可分割的,一直在一起。</h3><h3>高原花海无垠,匆匆而过不过识之二三。诚如世界万物之广大,人区区精力能解多少。只有多敬畏,多爱护。</h3><h3>清代有个文人张潮说:“人无癖,不可与其交,以其无深情也;人无疵,不可与其交,以其无天真气也。”对于花的痴情,也是对这个世界的爱恋,即使</h3><h3>看清了,依然爱着。想起青海作家龙仁青写得几句诗,在此作为结尾:</h3><h3>“我们在此相聚,</h3><h3>但愿地久天长。</h3><h3>我们永不分离,</h3><h3>没有病痛灾难。”</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