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自驾西藏 挡不住的诱惑·之十

鸿冰 Bing

图文 杨洪波 <p class="ql-block">2019年8月10日</p><p class="ql-block">上午离开然乌镇,再度游览然乌湖,照例登上康沙村的高坡,俯瞰晨光中的然乌湖。下一个目标是来古冰川。距离不远,30多公里,一会儿就到了。问题是,入口处不准车辆进入,只能步行或租借景区提供的马匹。一是忌惮藏马,被摔过两次的过往总是耿耿于怀。问工作人员,步行到观景台需要多久?答:20分钟。呵呵呵,这还算事啊!小事。抬腿就走,一会儿就到。见游人都是沿湖边走走看看,我肯定是不走寻常路,从远古留下来的石头上跳上跳下几百米,来到了入湖瀑布前。</p> <p class="ql-block">脚踩顽石,石头下便是湍急的水流。这是由衷地赞叹那双鞋,迪卡农的运动鞋,在石头上一点都不滑。又是一个免费广告。石头阵里有一些不知名的植物顽强地生长着,它们不缺水,但却缺少土壤。偶见一只老鼠,贼眉鼠眼地盯着我,等我举起相机,它哧溜一下没影了。还有两只蝴蝶飞来飞去,几只苍蝇也跟着起哄。从石头阵里折腾出来,顺着山路往上走,哇!上面的风光美妙无比。</p> <p class="ql-block">游客们一般都被牵马人送到第一个湖边,大家并不知道上面还有一个湖,不知道往上四五公里有个漂亮的村落:来古村。来古冰川就是以这个村名命名的。用长焦镜头拍摄的冰川特写,懒得用笔记本电脑倒腾出来,这里没有表现。留点念想,等朋友们自己来看吧。来古村有点世外桃源的感觉,我艰难地往上走了很长时间,只有几个摩托车经过。看见有的人在地里拔草,有的在用摩托车驮着一捆一捆的草,送上专门晾草的架子,留待冬天喂牲口。今天大部分时间都放在来古村了,慢慢在村子里溜达,走走停停,觉得气不够用。走到村子时,衬衣已经如水洗过一般。不急着走,坐在高坡上,慢慢欣赏这里的田园风光。下山比上山舒服多了,可是老天没让我舒服,一阵阵雨追着我走,最后干脆跑起来。不为别的,担心兢兢业业为我服务的照相机被雨淋了。还好,跑得快,雨也没有继续追。人品爆棚,又一例也。</p>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从山上下来,赶紧往察隅赶,说好不走夜路的。一路走,一路看。结果还是在特别黑的夜里跑了两个小时。经过4900米的德姆拉山口,径直下降1000多米,然后进入大山中的黑黑的大森林,车在高密的树林中穿行。这是201省道,比318国道还是好一点,偶尔也有小麻烦。两次躲开躺在路上的牛,一次幸运地躲开一个脸盆大的石头。在一个叫多登桥附近。有点悬,但躲过去了。十点多到察隅,住下。</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8月11日</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早晨起床,向其他自驾的朋友请教,最后确定走下察隅和上察隅。平安大酒店老板告知,需要去公安边境管理大队在边防证上盖章。这个提醒太必要了。自驾的朋友注意,并不是有了内地公安局开具的边防证就可以通行察隅。这里政府是9点半上班,到了那里发现,今天是周日,不办公。5个杭州来的自驾游客和我一样失望地从公安局紧锁的大门外离开。还是不死心,带着证件又进去了一次,看见一位警察在里面走,就赶紧喊住,说明情况。他隔着大门看了我的所有证件,说复印身份证正反面和边防通行证在一张纸上,然后交给他。照做后,提交。还给我时,边防证上多了一个察隅县公安局公章。放心地走吧。</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沿桑曲河边的201国道行进,美的没法说。昨晚摸黑走过两个小时,可惜了。这里的居民的房子都很漂亮,也很讲究,生活有品位,上档次(只从外观上看)。</h3> <p class="ql-block">察隅属于西藏林芝市,林芝有西藏江南之称,在林芝更南的察隅,更是郁郁葱葱,山青水丰。说察隅是西藏江南,其实这里和江南又有区别,这里峰岩料峭,树密林深,高大的松树,挺拔向上,河水汹涌澎湃,呼啸而下。这里的美,少了江南山水的秀美,而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壮美。几座后修的跨桑曲河的桥,都保留了旧桥,古桥和新桥并存,立新未必破旧,是正确的选择。</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察隅县南侧便是缅甸和印度,臭名昭著的麦克马洪线东部就在察隅县的南端。提起麦克马洪线就想骂人。缅甸境内的部分已经政府确认给了人家,印度境内的9万平方公里尚属争议地区。可惜啊!西藏那么大的地方,如麦克马洪线南北这样美丽的地方并不多见,可是,大部分成了印度实际控制。有人还寄望于未来收回来,我是持悲观态度的。梦啊!</p> <p class="ql-block">过了江妥大桥,发现桥下的水突然变得清澈,原来这就是清水河,再往下就和浑黄的桑曲河汇流。</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来到江河汇流处,只见清水河碧绿清透,欢快地奔涌。很快与桑曲河交汇一体。开始还是泾渭分明,绿色黄色清晰的分界实属罕见。再往前100米,那么波澜壮阔的清流却低吟着隐进桑曲河的浑黄里,完全失去了踪影。都说涤浊扬清,可最终同流合污了。自问:我是清流吗?我想是,但不是。</p> <p class="ql-block">清水河边自无言,</p><p class="ql-block">清污同流本难堪。</p><p class="ql-block">谁信高洁尘不染,</p><p class="ql-block">奈何吾辈非神仙。</p><p class="ql-block">到了下察隅,陆军边防检查,折腾了我好一会儿,说没见过新盖的那个章。最后也找不出别的毛病,放行了。这里管理是很严的,别侥幸能混过去。</p><p class="ql-block">在下察隅镇,吃饭。</p>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下午在下察隅镇吃完饭,询问饭店老板,去僜人部落怎么走。老板说,往左拐上山800米就到。开车就走,沿着密林遮掩的小路上山。开了两公里以上,来到这个神秘的僜人居住的村落沙琼村。紧挨着部落大门,有一家农家乐,走进去看看,原来是老村长家。院长很大,房间里陈设讲究,两位女士在扫院子,其中一位背着7个月的婴儿。婴儿在母亲扫地的摇摆中熟睡。这位女士很健谈,读过小学二年级,大概是村长的女儿或儿媳妇,没有多问。请她说几句僜人语言,她大方地说了,又和其她两位女士一起用自己的语言说起家里的事,不论是否机密,我都听不懂。路遇一个小男孩,有些扭捏,倒是有两个女孩,嘻嘻哈哈,有问必答。走到整个村子的最上边,进了一个院子,问了男主人很多问题。他以前在外面打工,用这个收入盖了新房子,进去看看,房间挺漂亮。他现在不打工了,收入也就有限。对面一家正在盖房子,因为资金不足,一直没盖完。看来,整个经济形势不好,影响是深远的。往坡下走,看到一个木板房,喜欢这样的有特点的房子。房子有挺高的石头围墙,院长也大。两位妇女坐在木房子门口聊天。不理我?哼,我登上围墙,边夸她们的房子好,边拍照。被夸总是开心的。</h3> <p class="ql-block">这时房间里走出一位先生,嗯,有男人在家就简单了。从墙上走过去,直接把自己当家人了。男士请我坐小板凳,女士请我吃西瓜。哎呦,这可是特别想吃的。不用客气了,都自家人。聊吧,畅所欲聊。聊起年龄,三四十岁以上的人都不清楚自己的准确年龄,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只知道个大其概。他们不信任何宗教。学生上学使用汉语和藏语。他们也与外族通婚。</p> <p class="ql-block">这时,一位老人家从他们门前走过。先生告诉我,这位老人是村里唯一的长者了,八十几岁。我刚才看到她在一家门里和一位妇人说话,倒不知道她的身份如此特殊。我说我去给她拍张照片。先生说,她走远了,估计就能拍个背影。</p> <p class="ql-block">我说,看我的身手。蹭蹭蹭,像猴子一样窜出大门。这回不用翻墙了。追上老奶奶,双手呈上10元钱。老奶奶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然后夸老奶奶健康,然后问她高寿几何?老奶奶竟然能说几句汉语,用手比划着说八十,然后不知道自己八十几了。和老奶奶告别,再次堂而皇之推开那家大门,又聊了一会儿。</p>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僜人部落目前只有一千多人,有自己的语言,没有文字。按照先贤关于民族共同体的定义,应该具备4个条件:共同的生产方式,共同的聚居区,共同的语言,共同的心理认同。从现在的僜人情况看,共同的生产方式和其他民族已无区别,随时代发展,各民族的生产方式已经趋同,不仅僜人部落。共同的居住区,这点他们还具备,但随着社会的进步,族群之间的交流日渐频繁和紧密,共同居住区已无意义。共同的语言,他们有。共同的心理认同,他们也有。所以,僜人部落还是挺像一个民族的。不过,这种自身的特殊性可能会越来越淡化,包括他们的语言,担心最终会消亡。这有满族的先例。其实,在民族心理认同上,满族人已经很模糊,一些满族自治县为了达到满族比例,整了许多假满族。就是真满族,他们和汉族也无大区别,并不很刻意强调自己的满族身份。但愿僜人部落能够存在更久一些。民族和文化的多样性,会让这个世界更精彩。</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在僜人部落呆了两个多小时,我真能聊。从僜人部落出来,向上察隅出发。走到一个铁索桥边,见塔林村几个字,觉得该看看这里的塔林是什么样子。往右一打方向盘,脱离了去上察隅的道路,向塔林村开过去。开了四公里,到了半山腰上的藏族村落。问过村民,都说村里没有塔,只是个名字。</h3> <p class="ql-block">不算失望,遇见了四个小姑娘,大的8岁,小的5岁,自称是四姐妹。这么大小孩,说话像大人似的。来到察隅这边,发现这里的藏族孩子和高原上的藏族孩子不一样,他们大方开朗,也很干净,和内地孩子区别不大。和几个孩子玩了一会儿,说得走了。她们一脸的关切,不停地说注意安全,慢点开车,一路平安。说了很多遍。真是懂事的孩子。</p> <p class="ql-block">下山继续往上察隅走,差点和一个下坡的车撞上。好在上帝保佑,加上我反应灵活,操作得当,躲过一劫。一会儿看看有没有行车记录仪视频。提醒自己得注意安全了。晚8点,到了上察隅,这里地方很小,住进一家昨天开业的酒店。什么都是新的。我是第三位入住的人。来这里的游客并不多。</p> <p class="ql-block">查看下午6点多钟行车仪视频,太长,没编辑软件,用手机从电脑视频中录下来一段,不清晰。我上坡,坡上转弯处快速下来一辆河南牌车,他发现我时完全刹不住车。我急刹车,并有限地向右打方向盘,不能多打,多了就下河里了。心想可能要撞上,结果,那车紧贴着我车就过去了。车停下来后指责我占道太多。其实,察隅到下察隅和上察隅的路很窄,有的地方只能单行一辆车,只有到有避险处宽出来一点的地方才能超车。弯道又特别多,等见到对面车再处理就来不及了。拐弯处大家都按喇叭,在拐弯处完全不能错车的。在这种路上开车,借道是必须的,谁都不可能紧贴着路边走,那更危险。只有见到对面来车,才会贴边。和这位差点撞上后,开车认真了一些。的确这几天有点麻痹大意。后来又和一辆藏G牌照载重卡车会车,我主动先倒车,大货司机看还是过不去,就自己往后倒,给我让出能勉强通过的空间。还互相感谢一下。感觉挺好的。提醒自己,开车要注意安全。</p>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8月12日</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上午,问酒店老板,进山有什么可以看的,答:都是深林,没什么可看的。哎呦,我就喜欢大森林。</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在上察隅镇先吃早点,在镇政府院里问一位政府工作人员,得知,政府人员44名,镇里有20多户人家,上百人。</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通往深林的路上,遇到的第一个村子是米古村。进了村子,一个中年妇女骑着摩托,用警惕的口吻问我:你是干什么的?我的妈呀!这里遇到朝阳大妈了。</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再往前走,见一位男士用石头往梨树上扔,在打梨。梨掉下来摔得已不成模样。见我过来,马上去洗了两个,我俩肆无忌惮地大嚼。他说,给你带点吧。说完,蹭噌噌就上树了,爬上去四五米高。他从上面扔,我在下面接,开始掉地下几个,后来掌握了规律,都能接住了,甚至单手接了几个,另外一只手忙着给他录像呢。这兄弟叫加珠,有三个孩子,一个大学毕业,一个在上大学。以前上山打猎,现在出外打工。人一看就厚道诚实。临走,给我装了一塑料袋梨,够吃十天了,每天平均俩。</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再往前走,遇到一位穿制服的先生,这兄弟是护林员,全村有两位,也算吃皇粮的,衣服政府发,每年发8000元。言语间有几分自豪。原来,他是加珠的小舅子。问他一些问题,他答不上来,就拉我进到一个大院子里,说那位是老支书,知道得多。和老支书聊了好大一会儿。</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老支书74岁了,当了22年支部书记。说起以往,透着自豪。现在村里都盖房子,政府给补助12万元,要求原来的木头房子都得拆掉。和老支书讲,不能拆啊!可是,整个村里基本拆完了。真可惜。</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要给老支书拍照,他马上回到自己房间,带上戴着党徽的红色帽子让我拍。党在他们的心目中是一种无上的荣誉。说话间,知道护林员原来是老支书的儿子。</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沿村子往上走,到了上面最后一家,看到一栋漂亮的木房子,边赞不绝口,边连连拍照。男主人叫次旺顿珠,是个有主见的男人,他说,他放弃了12万元,不会拆木头房子。但据我了解,政府要求必须拆,不拆不行。不知次旺顿珠是怎么争取保留下来这么好的房子。</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拆旧换新,这好像一种传染病。官员为政绩瞎折腾,这病到处传染,连这大山里都躲不过。多好的木头房子,老百姓并不愿意拆。官员一是用12万利诱,二是威逼。百姓没有办法,谁能有办法?</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8月12日,继续行走在大森林里,这里是绝对正宗的原始森林,四五十米高的笔直的大树随处可见,稀有树种比如红豆杉在这里就如同咱北京街头的大槐树一样平常。</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几个人合围的红豆杉足够让人兴奋吧!打开车窗,关闭空调,让原始森林的气息任意弥漫在周围。</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谁没见过真正的原始森林,就来察隅吧。原来,人类才是大自然的天敌。这里没有人,这里的自然风光才得以保存。整个察隅才几万人。人少看来不是坏事。</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过了米古村,然后是巩固村、松林村、西巴村。过了巩固村,路边一个西瓜摊,一个小孩儿边啃西瓜边看手机。母亲说她三岁,他们是贵州人,在这里比较容易生存。问西瓜多少钱?3元一斤。一个吃不完,买半个吧。</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r></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孩子母亲把西瓜切开让我吃。吃了三块,给钱不要了,说自己家种的,不要钱。可是,她是在路上摆摊卖瓜呀!不能白吃,放下10元钱走起。她拿着钱追赶,真是好人。</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过了松林村,就是军队检查站,需要本地军队开出的特殊通行证才能通过。过了检查站,一个村子的孩子们在一个池塘里洗澡,说每天都来洗。</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路边山坡上看见一匹帅气的马,长长的披肩发,在坡上奔上跑下的姿态优美。其实,它是被我吓到了,不知我手里的相机是何物。</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8月12日,在原始森林中的通道里,经过米古村、巩固村、松林村、西巴村,来到了另一个村庄荣玉村。村头大树下,村民坐在一起聊天。</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古树上拴着一头牛,那场景活脱脱就是一幅画。凑过去和他们聊天,问一位先生怎么没去打工?他说,政府要他们拆木头房子,他们回来处理这事。又是拆木头房子,这是怎么了?问他不拆行不行?说不行。我说我今天去你们镇里说说去。他们很高兴。我真希望真理领导懂点事,别再干不得人心的事。但估计没人听我的。</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再往前走,见山上垂下一条白色纱幕,足足有百米高。停好车,向瀑布走去。到瀑布那里也就几百米远,但是被原始森林隔住。走过去见有一条若隐若现的牛道,循之而上。</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到瀑布附近,风吹水雾,弥漫山间,清爽宜人,只是无法拍照。相机举起,镜头立湿。一群会享受的牛趴在瀑布前的草地上避暑。这里白天27度,热。如果这是旅游区,不知该惊艳多少人。</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该下山了,发现找不到路了,齐腰的草阻挡了脚步。原来,在深山里迷路是这么容易的事儿。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折腾出来。</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8月12日,进山的路,有几十公里在修路,坑坑洼洼,车托底三次。筑路工人开山劈石,多是四川人。又见一辆筑路用车掉到沟里。建设者,从来都是伟大。</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是不是要去最后一个村子,有几次犹豫。边犹豫着,边往前开,大概开了十几公里,终于来到了边境的最后一个村子布宗村。</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离村口不远,见一位妇女在摘苹果,那一树苹果鲜红鲜红的,红衣妇女在绿色的草地里伸手摘苹果的姿态,够优美。她拿了几个苹果从栅栏里递出来给经过的邻居,又送了两个给我。我说我要买一些,想送给哨所的战士。</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红衣女人的女儿给我开了大门放我进去,我也加入了摘苹果的行列。摘了一大袋子,只收20元。那哪行,硬塞给女主人50元。她们家有一个很棒的木头屋子,先生和儿子正在给木房子的下面部分刷防腐漆。</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男主人叫萨吉,退伍军人。村子要求拆木头房子,他不肯拆,不要那12万补贴。他说,这木头房子花了30万盖起来的,政府给我12万,我为什么要拆?村子里只剩三家没拆,已经拆了25家。他说,现在修路的领导过来都住他的房子,喜欢这房子有特色。女儿在成都上大学,儿子今年高考,等待录取通知书。萨吉说,1999年前,他们村子都是以打猎为生,打獐取麝香卖钱。后来就不让打猎了。顺便说一句,很有趣的是,女主人是米古村加珠的表姐。今天好几个人都和加珠扯上了关系。</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从萨吉家出来继续前行,终于走到路的尽头。慰问一下战士,吃了战士给煮的面条,说声再见,走了。离开军营是8点钟,晚上山里黑得早,8点半时已经漆黑一团。经过一个地方,一个人打着手电拦车,这能停吗?真不能。安全意识总该有一点。这深山老林的,呵呵,还没傻到那个份上。尽管可能那人真的需要帮忙,但我真的必须拒绝。前些天在理塘,那位同意我给拍照的美女在微信里还叮嘱我,不要让人搭车。嗯,我很听话。</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回程近70公里,烂路可以慢慢开,最麻烦的是路上的卧牛。很多牛睡在马路中间,每次把牛叫醒,牛都慢腾腾地爬起来,有的还要伸伸后腿,抻抻懒腰。对不起了!路上前后遇到四辆车,和一辆大卡车会车,实在过不去。和大车司机下车观察了一下,决定由他开大灯给我照明,我后退100多米才好歹过去。又给一辆河南牌照车倒车10米。到了军队检查站,把布宗村买的苹果送给战士。10点20,回到上察隅镇,在昨天住的酒店住下,老房间。</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1959年1月出生于辽宁省本溪市</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1978年10至1985年7月 东北师大历史系学士/硕士</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1985年7月至1992年7月 清华大学社会科学系任系主任助理、系工会主席</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1992年7月 中国丝绸集团公司 任《中国丝绸》杂志副主编、《娇点》杂志社社长、《罗博报告》杂志社社长、《卓越理财》杂志出版人</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2013年起为自由职业者,现任《卓越理财》杂志出版人、《罗博报告》杂志社社长</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