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h1><h1> <b><font color="#167efb">菜合饭</font></b></h1><h1> 菜合饭,顾名思义就是许多菜聚合在一起的饭。在我们农村也叫“菜饭”。菜饭分两种,一种是“瞎菜饭”,由玉米疙糁,玉米面糊和各种菜蔬混合做成的饭食;一种是“面菜饭”,由小米、几丝短细面条和<span style="line-height: 1.8;">各种菜蔬混合做成的饭食。“面菜饭”是高一层次的饭食,说它高层次,是因为在农村生活条件相对较好的人家才能常喝的饭,贫苦的农家,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一年喝一两顿,那就相当不错了。我少年时代就是喝“瞎菜饭”长大成人的。</span></h1><h1><br></h1><h1><br> </h1><h3></h3><h3></h3> <h1> 说它是饭,因为它是当时贫苦农民的主食,尽管90%的成分都是菜。尽管这样的饭,也只有在夏末秋初,各种蔬菜和庄稼即将成熟的季节才能喝到。</h1> <h1><span style="line-height: 1.8;"> 神经!,怎么想起“菜饭”了呢?也许年纪大了,就喜欢怀旧,也许是想起了母亲做的饭。巧合的是今晚的晚饭正好是的“面菜饭”。当然,饭是一样的饭,却喝不出当年的那个味。</span></h1> <h1> 母亲是贫苦家庭出生,没上过学、不识字、没读过一天书,说不出什么人生大道理,但做的一手好饭,地里的野菜,豆皮、麸糠、玉米糊面,在她手里都能做成可口的“美食”——菜合饭、豆皮窝头,榆钱糊面饼、麸糠糊糊,黄蒸等,至今都记忆犹新。</h1><h3></h3><h3> </h3><h3></h3> <h1> 夏季,天气炎热,是母亲最高兴的时候,也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候。母亲高兴的是因为不愁全家人的吃饭穿衣问题,我们开心的是因为有饭吃、有自由,光着脚,上树捉知了、上山拔野菜、逮野兔,下河游泳、摸鱼。</h1><h3></h3><h3> </h3><h3></h3> <h1> 每天下午,母亲早早的洗好土豆、南瓜,切成小块,掰开豆角,抓一把疙糁(有时是一小把小米、嫩玉米粒),放在一口大锅里,熬在火上,慢慢地煮着,熬着。待土豆软绵,南瓜烂糊时,拌一小碗糊面倒进去(偶尔擀一小把细面条),放一小撮盐,再摘一、二个小青辣椒,捣碎成汁,浇在饭里,这是一顿永远喝不够的美餐。</h1><h3></h3><h3> <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 <h1> 盛夏的夜晚,农村的房前屋后,小广场,树荫下,这儿一堆儿,那儿一拨儿,形成自然的“饭市儿”,嘻嘻哈哈,说着一天的趣闻轶事,“滋溜溜”享受着夜晚的美餐。我们一群孩子,也乘着夜晚的凉爽,混杂在人群中,相比着谁家的饭稠,谁家的饭香,谁喝的最快!</h1><h3></h3><h3> </h3><h3></h3> <h1> 母亲常常是最后一个吃饭的,只要是“菜合饭”,往往等她去盛饭时,只剩下不多的锅底。</h1><h3></h3><h1> </h1> <h1> 菜合饭是我儿时的<span style="line-height: 1.8;">欢乐记忆,菜合饭是我心中珍藏的思念。</span></h1><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