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人心者莫乎情(端章甫)

端章甫

<h3><br></h3><h3>&nbsp;</h3><h3> 2018年11月,学生贝雪英向我推荐了一首歌,歌名叫《父亲写的散文诗》,说:“李老师,这歌适合你唱。”我打开链接,静心来听。歌曲的前奏是优美而又舒缓的钢琴曲,营造了叙事的氛围,接着是以父亲的口吻叙述往事。副歌部分加入了弦乐,用女儿的口吻说出“这是父亲日记里的文字,这是他的青春留下来的散文诗。”而现在,“我的父亲已经老得像一个影子。”一下子触动了听者的泪点,没有听完,我的眼眶就已经湿润了。</h3><h3><br></h3><h3>&nbsp;</h3> <h3><br></h3><h3> 这是一首写与我同年代的人的歌,感动我的原因不仅仅是人类的审美体验有着共同性,更是我与歌中的“父亲”有着相同的生活体验。</h3><h3> 十年的时间,按理说,从父亲的角度看,女儿从咿呀学语的婴儿到出落成亭亭玉立的青春少女,变化更大,更可以体味出时光的飞逝。而父亲从三十多岁到四十多岁,变化则不大。毫不夸张地说,这是男人一生中变化最小的十年。有道是:男人四十一朵花。可作者偏偏从女儿的角度来写父亲的这十年。所以,歌词的写作极具挑战性。</h3><h3> 如何写出父亲这十年的变化?就是那一句“可我的父亲老得像一张旧报纸”。从一九八四年到一九九四年,父亲从“青春帅气”到老得像一张“旧报纸”,而我从怀里的婴儿长成了跑进校园的姑娘。“我”的童年、少年的快乐之路是用父亲的艰辛铺就的,而这些,长大以前,我浑然不知。只是当我转过身来回望过去的时候,猛然间体悟到的。</h3><h3><br></h3><h3>&nbsp;</h3> <h3><br></h3><h3> 白居易在《与元九书》一文中说:“感人心者,莫先乎情,莫始乎言,莫切乎声,莫深乎义。”这首歌之所以感人,不是因为其歌词辞藻有多华丽,表达有多煽情,而是因为其贯穿其中的一个“情”字,尽管歌词的前半部分基本上都是一些场景的一般描述,一些生活的细琐片段。我不清楚歌词里写的“没有收割完的庄稼”,因“修缝纫机的踏板”而错过“露天电影”,“借钱买饼干”“给了自己两拳”这些细节是否真实,但它符合艺术的真实,它能给在那个年代生活过的人以共鸣。有些故事写的不一定是真实,但你一定会觉得是真实的;有些故事写的不是你自己,但你觉得就是在写你自己。因此,你不感动都不可能。“浓情”以“淡语”出之,也许正是这首歌的泪点。</h3><h3><br></h3><h3>&nbsp;</h3> <h3><br></h3><h3> 老实说,这首歌好听难学。那旋律感不强、似唱如说的演唱风格真不适合我。然而我学唱这首歌愿望实在的太强烈了,以至于听了三五遍我就会唱了。这是一首很少让我自己也唱的热泪盈眶的一首歌,以至于后来听了李健版的《父亲的散文诗》之后,我陷入了深深的失望。倒不是我自我感觉我唱的有多到位,而是感觉他没有深刻地去体会歌词的内容,没有很好地体会作品的内涵。“感人心者,莫先乎情。”你想要感动别人,你先得把自己感动了。</h3><h3>&nbsp;</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2019年8月9日</h3><h3>&nbsp;</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