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上行 -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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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刚刚完成了在甘肃的旅行，收获颇多，记下来，既留给自己品味，也愿意与朋友分享。本文所有的照片只是旅途中依据所见，随意而拍，并非精心有意之作，集合在一起只为再现所见之一隅。所写的文字是随心而作，意欲再现一己所思所想，不为喧嚣，只为心安。读者喜则读，厌则弃。

    甘肃，简称陇或甘，横跨南北东西，又是青藏高原、黄土高原、蒙疆高原的汇聚地，旅游资源实在是太多。单是地理地貌，其他地方就已难望其项背。北有祁连山，南有秦岭，更有美丽的丹霞丘陵地貌。流经甘肃的大河，北有亘古流淌的黄河水弯折穿过，南有长江余脉缓缓滋润。特别的，那条梦幻般的河西走廊，连接西方与中华，承载着无数的史诗与传说，是我多年向往的地方。

    10年前去过兰州，去过嘉峪关、敦煌，游过鸣沙山、月牙泉、玉门关、雅丹魔鬼城，那种震撼，不可磨灭。世界从来不是分离的，文化一直都在流动，亘古不变、川流不息。纵观中华民族几千年的历史，尽管有过闭关锁国的时间段，但我们这个民族始终具有开放的思维，不断接受、融合来自各方的优秀文化与技术，从而成就了千年中华生生不息、繁荣昌盛的今天。受近些年“丝绸之路”宣传的影响，更想了解中华文明与西方文化交流交融的历史足迹，以及与地理渊源的关系，我再一次萌生游河西走廊的想法。河西走廊汇集了太多的地理、历史、民族、文化精萃，那里是早期通往西方的主要路径，是连接中华与西方世界的重要通道，不到实地去看，难以完全理解中华的兴与衰。

筹划

    2019年仲夏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决定再游甘肃，来一次说走就走、认认真真的“陇上行”，了却一个夙愿，完成一个使命。首先，查阅资料，请教甘肃人，确定方向和内容。决定先期乘机到兰州，以兰州为原点，看黄河与兰州省博物馆，接下来分三个方向：甘南（刘家峡、临夏、夏河拉卜楞寺与桑科草原）、张掖（平山湖大峡谷与七彩丹霞、大佛寺）、天水（麦积山石窟、仙人崖、伏羲庙）。然后，确定路线和方式，甘南：在兰州租车，自驾前往甘南的夏河，顺路游临夏和合作市；张掖：从甘南自驾返兰州西站返还租车，换乘高铁至张掖西站，租车，周边自驾游；天水：从张掖西站乘高铁至天水南站，租车，周边自驾游。完成所有行程后，从天水南站直接乘高铁至兰州中川机场，返京。通过“携程”预定旅馆，通过“神舟租车”租车，感谢伟大的信息时代，一切是那么的顺利和无障碍。同行三人，分别为65、67和69岁，我是策划者和自驾时的司机。我之所以喜欢自助游，是因为我坚信，虽然“师从”可以快速让人成长和进步，少走弯路，但是，只有通过自己的眼睛和独立的思考，才能形成完整的、正确的、属于自己的认识体系。另外的，年纪大了，尽可能地保持自立、自理，既减少对他人的麻烦，也让自己晚一点“痴呆”。何况，自助还很省钱。对我们这些过惯了苦日子的共和国成立后出生的第一代人，省了钱常常更能激发幸福感和满足感。

图1  网上下载的甘肃地形图

在兰州市的游览

        抵达兰州是个中午，安排好住宿，先到外面享受当地美食。同行三个人年龄都不算年轻，一人一碗兰州拉面就让我们心满意足了。味道正宗不说，价钱也便宜，同样的一碗面在北京要20多元，这里只要8元钱。下午来到甘肃省博物馆。甘肃省博物馆不能算大，但藏品极其丰富，特别是彩陶馆、佛教文化馆和丝绸之路文化馆给人留下的印象最深。不可能一件件仔细地去看，但有几件藏品可称得上是镇馆之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彩陶馆展出的人头形器口彩陶瓶（图2），距今7000年，据说是仰韶早期的器物，足以显示那个时代祖先的智慧与境界。后来在天水的时候，曾萌生参观在那里发现图2彩陶瓶的仰韶文化时期的大地湾遗址，但听说道路曲折，用时较长，终未成行。

     彩陶馆展出的涡纹彩陶瓮（图3），距今4300年。

      丝绸之路展出的车马仪仗俑队（图4），汉代。优良品种的马多是从西域引进的，与张骞出使西域同时代。

      丝绸之路展出的铜奔马（图5），汉代。又称马踏飞燕。

      甘肃的石窟以及石窟佛像是举世闻名的，甘肃省博物馆在佛教馆和丝绸之路馆有系列的介绍和丰富的文物展示。在中国现存的4大石窟中，甘肃就占了2个，更不要说分布于甘肃各地的小的石窟了，都是引进吸收融合西方文化的实证。已看过敦煌石窟，本次计划去看麦积山石窟，因此对博物馆中的内容只是走马看花，没有增加新的认识。  

图2 彩陶，人头形器口彩陶瓶

图3 涡纹彩陶瓮

图4 车马仪仗俑队

图5 铜奔马

 

      从博物馆出来，已是傍晚，打车来到黄河边，拜谒矗立110年的黄河大铁桥（图6）。黄河大桥和分布于各地的石窟塑像给我的启示是：她所以可以屹立百年、千年而不减色，一是由于牢固用心的建筑，二是由于一代一代人们细致用心的维护。我把这两点启示和拍摄的图片用在了我第二天的授课中。

      在兰州住的宾馆毗邻兰州大学老校区，抽空进入校园走了一圈。看过之后有些失望，除了有所“积石楼”是老建筑（图7），对其他的东西没有留下深刻的印象。而贴在校园中对学校的介绍文本中“兰州大学是副部级单位”则格外地扎眼，促人深思。

图6 黄河铁桥

图7 兰州大学积石楼

甘南方向的行程

       第一天一早赶往兰州西站去取预定的车。大约10年前国内就有了自驾租车公司服务，我大概是最早一批顾客之一。近几年租车的模式又有了很大的进步，我只需到APP指定的地点，根据指令就可以完成取车和还车。更为称奇的是，还车结账时系统会自动根据油箱内的剩余油量对预缴的款项多退少补。社会的发展速度简直是不可思议。驱车直奔刘家峡水库，第一站是位于黄河自东向西折转处的永靖县罗家洞寺院。这是一个依山而建的不大的佛教寺庙，因正在维修，参观的人不多（见图8）。选择这里是因为有资料告知，登上寺庙的顶层可以看见黄河从东往西折返流动的景象（有人称之为黄河第一弯，估计是从北往南算起）。早就知道黄河上游由于地势的关系，有九曲十八弯的说法，所以有亲眼看看的愿望。由于弯曲的部位处于新建的永靖县城，两岸傍有林立的新建高楼，已难寻传说景象的妙趣。第二站来到了刘家峡水库的大坝。站在大坝北侧可以见到奔腾泻下的黄河水，听到灌耳的呼啸声，甚为壮观（图9）。走下大坝选择了当地的游船游览刘家峡水库。水库面积不算小，我们的游船来回开了两个小时。水面平静，水质也清澈见底（图10）。只是，水面上不时出现漂浮的垃圾，暴露出当地环境管理的漏洞。船从水库中心返回的时候，经过洮河的汇入口，突然发现支流的洮河是黄的，汇入黄河后，让黄河水变了颜色（图11、12）。原来，黄河水本来是清的，看来所谓“跳到黄河洗不清”，只对下游人适用！

图8 永靖罗家洞寺庙

图9 刘家峡水电站

图10 刘家峡水库

图11 洮河水黄，黄河水清

图12 游艇驶过，清清黄河水渐去渐远，到了下游，人们看到黄混的流水，还认为黄河水本来就是黄的。

偶遇临夏市

        从刘家峡水库出来，直奔甘南夏河县而去，中途经过临夏回族自治州的首府临夏市，进入市区“八坊十三巷”附近寻找餐馆时，发现这个城市不同寻常，漂亮的程度赛过江南、不输欧美。 网上一查，原来这个临夏就是以前的河州，所谓的八坊十三巷是当年最繁华的地方，指的是分布在城区的八座清真寺和十三个街巷。回程时专门在这里住了一晚，但也只是早晨离开前草草地游览了市区，拍了几张照片。分布在城区及附近的清真寺很有特色，既保留了固有的伊斯兰的风格，又融入有鲜明的中国特色，请看图13-15。

图13 临夏的清真寺

图14 有中式门楼的清真寺

图15 中式建筑风格的清真寺

拉卜楞寺所见

       傍晚驱车到达了甘南夏县城，住进了离拉卜楞寺不远的宾馆。宾馆前临大夏河，背靠青山，景色不错。但毕竟是个今年四月才摘帽的贫困县，路面街面有些杂乱。

        由于这里是高原，同行者有少许高原反应，第二天早上临时决定改变行程，在游完拉卜楞寺和桑科草原之后，不再返回，改游首府合作市，奔海拔较低的临夏市入住。夏河宾馆的服务很好，对我们临时改变预定房间的决定很理解，全款退补了预缴的房款。夏河当地名吃-牛肉藏包给我们留下深刻的印象，牛肉纯、鲜，量足，味道好极了。

       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游览著名的藏传佛教黄教寺庙拉卜楞寺。拉卜楞寺四周环山，海拔3000多米。整个寺院如图16 所示，图的远处是寺院北侧，主要的寺庙、学院和经堂所在。南面是僧众居住的区域，据说最多时寺内僧人3000，外围僧众2000。参观内寺需要专门的僧人引导，按预定的路线参观。最南侧的转经堂和贡唐宝塔则对外完全开放。我对宗教所知甚少，但在参观过众多的佛教寺庙、清真寺院、基督天主教堂之后，我体会所谓的寺庙教堂如同今日的大学或党校，是让人学习、修行和传播信仰的地方。是神圣的，也应是宁静的。

        据介绍，拉卜楞寺有六所学院，医药学院是其中一所。我们一进寺院就注意到医药学院的路标，图17。恰巧被引导参观的第一站也是医药学院。寺内僧人需要在这里系统地学习医药知识。由于规定不允许在内部拍照，因此无法展示寺内所见，但仍然清楚地记着寺内弥漫的特殊味道，据说是酥油和藏药的味道，或许是为了防蛀防腐，保护寺内建筑、壁画和织物。

       不仅有医药学院，我们还看到寺院专设的藏医学门诊部，见图18。问过引导的小僧，门诊部是对外开放服务的。

        寺院内游人如织，很难找寻传经学道所应有的宁静氛围。注视正在拍照穿着袈裟的一众僧人（见图19），看他们的眼神，少了宁静、多了世俗，似乎与佛祖弟子的形象相去甚远。

        位于寺院南侧的贡唐宝塔是复建的，有三四层，允许参观者登高照相（图20）。但是这里与北面主院最大的区别是-收费，显然是还俗了。

         寺院的主院免费参观，但需验明身份，由特定的僧人引导入寺并讲解。寺内不许拍照，不许喧哗，保留了一种神秘与庄重（图21）。

图16 从山坡拍到的寺庙全景

图17 路标指示医药学院

图18 医药学院门诊部

图19 寺院入口照相的僧人

图20 贡唐宝塔入口门楼

图21 寺院深处

穿越桑科草原

       结束了寺庙的参观，驱车进入西面10公里外的桑科草原。桑科草原是一个群山环抱的大草甸，海拔高度差不多有3000米。进入草原，血管扩张，血流舒缓，心胸似一下子就被打开了。成片的油菜花，艳丽的草原野花，悠闲吃草的马、牛、羊群，共同勾画出无限辽阔空灵的人间仙境。打开车窗，任和煦的风吹打脸庞。放开喉咙，任心中的激情肆意奔放。

         可以看出，草原是被分配给不同的牧民管理的。勤劳的牧民沿主路修了通往自家牧场的土路，办起了骑马旅游的项目。同行的65岁同志突然童心大发，执意租马骑。两长者力劝无效，只好看着她绝尘而去。好在有牵马人，一切相安无事。

        牧民们承包的草甸种植有油菜花、格桑花。装点得草原格外漂亮，见图22-24。

         草甸上马牛羊成群，见图25。羊群的羊角独特，不知是何品种，见图26。牦牛群完全不怕人，慢悠悠地走上公路，逼得车子必须慢下来，为它让路。草原上小牦牛依偎在母亲身下吃奶的景象令人动容，见图27。

        从桑科草原出来，本来计划去甘南的首府合作市，后来怕时间太晚，只是绕城而过，直奔来时经过的临夏市，住进了市中心的一家酒店。次日简单地游览了一下八坊十三巷区域，中午回到了兰州西站，还了车，乘高铁前往张掖。

图22 桑科草原

图23 桑科草原上牧民自种的油菜花

图24 桑科草原上盛开的格桑花

图25 风吹草低见牛羊

图26 不同的羊群，羊角独特

图27 牦牛母子，儿寻母乳，好温馨

张掖方向行程 （兰州-张掖-天水）

        从兰州到张掖，第一站是西宁，从西宁往北，高铁列车穿过祁连山下的多个隧道，进入了河西走廊的腹地。火车的两侧出现大片富庶平坦的农田，玉米苗绿油油，油菜花金灿灿。左面远处是祁连山，右面是合黎山，景色优美，气势恢弘。当日傍晚，入住著名景点大佛寺旁的酒店。计划第二天游览平山湖大峡谷、大佛寺和七彩丹霞景区。

游平山湖大峡谷所见

        第二天一早到指定地点取了车，驱车一小时来到了位于张掖东北的平山湖大峡谷。来张掖主要的计划是看丹霞地貌，朋友建议下午去七彩丹霞，于是选了平山湖大峡谷作为上午的游览地。之前並不太了解这个景点。到了以后，立即被眼前的景色震撼。出人意料，这里的大峡谷无论是规模还是秀丽的程度都可以与美国的科罗拉多大峡谷媲美。峡谷以流水沟壑为特征，沙石岩为背景，山势低且平缓。山体以红白和赭红色为主色调，呈圆锥或柱状，造型奇特、千奇百怪，见图28。

        游览车在大峡谷顶端修建的公路行走。路两侧是长满霸王草的戈壁高地，往前就是一望无际的大峡谷，见图29。

峡谷的沟壑、山壁千姿百态。有被称作“宫殿”的砂石山，图30。有的像正在远望的一对老夫妇，似在盼儿归来，图31。也有的侧看似人形，图32。沟壑绵延不绝、目不及边，图33。万仞沟壑，看不见底，图34。

       游人可以借助木栈道进入谷底，也可以乘山地越野车穿越，图35。由于时间的限制，我们只是乘景区的观光车从高处观望，并没有下到谷底。景区设有乘越野车或徒步穿越谷底的项目，想必更为有趣。

图28 堪与科罗拉多大峡谷媲美的平山湖大峡谷

图29 游览车在峡谷的高台平路行走，周围是长满霸王草的戈壁。

图30 峡谷的沟壁千姿百态。这是被称作峡谷宫殿的砂石山，

图31 远望、盼儿归来的夫妻山（我给的命名）。

图32 侧看成形

图33 绵延不绝目不及边。

图34 万仞沟壑看不见底。

图35 游人进入谷底的木栈道。

游大佛寺所见

        参观完大峡谷，中午回到张掖城里，午饭后游览了大佛寺，见图36-39。这是一座具有悠久历史的寺庙，寺中一座木雕的睡佛，身高近38米，为世上之最。

        毕竟我们一行三人都是奔七的年龄了，为了保证后面对丹霞的欣赏，毅然决定回宾馆休息。

图36 张掖大佛寺

图37 大佛寺门内的牌坊

图38 大佛寺正殿

图39 舍利塔

游七彩丹霞所见

       张掖丹霞地貌的游览是我多年的愿望。张掖，古称甘州。“不望祁连山上雪，错将甘州当江南”，这是古人对张掖的赞誉。而吸引人们来到张掖的，除了那充满历史传奇的河西走廊，就是这里五光十彩的丘陵地貌。曾有人说，张掖丘陵的七彩丹霞地貌，美的不可思议，似是上帝的颜料盘洒落染成，图40。知道张掖有许多景点可看，但在有限的时间里，只能选一个大众知晓的热闹去处。那天我们下午四点到的七彩丹霞景区，换乘景区车游览各个景点。一路上，绵延不绝的丘陵，既粗旷又柔美，在夏日傍晚时分阳光的照射下，五光十色，色彩斑斓，美不胜收。看到过许多七彩丹霞的秀美照片，但都不及置身其中的感受。囿于摄影技术和时间所限，自己随手拍的照片所呈现的，挂一漏万。

         集中起来，景区的景色色彩斑斓、妖艳性感，如图41-46；纹理清晰，宁静致远，如图47-52。鬼斧神工之作，有被称为小布达拉宫的，如图53，54；有酷似佛手的，如图55。整个景区沟壑纵横，群峰连绵，见图56-62。平缓的缓坡上长满绿色植物，最多见的一种叫霸王草，类似以前我在中亚沙漠中看到的骆驼草，坚忍不拔，渲染着生命的力量，见图63，64。

       七彩丹霞美不胜收。夕阳已经快要落下，我们也着实有些累，不得不恋恋不舍地离去。

图40 由上帝勾画的张掖七彩丘陵地貌

图41 色彩斑斓，妖艳性感。

　　

图42 凹凸有致、别有情趣

图43 红绿相间、美轮美奂

图44 传说中的上帝颜料盘

图45 上帝所书、何以复制？

图46 用美图秀秀汇总的色彩

图47 纹理清晰，宁静致远。

图48 虎皮熊腰、何以定山

图49 横看竖切都是景

图50 恰似年轮一层层

图51 山顶谷底两相连

图52 孤山成丘，连丘成山

图53 鬼斧神功，“小布达拉宫”。

图54 远看布达拉宫

图55 鬼斧神工，巨佛之手。

图56 沟壑纵横，群岭连绵。

图57 孤丘秀林、远山衬美

图58 远山深丘，目不及边

图59 峰顶谷底融为一体

图60 霸王草顽强登顶

图61 穿行于谷底的游览车

图62 一副全景图

图63 平地缓坡上的霸王草，坚韧不拔，渲染生命的力量。

图64 戈壁植物集锦

天水方向行程

去天水，一是由于那里有闻名遐迩的麦积山石窟，二是因为那里是华夏民族重要的发源地，在甘肃省博物馆看到的7000年前的人形口彩陶瓶就是这里的仰韶早期文化遗址大地湾出土。天水的伏羲庙也有千年的历史了，值得一看。

张掖乘高铁到达天水是下午3:00，取出预定的汽车，立即前望距住处不远的伏羲庙，开始了在天水的游览。

　　

游伏羲庙所见

三皇五帝中的三皇指伏羲、神农和轩辕，传说伏羲是华夏民族最早的祖先。参观中我对馆中解说词里将伏羲描述为一个单独的人表示不解，旁边一位老者用浓浓的天水口音告诉我，在没有出现实证之前，把三皇五帝作为那个时代的象征会更好。听后立即释然，对老者肃然起敬。

现在的伏羲庙显然是明代以后的风格，并且历经修缮（图65-72）。但是门内一棵标记一千一百年的古槐和院内遍布的近千年树龄的古杉、侧柏，说明了她的悠久历史，看出来历代统治者对她的重视。

后院的伏羲学院是天水博物馆所在，藏有许多珍贵的文物，均来自当地的石窟遗址或早期的古人类遗址。

特别有意思的是，庙外宽阔的广场四周建有仿古的游廊，积聚着一拨拨吼秦腔的人，而在广场的南侧，赫然伫立着一组巨幅标语牌，上书“泽被华夏一万年”。当地人的巨大自豪感跃然呈现。

图65 伏羲庙门匾

图66 庙内已有1100年的大槐树

图67 大槐树全貌

图68 院内的侧柏也近千年

图69 侧柏古杉成荫

图70 明代建成的鼓楼

图71 伏羲学院，内为天水市博物馆，有许多珍贵的文物。

图72 庭中有前国家领导人参观后的题名、题字

图73 伏羲庙外有一个大广场，几拨民众在一起敲敲打打唱秦腔。广场一侧的标语特别醒目。当地人以伏羲故里而自豪。

游麦积山石窟所见

　　参观麦积山石窟是我们此行又一目标地。中国喜欢凡事排排位，虽说麦积山石窟无论是建造年代还是建造规模都排不到第一，但它所呈现出来的艺术气质和文化素养仍然是无与伦比和不可复制的。

为了完整地体会石窟文化，我们安排了一整天的时间。驱车到达景区，先是请了一位导游，不为获得准确的信息，只为少走弯路。在导游引导下，我们来到了麦积山下。所谓山，不过是一座不起眼的小丘，只因石窟的存在，才让它名扬四海。远远望去，石窟依山而建，几乎占去了山的一个侧面，见图74-77。石窟的形象迎面可见，有的清晰，有的模糊，有的已因岁月的侵蚀而剥脱。而那层层的阶梯显然是为游人而建的，见图78-80。

登高走近观察，佛像全是木质雕成，并非石刻，佛像形态各异，栩栩如生。双目低垂，那种四大皆空的空灵感觉，让人的敬意油然而生，见图81-86。顶棚和侧壁的壁画虽无法与莫高窟相比，但独具魅力，见图87。为了保护，一些石窟外面加上了防护网，大的尚可窥见概貌，小的则完全不得真容，见图88、89。感谢手机照相功能的发展，居然让我清楚地从不到一厘米见方的小孔中，捕捉到了不足一米高的小佛像的美丽图像，见图90。在麦积山可以近距离地观察塑像的美，特别是面部的表情，那种美不只是艺术上的，而是透过艺术所展现的心灵与精神的美，见图91，92。大美无疆、无以伦比。

图74 麦积山石窟，国家级风景名胜区

图75 石窟傍山而建

图76 石窟入口的寺庙山门

图77 盘沿而上的栈道，专为游人而建

图78 大佛远处可见，右侧一尊只剩遗痕

图79 大佛上部的栈道挤满游人，左侧的千佛洞清晰可见

图80 大佛近观，中间大佛左脸修复的痕迹依稀可辨

图81 石窟中的佛像很独特

图82 这尊佛似李逵

图83 既似汉人又似唐，此佛不凡

图84 似托塔天王

图85 黑脸佛？

图86 长胡须的佛

图87 顶蓬上的壁画

图88 网格保护下的佛像

图89 修复中的佛像

图90 小孔中拍到的小佛像

图91 巨佛的面容、目光，无以表述

图92 看佛像的眼神

游仙人崖所见

仙人崖是麦积山景区的一部分，从石窟景区驱车10几分钟即到。这里也有石窟，但所谓一览群山低，对于刚从麦积山石窟出来的我们，自然对那里的石窟佛像没留下很深印象。但山崖底下的人工湖，山崖顶层的儒释道三教合一的小庙仍给人留下深刻印象，见图93-97。而登崖远望秦岭，更让人浮想联翩，见图98。

图93 仙人崖是麦积山景区的一部分，多数人不了解。其实这里的景色更美，适合闲游。

图94 从仙人湖看仙人崖

图95 仙人湖平静如镜

图96 仙人崖下有石窟

图97 仙人崖内有寺庙，儒释道三教合一，称三教庙或三圣庙

图98 站在仙人崖顶，远眺秦岭余脉

文庙与民居

最后一天离开之前，游览了天水的文庙和建于明代的胡氏民居和天水民俗博物馆，见图99，100。文庙和胡氏民居中的一些文物是历经沧桑存留下来的，更多的是近些年依史复建的。感谢当地的政府和人民，期望我们的的后代若干年后，还能看到先人们用过的器物，还能记得那曾灿烂的历史。

图99 文庙甘肃省文保单位

图100 胡氏民居北宅子，全国文保单位

后语

纵观大千世界，地理地貌各有不同，民族文化自成体系，而又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走过许多地方，以建筑设计、食品饮食、日常用品来看，从北欧到中亚，从中国内地到东南亚，从中国西北到日韩，处处可以体会到文化的学习与借鉴。这种情况在甘肃看到的最为丰富、最为全面，既有地理上的、民族间的，又有文化上的、饮食上的，乃至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随着科技发展、旅游发展，社会的多元融合与和平相处必然成为主旋律。陇上行，虽只走了有限的地方、少许的景点，走马观花，所得印象不算深刻，但记在这里，留给自己品味，也为与朋友分享。